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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除夕》董凯

   除夕,指的是每年农历腊月最后一天的夜晚,它与春节(正月初一)首尾相连。

  除夕,又俗称″年关",指的是腊月三十(有的年份是二十九),也是农历一年的最后一天。当天,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家家户户都要打扫庭院、清理室内外环境,贴春联,粘门神,挂吊钱,焚香祭祖、燃放鞭炮,意在除旧。到了晚上,家家吃青粉烩菜,人们把这个叫″装仓″,表示全家团圆、人寿年丰。全家人一边看着春晚节目,一边动手包饺子,准备年夜饭。这天晚上,大多数人家都吃煮水饺,很少有人吃蒸饺子。用上了年纪老人的话说,除夕夜蒸饺子不吉利,那是蒸气。包饺子时,各家各户尽量多包一些,全家老小饱食之后,还要剩下一些,意在″生活富裕,年年有余″。有的人家在包饺子时,还要在饺子馅里放入硬币、糖果,意在,谁吃到了,一年运气好,财运旺盛,生活甜蜜。三十晚上,全家人彻夜不眠,这叫″熬年″和″守岁″。晚辈人给长辈人磕头辞岁,长辈人要给晚辈人发"红包″,这叫"福钱″和″压岁钱″。

  在历史上,还有一种关于″除夕.兽″的传说。说的是在中国古代时,有一种怪兽叫″夕",头上长角,异常凶猛。它常年深居在海底,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它才爬上岸来,吞食牲畜,伤人害命。因此,每到一年的最后一天,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到深山,以躲避″夕″兽的伤害。

  有一年的最后一天,桃花村里的人们,正匆匆忙忙往山上逃难,这时,从村外来了一个乞讨的老人。只见他手拄拐仗、肩搭袋囊、银须飘逸、目若朗星。乡亲们有的封窗琐门、有的收拾行装、有的牵牛赶羊,全村到处是一片人喊马嘶、匆忙恐慌的景象。这个时候,人们都急三火四地忙着出逃,谁还有心思关照这位沿街乞讨的老人呢?唯独有村东头的一位老婆婆,她给了老人一些食物,并劝他赶紧上山避难,躲避″夕″兽的伤害。只见那老人一捋胡须、态然自若地说道:″婆婆要让我在家呆上一夜,我一定地″夕″兽撵走。″听后,老婆婆觉得挺吃惊。她用眼睛细细地端祥着那位老人:只见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气宙不凡。可她仍然继续劝说,这时,乞讨老笑而不语。那一刻,婆婆很无奈,只好撇下家,去山里避难。

  午夜时分,″夕″兽闯进村子,它发现村里的气氛与往年不同:村东头的老婆婆家,门上贴着大红纸,屋子里烛火通明。当时,″夕″兽浑身一抖,怪叫了一声。″夕″兽在婆婆家怒视片刻,随即狂叫着扑过去。将近大门口时,院子里突然传来″劈哩叭啦″的炸响声,这时″年″浑身战栗,再也不敢靠前了。原来″夕″这种怪兽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这会儿,婆婆的家门大开着,只见院子里,有一位身披红袍的老人,咧开大嘴″哈哈″大笑。于是,″夕″大惊失色,只好狼狈逃窜了。

  第二天,是大年正月初一,逃难的人们都回到了村里。见村里安然无羌,都十分惊奇。这时,老婆婆才恍然大悟,连忙一五一十地向乡亲们述说乞讨老人的承诺。随后,乡亲们一齐拥向老婆婆家,只见老婆婆门上贴着大红纸,院子里那一堆尚未燃尽的竹子,仍在″劈叭、劈叭″作响,屋子里的几根红腊烛还放着闪闪的余光……瞬间,乡亲们个个欣喜若狂、手舞足蹈,为庆贺这种吉祥的来临,他们纷纷换上新的衣装,到亲朋好友家道喜、问好。

  这件事,一个传俩、俩传仨,最后在周围的村子里传开了。人们也都知道了驱赶″夕″兽的办法。打那以后,人们把这一天叫″除夕″。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年到了除夕,家家都在门框上贴大红对联,户户都在院子里燃放爆竹,各家各户烛火通明、守更待岁。初一大清早,还要走亲访友、互相道喜、相互拜年。这么些年,这种风俗越传越广、直至今天,成了中国民间最隆重的传统节日″过年″。

  多少年来,年年如此。可今年与往年不同:儿子、儿媳、带着孙女,都从城里来到农村老家,这样一来,全家五口人终于团聚了。大年三十,一家人其乐融融、欢天喜地。到了晚上,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准备年夜饭。全家老小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微笑,都在期盼着2022虎年钟声敲响……

  2021.12.13.14.20分于盘锦

作者简介:董凯.笔名:恺悦.网名:山巅白雪.祖籍:内蒙古通辽,现居辽宁盘锦,1955年出生,中共党员,大学学历,1993年毕业于河北文学院,中国乡土诗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乡土诗人,中国乡村人才库认证作家,2018届新时代中国故事高研班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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