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印右为“疏—密—疏”,左为“密—疏—密”,两行疏密恰成对比,使其章法变化显得相当丰富。“白”字收缩,“发”字左右一升一降,成错落之态。留出下部空白。“书”字的斜笔处理与“生”字上半的弧笔呼应,又避免了过多的平行线与“白”字雷同。“书”字的曰部末笔略上供,呼应了“白”的形态,又似受“生”字中竖的上顶而产生弯曲。此印的边框线也有呈向内弯曲状,似铜印受外力挤压而内陷。后来王福庵有一路仿封泥的细朱文,每喜如此处理边框,应是受其启发。
陈豫钟这方五字印的章法可谓别出心裁,“最爱热肠人”四字繁密,排成两字一行,强调横线为主的基调。“爱”“肠”两字横笔更多,占地上抬,而“肠”字的一组斜线也处理成横线,以服从横线基调。“人”字顶天立地一字一行,两长竖线与右侧密排的横线成强烈的对比。如此精整秀美,使求印者往往嘱刻长款,“多多益善”。
此印略狭长,“江”“山”两字疏,“郎”“馆”两字密,为避免“江”字右边两空白形状与“山”字同,工部中竖作一转折,“馆”宝盖为避免竖线过多,减省一竖与食旁搭接,使全印疏密更见协调。与陈豫钟相比,陈鸿寿的用刀更为猛利生辣。起笔和转折方棱处如斩钉截铁,锋锐如新,雄健奔放的印风特征。
此印走刀起伏摆动的痕迹明显,转折处大多处方内圆,竖笔收笔处略加粗加重。又因为短切使线条曲折,产生了线条间的碎红,而“花”字中间与“仙”字等处的留红呼应,有点睛之妙。陈鸿寿的用刀方法直接来自黄易,比黄易的用刀摆动的幅度更大,淋漓尽致地体现了浙派的特点,充分展示切刀的丰富魅力。
本条微信节选自《历代篆刻赏析系列 --清代流派印赏析100例》
李刚田主编;张遴骏编著
该书由江西美术出版社出版 如需购买 请致电:0791-86566309
责任编辑:朱丹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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