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是非常显然的,我们看到任何东西多多少少都不是真的。原因非常简单,如果你有一个遥远的光源,从左边到达我们地球,用望远镜看它,发现它到我们眼睛光线当中,物质分布不是均匀的。刚才向平解释了,上下左右前后,物质分布不均匀,所以走的光线是弯弯曲曲的,而且不仅仅弯曲。
我们如果站在夏威夷MaunaKea之巅的话,看到非常美丽的银河系,或者我们用地球上最大的望远镜去观测非常遥远的宇宙的时候,其实我们看到都不是真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变化。
爱因斯坦的担忧
曼德尔
所以当时他跟爱因斯坦讨论之后,爱因斯坦答应他,把文章发出来,但是他走了之后,爱因斯坦想了想,又决定不发了,因为觉得没有什么重要性。最后曼德尔给爱因斯坦写了很多信,还有官方的记录,爱因斯坦被逼无奈,把这个文章发出来了,在科学杂志上发表出来。(爱因斯坦)给编辑写了一封短信感谢他,信中说道,“谢谢您帮忙发表这篇文章,因为这篇文章是被曼德尔先生榨取出来的,另外他觉得曼德尔的文章是垃圾文章,因为几乎没有什么价值,但是为了让这个可怜的家伙感到高兴。”为什么爱因斯坦会写这样一篇文章呢,而又觉得它没有用呢?
其实你看1936年科学杂志,那个时候文章可以非常短,你可以看到它只有一页半。而且后来发现爱因斯坦贵人多忘事,他在1912年的时候已经完全推导出来了,这个中间是爱因斯坦1912年的手稿,右边是捷克工程师1936年推出来的,而且如果你懂德文的话,左边是旧公式,后面他专门为爱因斯坦,去访问的时候推了一个新公式,当然他一激动把旧公式正确的推成错误的了,这是后话。
为什么他这么说呢?我们可以看到,在银河系里面,左边图上在它的右边是一颗恒星,它发出光到达我们地球上视线上的时候,有另外一颗星,中间这颗星,就把两条光线给聚焦到我们地球上面来,而且这两个视线角度,爱因斯坦叫做β,是非常小的,这个角度只有哈勃望远镜分辨率1%,所以地球上根本没有办法分辨,爱因斯坦完全是正确的。另外我们现在发现这种方式发现概率非常低,如果你在北京和上海侥幸能够看到天上的星星的话,你很少看到这样的星星其实是在变化的,因为它发生的概率非常低,所以说爱因斯坦的担心完全是正确的。
另外,我在这提一下,其实我这三个--地球、中间的天体,背景的恒星,其实我是画在一条线上的。你可以发现,如果三个东西在一条线上的时候,沿着视线有轴对称,所以其实看到的像是一个环,因为上下左右都是一样的,我们现在把他叫做爱因斯坦环,等一下我们还会回到这个主题上来,但是爱因斯坦的两个担忧,现在我们科学家怎么解决呢?
其实也很简单,爱因斯坦忘了,其实刚才向平讲的非常精彩,宇宙当中所有东西都是在动的,如果说我们左边图上有一个背景的恒星,然后我们在地球上,中间有黑洞或者其他恒星经过视线的时候,从很远的地方,如果靠近视线的话,引力聚焦就会变大,所以说我们看到这个恒星就会变亮,移开视线的时候又回到原来的亮度。所以你把它的亮度随着时间,这个动态的变化给画出来的话,你发现光面曲线是右边看到的图像,如果仔细看时标,大概一个月左右。
所以像我这样的博士生导师是非常高兴的,如果是几年的话,没有博士生会跟着你做的,因为他论文期间根本不能发现多少这样的事件,所以这个时标对发现是非常好的,真的要去做。
还有第二个挑战,概率非常低,那我们怎么办呢?其实银河系里面恒星非常多,比如有银河系中心,我们有上百亿颗星,我们对着银河系中心可以看,另外在蓝天可以看到其他两个天体,不知道多少人知道这两个天体是什么?很好,这是大麦哲伦云和小麦哲伦云,所以你们这些人都可以去当天文学家。
我们到银河系中心去看,看到的是什么呢?是右边这个的图像,右面这个图像其实是真正职业天文学家,看到图像的大概0.3%,真正看到图像比这大300多倍,所以你可以看到,每幅图像里面都有几千万颗星甚至更多,怎么知道这里的星有一些是变星呢?好在当时爱因斯坦当然不知道,这种大海捞针,由于现在计算机出现,还有自动搜索软件,机器学习,人工智能,找这种变星的可能性非常大。
系外行星的人口普查
好在天文学家,包括一些业余天文学家也加入了整个观测接力赛,进行24小时观测,在夏威夷、智利、南非、澳大利亚、新西兰都有观测的网络,我们在西藏阿里也在建两个1米的望远镜,但是我们还缺1000万人民币,还没有完全造成,如果造成的话就非常好,因为你看精度啊刚好是缺少望远镜。
我们中国的天文学家,就能在在全球接力赛当中,贡献出非常关键的作用,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用这种方法,发现了65个系外行星,另外可能2025年左右美国NASA,准备出资20亿美元,有人说可能已经涨到40亿美元,来发现更多的系外行星,就是用这种方法,数目可能到上千个。
这样跟其他方法在一起,我们就可以发现几千个系外行星,这样我们就可以提供非常大的样本,来进行系外行星的人口普查,比如说像太阳系,还有系外行星。我们发现其实系外行星在恒星边上是到处可见的,到底太阳系和系外行星怎么形成的,当然还有非常关键的问题,今天我们没有时间讨论,我们在宇宙当中是孤独的吗?随着系外行星的发现,这样的问题逐渐走到了科学日程上。
大有作为
到现在为止我讲的都是恒星作为引力透镜宇宙的幻象,其实当时1937年,Zwicky在爱因斯坦发表文章之后,马上写了一篇文章,指出了爱因斯坦的一个错误,爱因斯坦只考虑恒星可以作为宇宙幻想的载体,其实那个时候已经发现了星系和星系团。
你可以发现在左边的图上,中间的东西是引力透镜的星系,外面这两个是它成的像。那如果你们听得非常认真,我们怎么知道是同一个天体的两个幻象呢,形成的原因非常简单。我们都知道雨滴可以把白光,分成从红到紫的彩虹,天文学家也可以用仪器,把一个天体的能量分成颜色,比如右边这张图上,是从蓝到红的一个光谱,能量随着波长颜色的变化,你可以看到这两个天体,它的光谱非常接近,光谱在天体里面就像人类的指纹,如果非常接近的话,它其实就说明这两个天体是一模一样,就像这两个像一样。
在第一个引力透镜里面,我们确实看到这样的现象,你可以看到两个像之间的光面曲线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两个之间有一个平移,时间刚好是1.1年,所以从这个光面曲线上我们也知道,这两个像是同样一个东西形成的。
我们已经看到很多引力透镜的现象,比如说我们在这个图里面有22个引力透镜的现象,你可以看到有些是四个像的,有些是两个像的,还有更多像的地方。到现在为止我们发现了几百个这样的事例,这种情况下背景圆是一个点源,像恒星一样的特别像点的一个天体,如果背景的天体是星系,当然有很多的恒星很多点组成,那时候形成的像是什么呢?
绝大多数这种星系尺度的引力透镜,都是国外的天文学家发现的,我原来的博士后,他现在在紫荆山天文台工作,利用哈勃望远镜发现了近20颗透镜星系,你发现透镜星系确实非常漂亮,那你可能问这些东西非常漂亮有什么用呢?
其实它非常有用,天体物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基本的问题,就是怎么给东西称重,我们可以看到他发出的光,但却不知道质量到底是什么?我们知道很重的时候,大象秤重的时候,需要曹冲这样的智商,如果说我们的天体碰不到,我们怎么知道它的重量呢?引力透镜给我这样的方法。结果我们的研究发现,比如在这个图像里面有爱因斯坦环,爱因斯坦环里面的质量,我们可以用爱因斯坦相对论的方程,非常精确的解出来,爱因斯坦环里面总的质量是多少?不取决于中间的质量是不是发光,暗物质、发光的物质都是可以的,结果我们把总质量算出来以后,减去中间恒星的质量,发现还需要其他的质量,这就是暗物质。引力透镜是发现暗物质的非常强有力的证据之一。
下面一个例子是这几年,天体物理学里面非常有意思的发现,刚才提到的引力透镜中间都是星系或者两个星系,星系团就是左面这个例子时候,也可以成为引力透镜,你可以看到,在这个星系里面,有好几条光线都到达都到哈勃望远镜,上面有两条光线,下面还有一条光线,下面这条光线非常有意思,它还经过了另外一个天体的星系,它的光又被分成四份,而且刚好在这个星系里面,有一个超新星爆发。
你可以想象,因为时间延迟的原因,它会同时出现六次,所以说这个动画就是显示出它是怎么发生的,其实第一次超新星爆发是在最上面光线出来的,这是十年后和几十年以前,我没有看到,第二个是右下方四个超新星爆发,其实是同一个超新星的四个像爆发。这个我们看到了,是在2014年11月,我们预言大概2015年12月份左右,会有另一个超新星爆发,也是它的一个像的爆发,我们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确实像我们预言一样完全看到了,这是人类历史上预言的首次超新星爆发,而且我们看到了,这个有什么用呢?
天文学家已经看到成千上万的超新星爆发,但我们对超新星怎么爆发其实并不理解,如果我们能够做出预言,它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发生的话,我们可以把很多望远镜都对准它进行监测,这样我们对超新星物理能够做出更多的限制。
其实超新星的方向,我们中国古人做出非常大的贡献,超新星最完整古代的记录就在中国,比如说在宋朝记录了,1054年发生的超新星,记录的非常完整,它经过的时间23天,颜色是白色的,我们记的非常清楚,而且现在天文学家看到,超新星爆发留下的遗迹非常美丽,但是我们不知道它是怎么爆发的,所以说我们以后天文学家可能,能够预言的话,就可以守株待兔,用各种手段来探测,超新星到底从没有爆发到爆发,整个的变化是怎么发生的,所以说这个方法可能非常有意思。
另外,我们在这个方向也在做引力波,它也可能被引力透镜,这样我们可以对引力波早期物理做出限制,在这里面非常有意思的是,跟一般可见光的波段不一样的是,引力波的波长非常长,大概几千公里,它甚至可以跟天体的尺度差不多,这样的时候,就会产生干涉和衍射效应,所以说你有可能在未来,在宇宙上其他图志上看到,建伟他们做的量子的干涉和衍射效应,我想这个是小尺度和大尺度,非常美妙的融合。
引力透镜与暗物质
这里面有非常深的数学,所谓的突变论,这是V.Arnold,他是一位数学家,是我非常佩服的数学家,因为他在物理学里面,经典力学里面也做出非常重要的贡献。他认为数学和物理是一样的,他讲了一句话:“20世纪中叶,人们试图区分物理与数学,其结果是灾难性的”,因为他觉得现在的数学发展,有时候把它和物理的关系,人为地给隔开了。
突变论有一个预言,对这样双胞胎有非常简单的两个预言:一个预言是双胞胎靠得很近的时候,它的亮度会非常亮,这也解释为什么,刚才小样本里面双胞胎非常多,因为它很亮很容易观测到;第二个预言是说双胞胎性质差不多,亮度差不多。你去看这个图像,其实一个比另外一个亮很多,这时就有两个选择了,我做理论的话我觉得观测的人做错了,但其实这种现象,在我们天文学上观测到很多次,所以不可能每个人都犯错误,更可能是是理论错了,理论为什么错呢?
刚才说突变论的预言,它其实是假设,星系里面物质分布是均匀的,是不是均匀呢?其实不是这样子的,刚才向平解释了宇宙早期是非常均匀的,但随着引力不稳定性,穷人越穷,富人越富的现象,宇宙中出现非线性的结构,这就是它的一个影片,宇宙早期非常均匀,然后随着引力的作用,慢慢的高密度的区,因为比较大的引力,变得密度越来越高,最后形成纤维状的大尺结构,非常美丽。而且纤维状的结构,它们相交的地方,很可能是星系形成的地方。而且你可以看到,整个动画是变化非常快的,有时候物体之间会并合,并合之后弱肉强食,有一些会被潮汐力给撕破,最后到达暗物质晕的中心。
而且你可以看到这些暗物质晕,确实不是光滑的,有很多小的结构,你可以仔细盯着其中一个看,有些结构会穿过中心,然后从另一面出来又调过来,所以它整个像银河系的暗物质晕,它的演化是非常复杂的,非线性的,动态的演化。
应用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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