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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李彦宏:聪明的人之间沟通成本低

摘自《相信中国·寻找百度》

有人曾说:“如果招来的人不足够聪明,那对这个团队将是一种伤害。”聪明人在一起,充满了轻松的气氛。人跟人之间是很和谐的,沟通成本是极低的。

  这篇写李彦宏的文章里鲜少讲到李彦宏,一如那本写百度的书里记录了更多百度创始者之外的人一样 ,这便是无主题变奏的主题:从一个人周围的团队透视一个人成功的必然,从一个人成功的必然了解一个杰出的团队是怎样一笔职场财富―

  聪明人和聪明人在一起交流成本很低

  在硅谷,有人会在办公室里睡帐篷;在百度,有人会睡沙发。那时,百度还在资源宾馆,1420的门口放着一张3人座的简易沙发椅,就是四条铁腿、几块布包着块薄海绵,在近一年的时间里,这就是一位搜索狂人的卧榻。据目击者描述,大家10点钟来吃早餐时,有位狂人还四仰八叉在那儿睡着。睡相酣然,一看就知道他昨天又熬到很晚。这个人名字叫俞军,在那段时间,他规定自己每周要工作100小时,在一年内成为搜索方面的顶尖高手。为此,他以公司为家,基本不出资源宾馆,国庆黄金周,全中国的人都在祖国大地上做布朗运动,他一样工作了100小时。只要醒着,就趴在互联网上,因爱成痴,假如有半天一天离开互联网、离开搜索引擎,就觉得非常不适应。

  俞军,少有大志,曾立誓不为良相就为良医。可惜他学的专业是化学。毕业后,在一家公司干起了材料助理,主要任务是到各地出差找化学原材料。网络兴起,让俞军心向往之。

  2000年1月份到了一家网络公司,接触到了搜索引擎。俞军认识到了搜索引擎的魔力,将它与印刷术相提并论。但对市场上已有的东西,他都不满意。比如风头正劲的Google,在他看来就有很多问题和缺憾。2000年的11月份,他往Google网站上的联系邮箱里发了一封信,阐述了他对搜索引擎的理解,他认为,Google的缺憾很容易修改,举手之劳而已,只恨不能越俎代庖。只是,这封信石沉大海,一腔热情化为冰水。失望之余,他在一个搜索主题的BBS里发出狂言:国内,谁想做更好的搜索引擎,请来找我。

  但数年间,换了7份工作,都做得不太成功,俞军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一时有些惘然。此时,百度的王湛出差到了上海,他约俞军见面。这两位在网上的BBS里相识已久,他们把初次的见面变成了一次面试,那时候,王湛的包里放着已经填好的一份合同,只等俞军签名了。

  到了百度,俞军终于明白了,以前不成功不是因为他有问题,而是因为别人都不太聪明(删除其他更狂的文字若干),大家对搜索引擎的理解达不到一个层次上。如果周围的人都是那样,就没法明白是别人错了还是自己错了。在进入百度之前,他对工程师的印象极差,总觉得做技术的都是那种自大、无知的人,也不好沟通。(请注意,俞军到百度来,可不是搞技术的,而是搞产品,同贴吧、“知道”什么的。)进入百度,才知道聪明人处处可见。百度的员工中,有知名高校的象棋冠军、蝶泳冠军、马拉松冠军、太极拳冠军,也有校二胡队的主胡、昆剧社的主力青衣、京剧社的主力老旦。多才多艺,只能证明一件事情,这儿的员工都非常聪明,在学习之余,他还有足够的脑力去发展爱好,一玩就能把爱好玩成准专业。

  有人曾说:“如果招来的人不足够聪明,那对这个团队将是一种伤害。”聪明人在一起,充满了轻松的气氛。人跟人之间是很和谐的,沟通成本是极低的。“我不用为了把这句话说完而把这句话说完,说到半句他就非常明白了。不同智商的人在一起沟通是很难受的。”除此之外,越聪明的人小事越少,大家对人际关系中那些鬼鬼祟祟的小伎俩充满不屑。一个聪明人,以他的智商,构筑了他与庸庸碌碌者的障碍,靠着聪明才智,他完全不做小动作就可以得到很好的生活,这样的团队里头就不会有小动作,很干净。

  聪明人造就了工程师文化,这种单纯与干净,一开始让俞军不适应。他来到北京是在一个周六。在资源宾馆碰见了李彦宏,他觉得很奇怪,老板就是这个穿着短裤和拖鞋的人?他们相见后,李彦宏也只是简单地和他握了一下手,完全不像个伯乐。其实这就是李彦宏,就是简简单单,习惯以后俞军才发现,这样他会更舒服。百度并不会太多地要求大家怎么做,一切,只要去看结果就可以了。

  一个混了7年公司却不得志的人,终于有了如鱼得水的愉悦。每周工作100小时,让狂人俞军收获颇丰。有一天,他发现,竟然有半年多没有看到一篇能让他有印象的关于搜索引擎的评论了。他意识到,中国所有关于互联网搜索引擎的理解,都已经不如他深刻。放眼国外,2002年时,有一本书得了大奖,据称,这是对搜索引擎解读得最好的一本。他便托人帮他带来一本,翻看之后,一种自信油然而生,俞军有种顾盼自雄的得意,这位作者在他眼里只是小儿科,狂人俞军谦虚地说,“那时候才明白,我对搜索引擎的理解已经到了从来没有人到的高度。”

  这个叫俞军的人后来成为百度的首席产品设计师,手握各条产品线的生杀大权。

  与高手为伍能让一个人的成长提速

  在百度,任何人都敢跟上司拍桌子,且不管拍桌子的理由,并且拍桌子的成本是不高的,所有的总裁,只要门开着,员工就可以随时进去和他商讨问题。话不投机,拍桌子以壮声威的事儿常常发生。刘建国,这位前北大副教授,常常要应对诸多技术上的分歧,所以许多人都和他拍过桌子。争,没问题,大不了上机演练几个回合,高下立见。这就如江湖高手华山论剑,一切,用实力说话。大泽龙蛇,英雄辈出,架构工程师陈竞凯是一位传说中的牛人。他的牛在于内外兼修。首先说功底,他的功底非常扎实,若干年前,他还在读研一,那时曾写过一个2万行的程序,这个程序一直用到现在,仍是整个大搜索系统里面最稳定的模块之一。另外,他的思路非常敏捷,你拿一个问题去跟他讨论,在你还没有描述完时,他已经知道你想说什么,同时,他已经有了解决方法。但是他不会说,待你摆开讨论的架式时,他会连续反问几个问题,当你被他的问题步步紧逼满头大汗、抓耳挠腮时,他会慢慢地引导你往正确的方向去思考。

  他这种风格极像武侠里的风清扬, 自己剑术很高,又善于点拨,在一天之内就可以使武功全废的令狐冲打败田伯光。针对一个问题,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去解决,做完这一 步,还会碰到什么样的问题,又该如何下手。

  这样的高手,还有很多,像周利民,是中国最早一批接触网络的人,有一些基础书被称为所有UNIX程序员的圣经,其中就有周利民翻译的一本《UNIX系统网络编程》,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网络程序员,直到现在,依然是经典工具书。

  徐海洋,谈话会显得比较沉默,你会误以为他反应很慢,但是他一旦开口,问的问题都很尖锐,一下子能拎出你的弱点,这属于神光内敛的高手,有点像一指禅,平时静修,但关键时候能够把握问题的关键。

  在工程师眼里,程序就如散文,就如诗歌,有启承转合。程序,充满智慧之美。在普通用户眼里,看到的是程序创造的结果,比如一个搜索功能。其实,实现同一个功能有很多种方法,而肯定有一种方法是最美的。工程师的内在功力,正是表现在如何在好的前提下做到美。就如盖房子,在一定的环境下面,肯定有一种建筑是最适合的。你可以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盖一栋四四方方的火柴盒,但显然与自然景观融为一体的木屋似乎更有情调。

  与高手为伍,让一个人的成长提速。胡嵩被誉为是百度成长最快的工程师,一年半就升到了极高的职位,但他谈起他们部门的陈竞凯,依然心存仰慕。按他的描述,他在陈竞凯面前就是菜鸟。他刚进入百度的时候,跟陈竞凯辩论问题,经常是思考了一周,陈竞凯一句话就说通了,根本没有交锋。一年多来,功力大长,觉得自己已经很不错了,表现在哪里呢?就是能和陈竞凯讨论上两三个回合了,对陈竞凯的连续发问,能回答到三个以上。

  工作其实是一种生活方式

  工作,已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工作心态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生活心态,所以说百度的“23句话”其实也是李彦宏的新工作方式与新生活方式主张在员工身上的具体素描:

  ★我在做世界上最酷的互联网技术。

  ★我穿着我喜欢的衣服上班。

  ★9点多来上班时,公司还有免费的早餐在等着我……

  ★处处感受到轻松,由我自己来安排自己的工作时间,我们这里是弹性工作制。

  ★处处感受到信任,当我想玩游戏、听音乐或上BBS时,不必小心翼翼地躲开老板。

  ★处处感受到平等,我可以随时找任何人来讨论问题,包括公司的CEO。

  ★并不总是这么轻松快活,我的工作内容非常有挑战性,我会绞尽脑汁,连上厕所都低头沉思。

  ★但同时,我也体会到了巨大而实在的成就感,我发现了两点:第一,我可以用自己的技术改变这个世界、改变亿万人的生活;第二,我正在这么做!

  ★业内顶尖高手尽是身边同事,每个新人有一位导师,言传身教耳濡目染,绝对高水准的专业学习机会!

  ★我不担心被隔离在核心技术之外,我做的就是真正的核心技术!我的日常工作就充满别人求之不得的锻炼机会,换了别处我不会成长得这么快!

  ★在个人能力迅速提升的同时,我看到公司前景广阔、发展迅速,个人成长空间不受限制。

  ★技术或管理,两条职业阶梯任我选,顺利走上我的个人发展快车道。

  ★富有竞争力的薪金,还能拥有公司的股票期权。

  ★优越的福利待遇、完善的休假制度、免费的体育活动,这些我都拥有。

  ★技术型的公司,年轻的氛围,大家心心相印,在一起充满了乐趣。

  ★平均每天6项技术升级上线,瞧我们跑得多快啊!

  ★大家都是满腔做事的激情,每当想到了什么主意,就会听到这样的话“赶紧去做!”我们觉得最重要的是去做。

  ★探索新的技术,总会遇到困难和失败,但不会有打击责难,同事们跟我一起分析讨论,帮我想很多办法,再去试试!

  ★我深知技术上还远无止境,我们天天在想办法,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再多一倍的人都做不过来。

  ★我很看重对技术实事求是的态度,拿出数字再说话;特别是对于细节,要抠,极端仔细地抠,这里很适合完美主义者生存。

  ★他们竟然对事业抱有如此坚定的信念,当初真让我惊讶;而今你看了上面的话,是不是也觉得我的信念挺坚定的?

  ★对了,还有一点,并非不重要――中国人的企业、中国人的品牌、中国人的核心技术、与中国互联网共同成长;我正在充分地效力并真切地见证着――祖国的腾飞!

  ★这虽是心里话,但其实平常我很少这么高调,你看到我的时候我总是在勤奋地做事。我的座右铭是:扎实做好每一天的工作。

  摘自《相信中国·寻找百度》,长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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