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与鲨鱼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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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鸣东方将白之时，眠而将醒，梦中见一鲨鱼，色黑，如虪而白斑相错，语而对之：

   鲨鱼之身现于门前二三里池塘，是池已修毕三十余年，是为沉阻吞泄洪泛暗河之淤泥，名曰淤沙池，横三四丈许，纵六七丈余，深丈许。上游多有渔家，时有溢脱细鱼顺渠而下聚于池。余常于此垂钓，常有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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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与数人如素日而垂，线绷而杆悬，是有鱼获，遂起杆，异于常，杆重而沉，如坠千钧，缓而拽之，水中一物举而漂浮，其物也，色黑而白斑交错，尾鳍宽阔，其口如鲨，未见其齿。众人皆惊之，小小方池竟藏此物，怪哉！怪哉！

   众人皆疑其为何物，视其口如鲨，以为鲨鱼类。忽而鲨鱼竟语人言，旋即幻化乎人曰：“吾乃池底沉鲨，自东海顺天下水系漂流至此，居于池底十余载，体有恙，苦于喘满，动则喘甚，闻君知方术，故请处方药一二，以求体舒。”余未言，心念之或以小青龙方治之，未能自信也，疑惑间，沉鲨离而入池，身以弓，浮池水之上，喘甚，再言之曰：“请治之”，遂入池而遁。余未语，默许之。而后余神清识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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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有所想，沉鲨莫若人之肺形，如鲨居池水，久处寒湿之而见喘满，此为肺喘之真理焉？怪哉！怪哉！勿以此臆度于医理，余觉此梦甚异之，故为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