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曰:
“若人喜昏睡,其慧必日减,精神亦损减,胜智常败坏。”
颂曰:
“若人贪睡及昏沉,懒惰愚痴必增长,因此智慧渐减损,
非人鬼魔得其便,其人禅修林中时,鬼魔得便作障碍。”
经云:
“依人身舟筏,能脱大苦海,此身甚难得,愚人莫痴睡。”
应当舍身莫爱惜 勿有懒惰多睡眠
昼夜修念意相应 彼于胜定则当得
离嗔恚毒、贪欲尘、睡眠冷。离此三患安隐快乐也。
比丘喜眠佛乐宿习得道第十八
佛在祇树精舍。诸比丘。勤修道业除弃阴盖。有一比丘。饱食入室闭房静眠。受身快意不观非常。无复昼夜。却后七日其命将终。佛愍伤之。即入其室弹指寤之。为说妙偈。惊悟稽首作礼。佛告比丘汝本宿命。惟卫佛时曾得出家。贪身利养不念经戒。饱食却眠不惟非常。命终魂神生翁虫中。积五万岁。寿尽复为螺蚌之虫树中蠹虫。各五万岁。此四品虫。生长冥中贪身爱命。乐处幽隐为家不喜光明。一眠之时百岁乃觉。连绵罗网不求出要。今始罪毕。得为沙门。如何睡眠不知厌足。比丘闻已惭怖自责。五盖即除。成阿罗汉(出法句譬喻第三卷)
比丘好眠见应化深坑惧而得道第十九
摩偷罗国。有一男子。依优波笈多出家。常好眠睡。有时说法睡眠不闻。教树下禅亦复睡眠。笈多以神通力。于其四边化作深坑深一千肘。时比丘睡觉。即便惊怖。时优波笈多复化作路。令其得行。时此比丘。随路而出。往优波笈多所。优波笈多令其更去。比丘答言。彼有深坑。优波笈多言。此深坑小生死。深坑大所谓生老病死忧悲苦恼。若人不知四谛。则堕其中。比丘闻之。复往树下加趺而坐。心每思惟恐堕深坑。不复睡眠。以怖畏故思惟精进。除诸烦恼。得阿罗汉果。(出阿育王经第九卷)
比丘因怖得道第二十二
时摩偷罗国。有一男子。从优波笈多出家。多喜睡眠。笈多化作一鬼。而有七头。手捉树枝身悬空中。比丘见已即便惊觉。生大怖畏。还其本所。笈多语云。还坐禅处。比丘白言。和上彼林中有一鬼。七头当我前。手捉树枝悬在空中。甚可怖畏。笈多言。此鬼不足畏。睡眠最可畏。若比丘为此鬼所杀。必不入生死。若为睡眠所杀。则生死无穷。比丘即还坐禅处。复见此鬼。畏此鬼故不敢睡眠。是时比丘精进思惟。得阿罗汉果(出阿育王经第十卷)
比丘与女戏有恶声自杀天神悟之精进得道第二十三
弃睡眠盖。内心昏闇名为睡。五情闇蔽放恣。支节委卧睡熟为眠。以是因缘名为睡眠。盖能破今世后世实乐法心。及后世生天及涅槃乐。如是恶法最为不善。何以故。诸余盖情觉故可除。睡眠如死无所觉识。以不觉故难可除灭。如佛诸菩萨诃睡眠弟子。偈曰。
汝起勿抱臭尸卧 种种不净假名人
如得重病箭入体 诸苦痛集安可眠
如人被缚将去杀 灾害垂至安可眠
结贼不灭害未除 如共毒蛇同室居
亦如临阵两刃间 尔时云何安可眠
眠为大闇无所见 日日欺诳夺人明
以眠覆心无所见 如是大失安可眠
如是等种种因缘。诃睡眠盖。警觉无常。减损睡眠。令无昏覆。若昏睡心重。当用禅镇杖却之。
二调睡眠者。夫眠是无明惑覆。不可纵之。若其眠寐过多非唯废修圣法。亦复丧失功夫。而能令心闇昧善根沉没。当觉悟无常调伏睡眠。令神气清白念心明净。如是乃可栖心圣境三昧现前。故经云。初夜后夜亦勿有废。无以睡眠因缘。令一生空过无所得也。当念无常之火烧诸世间。早求自度勿睡眠也。
睡眠盖者。心神昏昏为睡。六识闇塞四支倚放为眠。眠名增心数法。乌闇沈塞密来覆人难可防卫。五情无识犹如死人。但于片息名为小死。若喜眠者眠则滋多。萨遮经云。若人多睡眠懈怠妨有得。未得者不得已得者退失。若欲得胜道除睡疑放逸。精进策诸念离恶功德集。释论云。眠为大闇无所见。日日欺诳夺人明。亦如临阵白刃间。如共毒蛇同室居。如人被缚将去杀。尔时云何安可眠。眠之妨禅其过最重。是为睡眠盖相。
应当舍身莫爱惜 勿有懒惰多睡眠
昼夜修念意相应 彼于胜定则当得
力敌睡魔
气昏嗜卧害非轻,才到初更困倦生。必有事焉常恐恐,只教心要强惺惺。
纵当意思形如醉,打起精神坐到明。着此一鞭须猛省,做何事业不能成!
“诸比丘!睡眠者是愚痴活、是痴命,无利、无福。《杂阿含经》
二十二要[睡少功多]
朝乾夕惕功无歇,废寝忘食志要坚。
太古曰:睡了一时,死了一时;睡了一日,死了一日;日日有功无睡,千日便了事也。
炼睡魔
到得初更鬼逼神,无端体重睡魔嗔。中宵复至天开子,五鼓平明人在寅。顺去昏昏入地狱,逆来烈烈现元身。劝言学者磨刚剑,死里逃生守本真。 《会心集》
炼睡魔歌
这睡魔,最凶强,古今英雄尽遭殃。力大如牛难抵挡,来时勇猛推倒墙。乌云罩,人癫狂,头如山压眼无光。耳中不听人言语,浑身瘫软似皮囊。日易却,夜难防,一团昏沉最羸尫。任你仙根与佛种,每日总有这一场。入他套,见阎王,百般景象在眼眶。或现酒色财气地,或有贪慎恩爱乡。不谨慎,便着伤,千魔百怪如虎狼。将人困在迷魂阵,盗去元精与元阳。是地狱,非天堂,不言不语死尸腔。只是多了一口气,当人此时在那厢。学道的,早度量,先降睡魔是妙方。降得睡魔身有主,睡魔不降道不昌。食休饱,居莫康,受此饥寒有何妨。食多睡多魔即至,身安神昏贼猖扬。一更惺,二更抢,三更四更立起刚。惟有五更难扎挣,抖擞精神死力当。常发志,要自强,请来赵云并关张。咬钉嚼铁冲锋斗,斩关扭锁破黄粱。依此炼,阴渐藏,百日之内得清凉。自是打开通霄路,昼夜行道了无常。
《会心集》
再打併消夜炼睡。就将这个消夜作个穷究,细想消夜作甚,若是消睡,消到没睡时作何结果,不是消睡,又当怎的,必其中另有大事。不分昼夜,穷来穷去,不管他得力不得力,能悟不能悟,吃饭也如此,撒尿也如此,出恭也如此,有人骂也如此,有人打也如此,有人杀也如此,至於患难疾病,无不如此。一直穷去,穷到莫可穷处,包管磕着撞着,脑后一搥,忽然踏破天外天,认得身外身矣。
《会心集》
为灭不善生善法故,初夜、后夜减省睡眠,精进修学 《大宝积经》
尔时,弥勒菩萨而白佛言:“世尊,云何名为睡眠中过?若观察时,菩萨应当发起精进,不生热恼?”
佛言:“弥勒,初业菩萨应当观察,睡眠过失有二十种。若观察时,能令菩萨发起精进,意乐无倦。弥勒,云何名为乐于睡眠二十种过?一者、懈怠懒惰,二者、身体沉重,三者、颜色憔悴,四者、增诸疾病,五者、火界羸弱,六者、食不消化,七者、体生疮疱,八者、不勤修习,九者、增长愚痴,十者、智慧羸劣,十一者、皮肤闇浊,十二者、非人不敬,十三者、为行愚钝,十四者、烦恼缠缚,十五者、随眠覆心,十六者、不乐善法,十七者、白法减损,十八者、行下劣行,十九者、憎嫌精进,二十者、为人轻贱。弥勒,是为菩萨乐于睡眠二十种过。”
尔时,世尊重说偈言:
“身重无仪检, 懈怠少堪任,
颜色无光泽, 是乐睡眠过。
彼人常病恼, 风黄多积集,
四大互违反, 是乐睡眠过。
饮食不消化, 身体无光润,
声嘶不清彻, 是乐睡眠过。
其身生疮疱, 昼夜常昏睡,
诸虫生机关, 是乐睡眠过。
退失于精进, 乏少诸财宝,
多梦无觉悟, 是乐睡眠过。
痴网常增长, 乐著于诸见,
炽盛难疗治, 是乐睡眠过。
损减诸智慧, 增长于愚痴,
志意常下劣, 是乐睡眠过。
彼住阿兰若, 常怀懈怠心,
非人得其便, 是乐睡眠过。
蒙愦失正念, 讽诵不通利,
说法多废忘, 是乐睡眠过。
由痴起迷惑, 住于烦恼中,
其心不安乐, 是乐睡眠过。
功德皆损减, 常生忧悔心,
增长诸烦恼, 是乐睡眠过。
远离诸善友, 亦不求正法,
常行非法中, 是乐睡眠过。
不欣求法乐, 损减诸功德,
远离于白法, 是乐睡眠过。
彼人心怯弱, 恒少于欢喜,
支分多羸瘦, 是乐睡眠过。
自知身懈怠, 嫉妒精进者,
乐说其过恶, 是乐睡眠过。
智者了其过, 常离于睡眠,
愚人增见网, 无利损功德。
智者常精进, 勤修清净道,
离苦得安乐, 诸佛所称叹。
世间诸伎艺, 及出世工巧,
皆由精进力, 智者应修习。
若人趣菩提, 了知睡眠过,
安住精进力, 觉悟生惭愧。
是故诸智者, 常生精进心,
舍离于睡眠, 守护菩提种。”
尔时,弥勒菩萨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乐著睡眠,乃有如是无量过失。若有闻者,不生忧悔厌离之心,发起精进,当知是人甚大愚痴!若有菩萨,为欲志求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闻说如是真实句义、功德利益,于诸善法而生懈怠,不起精进住菩提分,无有是处。”
《大宝积经》
时,王波斯匿即为其女,而说偈言:
“端严如天女, 澡浴涂香服,
璎珞等具足, 何忧不睡眠?
国富多财宝, 父母得自由,
有何不可乐, 而不睡眠耶?
汝悦众亲意, 诸人悉敬望,
我种种庄严, 汝何为不乐?
汝见闻何事, 而怀此忧戚?
善哉何所愿? 汝语我此事。”
尔时,无垢施女以偈答父王言:
“王不觉家中, 阴界入诸羸,
居世如幻妓, 人命无暂停。
饮毒谁能眠? 处死谁有欢?
坠岩何望活? 世相皆如是。
如人处蛇间, 何有睡与欲?
四大如毒蛇, 何有欢乐心?
为诸怨所绕, 如饥何有乐?
为诸怨国者, 父王何有乐?
自从见世尊, 发心愿成佛,
王我未见闻, 菩萨暂放逸。” 《大宝积经》
闻如是。一时婆伽婆。在婆只尸牧摩鼻量鹿野苑中。彼时尊者大目干连在摩竭善知识村。彼尊者大目干连。独在静处经行而睡。世尊知尊者大目干连独在静处经行而睡。彼时世尊知尊者大目干连独在静处经行睡已。即如其像三昧正受。以三昧意犹若力士屈申臂顷。世尊亦如是。在婆只尸牧摩鼻量鹿野苑中忽然不现。至摩竭善知识村在尊者大目干连前。
彼时世尊从三昧起告尊者大目干连曰。汝目干连汝目干连汝欲睡。
唯然世尊。为何以念而欲睡耶。
莫行想。莫分别想。莫多分别。如是睡当离。
汝若睡不离者。汝目干连。如所闻法如所诵法。广当诵习。如是睡当离。
若不离者。汝目干连。如所闻法如所诵法。当广为他说。如是睡当离。
若不离者。汝目干连。如所诵法如所闻法。意当念当行。如是睡当离。
若不离者。汝目干连。当以冷水洗眼及洗身支节。如是睡当离。
若不离者。汝目干连。当以两手相挑两耳。如是睡当离。
若不离者。汝目干连。当起出讲堂。四方视及观星宿。如是睡当离。
若不离者。汝目干连。当在空处仿佯行。当护诸根。意念诸施后当具想。如是睡当离。
若不离者。汝目干连。当还离仿佯。举尼师坛敷着床上结跏趺坐。如是睡当离。
若不离者。汝目干连。当还入讲堂。四叠敷郁多罗僧着床上。举僧伽梨着头前。右胁着床上。足足相累。当作明想当无乱意。常作起想思惟住。
汝目干连。莫乐床莫乐右胁眠莫乐睡。莫乐世间恭敬以为味。何以故。目干连。我不说近一切法。我亦不说不近一切法。
云何目干连。我说不近一切法。汝目干连。我说不亲近白衣。目干连。若亲近白衣住者。但有论俱不与诵俱。因彼论便有谀谄憍慢。因有憍慢便有嫉妒。因嫉妒不知息。汝目干连。若有不息已。三昧便远离。是为目干连我说此不亲近法。
云何目干连。我说亲近法。目干连。当至静处草蓐为床。默然不言。远离诸恶离人众。常当坐思惟。是为目干连我说亲近法。
目干连。若入村乞食。当莫求利报。当莫求恭敬。汝目干连息利报恭敬意已。当入村乞食。汝目干连。入村乞食。当莫以想入他家。何以故。目干连。居士家多有俗缘。若比丘入居士家不共言。彼比丘便作是念。谁有向此居士护说。我而令居士不共我言。便有恚心。有恚已便有贡高。因有贡高便有不息。目干连。有不息意。已便远离三昧。
汝目干连。若说法时当莫见胜负。当作不胜意。若作胜意便有多论。因多论便有贡高。因贡高便有嫉妒。因嫉妒便有不息。目干连。不息已。我说远离三昧。
汝目干连。若说法时当作有益。当决定说。当莫非他说。当如师子吼论。如是目干连。当如是学。
于是尊者大目干连从坐起一面着衣。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唯世尊。云何比丘。至竟尽至竟无垢至竟行梵行。此目干连。若比丘所有病痛。若苦若乐若不苦不乐。当观彼痛是无常住。当观是败坏。当观是无染。当观是尽。当观是正。当观是止住处。当如是观彼痛。当观彼痛无常住。当观是败坏。当观是无染。当观是尽。当观是止。当观是止住。便不着此世间。不着已便不恐怖。不恐怖已舍有余般涅槃。生便尽梵行已成所作已办。名色已有知如真。是为目干连比丘至竟尽至竟无垢至竟梵行至竟行梵行。
佛如是说。尊者目干连闻世尊所说。欢喜而乐。
何等为睡眠盖食?有五法。何等为五?微弱、不乐、欠呿、多食、懈怠,于彼不正思惟,未起睡眠盖令起,已起睡眠盖能令增广,是名睡眠盖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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