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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岭山谷失踪事件 | 骁城记

本文素材取自真实事件。


  事件背景


北岭,一般人可能并不知道这个地方。然而,在90年代的门头沟,北岭是一个拥有3000多人口,十多个村镇社区的地区办事处,下辖安家滩、白道子、南岭等多个村庄,地区办事处政府驻地为北岭村,周围有多家国营煤矿,是一个十分繁华的地方。

当时没有929系列,门头沟进山的车全都是长途车,长城轿子、BK640\642为主,始发都在河滩长途站,长途站大楼中间是很大的售票大厅(现在已经改造成了一间一间办公室,售票厅大门也改成了墙和窗户),几个售票窗口分别出售开往王平、大台、千军台、斋堂、北岭、上苇甸等方向的长途车票。那时的“北岭”这个地名,知名度和现在的木城涧是一样的。沿929的路线开到王平村后,长途车左拐穿过京门铁路桥,继续沿公路(当时这条公路还没有被压坏,质量很好,长途车可以通行)西行上山6公里,到达北岭地区办事处门口,沿途经过南涧、刘家庄等多个村庄,涉及3000多群众出行。

然而,由于煤矿的过度开采,加上北岭地区海拔太高,地下水源枯竭,从90年代开始,政府对北岭地区办事处所辖的十多个村庄、3000多名人口进行了整体迁移,全部搬迁到直线距离15公里外(隔着多重山脉)、公路距离30多公里外的永定镇冯村西里,成批建起了新的平房。北岭地区的医院、商店也全都原封不动地迁了过来,连名字也没有换,北岭地区办事处政府也搬到了这里。因此,走进冯村的这个地方,突然看到40公里外的一大堆地名写在单位门口、商店门口的牌子上,也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

3000多人搬走之后,留在原址的只剩下了零星十几户人家,同时,原来的房子等也基本没有拆,但是地下水管线、电力线、通讯线路等全部被拆除了,北岭地区成为了一个“鬼村”,只有房屋,没有人,也没有任何配套商业设施。一个整建制的地区镇,以及“北岭”这个地名,就这样从地图上消失了。同时,地区内的所有国营煤矿也同时关闭,窑口被封堵上。

然而,地下的煤炭资源还在,储量也十分丰富。从90年代开始,许多不法分子就陆陆续续来到北岭地区废址,开始私自乱挖小煤窑。没有规划的乱挖乱采加大了采空区的塌陷程度,原来的村子里的房屋经常由于地面突然塌陷而倒塌并沉入地面,公路也不断地塌下去,加上这条公路自从90年代之后就不再进行养护维修,运煤车不断碾压,导致现在已经基本成了一条乱石路,基本只能通行小型高底盘农用车。去北岭的长途车自然也就消失了。

2008年末,占据了整个冯村地区西部的北岭地区迎来了继977路之后的第二条公交线路——959路,站牌上赫然写上了“北岭新村”、“白道子村”的地名。80年代河滩-北岭的长途车在959路获得了新生,只不过一个是城区的公交车,另一个是全程1个多小时的深山区长途车。印象中位置偏远、交通不便的北岭地区有了新的定义与解释,而到北岭之后还要走山路1个小时才能到达的四面环山的100人左右的小村庄——白道子村,也整体搬迁到了冯村,仍然是一整片的房子,仍然是原来的人,只不过四周不再是大山,而是农田和其它房屋。竟然能有公交车开到白道子村,以前不可思议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

然而,被遗弃掉的北岭地区,随着人烟日渐稀少,非法采煤活动日益猖獗,现在已经变得相当危险。从王平村去北岭有两条路,一条是王平村929车站西边过铁路桥洞一直走,经过南涧村、琨樱谷山庄沿旧公路到达北岭,另一条是王平村派出所929车站西边过铁路桥洞,经过王平村、砖厂、安家滩到达北岭。前一条路,所有旅游者走到琨樱谷山庄(过了南涧村的废楼,距离王平929车站大约1.5公里)就不要再往前走了;后一条路,所有旅游者走到砖厂(过了西王平村的四座家属楼,距离929派出所车站1公里左右)就不要再往前走了。

从这两个地方再往前走,不但不再有任何常住居民,四周荒无人烟,而且路边的废弃小煤窑以及还在非法开采的煤窑逐渐增多,黑洞洞的窑口进去就是深不可测的矿坑,在你经过的地下广阔地区密集成网,形成地下城,里面藏匿的罪犯、抛弃的尸体数不胜数。而且,由于地下严重开采过度,你所走过的所有路面(包括以前的公路和村子)都随时会塌下去,有可能一下子就塌到200多米深的井下,一旦踩入这样的已有天坑,或者遇到塌陷,进去就没有任何可能爬出来。地面看上去是很好的地面,景色很美,但可能地下就是一个长宽高各100米的采空区大空洞,而地壳的厚度也许只有不到1米。你可能一下子就踩透,掉进100米深的黑洞里。

北岭办事处海拔已经很高了,原来的长途车就开到这里。北岭后面紧挨着就是高高的大山——铁坨山。

   事件经过

在寻龙尉Leonard于王平煤矿失联后,Ruiner高层对京西一带的黑煤窑产生了浓烈的关注,曾有几队人马进入北岭山区试图寻找L留下的踪迹,以王平煤矿为中心的方圆五十里出现了很多神色冷峻的陌生面孔,但令组织没想到的是,事情出现了新的变故...组织内职级低于寻龙尉的一名斥候踏进北岭后,再也没有出来...

    执行人

姓名:铁老

代号:371

所属分部:Beijing Ruiner

身份:斥候



你刚刚读完寻龙尉Leonard关于王平废弃煤矿的一页未完成的笔记,在Ruiner的档案馆里,北京附近有许多地方是未知的。Leonard曾经去过的就有京西发电厂、唐指山水库、京西铝材厂、大兴汽车墓地、昌平飞机墓园、顺义20公里机枪坑道、张北废弃相控阵雷达等,你对这个岁数和相貌不明的男人产生了更大的好奇心,开始翻找破旧的故纸堆,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他的故事。让你没想到的是,又一起在京西山谷的失踪事件浮上了水面。

从洒满阳光的午后到太阳渐渐西沉,你在档案馆里坐了许久,突然察觉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有人想让你看到这些笔记,有人想让你去寻找什么,也许一切都是Leonard计划中的。

这是一篇搜救记录,仔细读读,也许你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铁老今年36岁,在Ruiner内部却只是一名斥候,平日里在北京某中学当地理老师。对于自己的级别他倒是没有太多怨言,因为组织内部是以实力决定级别的,事实上能成为斥候也是拜他的地理知识和一些登山经验所赐。在此之前他的活动范围就在大台煤矿一带的山岭,做一些初步侦察工作,并将观察记录发给组织里单独执行任务的寻龙尉。

寻龙尉都是体质异于常人的家伙,生辰八字极刚极阳,也懂得一些风水定穴之术,在出入长期无人的废墟时,会有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出现,老练的寻龙尉会随身带一壶烧酒,并在口中含住一口,如果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直接从口中射出水箭,瞬间的爆发能打穿树叶。

铁老不明白组织不惜大耗钱财支持探索这些废墟的意义何在...看起来像是找什么东西,也可能他们自己就是现代意义上的盗墓贼,他不管那些,这份外快的收入是十分优厚的,足以刺激他去冒险。

本质上...Ruiner都是赌徒,对自己的生还抱着侥幸心理,只是铁老没想到,这次自己输了。

寻龙尉Leonard失联18小时后,北京地区所有的斥候和剩下的三名寻龙尉被临时召集起来,乘坐一辆大轿来到了色树坟一线。铁老分到的路线是到铁陀山入山口一带,寻找有没有人的足迹,寻龙尉大飞特意嘱咐他不要入山,但是铁老也没太在意,觉得天气晴好又是在京郊,能出什么事,没想到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大飞后来特别懊悔,他说自己也是大意了,铁老和铁陀山注定犯冲,这片山是会吃人的,看见铁老进来就没打算让他出去。

你读到这里的时候稍微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没有人提到去王平煤矿内部的搜寻结果,而这本应是第一时间想到的解决措施。现状是看起来所有人在搜寻时有意无意避免了与王平煤矿的直接接触,而只在外围打转。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们不是没进去,而是再次进去的人也没有传递消息出来,王平煤矿在list上已经上升到了SS级的危险指数;第二,他们相信以Leonard的本事,能令他在那里折戟的东西也不是其他人能解决的了的,所有的搜寻只是给Ruiner总部的交代,据说高层某人听说Leonard失踪后大发雷霆...

出发时,铁老只穿着战术靴和迷彩服,带着少量的面包和水等补给。原本铁老告诉大飞当晚就会返回,但直到次日上午,铁老也没有回来,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初步搜寻无效后,大飞选择了报警,并参与到警方的搜寻中来。后来的零星记录就是大飞在搜索过程中记下来的。

铁老失踪第一天

有人建议采取手机定位的方法,根据铁老手机最后信号的位置尽量缩小范围。

零点27分,大飞写道:“昨日下午4点,铁老的手机在门头沟妙峰镇禅房村附近最后一次拨通电话。得到这一线索后,其他斥候迅速赶往妙峰镇展开搜救。”

铁老失踪第二天

第二天上午10点半,“大飞”、“沧龙”、“6G”等三名寻龙尉和一些斥候来到妙峰镇,并与当地派出所和消防取得联系。

“我们以涧沟村为中心,在当地村民向导的带领下,带着手台等通讯工具,兵分四路在妙峰山以北至昌平一带山区展开搜寻。由于山路偏僻,灌木密集,5米外能见度基本为零,还自带了纸条,在每个搜索过的岔路口做捆绑标记,以避免走重复线路。晚上7点28分,天已经黑下来,搜救人员撤回狼儿峪村集结,第一天搜救行动失败。”大飞写下这段话。

铁老失踪第三天

第三天上午10点,人们第二次集结。此次参加救援的Ruiner已增至25人,当天的搜索范围确定为妙峰山周边区域。Ruiner在禅房村一平房内设立了后方临时指挥部,负责与前方搜救人员沟通,并根据前方最新情况及时制定救援方案。经过8个多小时的搜寻,仍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搜救工作再次宣告失败。


“昨日,是搜救行动的第三天。上午10点半,山里开始下起小雨,气温骤降至10℃左右,山路也变得湿滑难行。我们留下hurt和罗狠在禅房村做后方指挥,其余23人分为四组,向禅房村西南的张家山一带进发。”这时候大飞的笔迹已经显得有些凌乱了,看得出来陷入深深的困惑中。


“昨天下午2点58分,在禅房和琅洞之间的搜救点上发现了鞋印,但可惜鞋印并不完整,只有前脚掌,后面的部分已经被雨水冲得没有痕迹。”

为确定鞋印是否为铁老所留,大飞将他失踪前所穿战术靴的鞋盒找到,确定鞋的品牌、鞋号,随即安排后方斥候上网查找战术靴的鞋底照片,并传到现场斥候的手机上,与地面上的鞋印进行比对。

经比对,铁老所穿战术靴的大小和纹理与现场发现鞋印前脚掌纹理完全一致。6G说,鞋的脚尖朝向决定了登山者前进的方向,根据现场鞋印方向判断,铁老应该远离禅房村,向张家山方向前进。而此段山路崎岖,禅房村村民说,这里已有多年无人进入。

“昨天下午4点,山里雨逐渐大起来,我们全身都被淋湿。为保证安全,不得不陆续撤下,搜救工作暂时结束。”大飞懊恼地写下了这句话。

铁老失踪第四天

铁老已经失踪4天。第四天大飞等人在王平地区铁陀山附近发现了报纸标记,第七次进山搜救,他们看到了明显的足迹和由报纸做成的不同路标,且已经形成一条完整的线路。他们初步确定,铁老在失踪当天下午确实到过铁陀山。 


大飞在第五天写下的推测:

1.37岁,中学地理老师。(应该有能力根据时间和太阳方位定向)

2.十年爬山经验(对周围的地理分布应该心中有数;具有一定探路能力;有一些定向和迷路情况下的基本常识;心理素质应该比较好)

3. 体型较重(不适合通过陡峭地形,穿越灌木困难相对大些,水消耗较快)


4. 铁老用手机失踪当天早上7:20左右在妙峰山镇与朋友通话,是该手机当天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通话。


5.禅房基站在次日16:00左右收到其手机关机信号。(所谓2号西客站信号似乎不很确切,以前向家属询问时,并没有提及。而且,我认为一位37岁的壮汉丢失手机的可能性较小,尤其是考虑到已经过了妙峰山镇。)(这说明铁老离开营地四小时后,处于一个能够直视禅房的位置,否则禅房基站不可能收到18km外的关机信号。据不可靠消息,郊区基站与手机的设计通讯距离是7km)

6.其他斥候说过铁老之前有到铁坨山探路的想法(这说明铁老没有来过铁坨山,但是很可能曾经在地图上仔细观察过这片山区,对四周的地理分布应该心中有数)


7.据说,铁老原本打算与另一位斥候走妙峰山一线,斥候没有来。他临时改变计划,当天上午11:00左右包车来到十字道村,问路后上了铁坨山(这很可能导致铁老手中并没有铁坨山附近的详细等高线地图,对地形的判断和路线的选择,只能依靠自己对周围大的地理概念的掌握和以前观察地图时候留下的一些模糊记忆)


8.铁老在一个比较重要的岔路口留下了第一张报纸作为路标,之后仍然沿着小路行进,路标较少。接下来报纸集中出现了铁坨山南麓的山坡灌木丛上,这片灌木中无明显道路。我收集到的报纸位置显示,这条轨迹的走向非常清晰,轨迹一端连接铁坨山顶。(我倾向于认为,第二天上午铁坨山附近大雾,理由见后文。因此,这条意图清晰的轨迹最大可能是失踪当天在明显地标——山顶铁架指引下上山时候留下的。也就是说,铁老在上山过程中,在山坡下失去了道路,在铁坨山顶的铁架指引下,在灌木中直插铁坨山顶,同时在灌木中留下了大量路标。)


9.铁老失踪当天的宿营地A点位于铁坨山主峰南面六百米左右的的垭口处,次日中午12:00离开,留下字条。“XX中XX分校教师铁老XXX日登上铁坨山规程中迷路在此处山上住一夜. XXX日 12点开始顺山梁向东北方向 向十字道村移动。以备万一留此条.爱给到过的一切人 铁老.(注:带删除线)  午12点”


铁老宿营地东北几百米处就是山楂林,这里有一个平台,有一棵高大的乔木,非常高大,鹤立鸡群,上山过程中很远就很醒目,前天我由十字道上山的时候,还对同伴说那棵树就像山梁上的一棵信号树。这里明显是以前人居的遗迹,应该是很好的营地。


10.从铁坨山东南向东延伸的大沟,然后拐向北,然后是西北,山沟一直通到大华煤矿、灰地,向北拐后,山沟向铁坨山主峰一侧以断崖地形为主,也就是说从铁坨山主峰向正北、东北、正东都很可能遇到多处断崖,下降到山沟都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大飞在第五天写下的疑问:

1. 铁老当日下午都干了什么?为什么没有向二三百米外的乔木山楂平台靠拢?为什么没有选择在乔木山楂平台宿营?


分析:铁老11:00左右上山,沿路行进,正常在12:00应该可以登顶。基本可以肯定,铁老在接近铁坨山主峰之前,是基本沿着小路行进的,速度应该不会太慢,不断停下来观察地形、记忆路标是可能的,最多耗去半小时。即使主峰的山坡上失去道路,在灌木中穿行,最多也再耗去半小时。这样计算,铁老最迟应该在13:00左右登顶。铁老当日的宿营地A点在主峰南面六百米左右的的垭口处,天黑的时间应该在6:30左右,即使谨慎,铁老应该也不会在17:30之前就开始寻找营地。那么,这至少四个半小时的时间,铁老干了什么?难道一直在铁坨山附近转圈子?这似乎不大可能。如果我们对报纸路标的推测没有错误,铁老上山时候从失去道路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看到铁坨山顶(距离500米以上)。这说明当日中午能见度还不错,如果铁老登顶后立即原路返回,仅是凭借大致的位置感,应该也不会有迷路的可能性。


推测:铁老并没有试图立即原路返回十字道。他选择了另外一条出山的路线,并且没有走通,在傍晚即将失去地标支持的情况下勉强返回了铁坨山下,不得不就地宿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铁老没有向二三百米外的山楂平台靠拢,为什么没有选择在山楂平台宿营。


选择了另外一条出山可能有几个原因:首先,十字道交通不便,距离山下的王平车站很远(10km以上),而且村小不容易租车。其次,不愿意走回头路。再次,时间尚早,从西南滴水岩出山,从北面的新阪桥-玉皇庙-灰地一线,从东南的潭柘寺一带出山都是可能的选择。

铁老在30号下午去了哪儿?


第一, 如果选择潭柘寺,应该先向十字道方向前进,不会有多大困难,走不通应该选择返回十字道,没有道理返回铁坨山下宿营。


第二,如果选择滴水岩,这个方向我没有走过,迷路或者遇到断崖不能通过的可能性有多大,不能判断。不过,如果走不通,返回铁坨山下宿营,第二天再走十字道的选择应该是合乎情理的。而且,这个方向上很可能有很大一段距离没有手机信号,这也解释了在确定不能当晚回家后,铁老为什么没有给大本营打电话。


第三,如果选择北线出山,从地图上看,主峰西侧向西北一直延伸到大华煤矿、玉皇庙的的山脊相对平缓,是最有可能走通的选择。另外,由于距离大华煤矿最近,这一片山区是否就是所谓存在“竖井”的危险区域?考虑到铁老很可能没有详细地图,站在主峰上,只是凭借自己的方位感、方向感和目视的结果选择向正北行进也是可能的选择。我没有走过铁坨山顶正北或者东北的山脊,不过,从这些区域外缘的大沟中看来,在这个区域遇到断崖的可能性很大。而且,由于这个方向很难通行,也不大可能有小路,铁老如果向这个方向行进,速度一定非常缓慢,而且艰苦。如果走不通,返回铁坨山下宿营也合乎情理。当然,从地形上看,在铁坨山北部的山脊上,手机多半会有信号,而且从那片区域赶往A点营地的应该会经过铁坨山顶。正常情况下,铁坨山顶是有信号的,虽然不很理想。当然,也不排除傍晚以后的雾气影响了通讯距离。

2. 为什么铁老会耽搁至1号中午12点才离开宿营地?

分析:铁老是地理老师,爬山经验丰富,在正常情况下,没有失去方向的可能。虽然铁老也许没有来过此地,但是,单人问路上山,一路上一定非常注意地标和道路走向,在正常情况下,断无找不到下撤方向的理由。铁老上山时候,应该也通过乔木附近,铁老不熟悉此地,上山过程中不可能注意不到这棵树以及下面的平台和旁边的山楂树。如果,铁老第二天到了山楂林平台乔木处,并继续向东北方向移动,即使没有找到小路,沿着山脊行走也没有多少危险,出意外的可能性很小。

推测:铁老过于托大,没有带定向设备,而且第二天山上能见度一定很差,很可能有大雾弥漫,铁坨山顶的铁架、乔木、平台、山楂树这些本来站到稍高一点的山坡上就可以一目了然的地标都不可见了。因此,铁老不能够通过地标选择经过山楂平台的最佳路线。也难以确定一个准确的方向进行探路。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会耽搁到第二天中午才离开营地:铁老希望借助太阳确定方向,耽搁到中午,说明雾很大。中午离开营地时候,太阳的位置很可能仍然不清楚,但是考虑到已经过了阳光最强有力的时段而且六个半小时后天就黑了(考虑大雾,可能只剩五个半小时左右),因此铁老不得不在方向不是很确定的情况下出发了。他出发时候对方向的判断,可能是依据前一天对营地附近一些标志物的方位感,也可能是依据天空中依稀的光亮对比。总之很可能是不很可靠的。而且,即使对营地附近一些标志物的方位感判断正确,一旦离开营地,在灌木中迂回也会很快失去正确的方向。

3. 铁老1号离开营地后去了哪里?


铁老的主观意图已经写明白了,“顺山梁向东北方向 向十字道村移动”。那么,他这句话如何理解呢?

A.沿着营地-山楂向东北移动。
如果铁老1号离开营地时候能够比较准确地判断方向和自己相对于铁坨山主峰地位置,应该会由宿营地向东北方向移动(这其实也是最好的选择),很快就会到达山楂林平台乔木处,即使第一天没有走过此地,也应该很容易在这附近发现返回十字道的小路。因此,从山楂林平台向东北方向直到十字道是铁老最有可能选择的方向。即使发现不了小路,从平台处沿着山脊行进道路情况也比较简单,一直到铁老第一个路标处都没有大的分支山脊,而且山脊一直可以通行,没有断崖。到了第一个路标处,各个方向的路迹就更加明显,没有迷路的可能性。但是,从十字道到山楂平台这一段,已经过多次搜索,存在死角的可能性不大。唯一可能的死角是铁坨山正东、距离铁坨山大约是铁坨山与十字道距离一半的那个山头(下文中称之为“铁坨山东高地”)。这个高地已经过多次搜索,不过,不知道高地向北的山脊是否经过搜索?如果向北的山脊遇到断崖,那么这个山脊两侧的沟也应该重点搜索。西侧的沟,6组、18组已经仔细搜索。

B.沿着主峰向东北延伸的山脊移动。
如前文所述,铁老很可能对方向很没有把握,而且他应该很清楚在大雾中很容易失去既有的方向。所以,他有可能会选择从铁坨山沿着东北山脊返回十字道,理由如下。
第一, 在大雾不能定向的情况下,沿着一条有明确走向的山脊行进,不容易迷失方向。
第二, 铁老很清楚十字道在铁坨山东北方向,直线距离不到3km;
第三, 30号铁老从铁坨山顶上很可能看到了向东北延伸的山脊;
第四, 铁老并没有详细等高线地图,不能预见到那条山脊会被断崖和大沟割断;
第五, 铁老上山时候,很可能注意到小路北面的山脊,铁坨山东北的山脊可能会让铁老猜测二者会在某处相交。


这也解释了铁老为什么会用“山脊”二字。毕竟,从营地竟直接向山楂平台的A路线更接近横切,而不是山脊。


若果如此,铁老很可能会碰到断崖。而且从铁坨山主峰向东、向北发散的多条山脊都是断崖结构,铁老很可能在不断尝试这些山脊过程中消耗严重。在多次碰壁之后,天色将晚之时,铁老很可能会冒险下断崖,或者从相对缓和一点的山坡下沟。因为,铁老可能会感觉自己的水、食物和体力都不允许他再在山上熬一夜了。如果是这样,铁老被困于两级断崖之间,或者在某处断崖受伤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C.由于完全搞错了方向,铁老选择向东南方向山脊移动。这条山脊很短,如果铁老不改变方向,很快就会下沟,下午四点禅房不大可能收到其关机信号。因此,可能性不大。

D.由于完全搞错了方向,铁老选择沿着向南方(酒漏子尖沟方向)山脊移动。在到达酒漏子高点之前,应该都有希望和禅房通联。不过,从图上看,从营地到酒漏子应该不会超过一小时路程。出发四个小时后,铁老还在酒漏子北坡转悠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推论:


综上所述,我个人认为铁老被困的地域最有可能集中于(可能性递减)


1. 铁坨山东面、北面的山脊区域及其间的山谷、断崖;
2. 铁坨山东高地以北的山脊及其东侧山沟;
3. 酒漏子沟主峰附近。


建议考虑再次重点搜索上述区域。我认为铁老仍然位于铁坨山周边的可能性仍然很大,我们的搜索往往留下来许多的死角。而且,搜索上述地形,人多没用,建议选择自己了解信任的斥候组成3人分队按照详细指定的范围搜索。

沧龙和6G对那两天天气晴好坚信不疑。我也相信那天天气不错。不过,从逻辑上判断,在次日铁老很可能是遇到了大雾。查阅门头沟的天气记录是一个办法,不过,门头沟距离铁坨山较远,而且,可能与山区气候差异较大。为此,我想到参考东南方向的潭柘寺。因为潭柘寺是距离此地最近的重要地标(约8km),而且两地处于同一片山区。


铁老失踪第七天:

“今天是铁老失踪的第七天,很多斥候已经失去了搜寻的热情,纷纷回城。上午11点,”山魈“率领的小组在铁老宿营地东北方向100米左右搜寻时,在草丛里意外发现一件粉色花格子的小学生上衣,内有套袖和小黄帽。这堆衣服在此处的时间应该在一年以上,与铁老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出现在此处非常蹊跷。事情有了新的变化。”

目前种种迹象表明,山内不排除有“第三者”介入,也就是指除了铁老、搜救队伍外的“第三人”。大飞等人怀疑铁老不是简单的迷路走失,为此已经向警方提出,要求以“疑似被侵害”的刑事案件处理。

铁老失踪第八天:

“昨天,我们继续按照前期部署进行拉网式搜索,中午12时许,斥候“Naljua”等人在铁砣山半山腰附近,发现一具尸骨,附近还有一些个人物品。”

由于没有新的进展,大飞做出了五点推测。认为铁老出山后遭遇意外的可能性最大。 

失踪当日铁老曾在早7时20分与弟弟通话,警方三天后据此定位为去往妙峰山沿线的丹里。当Ruiner在丹里小贩处确认铁老曾出现时,铁老的手机信号又出现在禅房村附近,于是大队人马前往禅房村大规模搜索。 


”现在分析看,当时铁老的手机可能已经丢失,人机分离把大家引到了错误的方向。 “


“山魈”和斥候同伴搜救返回经过丹里时,再次询问水果摊贩后发现:铁老曾向摊贩询问山里哪儿有山核桃,得知“斋堂和王平一带都有”后,铁老又询问了到两处的距离等细节,并在丹里徘徊了近一个小时才离开。 

根据“山魈”和同伴的推测,铁老当时是在计算时间,看看去哪里能够在当天返回。据此测算,王平的距离较近,铁老选择此处登山可能性较大。 


根据找到的报纸路标,以及相熟斥候分析的铁老登山习惯,基本确认铁老登铁砣山时先走了几百米的小路,然后又回到主路后登上山顶。 


铁老在山顶了望时,可以看到最近的滴水岩,那里有公路经过,为了能尽早返回,铁老没有按原路下山,而是决定前往滴水岩,但他却选择了一条小路。 

据大飞现场查证,这条小路两侧长满了灌木,但有一段“人”字形的岔道,而通往滴水岩方向的路口又很难发现,铁老在此开始迷路。 而他后来所留宿的地点也正在这条小路上。 


据沧龙分析,以铁老的野外生存能力,即便迷路仍可出山,除非受伤导致行动受限。由于山里有充足的野果,所以饥渴尚不足以致命,威胁其生命的是寒冷。 


铁老出门时身着迷彩服,斥候发现从他上下山的路径看,铁老并不回避灌木丛。 


“我们认为,如果今明两天在森林消防的配合下,地毯式搜索后仍无进展,更大的可能是,铁老出山后出了意外,也不排除遇害的可能。”八天后,大飞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铁老失踪第十九天:


铁老失踪已经19天了,除发现了他写的字条和留下的路标外,再无任何新的痕迹,他仿佛突然蒸发了一样,留给人们的是一个谜。目前,Ruiner的搜救仍在继续,但实事求是说,在没有新的线索情况下,搜救的热情和力度已经出现了边际效益,很难有新的突破了。

(一)铁老迷路的时间起点应该在当日下午4时以后。 


铁老当下午3时30左右曾经接过一个朋友的电话,内容是约铁老回京喝酒,他说自己正在门头沟爬野山,晚上7-8点才能回家,不能和朋友一起去了。据朋友描述,当时铁老心情愉快,对话自然流畅,听不出丝毫的慌张。这个信息表明两点:一是铁老的手机始终在他手上;二是铁老当时正在下山途中,准备回家了。从通话时间看,应该走在山楂林附近,还没有发现自己迷路。从山楂林到十字道,再到王平或者圈门,再到东四他的家,应该在晚上的7-8点。如果这个估算基本正确,那就是说,铁老迷路的时间应该在30日下午的4时以后。他下山后在山楂林附近转了向,找不到回十字道的路了,他沿路记的路标,都是他迷路时候留下来的,斥候根据这些路标,可以标出他迷路的走向。当他发现自己迷路时,天色已晚了,他不能也不敢再走了,只能在他迷路的交汇点住下。从他搭建窝铺的情况看,天还没有全黑,否则不可能把窝铺做的那么好,时间应该在6点左右。 

(二)铁老第二天为什么12点才开始移动。 


有人说他是为了更准确的定向,有说是为了更好的恢复体力,这些说法都有道理。我认为,铁老之所以第二天12点才移动,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已经判明了方向,自信有把握走的出去,为了恢复体力而做的选择。其理由:一是次日天气尚好,虽然透明度不是很高,但太阳升起的方向和东面雷达站这两个明显的参照物是完全可以发现和找到的,做为一个教地理的老师和经验丰富的斥候,确定十字道在东北方向不应该有任何问题;二是在明确方向后他自己也松了口气,他在阳光照射下睡了觉,以恢复体力。山中的夜晚是非常寒冷的,铁老留宿的这一夜可以说是又冷又饿又怕,他根本就不可能睡着;三是他在方向明确后计算过时间,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走的出去后才决定先休息的。否则,他不会在已经迷路,冻饿一夜后还浪费白天的时间,起码9-10点就应该开始移动了。如果这个分析成立,那么可以肯定的说:他选择的东北方向和沿山脊移动的路线不会有错,我们搜寻的方向也完全正确。 

(三)铁老失踪的起点时间是次日中午12点之后,终点时间应该是当日的6时之前。 


锁定起点最重要的根据就是他留的字条。有人怀疑字条的真实性,感到会不会受人所逼迫。我觉得这张字条的真实性不应该怀疑,我询问过他的好友,他们一致感到:字条严谨,流畅,用词准确,笔迹端正(铁老平时的字很潦草,一般认不出来),行文风格也与铁老相同,不像是在被逼情况下或者慌乱情景下写的。他之所以写的这样清晰,是为了“以备万一”。“万一”包含了什么?是人的威胁还是山的威胁?我感到还是后者,铁老一生爬过不少的山,比铁陀山险峻的多了去了,从来没有出现过像这样的情况。在这样的山中迷路,对他来说是匪夷所思的事,对他的打击是非常大的,他又历来是个心思慎密的人,他不可能不想到再次走迷的可能。如果他预感到人的威胁,他在字条中会有所流露,不会只字不提或者一点暗示都没有。 

终点只所以定在当日下午6时之前,我的根据是:如果他1日下午再次迷路,他肯定会再栓路标,6时之后天就檫黑了,他不会再走,会再留字条,再搭窝棚宿营。在如此规模的搜山下,他留的痕迹肯定会被发现。现在什么痕迹都没有发现,只能说明,他出事了,而出事的时间应该在次日下午的6时之前。 

(四)问题的关键,在这段时间内铁老会出什么事? 


对这个问题,目前的猜测和议论很多,我们不妨将所有的可能性排列出来,然后逐条进行分析比较,看哪种可能性最大。 


第一种可能性是他次日仍然迷路,走不出山。这种可能性可以排除,理由是没有发现他次日12点后的任何痕迹。 


第二种可能性是他在饥饿,寒冷,疲惫的情况下,下山途中突然发病,失去了知觉。这种可能性也不大,理由是如果他突然发病,他只能倒卧在路边或者离路边不太远的地方,在如此大规模的搜救下,他肯定会被发现,不会杳无踪影。 


第三种可能性是在沿山脊移动的时候失足跌入断崖或者山洞。这种可能性存在,但概率并不太高。铁老是个经验非常丰富的登山者,他在已知迷路,而且在山上冻饿了一天的情况下,他的行动会非常小心,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轻易涉险。何况这么多天的搜山中,所有的断崖和山洞基本都已经查过,尚没有发现人坠落的痕迹。 


第四种可能性就是被害。在以上可能性基本不存在或者存在概率不高的情形下,我个人认为,铁老被害的这种可能性最大。 

(五)铁老被害可能性分析 


铁老被害在地域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未出山时候被害,一种是走出山后遇害。 

第一, 在山上遇害。 


铁老在山上可能遇害的根据主要有三条:一是山上确实出现过杀人凶手,有两具被害尸体为证。那套小女孩的衣服,也极有可能是被害后留下的,小女孩的尸首不会太远,就在附近,只要稍认真搜一下,就可能被发现,只是看有关方面愿不愿意搜了。据有关方面说,这两具尸体都属于抛尸案,杀人的第一现场不在山上。对这种说法我不能同意,只要爬过铁陀山的人都知道,沿路上山有不少峭壁深沟,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将尸体处理掉,凶手会背着尸体爬上1000多米的山上再抛吗?而且不是一具,而是起码二具,有这样傻的凶手吗?如果以上分析能成立,那么,就有三个人在这里被害了,而且地点距铁老宿营的地方都不太远,这不应该是巧合吧?这三个人都在这里被害了,铁老为什么就不可能是第四个被害者呢? 


二是铁老身上带有手机,照相机,300-500元现金,这些东西在城市里算不了什么,但对那些藏匿在荒山野岭的逃窜犯(不排除其中有杀人惯犯)或者盲流来说,也是一笔钱了。这里不得不说说铁老的手机信号了,据网上介绍,他的手机关机时间是次日的下午4时半,三天后又在西客站和永定门车站的周庄出现过关机信号。永定门的周庄是北京最大的二手手机处理市场,如果这个信息准确,就不得不问问了,他的手机为什么会在这些地方出现呢? 


三是据搜救队员和当地老乡讲,山上有不少捕获狍子,野猪的套子,套子的力度很大,人一旦被套,必定重伤,而且自己是解不开的。套子是人下的,下套的人必然会定期来检查,否则套上的猎物就会腐烂。铁老会不会被套子套住了,受了重伤,下套的人害怕被追究,将其灭口呢?这种可能性,不能排除。而且据搜救队员讲,铁老在他的宿营地解了大便,但现场只有用过的大便纸却找不到排泄物。排泻物到那里去了呢?山上能吃排泻物的都有什么动物呢?狍子,野猪和獾不可能,只有狗才有这种可能吧?狗可能自己跑到这样高的地方吗,必定是人带它来的吧! 

第二,出山的时候被害 


经过这么多天在山上的搜索,不少斥候都有这样的看法:如果从次日中午12点起计算,凭铁老的体力和能力,4个小时或者5个小时吧,他肯定已经走出铁陀山了。如果他们的分析成立,紧跟着的问题是:铁老为什么依然音讯全无?铁老是个大孝子,家中有老母亲,他两天一夜不归,家中会是什么情形他完全清楚。因此,如果铁老真的出了山,他的第一个举动是向家里报个平安。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只有一个结论,他在出山后出事了! 


铁老出山后还可能出什么事呢?我们不妨也一一列出: 

一是出山后走到了塌空区,跌落到了煤矿天井或者矿洞里。这种可能性我觉得不存在。出山的概念就是找到了路,铁老一旦找到了路,你说他还会离开路吗?而路上可能有矿洞吗? 


二是他出山后天黑了,在路上行走的时候被车撞了,司机为逃逸责任,将他的尸体藏匿了起来。这种可能性有,但不大。铁老一旦遇到车辆,最大的可能是求助,司机都是有手机的,他会出钱让司机借他电话使用,搭司机的车到国道找车回家,何况黑夜里在坎坷不平山路上拉煤的车能开多快?车辆肇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三是出山后遇到了黑煤窑的人,被人强拉干黑工。据搜救的山友介绍,铁陀山下的灰地,北岭,南岭一带,有不少黑煤窑,白天看不出来,只有几个看守和凶猛的大狗,根本不让人靠近,一到晚上全都开工,拉煤的重卡来回不断。铁老出山后到国道之前,必然要经过这些黑煤窑。在山上折腾了两天的铁老,这个时候可能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与盲流相差不远了,再加上他身高体壮,夜色茫茫中遇上这些如狼似虎的打手被拉去打黑工,不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个分析成立,铁老就凶多吉少了。小煤窑是严禁开采的,他们敢这样名目张胆的开采,肯定有背景和后台,在这种地方黑个把人,你到那里查去?想想山西那些被逼在矿山打工的孩子,真有点不寒而栗。但这毕竟是在天子脚下,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四是铁老出山后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遇到了流窜犯或者盲流的打劫,其理由上面已经说过,这里不追溯。 

尾声

搜寻斥候铁老的工作在28天后走到了尾声,大飞的笔记戛然而止,在京西的这片山内他失去了手下最好的寻龙尉和斥候,Ruiner最终将北岭附近的区域定级为SS级危险区域,谁也没想到,天子脚下的山谷里隐藏着无数罪恶。实际上,很多废墟都是邪恶的滋生温床,比如下面Leonard记录过的地方:

1

汽车坟墓

这样的地方是套牌车与改装车主的天堂,巨大的粉碎机是天然的抛尸场和毁灭犯罪踪迹的便利装置,小心哟,压碎的可不是金属骨骼。

2

309医院

309医院的地下室里,有两具被福尔马林泡的看不出来形状的物体,下午六点后禁止入内,里面没有光线,窗户都被木板封死了。

3

奥森废旧别墅区

这里曾经在入夜后是吸毒者的天堂,常有豪车与美女出入,在废旧墙壁之间追求者最原始的刺激,也有人冒险进入,街道上打量他的人眼神不怀好意,甚至有手持针筒伺机攻击别人的艾滋患者出没。立入禁止!

电影 | 文学| 探险

-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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