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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之初大山里不可思议的事件
写在开篇

子曰:五十而知天命。

生活在一个大变革的岁月,人生随着社会的变化起起伏伏,转眼即成烟云,回想经历的事事人人,不禁有了些许感慨!感慨时代变化之剧烈,感慨人生萍浮的命运难料,也感受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热血澎湃,以及做人做事的顺应天意之理。回首往事已枉然,留下点自悟的文墨,相信能给世人以启迪。基于这种愚拙的灵光,便决定写点自己生命中的花絮,或称亲历杂文,有些可能听起来离奇古怪,但就在我眼前发生,信与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对自然的敬畏,希望我们能从中悟出点生活哲理,如果贻笑大方,敬请海涵。

没有系统,没有穷理,之中酸甜,细细品味。

    妈妈生在大山里,长在大山里,虽然解放后大山与外面的联系增多,但是发生在大山里、妈妈身上的故事,还是十分稀奇和不可思议,妈妈给我讲了很多她亲身经历的事情,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不灭的记忆,还有许多我至今也没法理解的现象,我把它转述出来供大家茶余饭后品味。

妈妈出生地,地理上属于黄龙山,“八百里秦川”的北缘,距离平原的县城十多里地,她们的村庄是在两个南北走向的大山之间沟谷之中,在这里相对集中而又零星分布着十几户人家,人们生存主要依赖一条自北向南流淌的小溪,这个山泉不但养育着人们,还提供了美丽、活泼和动感的画面,给人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触。可是,依然不能掩盖这里艰苦的生活,有几户人家因为盖不起房子,就在半山腰挖窑洞当家,吃水需要到山下挑,我爬上去都感觉困难,可想他们挑水的辛苦了,他们的庄稼就在小溪两侧,由于鹅卵石满地,贫瘠的土地只能种一些粗粮,不过这里的核桃却是我永远的记忆,特别是刚刚成熟的核桃,特别好吃,还有一些我也不知名的山上的野果,可谓是美味佳肴。妈妈的家住在小溪边上。

可怜的姑娘。

妈妈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五十年代也是她们意气风发的时期,妈妈也是县里共青团的积极分子,有一年县里召开团员代表大会,各个山村也都派出代表去县里开会,有个山里的姑娘,住的小山村距离县城很远,这次开会,是她第一次离开大山到城里,山里人方便都是房后空地,到了城里不知道方便是要去厕所的,山里人自卑怕别人笑话,所以也不愿意向别人打听如何方便,在城里到处都是人,也都有建筑,她三天没找到上厕所的地方,就这么一直憋着,第四天吃早饭的时候,大家刚围在一起蹲在地上准备吃饭,她是实在憋不住了,蹲在那里开始撒尿,液体顺着裤腿往外流,三天的积累啊,那叫一个多啊,整个院子都炸锅了,别的人都受不了起身离开了,可是她那叫一个淡静,照吃馒头喝稀饭,妈妈过去把她拉起来,她还说饭没吃完,想想真是可怜。

山神保佑。

在山里生活不信山神的几乎没有。妈妈住的山村距离县城有十多里山路,妈妈是她们村的团干部,有一次去县里开会,县里不安排住宿,早上赶过去,开会结束下午六点,妈妈要独自一个从县城回家,回家的路全是山路,那时又没有交通车,有便车就搭便车,没便车就要走回家,姥姥知道这天妈妈要赶回家,到了傍晚,害怕妈妈搭不上便车,就要走路回家,要知道那时的山里狼虫虎豹时有出没,因为记挂女儿的安全,她在家门口摆香祷告,祈祷山神保佑她的女儿平安归来,妈妈当天还真没有搭上便车,一个人顺着山路往家走,在路上,借助微弱的月光,妈妈总能看见离自己十几米的地方有个东西跟着她,看不清楚是什么!她走,那个东西跟着走,她停那个东西也停,也不接近她也不离开,山里的孩子,胆子也大,但是毕竟一个女孩走山路,为了壮胆她时不常捡一个石头扔到另外一块石头上,听见一声响壮壮胆,也想把那个东西吓跑,可是那个东西始终也没被吓跑,就这样那个东西一直跟她到家门口,就不见了!回到家她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姥姥,姥姥一听一阵惊喜,嘴里念叨着“山神显灵了,山神显灵了!”赶紧出门焚香还愿,感谢山神保护女儿回家。

修路遇怪石。

在妈妈的房子前面有一条通往陕北的公路,解放前这里只是一条山路,最多能行马车,解放之后,为了打通平原与陕北榆林的通道,国家规划了公路,那时也没有什么经费,只有劳力,按照规定每个生产队承包一段,路的设计也是按照自然条件来做的,沿着沟谷和小溪,所以路修的很顺利,在妈妈她们生产队承包的一段公路上,规划的路中央有一块怪石,这块石头外形看起来像一个塔状,上部尖尖的,下部半截埋在土里,那时修路没有大型工具,仅靠人拉肩扛和镐头铁锹,所以人们就将这个最难啃的骨头放到最后,其它地方完工之后,在准备撬动这个石头的时候,社员们都集中到这里了,在大家的号子声中,石头被撬开了,瞬间,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景象,却带给了在场的人们巨大的惊奇,原来石头里面是空的,在下面盘踞一条有胳膊粗细的巨蛇,因为盘踞一堆成一个塔形,不知道长短,而且它看见人们并不害怕,眨巴着眼睛看着大家,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建议打死吃了,因为在修路的时候已经打死过很多蛇吃了,这时人群中一个长者制止了大家,让围观的人群在西北方向留出一条通道,然后对着巨蛇说:“你已经修炼有成,应该位列仙班了!”他的话音刚落,巨蛇朝着西北方向腾空而起,在人们还没看清它的身形的时候,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场的人们全部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来,因为那个年代不信鬼神,谁也不敢言语,队长最后强调这件事情要保密,不能对外说。后来传的更邪乎的是,有人说当时看到腾空而起的是一条龙,而且看到了龙脚。其实民间有一个传说,有灵性的动物,修炼到一定程度,就需要有人点化,如果你说它位列仙班,它就会升天成仙造福一方,如果你说它是妖怪,它就真会成怪,危害乡里,这种传说以前在山里也有过实实在在的实例,这次又得到印证了。

狼有灵性。

在五、六十年代,大山里的人们在山里遇到狼是很平常的事情,遇到这种事情,山里人大多都知道如何处理。有一次妈妈和一个人走路回家,当走到一个三岔路口,就是迎面一个山,把山路分成两个,两面都是大山,遇见两只狼,在她们前进的两条路中间各蹲一只狼(好聪明的狼啊!),怎么办?两个人开始商量,路的两边是大山,顺着原路往回跑,只要一转身,狼肯定就扑上来了,手无寸铁也无法与恶狼抗衡!她们知道狼是最怕火的,最后看看地势,决定点燃旁边的枯草,这里半山腰有个坎火烧不上去,不会引起山火,说干就干,一个人盯着狼,这样狼不会马上扑过来,一个人点燃枯草,当枯草刚刚燃起的时候,狼立即就狂奔而逃,听听狼已经逃远了,她们又把火扑灭了。

还有一次,妈妈的邻居张老伯遇到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有天早上很早就去田间干活,准备把先一天运到地里堆在一起的土肥撒开,张老伯一个人拿着铁锹来到田间,这时天还没亮,他想等到天大亮了再干活,就将铁锹插在粪堆上,自己蹲在不远处,拿出旱烟袋想吸袋烟消磨一下时间,当他刚刚点燃烟,不经意的朝远处一瞥,突然发现了34米的地方有四只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遇上狼了!这时因为铁锹插在粪堆上,距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伸手够不到,如果伸手去拿,狼肯定会立即扑向他,狼扑过来的速度一定比他去拿铁锹的速度快,那时他将无力反抗,怎么办?心里一边盘算,一边对狼高声说道:“伙计,别急,别急,等我把烟吸饱了你们再吃,那时的肉香。”他说完这话,两只狼像是听懂了,真的蹲下等着,但是眼睛丝毫不离开猎物。他磨蹭时间有两个打算,一是想等天亮,看看有没有机会;二是多么希望这段时间能来一个人救他,可是山里本来人就少,这么早那会有人啊!山里人都知道,狼面对人的时候,你不动它不会马上扑上来,它会在不远的地方守候,守候的时候,狼经常会在原地转圈,民间传说这样会使人迷糊,产生晕厥,它们会轻而易举得到猎物,在张老伯正琢磨怎么脱身的时候,狼没闲着,一个盯着猎物,一个就开始原地转圈,当狼要迷惑人的时候,山里人都知道破解的方法,就是和狼转动方向一样的转圈,就不会被迷倒,张老伯不能起身,起身狼就会立即扑过来,他就蹲在地上打转,但是人毕竟是人,灵性是畜生无法相比的,就在他打转的时候,就不断的靠近自己的铁锹,最后就到了自己伸手就能拿到铁锹的地方,三袋烟吸完,看看天也亮了,他就高声喊一声“来吧”,在起身的同时一把抓过铁锹,一只狼在他说出“来吧”的瞬间,已经一跃而起,从空中扑向了他,说时迟那时快,他举起铁锹就迎了上去,可能是狼没有料到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怎么突然手里有了武器,这时已经来不及躲避,由于狼扑的太猛了,当时就被铁锹斩成两段,一命呜呼了,另外一只见状,落荒而逃。捡了一条命的张老伯,赶紧回家,半天也不敢出门。但是从哪以后,有半年时间,每到晚上他家房前屋后就有狼来吼叫,他们家下午也就早早关门。

小花狗不见啦。

六、七十年代,山里人的生活是丰富的,可以经常进山打野味,调济生活,生活好一些的家庭,还能养几只羊和牛,山里人养牛特别简单,都是放养,也不用人管,天亮把它们赶到山沟里,晚上它们会自己回家,妈妈讲过她家养的两个大黄牛的故事,有一年刚生下一个小牛犊不久,有一天早上放出后晚上三个牛都没有回家,晚上太黑,也不安全,就没出去寻找,第二天一早,一家人赶快分头去寻找,妈妈一个人到一个山沟去找,山中杂草丛生,而且都比人高,她在蒿草中穿来穿去,因为寻牛心切,没注意地方,一下子钻到一个豹子面前,豹子在哪里趴着,妈妈和那只豹子也就半米的距离,双方对视了一下,妈妈赶紧退出来了,豹子并未动!后来推测可能是这只豹子晚上刚吃饱了,懒得理你,大家想想都可怕吧。等舅舅找到自家牛的时候,发现有两只狼围着三头牛,两个老牛头各朝一边,这样它们就可以用犄角形成一个保护圈,中间保护着小牛,小牛已经受伤,腿被老牛踩断了,两只狼也受了点伤,但是还是不愿放弃猎物,守在两个牛的旁边等待机会,舅舅放了一枪,才把狼赶跑了,两个老牛也已经快筋疲力尽了,它们和狼战斗了一夜,保住了小牛没有被狼吃掉。

舅舅家养了一条狗,我们都叫他花花,非常听话,山里的院落非常简单,舅舅家有两套砖瓦房,东屋和北屋围成一个院子,南面堆放的是烧火做饭的材火,西面是临街也是大门所在,没有院墙,花花的窝就在材垛的边上,以材垛为基础搭成一个小房子,花花每天就住在哪里,有一天晚上,它一直往屋里钻,就是不愿出去,舅舅还奇怪这是怎么啦?仔细看看花花好好的,就把它赶到屋外,把门关上了,花花在门口唧唧歪歪不愿走,过了一阵子也就没有动静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就没有再见到花花,检查花花的窝,发现有血,花花已经被豹子叼走了。从这件事也能看出来,动物的第六感觉很灵敏,花花在出事的前一天就预感到危险了,可惜人们觉察不到。

恐怖山谷

这是发生在解放战争时的一件事情。1948年解放战争进入交着状态,在解放军解放了县城之后,国军有一个团,逃进了山里,但是很快被解放军截住,包围在距离妈妈村子北面两、三里地的一个山坳里,据妈妈回忆,当时解放军人很多很多,并且不让大家出门,村里人听到的枪炮声并不多,过了三、四天,解放军都撤了,人们出来只闻到一些烧焦的味道!过了几天有几个胆大的村民就到哪个山坳去“侦察”,但是由于还有余火和刺鼻味道没法进去,他们就上到山顶观察,看到整个山坳被火烧的黑呼呼一片,到了山顶,就嘎然而止,整个山坳就如同一个“黑锅底”,山顶留下整齐的“锅沿”。后来听一个逃出来的国民党兵说,他们团长不愿投降,一个团的人基本都被烧死在哪个山坳了。自从那次战役之后,也出现了最奇怪的事情,每到夜晚,被围歼国军残部的那个山坳,就会传出人嘶马叫的声音,方圆几里的村庄都能清晰的听到,这种声音持续了有四、五年的时间。战争的残酷留给人们的是多惨痛的回味,那些枉死的灵魂也得不到慰藉和安息。

从妈妈讲的故事中,我悟出一个道理,人们一定要尊重自然,心存善念,敬畏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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