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然而我们已跳进这城市的回旋的舞,
它高速度的昏眩,街中心的郁热。
无数车辆都怂恿我们动,无尽的噪音,
请我们参加,
手拉着手的巨厦教我们鞠躬:
呵,钢筋铁骨的神,我们
不过是寄生在你玻璃窗里的害虫。
把我们这样切,那样切,
等一会就磨成同一颜色的细粉,
死去了不同意的个体,
和泥土里的生命;
阳光水分和智慧已不再能够
滋养,使我们生长的
是写字间或服装上的努力,
是一步挨一步的名义和头衔,
想着一条大街的思想,
或者它灿烂整齐的空洞。
哪里是眼泪和微笑?
工程师、企业家和
钢铁水泥的文明
一手展开至高的愿望;
我们以藐小、匆忙、挣扎来服从
许多重要而完备的欺骗,
和高楼指挥的“动”的帝国。
不正常的是大家的轨道,
生活向死追赶,
虽然“静止”有时候高呼:
为什么?为什么?
然而我们已跳进这城市的回旋的舞。
194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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