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蘸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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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没少吃酱。酱，这么咸的东西，当然不是单独吃的，而是就着蔬菜吃。是蘸着酱来吃蔬菜。能用来蘸酱吃的蔬菜，并不多。我吃过的有生菜、油麦菜、黄瓜、小葱、青椒。

生菜每次只买一棵，一棵上有不少叶子，每片叶子又皱又大，有一个巴掌那么大。这样一棵生菜，足够一两个人吃了。生菜不好隔夜，到了第二天，基本萎蔫了，再吃，已经没有韧劲，没有好的口感。

油麦菜相比生菜，要小许多。叶子单薄而狭长，吃起来更便利。如果选生菜，只能买一棵，还要尽量挑小的。如果选油麦菜，就可以多买几棵。开始只买一棵生菜，后来，买两三棵油麦菜，再从一棵生菜上扒一两片叶子。这样可以保证一两顿吃完。

对于油麦菜的选择，起初我愿意选择大棵的，以为越大的越健康，越水灵，口感越好。但经过食用以后，发现大的茎秆坚硬，口感并不好，还是小的更脆嫩，以后就选小棵的，多选一两棵。

蔬菜店里的小葱，是一捆一捆卖的，每一捆都由一个橡皮筋束着，小葱都放在一个大塑料袋里，小葱的根部都还带着泥土，像是当天刚从土地里拔出来的。这样一捆小葱，数量有些大，一个人一两顿是吃不完的。

小葱又不散卖。有一次，我在蔬菜架子上发现了散开的小葱，一问，女店员告诉我，这是她自己吃的。我问：“可以卖给我几棵吗？”她点点头，我便从中挑了几棵小葱。唯独那一次运气好，才买到了散卖的小葱。

后来，我又选择了香葱。香葱看起来比小葱更要细小。一棵香葱往往由一个根部长出好几个茎秆，不像大葱不像小葱那样一个根部就支持一个茎秆。因为有好几个茎秆一起生长，这些茎秆互相妥协，都基本是扭曲的，不是直直挺挺的。看起来就影响口感。吃起来也别别扭扭的。

有时候，我还要一个青椒。青椒不是辣椒，是那种个头挺大，圆滚滚的柿子椒。我知道这种蔬菜可以蘸酱吃完全是因为小时候这样吃过。小时候，农村的院子里，自己种过青椒，把青椒摘了，蘸酱吃过。知道那个口感，那个味道不错。

菜园里还有丝瓜，除了青椒蘸酱吃，我还试过丝瓜。丝瓜的味儿很冲的，越是长大的丝瓜味道越大，但是还幼小的丝瓜，尤其是只有一根手指那样大小的小丝瓜，是没有多大的味道的，用来蘸酱吃也很不错。但毕竟丝瓜还太小了，用来蘸酱吃了，而不等它长大，心里会有愧疚。

黄瓜也常被我用来蘸酱吃。虽然拍黄瓜的吃法也很好——用了蒜泥，用了香油，用了生抽，用了香醋，口感很好。但手持一根黄瓜，一下下往酱里蘸着吃，一口吞掉一截，这样的快感是更胜一筹的。

虽然，已经有了上面几种蔬菜可以选择，可我好像还是感觉不够。时而站在蔬菜店里，扫过所有蔬菜以后，脸色茫然地问店员：“还有其他蔬菜可以蘸酱吃吗？”虽然知道已经没有更好的蔬菜可以选择了，但时而我还是会这样问问店员。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

至于酱，我吃过甜面酱，豆瓣酱，油炸酱。我的感觉，甜面酱有些稀，可能是水添多了，味道不大够的。油炸酱是最不好的，最不适合蘸酱吃的。有了油水，酱很难蘸起来，也香得腻嘴了。豆瓣酱口味是最好的，最有酱应该有的味道。味道不多也不少，不厚也不薄。

每次自己做饭吃，炒上一样放了肉的菜，又有一两样蔬菜蘸酱，这饭吃得就非常惬意了。有时候忍不住摇头晃脑，说道：“真香！”“真好吃！”而且越是要吃饱了，越是吃了许多油水荤腥，越喜欢蘸着酱吃蔬菜。好像可以无穷无尽地一直吃下去似的。或许，清淡才是最持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