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1952~1997),中国当代学者、作家。代表作品有《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黑铁时代》等
作为一个人,要负道义的责任,憋不住就得说,这就是我写杂文的动机。
《小说的艺术》
我们国家五千年的文明史,有一条主线,那就是反婚外恋、反通奸、还反对一切男女关系,不管它正当不正当。
中国传统的人生,除了有点文化外,品行和偏僻小山村里二十岁就守寡的尖刻老太婆差不多。
《奸近杀》
文字是用来读的,不是用来看的。诗不光是押韵,还有韵律;散文也有节奏的快慢,或低沉压抑,沉痛无比,或如黄仲大吕,回肠荡气:这才是文字的筋骨所在。
《用一生学习艺术》
对残疾人的最大尊重,就是不把他当作残疾人。
《我看老三届》
科学和人类其他事业完全不同,它是一种平等的事业。真正的科学没有在中国诞生,这是有原因的。这是因为中国的文化传统里没有平等:从打孔孟到如今,讲的全是尊卑有序。
《科学的美好》
知识分子最怕生活在不理智的年代。所谓不理智的年代,就是伽利略低头认罪,承认地球不转的年代;是茨威格服毒自杀的年代,也是老舍跳进太平湖的年代。
《知识分子的不幸》
众所周知,人可以令驴和马交配,这是违背这两种动物的天性的,结果生出骡子来,但骡子没有生殖力,这说明违背天性的事不能长久。
《积极的结论》
在中国做知识分子,有一种传统的模式,可能是孔孟,也可能是程朱传下来的,那就是自己先做个循规蹈矩的人,做出了模样,做出了乐趣,再去管别人。
《跳出手掌》
我们民族最重大的文化传统,不是孔孟程朱,而是这种钻研精神。过去钻研四书五经,现代钻研《红楼梦》。四书也好,《红楼梦》也罢,本来只是几本书,却硬要把整个大千世界都塞在其中。我相信世界不会因此得益,而是因此受害。
《我看国学》
直到现在,还有一些人以为,因为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博大精深的文化遗产,可以坐待世界上一切寻求智慧者的皈依——换言之,我们不仅足够聪明,还可以担任联合国救济署的角色,把聪明分给别人一些。
《智慧与国学》
(辑自王小波杂文集《沉默的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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