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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场“北非花园”的文化之旅

文  /  Lasia

图片来自于网络


来摩洛哥( Morocco),不单单为了阿拉伯文明,更多的是要感受老城里真正原汁原味的市井风情;迷失在那些狭窄曲折的街道,挤进市场里和当地人讨价还价;感知上千年来不变的北非阿拉伯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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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ablanca Bertie Higgins - Casablanca


2015年,《孤独星球》将摩洛哥评为2015年度十佳旅游目的地之一。这个北非小国带着非洲后花园的小清新,是三毛笔下的撒哈拉,是Bertie Higgins看完《北非谍影》为女友所作的卡萨布兰卡,是整洁干净的政治中心拉巴特,是纯净的蓝白小镇舍夫沙万,是阿斯特拉山的点缀马拉喀什,也是小巷纵横马车依旧的非斯。




从今年6月1日起,曾经非常难签的摩洛哥正式开始对中国公民实行免签政策。免签前,摩洛哥对中国团签,不仅费用高,耗时还特别漫长。平均每年去这里的中国人不到一千人。




摩洛哥地处西撒哈拉,在7世纪被阿拉伯帝国征服,但距离遥远,帝国鞭长莫及,很早就事实独立,北非人种阿拉伯化得不彻底,国语为阿拉伯语,但北非阿拉伯语方言,跟阿拉伯半岛纯正的阿拉伯语相去甚远。


当地部族柏柏尔人(Berbers,被史学界称为撒哈拉真正的主人),毛里塔尼亚人,撒哈拉人等等部族人口很多,各自也有自己的土著语言。摩洛哥过去也曾被法兰西的殖民过,西班牙人也实际统治过这里,因而法语、西班牙语也都能在这里用到。目前居住在这里的居民有80%为阿拉伯人,20%为柏柏尔人。



撒哈拉的骆驼群


摩洛哥是北非目前唯一实行君主立宪制的国家,自阿拉维人推翻萨阿德王朝统治、于1660年建立阿拉维王朝以来,阿拉维王朝统治摩洛哥已延续350多年,成为全世界统治时间最长的王朝之一。与沙特、卡塔尔、科威特、巴林、阿曼和阿联酋等海湾君主制国家相比,摩洛哥既有王位世袭的相似之处,也有君主立宪的独特,是个典型的政教合一的君主制国家。伊斯兰教为其国教。


因而我们说它“身在非洲,却不像非洲;不是欧洲,却近似欧洲;是阿拉伯国家,又不同于其他阿拉伯国家。”它是非洲的后花园,来摩洛哥,并不单单为了阿拉伯文明,更多的是要感受老城里真正原汁原味的市井风情;迷失在那些狭窄曲折的街道,挤进市场里和当地人讨价还价;感知上千年来不变的,北非阿拉伯普通人的生活。


卡萨布兰卡(Casablanca)


卡萨布兰卡是摩洛哥最大城市,也是摩洛哥第一大工商业城市,国际贸易中心,离首都拉巴特(Rabat)不过80公里,每隔半小时就有一列火车,一个半小时后就能到达卡萨布兰卡——那部著名的《北非谍影》故事的发生地。这部片子的原名本就叫《Casa Blanca》,即卡萨布兰卡,意即 “白色的房子”,但名字最初却是葡萄牙人给予的, “Casa Branca”。 本来 , 卡萨是柏柏尔人的渔村,后来成为海盗的一个基地,葡萄牙人起名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村舍的墙壁是白色的。


哈桑二世清真寺


但实际上,卡萨布兰卡城市本身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浪漫。《北非谍影》拍摄时正值战争时期,电影没能在摩洛哥取景,“里克咖啡馆” (Rick's Cafe)也是杜撰出来的。这座拥有500万人口的城市,在1912年法国人统治后才发展起来,基本没有历史,除了1993年由时任国王建造的哈桑二世清真寺(Hassan II Mosque,世界第三大清真寺),没有什么特别的名胜古迹。 



Rick's Cafe


电影故事以这里为背景,是因为二战时期,作为法兰西国(维希法国)在北非的最大城市,这里的确藏龙卧虎,鱼龙混杂,但它并不是个浪漫而有文化气息的城市。但这并不妨碍游客在来卡萨布兰卡的路上重温一遍《北非谍影》,也不妨碍来到这里,都要去往Rick's Cafe吃顿饭。


拉巴特(Rabat)


首都达拉巴特虽然与非斯(Fez)、马拉喀什(Merekesh)、梅克内斯(Meknes)并列为摩洛哥四大皇城,但原本在中国不为人熟知,也并非西方旅游者的常见目的地。摩洛哥历史上的古都,一向是内陆的马拉喀什和非斯两个城市,王朝的注意力,是面向东方内陆,而非面向西方海洋。



Palacio Reaal


拉巴特始建于公元12世纪穆瓦希德王朝,只在17世纪末一段非常短的时间做过王朝都城。1912年,法国开始对摩洛哥的统治,将首都定在拉巴特,这样能方便法国殖民政府接受来自海路的给养,万一政治动荡,能方便地获得海上法国舰队的支援。从表面上看,拉巴特像是中国的一座中等规模城市,在这里买几幅北非风格的油画会很不错。


拉巴特王宫(Royal Palace)、乌达亚城堡(Oudaias Kasbah)、哈桑清真寺遗址、哈桑塔(Hassan Tower)、穆罕默德五世墓(Mausoleum of Mohamed V)、舍拉废墟遗址(Chellah)都是游人参观较多的名胜。



穆罕默德五世墓


其中,又以默罕默德五世和哈桑二世的陵墓最值得游览。陵墓是新的,但地址是旧的,原先是18世纪未能建成的一座巨型清真寺。三百年前的摩洛哥国王,想把这里建成世界上第二大清真寺,但工程未半即中道崩殂,在风景如画的悬崖边,留下了这片未建成的高塔和立柱群。三百多年后,这里看上去更像古罗马时代的伟大废墟。


马拉喀什(Merekesh)


马拉喀什地处阿斯特拉山边缘的内陆,也是非洲的拉斯维加斯,是摩洛哥最吸引游客的城市,只是这里并没有很多赌场。但当年,莎朗·斯通和汤姆·克鲁斯在这里购置房产的消息传出后,这里的房价骤然上升,成为北非物价最昂贵的城市,宛如中东的迪拜。


马拉喀什有一些古代的伊斯兰经院,比如老城最核心部位的阿里·本·尤素福神学院(Maderasa Ali ben Youssef),还有两处宫殿遗迹巴伊亚宫(Bahia Palace)和巴迪皇宫(Badi Palace)。这两处遗迹经过修复,可以看到一些精美的摩尔式建筑装饰,但是可能限于财力,修复得半心半意,细部装饰复杂有之,而且蒙尘太过,色彩剥落,建筑本身也并不宏伟。




但马拉喀什仍然深受游客喜爱,它最吸引人的地方,不是上述的景点,而是它的贾马夫纳广场(Djemaa el-Fna),和广场以北旧城核心部分象迷宫似的狭窄街道,那才是真正吸引人的北非阿拉伯世界。


你很难想象,一千多年前,相当于北宋初年的北非摩尔世界,会有这样巨大的市民广场,即便在今天,这个广场的面积与许多世界著名的广场相比,仍然毫不逊色。但Djemaa广场又和天安门广场、红场,伊朗伊斯法罕的伊马姆广场不同,它不是个常用来举行庄严肃穆的仪式的地方,而是属于真正小市民们的活剧院。


白天,卖鲜榨橙汁的木车,各种百货的摊贩,各种歌舞、耍蛇的卖艺人聚集在广场各个角落,这其中最吸引人眼球的,绝对是玩蛇人。白天至少十几个玩蛇的人,每个人身边都能聚拢一大群游客驻足围观玩蛇人舞弄蟒蛇或眼镜蛇。等到华灯初上,几百家大排档摆开了阵势,烧烤的香味扑鼻而来。 入夜时分,新摆出来的排档竟能占满几乎整个广场。




广场以北,是老城的生活区,充斥着迷宫一样的小道,即便对照着地图,也很难完全不迷路。地中海周边的国家,不但北非,还有西班牙、希腊这些国家的旧城,街道都非常狭窄曲折,就是为了遮挡阳光,除了正午短短的时间以外,一天大部分时间,街道都能处于建筑物的阴影里。否则到夏天根本无法出门。


出广场向西是全城最高点Koutoubia宣礼塔。摩洛哥的宣礼塔,和西班牙南部伊斯兰建筑留下来的宣礼塔,形制几乎一模一样,确切的说,早年西班牙穆斯林绝大部分是从北非移民过去的摩尔人,将北非建筑的风格也一并带了过去。



Koutoubia宣礼塔


非斯(Fez)


非斯是摩洛哥第一个王朝伊德里斯的开国之都,有摩洛哥人“精神之都”“文明之都”“学术首都”之赞誉。1981年,非斯老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1200年前,当阿拉伯人来到北非定居时,他们建起了这座带围墙的城中城。这里是全世界最大的没有汽车的步行区,没有汽车、摩托车,除了骑骡子,去哪你都得走着去。老城里房屋层峦叠嶂,近万条如迷宫一般的狭窄街道铺展开来,就等着你去迷路。




非斯也是一个工匠之城,在每一条蜿蜒的小巷里,在每一扇隐蔽的房门后面,人人都在做纯手工的东西。此外,非斯还是世界皮革制品中心之一,这里的羔羊皮制品天下闻名。鞣革的地方充满肉腐烂的气味,如果你刚去,得花点时间才能适应。他们用的还是几千年前的传统方法,将皮革浸泡在牛尿、鸽子粪和石灰里。在这里,皮革最终会变成名贵的皮包。




皮革厂的环境虽然恶劣,但仍旧是游客喜爱的景点


在阿拉伯人居住区,曲折的小巷里,隐藏着一个游人罕至的好去处——皮毛交易所,所有的皮毛交易都要经过这里。这里节奏极快,人人都拿着货,你马上就能看出谁是买家谁是卖家,他们直接把货塞进你手里。有趣的是,他们全部面无表情,这正是精明的买卖人,他们不让你洞察他的心思。整个交易所的空气里充满了尿味、皮子味还有人的体味,但如果你是识货又善于讨价还价的人,你一定会喜欢这里。



舍夫沙万(Chefchaouen)


山城舍夫沙万,当地语言为“山峰”的意思,坐落摩洛哥北部的里夫山区,远离大都市的喧嚣,是个街道和门窗都漆成蓝白相间的宁静小镇。




早期来自安达鲁西亚的犹太教和穆斯林居民,因逃离战乱来到这里避难并定居下来,形成现在融合了地中海、摩洛哥两地的特色,而且保有原来安达鲁西亚的风格。这里的地、门、墙、窗,触目所及,都涂刷上深浅不一的蓝;不论走到哪里,你要不是踩着一片蓝,就是倚着一片蓝。那铺天盖地扑面而来的蓝,是舍夫沙万独特的蓝,而门扉为了做点区隔,会漆上稍微不一样的颜色,有时是深蓝色,有时则是蓝绿色。




关于选择蓝色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说蓝色在夏季可以有散热作用,有人则说蓝色可以驱蚊,让蚊子误以为到处都是水,就不会飞过来。这里的蓝跟希腊小岛的蓝不同,这里甚至蓝得有点夸张,有些放任。走在舍夫沙万迂回曲折的街道上,迷失在典型的阿拉伯几何图案之间,听到的语言却是西班牙语,让人有时空错乱的喜悦。



舍夫沙万因是个山城,房屋依山势而建,蓝白相间的房屋错落山间,波浪形的红色琉璃瓦屋顶顺势而下,几座清真寺的宣礼塔点缀其间,宛如色彩缤纷的抽象画,行走在高低起伏的街道上往往要爬上爬下。各种传统工艺店、纺织品、小吃摊、杂货店,及摩洛哥传统服饰挤身在巷弄里。作为回教国家的小城,舍夫沙万处处洋溢着神秘浓郁的阿拉伯风情。


摩洛哥的美食与民俗


摩洛哥人绝大部分信仰伊斯兰教,少部分人信奉基督教和犹太教。因而在摩洛哥旅游,饮食上需要谨遵宗教教义,禁食猪肉,不饮酒,少抽烟。摩洛哥人爱好吃羊肉,每逢宰牲节(每年七月下旬),家家都要设羊肉宴以示庆贺。薄荷茶也是摩洛哥人普遍喜欢的饮料,是为摩洛哥的“国茶”。其煮、饮的方法也都颇具讲究。中国的绿茶在摩洛哥也深受喜爱,茶叶店比比皆是。



薄荷茶


此外,摩洛哥还有一种特产叫Argan(一种摩洛哥坚果)油,它的功能和橄榄油大抵相同,但是它的制作过程很有意思:山羊会爬上这种坚果树把果实吃掉,但山羊并不能消化硬籽,人们便从羊粪里拣出这些籽,随后榨出Argan Oil。这听上去,很像印度尼西亚出产的,世界上最昂贵的咖啡麝香猫咖啡(Kopi Luwak)。


需要格外注意的是,未经主人的邀请或许可,不可脱鞋进入其宅居,也不要随意打听主人家事。在封斋时间不得当众饮食,宴请宾客时,一般要上茶三次,客人不能谢绝。吃手抓饭的时候,要用三个或五个手指。交谈也需要注意禁忌,国王、政治、宗教、种族等话题需要避免。


每年最隆重的节日为七月即将到来的宰牲节,节前,人们会争相买羊肉做准备。节日当天,典礼开始先举行诵经祈祷,接着由一名经过比赛挑选的壮汉,当场用一把尖刀插入羊颈,再背起流血的羊飞快奔向清真寺。好客的摩洛哥人会热情地邀请亲友邻里来家赴宴,即使对素昧平生的人也热情款待。所以如果你已经迫不及待要在7月前往摩洛哥,就一定不能错过这场节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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