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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原士兵长途跋涉赴难,却仍得不到赏赐,因此发动兵变,直奔长安

导语

泾原兵变是发生在德宗建中四年的一次军事事变,泾原叛军反叛后迅速占领长安城,德宗等逃亡奉天城。长安城快速失守有一定的偶然性,同时,也反映出德宗时期长安城防御存在很大缺陷。

而建于长安西北的奉天城,在抵御叛军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之后的平叛战争反映了长安周边地理环境的军事价值。

唐自安史之乱后,国内藩镇林立,吐蕃、回纥等外族不断东侵,长安城数次受到攻击。德宗朝,藩镇割据局面己经形成。关于藩镇的类型,张国刚认为主要有四种类型:河朔割据型、中原防遏型、边境防御型、东南才源型。

李希烈反唐

唐建中三年末,淮西节度使李希烈反唐。建中四年八月,李希烈叛军包围襄城,为解襄城之围,唐遣泾原节度使姚令言帅本部5000兵驰援。泾原兵于建中四年十月出发至长安城。

阴历十月长安己进入冬季,泾原士卒到达长安城时恰逢大雨,天气非常寒冷,军士冒雨,寒甚。此次出征,军士多携带了子弟,希望能得到赏赐。但是,此时的唐中央政府并没有给予泾原士卒赏赐。

第二天,泾原军士由长安城出发到达沪水,德宗命京兆尹犒军,惟有糙米蔬菜,士兵愤怒,掀翻了饭菜,乃擐甲张旗鼓噪,还趣京城。

泾原兵变的直接诱因

可以看出,泾原兵变的直接诱因乃是赏赐问题。但是,泾原军士敢于发动兵变还有更深层原因:泾原节度使所辖泾州、原州位于长安西北,是唐后期长安西北部,防御西部少数民族进攻之战略防御要地。

这一时期,吐蕃、回纥等少数民族从西北方向多次对唐发动攻击。为了加强防御,朝廷不断加强西北边防。泾原军士长期处于战争状态,伤亡颇多,因此,家人的生活安排军士自然关心。

泾原兵长途跋涉赴难,却得不到赏赐,心中忿恨自不待言。加之,军士们风闻长安府库中金帛盈溢,皇上却不愿意拿出分毫赏赐,从而情绪失控。

泾原兵长期与敌交战,经常处于生死边缘状态,养成了骠悍不羁的性格,心中不平敢于做出如此举动,这也是酿成兵变的重要心理原因。这种情况在其他藩镇中也有所表现。

兵变时,主帅姚令言尚在禁中辞行。主将不在兵变现场,局面难以控制。有关记载显示,下级军官在兵变之初,没有发挥稳定军心的作用。甚至不排除部分军官鼓动军士发动兵变的可能性,军士一哄而起,迅速蔓延。

兵变即己发生,主将的劝慰军士也不再听了。姚令言迅速前往兵变现场,但是,兵变己呈不可逆之势,军士甚至以箭射之,最后主将也被裹挟其中,被迫加入反叛。

军事割据态势已形成

此时,唐境内军事割据态势己经基本形成,朝廷己很难控制方镇。德宗急于控制局面,不顾朝廷实力,急于求成,方法却欠妥,导致藩镇激变,朱滔、李希烈等方镇连续反叛,国内局势极为动荡。

为了平叛,唐王朝不得不从四处调集兵力。唐后期,中央的军事力量非常有限,可用于长安城防御的力量主要是神策军。而此时,神策军的军事实力己很薄弱,这就给泾原军士以攻击长安的可乘之机。

泾原兵于建中四年十月丙午到达长安,次日发兵到长安城东的沪水附近。沪水即今沪河。通化门是长安城东城墙北第一门,距离大明宫仅两坊之地。根据《长安志》的描述,在通化门东七里,沪水东的长乐坡上应有长乐驿。叛军反叛时,京兆尹犒军应在通化门东长乐驿。

泾原兵变完全是一起突发事件,反叛经历了一个过程。京兆尹劳军,引起军士不满,军士擐甲张旗鼓噪,还趣京城,应有一段时间。兵变发生不会是一时之事,从酝酿发展到兵变军士们也需要一个心理准备过程。

此时,主帅泾原节度使姚令言尚在禁中辞行,闻兵变后火速回归部队。他是在长安城外的长乐阪与兵变军士相遇的。从姚令言听得到兵变消息到赶往长乐坡与军士相遇,时间也不会太短。

也就是说,此时军士离开兵变出发地并不远。不过,兵变士兵己然群情激奋,主帅劝慰便以箭射令言。令言好言相劝,军士不听,并裹挟其与乱军之中。

兵变士兵难以控制

兵变之军士由长乐阪直奔长安城,东郭城墙北第一门通化门,长安志载两地约7里。此时,德宗己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是,他很难判断出军士的企图,或者是没有预计到军士己经反叛。

加之长安城军队数量极为有限,无法在短时间组织力量抵挡叛军,因此,没有采取强硬措施,而是立即派中使前往抚慰,并给军士每人赐帛两匹:但这种赏赐己经不能满足处于极度愤慨中的军士要求,军士射中使。

之后,又命中使宣慰,此时,兵变军士己经到达通化门外。中使出门宣慰时被军士所杀,叛军涌入通化门。

通化门乃长安城东面郭城墙北第一门。门内北边,由东至西第一坊兴宁,次大宁,再次来庭,折往北经翊善坊直达大明宫南墙之月风门。来庭之西乃永昌,翊善之西光宅,兴宁之南永嘉,安兴位于大宁之南。

兵变军士入城后,德宗皇帝还企图稳住军士,加大赏赐力度,又遣使出金帛十车赐之,而兵变军士己不可遏制。

结语

待王谊、翰林学士姜公辅出慰谕之时,兵变军士己列陈于丹凤门外,拉开了攻打宫城的架子,而长安百姓也大多有意识到这是场兵变,有很多人围观。兵变军士入城的目的初时为讨赏赐,并未明确表示反叛。

月风门乃大明宫南面西第二门,是大明宫的正门位于翊善坊、光宅坊之间,进门直达含兀殿,是大明宫南边的主要通道。泾原兵到达丹风门,上招禁兵以御贼,竟无一人至者丹凤门旋即失守。

德宗与王贵妃等人只有从禁苑逃离长安,随行者不过寥寥数人,后来又有军臣逃出长安,队伍陆续扩大,至长安城西的奉天屯驻下来。叛军占领大明宫,进而占据长安城。

参考内容来源:《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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