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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岭山下稻花香

有人说,约见是美好的,约见亲朋旧友,可举杯怀旧;约见恋人,可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我看来,无论亲朋旧友约见,还是情人约见,有时难免会有节外生枝,不欢而散的结局;最美的约见,还是晚秋,自然,去遇见青山绿水,探访小桥流水人家,去看十里稻花千里飘香的景象。



“山清气爽九秋天”,几位好友结伴前往陆河县上护镇洋岭村千亩梯田稻花香,那真是一次美丽的约见呵。那天,我们从汕尾市区驾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抵达洋岭村,与早已等候多时的陆河友人在岭下的岔路口聚集后,便弃车前往居住在岭上半山坡的梯田种植专业户友人家。沿途幽静,树木繁盛,虽是“岭树重遮千里目”,但山沟溪水淙淙作响,似是“江流曲似九回肠”。随着步移路转,四顾山岭,那遍布山野金黄的梯田水稻尽欢颜,风光无限,让这片土地呈现出“稻花香里话丰年”的画面。



行过一条石板小桥,拐弯上一小山坡就到友人的农家房屋。屋门正面朝对着连绵不断的青山,外前庭院是一个荫绿围红的小花园,种有茶叶,三角梅,都开红色鮮艳的花朵,三三两两的蜜蜂在花间飞来飞去,三只小狗坐卧在树荫底下,神情各异,情趣盎然;房子左右的山坡上有梅、桑等果树,有一间养猪小屋,还圈养着一群鸡、鸭、鹅等,一条清澈山溪水从一地菜园流过后“哗哗”地向山下一畦稻田流去,组成了一幅田园风光绕农舍画卷徐徐展开,令人心情舒畅,也让我想起唐人张演的诗句:“鹅湖山下稻梁肥,豚栅鸡栖对掩扉。”进入房门,又有一个长方形的小庭院,见一条山溪水被接引入院子里,流水潺潺。整座房子有一间厨房,其他房子除了放着一些农具和一张桌子外,就是一袋袋堆积如山的稻谷了。这让我不禁想起小时,村里哪一家有这么多稻谷。如今看到只有生产队晒谷场的现象,真为我们农民富裕生活感到由衷地高兴!



午膳后,便去看有人种植的300多亩梯田水稻,前去尽是山坡路,曲径通幽处,草木丛生,溪水泠泠作响。行至300处的上坡拐弯处进入山腰里还有一条400多米长的山路,两旁“皆生寒树”,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处有阳光在地上闪耀。再沿着盘旋崎岖弯弯的山道攀行约10分钟,眼睛随着洋岭梯田映现进入眼帘渐渐亮了起来,“稻香秫熟暮秋天,阡陌纵横万亩连。”一幅金秋时节喜悦动人的丰收画面展现在眼前:满岭遍野的梯田或星罗棋布,成片错落有致,或整个山坡层层叠叠,或一畦零星散布,出现在洋岭的半山和山岰上,金黄闪耀的稻穗谦逊弯低着身子,在剪剪的秋风里,一串串,一排排,一片片饱满的稻穗摇摆着一层一叠的波浪,传递着一声声热情的声音。虽然我听不懂它们的语言,但我相信,这声音的里头定有农民的欢声笑语……


随着脚步走进洋岭梯田的田垅,黄澄澄的稻穗搭肩咬耳地拥挤在一起,一条绕梯田流动的溪流潺潺地流转,唱响了田野的热闹,那些在秋风中株株稻穗如身穿金色衣服的姑娘,跳着欢快的舞蹈啊!东一群西一群的燕子在它们的头上斜飞巡游,美醉了我的眼睛,令我内心不由动情起来,对《谁不说俺家乡好》的歌词进行小改后,轻轻唱着:“洋岭山下流水人家稻花香,一朵朵白云绕山间,一片片梯田稻花香,一阵阵歌声随风传。哎,谁不说咱家乡好。得儿哟咿儿哟,一阵阵歌声随风传,漫山遍野尽开颜,望不尽的稻浪闪金光。”



在这希望的田野上,呵,我还遇见了陆河中学的一群来梯田写生的高中生,他们把这秋天丰收的景象画进了一张张的画作,他们的笑声,他们的身影让秋天的稻穗亮出了丰收的底色,晃荡得更加热情了。我还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当我看到他们青春靓丽的笑容,想起家乡秋天的那一片田野,那时我也和他们这样的青春年少,每当家里收割水稻时,我和父母手拿镰刀收割水稻的喜悦情景,那个在田埂小径上奔跑的少年的剪影,宛如瞬息即逝的梦幻在我面前飘然出现,令我心思变得那么空灵和轻盈,仿佛整个秋天的斑斓色彩在我心里,在我思念里瞬间绽放,让我沉醉于洋岭的青山绿水,梯田稻花香之中……


“如何,遣情情更多?”转山岭绕梯田看水稻,当斜阳照洋岭时,我告别而去,不带走一掬土,一粒稻谷,甚至一片树叶,但我把祝福留下,留给洋岭的山山水水,留给这片希望的田野,留给洋岭的农民,但愿年年来这里,都能遇见“稻花香里话丰年”的美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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