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议教授彭晓辉
编导：忆梓 主持：付存操 摄像：忆梓 李健 导播：汪亚波
2014年5月22日 武汉电视台新闻综合频道《一诺千金》栏目播出
【本期嘉宾】
彭晓辉：性学专家
元 清：资深媒体人
【导视1】
医学院毕业，他不当医生当教师；
彭晓辉：兴奋期一般是性生活的哪一个时期？
传道授业，他把“性”当作研究对象；
元清：其实从动物界来说，性这个问题亿万年亿万次的出现过。
提出“遭到强奸，应主动递上安全套”。他引来骂声一片；
彭晓辉：我觉得挺好的，我说那空上“递套”教授我当定了。
邀请日本前AV女优进课堂，他引发社会争议。
主持人：你往这边多一点，那就是聚众淫乱；往这边多一点，就是学术研究。
《争议教授彭晓辉》，《一诺千金》马上播出！
【人物名片】
彭晓辉，中国大陆著名性学家，华中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人类性学教授，从事性学研究和大学性教育22年。主编《性科学概论》大学性教育教材、与美籍华裔性学家阮芳赋教授合著《人的性与性的人——性学高级教程》。发表的论文涉及性的生物、心理和社会人文多个性学分支学科层面。任世界华人性学家协会（香港注册）副秘书长、协会期刊《华人性研究》（美国注册）主编；亚洲大洋州性学联合会（香港注册）会员；中国性学会专家委员会委员、理事、性心理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青少年性健康教育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兼任《中国性科学》副主编，湖北省性学会常务理事、性心理与性教育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武汉性学会副理事长。
主持人：今天我们把性学专家彭晓辉教授请到了节目现场，欢迎您！还有一位是我们非常熟悉的资深媒体人元清老师，欢迎您！
元清：你好！
主持人：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中国人对于“性”这个事情还是难以启齿的，觉得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所以很多人都跟我一样有这样的一个疑惑，我们也在想象，彭教授在上课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他在研究性科学概论的时候，要怎么来说呢？我们拍了一段他上课的画面，一起来看看。
【短片1】
（同期声）性学专家 彭晓辉：这个术语是1971年首先提出来的，在哪一本文献里面呢？《西氏内科学》。1971年《西氏内科学》新版就出现了sex system。
（采访）性学专家 彭晓辉：学生的来源是全校各个专业，所谓通识教育课，就是全校通识教育课，是全校主要是非理科专业的学生学，当然也有理科专业，只要不是我们生命科学学院的学生，就可以选修《性学概论》的课程。
（采访）华中师范大学 学生：首先这是我们华师一个最出名的课，因为我们在华师有一句话叫作“你来华师没有上《性学概论》这门课，你就白来华师了”；第二点是因为我们自身也有这方面需求，想去了解这方面知识。
（采访）华中师范大学 学生：首先是刚进大学的时候，就听说我们学校有这样一门课，我很感兴趣，就去旁听了。而且那时候是站着听的，当时就觉得彭晓辉老师特别地幽默诙谐，他的想法特别地开放，受益良多。所以到大三的时候，我就选择了这门课。
（同期声）性学专家 彭晓辉：我们再来看，我们下面就要具体了解这四个阶段，那就是性反应周期四相周期。周期的第一个阶段是兴奋期；第二阶段是持续期，也叫平台期；第三个阶段叫高潮期；第四个阶段叫消退期。
（采访）华中师范大学 学生：刚开始也会不好意思，但是听彭老师讲的多了以后，就慢慢地可以用一种科学的态度和观念，正确地去看待这样一件事情。
（采访）华中师范大学 学生：因为我本身性格也比较开朗，平时跟同学接触的时候，他们对这方面可能比较讳莫如深，但是在课堂上，在这种轻松的气氛下，大家都很放得开，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体验。
（同期声）性学专家 彭晓辉：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我们男人倒好，时过境迁，拍屁股走人；女人呢？女人要承担意外怀孕后果。所以我们男人要心疼你的女友，你就得小心一点，你就得自己自觉一点。听懂自觉的含义了吗？在座的男生们。
（采访）华中师范大学 学生：有人说彭老师有些东西有点隐晦，不应该讲。但是我觉得知识这种东西，它本来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应该以一种宽容的心态去接纳知识，知识本身是没有对与错的。就是彭老师敢于表达自己的思想，这是我很钦佩的一点。
（采访）华中师范大学 学生：首先就是颠覆了我们以前那种，就是觉得性是肮脏的那种观念，然后我们现在看待社会上一些事情，就不会很狭隘，会用自己的看法，全新的性的观念去看待那些问题。
（同期声）性学专家 彭晓辉：所以兴奋期一般是在性生活的哪一个时期完成的？应该是性前戏——缠绵的音乐、粉红的灯光，这些都融合到性前戏，充分激发双方的性反应。
（采访）华中师范大学 学生：彭老师我个人感觉非常诙谐幽默吧，同学们都非常喜欢他。这个课是我自己刷课刷出来的，刷了两天，一直在那刷课才刷出来的。
（采访）华中师范大学 学生：我觉得彭老师就是非常的诙谐、幽默，而且非常的平易近人，就像我们的父亲一样，在这个课上，氛围是非常的轻松，也很开心。
（同期声）性学专家 彭晓辉：人类的性反应，性生理反应，达到意识层面的性知觉，是发生在两耳之间的脑。于是我们这么定义：性，它不仅是发生在两腿之间的现象；性也是指发生在两耳之间的现象，更是只发生在两耳之间的现象。
【访谈1】
主持人：上课还是挺风趣、挺幽默的，而且学生们也挺爱听的。您觉得这是一个很有必要开设的课程吗？
彭晓辉：当然有必要了。
主持人：它的必要性在哪里？
彭晓辉：因为性学是涉及到人从出生到死的一门学科。你看《孟子·告子》里面有一个妇孺皆知的说法，叫食色性也。而长期以来，我们所谓的“色”，光集中在所谓的生殖方面，其实生殖是性的副产品。也就是自然的进化，生殖的过程之前设置了一个愉悦，也就是人与人之间，通过性的愉悦才能达成性接触，才能达成生殖。如果没有愉悦机制在里面，不可能完成生殖。所以要研究性学，首先要研究基于性的愉悦机制之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何相处。这就涉及到禁忌、伦理道德、法律和规则，这些规则都是调节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所以首先从理论、从实际研究性学的基础，进而把性学进入实际的运用，也就是我们每个人基于性学知识的掌握、性的价值观念，来指导自己涉性的人际交往，使得人际关系变得和谐起来，变得不要伤害他人，也不要伤害自己，这才是性学所要达到的目的。
主持人：可能因为彭教授是研究这个的，所以说起这个来呢，他用到了很多专业术语，这一方面会让人没有那么尴尬。但作为普通市民的话，咱们谈到这样的一个课题，您觉得走进大学的课堂，公开来讲授有这个必要吗？
元清：其实不需要回答，它是显而易见的。因为第一，有需求，主要是有需求。大家都是正当青春期，生命能量正在贲张的时期，充满了需求和好奇。那意思它就需要有渠道、需要有满足。那么我们这个课程，它不是像一般老古板去想的什么诲淫诲盗的东西，它是站在一个科学的角度来说，而且更加全面、有深度的来解答。那我觉得这就是一个非常有必要的事情、有意义的事情。
【短片2】
（配音）2011年，彭晓辉受邀在南京师范大学做了一场名为“性学基础与涉性人际交往”的讲座。在讲座中，他说“遇到强奸时，为了保存生命，应主动递上避孕套”。此事经媒体报道后，引来一片骂声，他被称为“递套教授”。
（配音）然而时隔一年不到，他又因邀请日本前成人片女演员红音莹进课堂讲课，再次引发社会争议。面对不同的声音，学生又是一种怎样的态度呢？
（同期声）记者：这是什么东西啊？彭老师。彭晓辉：这是我的学生在2011年“递套”事件之后，给我写的生日贺卡。他们无意中知道我过生日，刚好那一天，生日前两天刚好上课，因为“递套”事件大家引起关注，他们就借这个生日表示他们支持的意愿，给我写了几十张卡片。
（同期声）彭晓辉：你把半个人生理论搬上课堂，受益匪浅；您坚持自己的人生理想，不懈不渝，甚为敬佩；您的言语尽显幽默，甚为健谈，甚是敬爱。愿您身体健康，一切都好！学生胡志刚。记者：这说明学生是支持你的。彭晓辉：支持我。你看这个是，能选上这门课，是这两年选课以来遇到的最幸运的事！我想你是一棵树，春天开花，夏天成荫，秋天结果，冬天积肥……一年四季都在不断变化。
（同期声）彭晓辉：所以我很感动，我突然想到这一套东西是我永久保存的东西。这实际上是反映了我20多年来，从事性学的一个纪念，这个纪念肯定是伴随我一生的。而且学生很用心，他们买的这一套（卡片），是有一个铁盒子的，而且也容易收藏。所以这是我很宝贵的一套材料，不时地拿出来看一看。
【访谈2】
主持人：递套。您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观念表达出来？
彭晓辉：我在瑞典访学的时候，我也访问了一个家庭，访问一个母亲，她家里有一个女儿，读初中的女儿。那么她很关注她女儿书包里是否有安全套。我就问她的妈妈，你让你女儿携带安全套动机是什么？她就一一罗列：一个是避孕、一个是防病。还有一个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就是说一个女孩如果遇到性暴力的时候，这个时候逃无可逃，没有办法可逃的时候，这个时候安全套还是可以作为最后的屏障，保护自己的健康，让强暴者戴上安全套，那么这个“递套”教授就被网民给我戴上了。如果一想到“递套”教授，人与人之间发生性行为要有一个负责任、安全的性行为的概念的话，这个“递套教授”我就愿意去当。这个“递套教授”就一直戴到现在。
主持人：其实除了“递套”这样一个说法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也是引起了大家的争议。就是您把一位AV女优请到了课堂上来，这个事情好像最后没有成行。您当时是怎么想的？
彭晓辉：AV，是前AV女优。因为她在台湾还有一个身份，台湾有一个民间机构给她命名了一个叫“艾滋病预防大使”。那么她以这个身份到我课堂上讲艾滋病防治知识，我当然觉得很合适。
主持人：您认可了。
彭晓辉：对。当时我想她至少是一个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一个角色，那么她到我课堂上来，对强化听众对爱滋病预防的意识应该是有作用的。这是我当时的动机。
元清：问题是她的知名度主要来源于什么？
彭晓辉：她的身份。
元清：来源于到底是她的艾滋病大使的身份？还是AV女优的身份？那么最后报道出来的，首先就是日本前AV女优。
主持人：她的身份是这个。
元清：那么我们想，女优这个角色首先她拍女优的片子。我敢说，不敢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九或者百分之九十以上，咱们保守一点说，她不是性教育片子，她是带有生活娱乐的片子。提供给你看，不是作性教育的。
彭晓辉：没错。
元清：这是第一。第二，这样的片子和这样的角色，能挑战我们国民道德底线，或视觉底线的一个人，因为她有这个影响力，请她来讲课的话，且不说她讲出来的跟别人有多么多么的不一样，能够带来不可替代的教学效果，但实际上她带来的后面的，比如说社会的反应、风险，道德风险、伦理风险。
彭晓辉：是，没错。我也不隐瞒我的观点，其实这叫借力也是有我的动机的。所谓借力，就是说我们国民对性教育的认知，还是在一个谈性色变的阶段，我只是想要推动一下。
主持人：实际上这个事情在中国这样一个氛围当中来看，它就是一根红线。你要走过去，压着这根钢丝走过去，其实是惊险的一步。你往这边多一点，那就是聚众淫乱；往这边多一点，就是学术研究。
彭晓辉：问题是红音莹她过来不是演AV片啊！她是来讲艾滋病预防，我为什么不借她的力？
元清：就是广告效应，说白了。有没有人借此来质询过您，这种动机和这种行为有哗众取宠之嫌？
彭晓辉：有，说我炒作。我炒作的目的是为了弘扬性学文化，推广性教育，我为什么不可以炒作？
元清：为了一个高大上的理由，炒作可以。
彭晓辉：当然我可以炒作，你商业都可以炒作，我作学术、作性教育为什么不可以炒作？
【导视2】
医学院毕业，他不当医生当教师；
彭晓辉：兴奋期一般是性生活的哪一个时期？
传道授业，他把“性”当作研究对象；
元清：其实从动物界来说，性这个问题亿万年亿万次的出现过。
提出“遭到强奸，应主动递上安全套”。他引来骂声一片；
彭晓辉：我觉得挺好的，我说那空上“递套”教授我当定了。
邀请日本前AV女优进课堂，他引发社会争议。
主持人：你往这边多一点，那就是聚众淫乱；往这边多一点，就是学术研究。
《争议教授彭晓辉》，《一诺千金》正在播出！
【短片3】
（字幕）2014年5月15日 彭晓辉家
（同期声）记者：基本上平时都是在家里办公？彭晓辉：对。因为我的工作室太小了嘛，研究生一坐就没有位子了。所以我就在家里办公，把我的办公室就给他们了。
（同期声）彭晓辉：这是我的专业书。记者：都是有关性学方面的，是吧？彭晓辉：性学多一些，还有医学书。那就是我80年代上大学的时候，77级嘛，那书，所有的教科书我都没有丢，我舍不得丢是因为什么呢？一段历史。
（同期声）彭晓辉：你看，这是我当时做的笔记。奎尼丁的禁忌症，绝对禁忌症，这是我做的笔记。奎尼丁中毒的处理，运用奎尼丁的注意事项，这是我做的笔记。奎尼丁和心得安。记者：每次看到这个文字，是不是想起当年读书的情景？彭晓辉：那个时候没电脑，完全是用手写的。还有我做研究，做好几千个文摘卡片，放在我地下室里面，那都舍不得丢。不像现在电脑，那时候读书写文摘，都在图书馆里泡着。记者：都是一笔一笔写出来的。彭晓辉：一个文摘差不多一百多字。
（同期声）彭晓辉：这是2008年1月22日，在深圳成立世界华人性学家协会的纪念品。这个球是指全球的，因为是世界华人的；而这个缺口实际上是代表女阴的；这个球代表女阴的阴蒂，是这么设计的。实际上它有一个性崇拜的含义，就是崇拜女阴的含义。
（同期声）彭晓辉：还有这个是2006年2月26号到3月4号，香港首届性文化节，我是特邀的演讲嘉宾，这是个纪念，发了个水晶的纪念品。这是一个男孩和女孩。记者：这是很著名的一张照片。彭晓辉：一个国际性的照片，两个洋孩子。实际上是反映了男孩和女孩性好奇，这是儿童性心理的一个自然现象。这是《人之初》杂志社，我去它那里给他们编辑讲座、讲课的时候，他们送给我的礼物。记者：这个很有意思。彭晓辉：很有意思，而且它是雕刻在里面，激光雕刻的。很有意思，对，现在有这个技术。所以这三个（纪念品）我就喜欢放在这里，它有装饰作用。
（同期声）彭晓辉：这个是什么，知道吗？我告诉大家，这个是玩具安全套，不能用，但是起宣传安全套的作用，是荷兰来的。它做成小玩偶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呢？你看她的乳房很夸张的，你知道吗？实际上它是起一个宣传安全套使用知识的一个符号。它也是一个小玩物，孩子喜欢，那么孩子从小就接触了它，就是说安全套对个人的性安全、性健康是非常重要的。这实际上就是一个教具，相当于起一个教具的作用，又是个玩具，又是个观赏物，是个宠物。记者：它实际上没有实际使用价值。彭晓辉：扣开以后，它也是安全套的形状，但不是实际使用的。
【访谈3】
主持人：既然做性学研究的传播讲授，您应该看过很多相关的影片也好，或者是相关的视频也好，您有没有看过最近很火的一部美剧，叫《性爱大师》？
彭晓辉：准备看，我都下载了。
主持人：这是一个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
彭晓辉：对，没错。因为他们在1966年发表了一本著名的专著，叫《人类的性反应》这本书，这本书实际上真正奠定了性学的科学基础。因为他通过观察了一万七千多例实际的性行为的发生过程，来记录人的性生理反应的过程。
主持人：应该也是有自己的一些亲身体验吧？
彭晓辉：那当然他自己也参加（实验），作为被试者，作为被研究对象嘛！
主持人：那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从事性学研究，自己的亲身体验也是非常重要的。
彭晓辉：那当然。个人的人生经验，包括他成系统的知识体系，都是很重要的。
元清：那么作为您本人来说，在性学领域的研究，有没有你自己独有的成果和方式？然后你是如何达到的？
彭晓辉：其实在中国的性学界，高端的人我们常在讨论一个问题，我们到了该成立中国人的人体实验室的时候了。但是没有任何人跨出这一步，为什么？还是和我们现在整个的文化背景和法律环境有关。比方说，你刚才列举的聚众淫乱罪。这些法律如果不进行突破的话，本来你是研究的一个科学探寻的需要，结果会走入一个误区，走入一个陷阱。所以没有人进入实际的人体观察，那么我也是如此。我这么多年来，20多年来，实际上做一些什么工作呢？做理论梳理。我们原来的性学的知识体系，哪些是合适的，哪些不合适。我的工作实际上做了理论梳理、教材建设和课程建设，这我20年来我都还没做完。
元清：这种实实在在的实践，人体实验，或者说因为我们性学，你再把它说性心理，性社会学什么东西，说的很全面，但它毕竟有个核心的，核心就是性，就是你刚才所讲的《性爱大师》里所讲的故事所承担的东西。那么这个核心的东西，您本人实际上是没有办法，或者是缺乏进一步的体验。
彭晓辉：元清老师，我不知道你想要问的一个什么问题？一个人的一生，在一个学科里来讲，他只能做那么一点，他不可能什么都做。你比方说马斯特·约翰逊，他本身是妇产科大夫，他就具备条件去观察人的性行为；我不是妇产科大夫，我就没有条件去观察人的性行为。而我是师范大学的一个老师，有条件去从教学材料到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我可以深入探讨。
元清：从书本到书本嘛！
彭晓辉：不是，你这个说法也错了。我们在教学的方法上，从内容，从方式、方法上，怎么能科学的系统的，有效率的传递到受教育者，这也是一门学问。
元清：对，传播的学问。
彭晓辉：不是从书本到书本，不是的。我们有实践，课堂实践，然后有检验，不是说从书本到书本。
主持人：这个实践怎么操作呢？
彭晓辉：基于我的现有条件，我只能在教学法、教材的建设方面、教学方法方面、传播面的深度和广度方面，我去做一个深入的探讨，这足够我一辈子研究了。
【短片4】
（配音）到目前为止，彭晓辉共参与或独立撰写性学专著18部，其中一半以上是由彭晓辉担任主编、主笔。
（同期声）彭晓辉：这一本书实际上还不是正式出版的书，是华中师范大学校内内部使用教材。这是1999年出版的，自己印刷的，这是起初《性科学概论》这本教材的校内使用教材，这是属于讲义里面演绎过来的，这个封面是课堂学生设计的。而这本书在2002年就变成了这本书，这是科学出版社出版的。记者：里边大概是一些什么样的内容？彭晓辉：这是一本到现在理论最完整、资料最为详实、阐述最为全面的一本大学程度的性教育的、学科性教育的一本教科书。
（同期声）彭晓辉：2007年出版的这本书，《人的性与性的人》，这是我跟美籍华人性学家阮芳赋教授合著的，我主笔。《人的性与性的人》你看它的封面设计的很有意思，首先很突显的是“人性”，也就是说我们写这本书的目的是反映人性。这本书也是60万字，跟刚才那个《性科学概论》一样，是60万字。这个偏重于应用，也就是说可以让社会读者通过参阅这本书，可以指导他日常的生活、涉性关系的处理，这本书是起这么个作用，2007年出版的。
（同期声）彭晓辉：这个是一套丛书里面的其中一本，《性健康教育读本》，这是给教师参考的。这主是要因为有些文科的老师他进行性教育（教学），他不懂得，他很难得找到性的生物学和性的医学方面的知识体系，所以这主要侧重性的生物学和性的医学。这一本读本，给大学老师参考的。
（同期声）彭晓辉：而这一个录影材料，这是我的一个项目，培训师资的实况录像，做成了这么一个光碟，这光碟一共有8张。记者：涉及到什么内容呀？彭晓辉：就是我20多年来，性教育的积累跟来自全国20所师范大学和中山市派了23个中小学老师来进行培训，我们培训现场讲课的录像，全在这里。
【访谈4】
主持人：彭教授，刚才通过这个短片我们看得出来，您的研究成果还是非常丰硕的。抛开研究成果不说，来谈一谈人材方面您是怎么培养的？
彭晓辉：除了上课，上课22年。我研究生的话，算起来十几个了。今年是一次毕业最多的一年，毕业三个。
主持人：是呈上升的趋势吗？
彭晓辉：人数不是上升。
主持人：相对平衡的？
彭晓辉：现在我的研究生不愁。我只要有招生名额，我都可以招满，我这三个学生还是超额招了一个。他们三个人今年的三篇（毕业论文），至少有两篇是填补空白的。一篇一个男生他是研究全国性情趣用品市场，从生产销售到使用，整个环节是全覆盖的一个研究。也就是从学术角度来讲，至少在华人地区还没有一篇学术研究论文，我的研究生这是第一篇。所以马小年他会在24号来参加我们的论文答辩，马小年是性医学专家，所以我邀请他来进行答辩。而且这一篇研究性情趣用品的这篇论文，评审专家是潘绥铭，潘绥铭给他打了90分。潘绥铭的科学严谨性，他是很严格的。能给90分的，在他手里出来是很不容易的。
主持人：当然对您学生的认可，其实也是对您的一种认可。
彭晓辉：那当然。也就是说，这个男生三年前进入我的研究生阶段，我就已经指定他做性情趣用品的研究，因为在这一块，华人地区是非常欠缺的，包括港澳台都没有一篇学术论文的介入。
主持人：真希望能够有机会也到彭教授的课堂感受感受，能够来学习学习。谢谢两位老师光临今天的节目现场，下次节目咱们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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