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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无尤:辛弃疾不是一个值得歌颂的人

作者:与无尤


  

如果你认为辛弃疾是那种整天忧国忧民,一心想着抗金,一心想着收复北方统一全国的爱国将军,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今天,我就带你认识一下真正的辛弃疾。

辛弃疾和陆游、苏东坡这些像绵羊一样老实巴交的纯文官不一样,辛弃疾是一头狼,一头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饿狼,但这头饿狼却被困在“归正人”的樊笼里,一辈子都没有挣脱。辛弃疾能写出那么多好词,说明他的内心深处必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辛弃疾的痛苦并不是人们惯常认为的忧国忧民和报国无门,而是他那尴尬的“归正人”的身份封死了他的前途。

辛弃疾一辈子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值得歌颂的大事,他的一生,拢共就干过五件事,这五件事就能彻底说明辛弃疾到底是个什么人。

辛弃疾干过的第一件大事,是从金国逃亡到南宋。

辛弃疾于宋高宗绍兴十年,也就是1140年,出生在济南历城,他出生的时候,济南已经被金人占领了。辛弃疾出生后第二年,秦桧和金兀术签订了绍兴和约,南宋向金称臣,济南在法律上正式归属金国。也就是说,辛弃疾在金国出生,并在金国长大,而且在金国参加了两次科举考试,直到23岁才投奔南宋。那你说辛弃疾是金人呢还是宋人呢?

网传说辛弃疾从小就立志回到南宋,那都是瞎扯的。没有任何史书记载辛弃疾从小就心向大宋,辛弃疾自己也没有这么说过。你就看吧,辛弃疾流传下来的词共有六百多首,但没有一首是23岁之前写的,也就是说,南宋当局认为辛弃疾23岁以前,也就是他在金国的那段人生,并不光彩,是禁忌,不能提。如果辛弃疾真的那么心向大宋,以咱们汉人的作风,还不得大肆宣扬吗。你辛弃疾在金国生活得稳稳当当,还参加金国的科举考试,而且你的家人亲戚朋友老师都在金国,没有一个逃回南宋的,而且很多人都在金国当了官,你让南宋当局怎么宣传你。

辛弃疾是23岁投奔南宋的。辛弃疾之所以投奔南宋,并不是他很热爱南宋,而是因为他在金国已经混不下去了,与其说是投奔,不如说是逃亡到了南宋更准确。

辛弃疾逃到南宋之前,金国正是完颜亮掌权的时候,完颜亮就是著名的海陵王。完颜亮是金国推行汉化的代表人物。正因为完颜亮大力推行汉化,引起了女真贵族的反对,在1161年完颜亮率军攻打南宋时,被部下杀害了。女真贵族们拥立的新皇帝就是那个被称为“小尧舜”的,开创了“大定之治”的金世宗完颜雍。

按照我的推断,完颜亮应该是死于金国贵族的暗杀。完颜亮在位期间,深得民心,所以他才能组织起六十多万大军进攻南宋,而这六十多万大军里绝大部分都是汉族人。

完颜亮一死,他的军队立刻就发生了哗变,起义了。起义军中规模最大的一支是耿京,据说耿京的队伍有20多万人,辛弃疾就是在这个时候投奔了耿京的义军。

为什么完颜亮一死,六十多万部队就起义了?因为这些人拥护完颜亮,因为完颜亮被篡位,被暗杀了。也就说明辛弃疾是拥护完颜亮的。有些史书上说耿京他们起义是汉人反抗女真人的起义,这只不过是南宋当局的政治宣传而已,根本不是那回事。要知道,当时金国的总人口大概只有一千九百多万,其中女真人加上契丹人还不到一千万,也就是说汉人占了金国一半以上的人口比例。几万金国军队就能阻止一千万汉人回归南宋,你信吗?这说明当时的汉人根本没想回归,他们对完颜亮的统治很满意。农耕文化培养起来的汉族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离开自己的故乡的,没几个人为了追随南宋而远走他乡,更何况金国特别是在完颜亮统治时期是很得民心的。

你就想,耿京他们这帮人起义两年多以后,辛弃疾他们才开始和南宋接触。为什么不在起义刚开始时或开始前就和南宋接触,而非要起义两年多以后才联系南宋呢?另外,耿京被张安国等人刺杀后,起义部队就地解散了,这支队伍中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跑到南宋,最后归正南宋的只有极少数人。你从哪里能看到这次起义是汉族人反抗女真人,又从哪里看到这些人心向大宋的?

因为起义军拥护完颜亮,所以起义军和完颜亮的继任者,也就是金世宗是处于对立状态的,起义失败后,辛弃疾他们在金国的政治前途就等于彻底断绝了,而且还可能遭到金世宗的清算,所以这时候他们才想着逃到南宋去的。

南宋对归正人的待遇基本上是维持他们在金国的待遇,辛弃疾逃到南宋以后,南宋给他的官职是从八品,比县令还低两级,说明辛弃疾在金国的义军中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人物。

辛弃疾在逃往南宋之前,干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什么事呢,他亲手杀了他的好朋友义端。辛弃疾在投奔耿京的起义军后,把义端也介绍给了耿京,因为义端很善于排兵布阵。可后来,义端感觉起义军没希望了,于是偷了耿京的帅印跑了。耿京就要杀辛弃疾,因为义端是他介绍来的。辛弃疾说你给我三天时间,我把帅印给你追回来,要是追不回来,你再杀我。因为辛弃疾很了解义端,所以他成功地抓到了义端夺回了帅印,尽管义端对辛弃疾百般恳求,但辛弃疾还是毫不犹豫地杀了义端。辛弃疾杀义端是很不义气的做法,因为当时谁都说不清楚耿京是正义的还是义端是正义的,都没错,也都有错,但辛弃疾为了自己的前途,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好朋友。后来,人们为了给辛弃疾圆场,把义端描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花和尚,这当然是胡扯。假如义端是那么一个恶人,辛弃疾和这样的恶人是好朋友,那辛弃疾又是什么人呢,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杀义端是辛弃疾向耿京表忠心。后来,因为耿京想投奔南宋,而耿京的手下张安国不愿意投奔南宋,所以张安国杀了耿京,辛弃疾抓捕了张安国,并把张安国带到了南宋交给皇帝处置,算是给南宋纳了一个投名状。关于辛弃疾抓捕张安国一事,被后人一再夸大渲染,说什么辛弃疾带着五十人杀入几万人的金军大营,如入无人之境,最后成功抓捕了张安国,并把张安国带到了南宋。你信吗?别说辛弃疾没什么武功,就是关羽张飞这种超级武将也不可能带着五十人杀入几万人的敌军阵营,再勇猛的武士也打不了一百个士兵,别说是几万个了。辛弃疾能顺利的进出义军大营,是因为辛弃疾也是义军的一份子,当时张安国等人根本对他就没有任何提防,没有人知道他要去抓捕张安国,都以为他是去南宋交涉回来了,仅此而已。辛弃疾抓捕张安国以后,也是悄悄离开的,别人并不知道他带走了张安国,所以他才能顺利跑到南宋。而且耿京死了以后,起义军的军心就散了,人们也没有心思再管什么张安国赵安国的了。所以辛弃疾抓捕张安国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反而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

先杀了自己的好朋友向上级邀功,又抓捕了自己的战友兼上司向南宋皇帝纳投名状。这就是人们口中那个充满正义感的辛弃疾。

辛弃疾干的第二件大事,是振兴滁州。

辛弃疾刚到南宋,急于表现自己,以求安身立命。在宰相虞允文的提携下,辛弃疾后来升任广德军通判,这是个六品官。在广德军通判期间,辛弃疾屡次向宋孝宗提出抗金策略,积极主张抗金。别忘了,辛弃疾可是在金国出生在金国长大的,刚刚逃到南宋,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反过来鼓动南宋皇帝去攻打金国,这事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宋孝宗开始没当回事,后来就烦了,宋孝宗最反感的就是抗战和强军。于是虞允文赶紧把辛弃疾从皇帝眼前调走了,把他调去做了司农寺主簿,还是个六品官,等于是把他保护起来了。三年后,也就是1171年,辛弃疾被外放滁州,担任滁州知州。滁州是个交通枢纽,是连接长江南北的最重要的渡口之一,但因为战乱,当时的滁州已经破败不堪,简直是一片废墟。可是,辛弃疾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把滁州变成了经济繁荣的大都市。振兴滁州被称为辛弃疾一辈子的重大政绩之一,但你不知道辛弃疾到底在滁州干了什么,我跟你说,辛弃疾在滁州采取的都是特殊手段。

辛弃疾在滁州主要施行了四大举措。第一个举措是减税,这算是一个比较正常的手段,因为滁州是个交通枢纽,商品集散地,辛弃疾把商品税减到了只有其他地方的十分之三这么个水平。第二个举措是修建楼堂馆所,这个举措是无法拿到桌面上说的,这些楼堂馆所都是经营什么的,当然是娱乐事业了。辛弃疾采取了政府贷款让老百姓经营的办法,迅速在滁州建设了大批的楼堂馆所,加上商贾云集,滁州的娱乐事业迅速繁荣了起来。第三个举措是户籍改革,谁来滁州就给谁上户口,给你土地让你耕种。第四个举措是练民兵,要知道,私练民兵在当时是违法的。前三个举措直接让滁州商贾云集,市场繁荣。第四个举措则是保护了滁州的繁荣稳定。你仔细看看,辛弃疾所采取的四项举措,都是特殊手段,没有一项是一个地级市的市长有权决定的,因为宋朝是有国家法律的,一个地级市没有权利改变国家的法律,背后都是宰相虞允文在操纵。单单是私练民兵一项,就能让辛弃疾万劫不复,但辛弃疾最后啥事没有。

辛弃疾干的第三件大事,是江西平寇。

当时的江西茶寇泛滥,不仅茶寇偷税漏税,而且背后是军队的严重腐败,在军队和茶寇的勾结下,茶寇之患屡禁不绝,江西政府十年都没有搞定茶寇。茶税是南宋重要的税收来源之一,而江西是当时最主要的茶产区。南宋是有着巨大的经济压力的,因为南宋每年要给金国进贡,茶寇平定不了,会影响到南宋的财政收入,所以对于南宋政府来说,茶寇问题是个大问题。十年都解决不了的茶寇问题,辛弃疾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平定了江西的茶寇。

1175年,接替虞允文的新宰相叶衡推举辛弃疾出任江西提刑官,负责平剿江西的茶寇。

辛弃疾首先组建民兵,然后把军队和茶寇隔离开来,让军队都回到兵营,不准出来,让民兵接替军队把守各个关卡。辛弃疾用的最狠的手段是,组建小分队偷袭和暗杀茶寇的领导,辛弃疾还鼓励民兵和老百姓揭发茶寇,导致茶寇逃都没地方逃,不管逃到哪里,立马就被邻居举报了,而且只要抓住,根本不审判,直接处决。不过,只要茶寇投降了那就既往不咎了。前期杀了几批以后,后面的就陆续投降了。就这样,不到一年,江西的茶寇就平定了。但辛弃疾从此也背负了一个嗜杀、滥杀的恶名。而且,辛弃疾在平寇期间大肆贪赃枉法。

辛弃疾在江西的举措同样都是特殊政策支持的,也就是背后是叶衡在操控,所以以前别人不敢使用的手段辛弃疾都敢用,这是辛弃疾成功平定江西茶寇的关键。

辛弃疾在滁州在江西都是在当朝宰相的保护下,采取了非常规的特殊手段取得成功的。

辛弃疾干的第四件大事,是湖北剿匪。

随着金国的局面越来越稳定,南宋这边却越来越困难,南宋面临着很严重的经济危机,各地动乱不断。1177年,辛弃疾出任江陵知府兼湖北安抚使,全面负责湖北的平叛。辛弃疾在湖北采取了比在江西更加凶恶更加残酷的做法,叫做“得贼皆杀,不复穷究”,最可怕的是这个“不复穷究”,相当于今天的“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你想想,这是多么凶残的辛弃疾啊。最终,辛弃疾引起了湖北当地官军的集体反对,因为没有了像虞允文叶衡那样的人保护,辛弃疾湖北平叛失败了,被宋孝宗调离了湖北,转任隆兴知府兼江西安抚使,此后辛弃疾就算是在江西定居下来了。

辛弃疾干的第五件大事,是湖南平叛。就是在那个时候,辛弃疾组建了著名的飞虎军。

1178年,辛弃疾任湖南转运副使。当时湖南有很多地主武装,当时叫做乡社,军队呢一直在致力于剿灭乡社,但大家都知道,剿灭是假的,因为剿灭乡社是军队重要的财路之一,上面会给津贴和奖赏,所以乡社不能真的剿灭。辛弃疾去了之后,把乡社组织起来,组成了著名的飞虎队。这一下子就断了军队的财路,于是引起了军队的激烈抗议。军队向宋孝宗告状,说辛弃疾贪赃枉法、滥杀无辜,说实话,军队没有冤枉辛弃疾,那些罪名后来都是坐实的,辛弃疾也无话可说。最后,辛弃疾一气之下,罢官回家了,这一年是1182年,辛弃疾43岁。

辛弃疾在南宋过得很快乐,很有钱,衣食无忧,而且辛弃疾绝不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更不是一个整天大喊着要上阵杀敌的人,所谓的爱国不过是做戏给人们看罢了,偶尔喊几句刷一下存在感,表明一下态度,仅此而已。

辛弃疾23岁只身逃往南宋的时候是一穷二白,可仅仅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辛弃疾就有好几个大庄园,非常富有。单单是那个最著名的稼轩庄园,就有1230宋尺(360米)长830宋尺(250米)宽,大概相当于今天的九个足球场那么大,光房间就有一百多间。而且这样的庄园辛弃疾不止一个,后来稼轩庄园失火了,辛弃疾直接就把这个庄园抛弃了,那么大的庄园说不要就不要了,搬到了另一个庄园瓢泉庄园去了。稼轩庄园开园时,辛弃疾请了很多人来庆贺,其中朱熹也去了,朱熹看到辛弃疾的稼轩庄园后,只说了一句话“没想到辛弃疾有这么大的庄园”,那次以后,朱熹再也没有进过辛弃疾的家门。朱熹对辛弃疾的评价就是滥杀无辜,贪赃枉法。你想想,不贪污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1188年,陈亮去找辛弃疾。陈亮和陆游一样,是非常非常坚定的抗战派,从未动摇过。陈亮和辛弃疾沟通北伐之事,并进行了一次军事推演,辛弃疾扮演金国军队,陈亮扮演南宋军队,结果辛弃疾水淹临安,陈亮大败,之后陈亮匆匆赶去南京和临安考察军务。之后,辛弃疾写了那首著名的《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陈亮这次来访,加上这首《破阵子》,成了辛弃疾是抗战派最重要的证据,其实这能证明什么呀,什么都证明不了。

1203年辛弃疾受韩侂胄之命守卫长江防线,1205年韩侂胄发动了开禧北伐。韩侂胄是分三路大军北伐,可是北伐刚刚开始,西路军和中路军就投降了金国,东路军也是态度暧昧,等于是开禧北伐还没开始就失败了。于是韩侂胄认命的将领全部被撤职,包括辛弃疾。这是辛弃疾一辈子唯一的一次正式踏上北伐的战场,结果仗都没打就回家了,那时候辛弃疾已经66岁了。最后为了取得金国的信任以促成和谈,韩侂胄被暗杀,宋宁宗挖开韩侂胄的坟墓,把韩侂胄的人头送到了金国。韩侂胄死了以后,辛弃疾的身体很快就不行了,1207年,68岁的辛弃疾病故。

这就是辛弃疾的一生。辛弃疾很能干,很大胆,也很聪明,这是他取得一些成绩的主要原因,但是辛弃疾太凶恶,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从而也留下了嗜杀、滥杀、贪赃枉法等恶名。但不管怎么说,辛弃疾和忧国忧民、渴望上阵杀敌完全不沾边,他反而过得很富足,很快乐。辛弃疾家里养了很多家妓,辛弃疾的大部分词都是写给这些家妓来歌唱的。从辛弃疾的词来看,也许他的本性并不坏,他之所以不择手段的往上爬,也是因为他深知自己归正人的身份,如果没有特殊的功绩,是很难上去的,归根结底,都是为了生存吧。他不仅惯用特殊的甚至为人所不齿的手段,而且不断地攀附各种权贵,先后跟过虞允文、叶衡、韩侂胄三任宰相,也曾经努力想加入以朱熹和周必大为首的理学派,所以人们认为辛弃疾摇摆不定。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最终他的人生都是失败的。和陆游一样,辛弃疾终归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一个稳定的组织当靠山,他很孤独。但也正是因为他深知归正人的身份是他难以跳脱的牢笼,所以每当遇到挫折,辛弃疾从来不抱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他在南宋的立身处世原则,只管拼尽全力去努力,至于结果,就顺其自然吧。不管他抱着怎样的立身处世原则,他的内心一定是痛苦的,是失落的,是不甘心的,这份痛苦困扰了他大半生,也畜养了他六百多首优秀的词作。

抛开人本身不说,单纯从诗词的角度来看,辛弃疾确实是人中之龙,他继承了苏轼豪放的风格,并加以发扬光大,终于成为与苏轼双峰并峙的词学大家。读辛弃疾的词,会有大气磅礴,甚至血脉喷张的感觉,真的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一位驰骋疆场的大将。当然,人无完人,纵使有这样那样的缺点,纵使被不断诟病,但辛弃疾为后人留下了六百多首词,这个贡献足以让他青史留名。


  

与无尤:本名范彦芳,祖籍河北省石家庄市井陉县,当代著名哲学家、文学家,中体诗开创者,在哲学、文学、家庭教育学、市场竞争学等领域皆有建树,被誉为“千年解老第一人”、“中体诗之父”。代表作:《与无尤对位译解道德经》《道德经与企业治理》《中体诗论与诗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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