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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中兴之主汉宣帝刘询

刘询(前91年―前49年),原名刘病已,戾太子刘据之孙,史皇孙刘进之子,汉武帝刘彻曾孙, 西汉第十位皇帝,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贤君之一,历史上把汉昭帝和汉宣帝统治的这一段历史时期,称为“昭宣中兴”或者“昭宣之治”,这一时期,是西汉王朝恢复性稳定及发展阶段,人们生活相对安居乐业。

汉武帝太始年间,史皇孙(史良娣之子)娶妻王翁须。汉武帝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王翁须子名为刘病已(后改名刘询)。史皇孙除了王翁须,还有别的女人,她们都没有正式名位,统称为家人子。在巫蛊案中,逃亡中的皇太子刘据带着史皇孙等两个儿子被守门官田仁相救并帮助他们逃离京都长安,最后被官军追赶到湖县泉鸠里,刘据在一个穷人家里被迫自杀身亡,史良娣、王翁须和所有的家人子都连坐被处死,在这场灭顶之灾中,刘据唯一的后代刘病已侥幸逃过一劫,成了孤儿。当时他还在哺乳期,被收押到郡邸的监狱中。参预调查巫蛊案的邴吉非常同情这个幼小的婴儿,认为他是无辜的,就想方设法从监狱里找到两个哺乳期的女犯人,一个是淮阳人赵徵卿,一个是渭城人胡组,让她俩轮流来乳养刘病已。

后元二年(公元前87年),汉武帝病情加重,有擅长望气的术士向他禀报说长安的监狱里有天子气。此时刘弗陵已被确立为皇太子,武帝当然不愿意看到有人威胁到皇太子的地位,于是,下令把监狱中所有的罪犯全部杀死,不论他们的罪大罪小。内謁者令郭穰手捧圣旨,连夜赶到监狱执行命令,所到之处,犯人全部被杀死。只有刘病已所在的监牢被邴吉挡住了,刘病已的性命才得以保留。后来,汉武帝听说他唯一的皇曾孙还活着,非常惊喜,痛定思痛,立即把刘病已从监狱里放出来收养在掖庭,并让宗正解决了曾孙的宗室属籍。在掖庭,一个没爹没娘没有管教的孩子,整天四处游荡,打架斗殴,斗鸡走马,喝酒猜拳,无所不好,他生活在民间,深知民间百姓的酸甜苦辣,这为他以后执政积累了丰富的社会经验。

斗鸡图

汉昭帝时期,霍光为辅政大臣,一切政令大事都由霍光裁决,是响当当的实权人物。霍光和另外一个辅政大臣上官桀是儿女亲家,霍光大女儿嫁给上官桀的儿子上官安为妻,生下一个女儿为上官氏。上官桀为了私利而早早把这个小孙女送进皇宫,遭到霍光的反对,从此二人结下恩怨。但是,最终还是被送进皇宫做了汉昭帝刘弗陵婕妤,很快又被立为皇后。当时,汉昭帝八岁,上官氏却只有六岁。入宫以来,上官皇后一直没有生育子女,霍光为了能让上官皇后生育后代,不允许其他宫女和汉昭帝接触,因此,汉昭帝直到死也没有儿子。汉昭帝驾崩后,经过商议,霍光选立汉武帝的孙子、昌邑王刘贺为皇室继承人,尊上官皇后为皇太后。刘贺即位没多久就因权力之争而被霍光废黜,之后,在霍光的操纵下,又推立了汉武帝的曾孙、曾坐过监狱的孤儿刘病已为皇帝。

“巫蛊之祸”将卫氏一家和刘据一支几乎戗杀殆尽,唯一一个刘据后代有幸存活了下来。当时,已有悔意的汉武帝诏令幼小的刘病已在掖庭中抚养,大家都尊称他为皇曾孙,掖庭令张贺派差人许广汉与他一起吃住并照顾他,张贺早年曾在戾太子刘据府上做事,心念旧恩,对“皇曾孙”关怀备至,为了让“皇曾孙”接受良好的教育,张贺自掏腰包请先生教刘病已读书。刘病已长大后,张贺还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张贺的弟弟张安世是大将军霍光的亲信,共同辅佐汉昭帝,私下里责怪张贺说:皇曾孙是戾太子的孙子,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不要奢望他还会飞黄腾达,更不要和他结亲。张贺只好作罢,可他依旧惦记着皇曾孙的婚姻大事,听说暴室啬夫许广汉有一个适龄女儿,还没有嫁人,于是他就摆下酒席宴请许广汉,并向他夸赞皇曾孙说:皇曾孙是汉武帝嫡系子孙,将来前途无量,最低也得封个王、侯,再说,他学识渊博,性格不错,机灵聪明,要是你的女儿能嫁给他为妻,将来少不了享受荣华富贵。”     

觥筹交错,酒酣耳热,暴室啬夫许广汉当场答应下来:“好,愿意接受这门亲事。”许广汉醉醺醺地回家对妻子说起此事,他妻子一听大怒,大骂许广汉“蠢猪”。原来他们的女儿叫许平君,十四五岁,原本与欧侯氏订了亲,没想到结婚之前欧侯男子突发疾病死了。许广汉的妻子感觉不和顺,于是就找了一个术士给女儿看相,问问婚姻前程。结果术士看了女儿的面相后说:“许平君命中大福大贵,前程无量,婚姻美好。”许广汉的妻子非常高兴。可是,现在许广汉却要把女儿嫁给一个前程未卜、无父无母的穷小子,他妻子怎么会不生气?许广汉虽然挨了夫人一顿骂,但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最终把女儿嫁给了皇曾孙刘病已。一年后许平君生下一个男婴,就是汉元帝刘奭。娶了许平君之后,孤儿刘病已依靠许广汉兄弟和祖母史良娣的家人,总算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许广汉是昌邑人,一开始在昌邑王刘髆手下做郎官,有一次,跟随汉武帝前往甘泉宫,不小心把别人的马鞍放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最后他被定了一个从行而盗的罪名,比普通的盗窃罪要严重许多,按罪当死。正赶上宫中招募宦官,犯下死罪的囚徒可以选择接受宫刑代替死刑,许广汉于是接受了宫刑,做了宫中的宦官,被升为宦者丞。第二次倒霉是在上官桀谋反时,宦者丞许广汉负责搜查上官桀的罪证,上官桀在宫中有一处住所,里面藏了一只大箱子,箱子里塞有几千条用来绑人的绳索。这么一条重要罪证,许广汉愣是没有搜查出来,反而被别的官员发现了。因此许广汉再次获罪,被送到掖庭里做苦役,后来做了暴室啬夫即染房主管。

就这样,许广汉和曾皇孙刘病已结了缘。之后,刘病已的命运发生了戏剧性变化,被接进京拥立为皇帝,史称“汉宣帝”,糟慷之妻许平君被立为婕妤。刘病已即位伊始,立即派人四处寻找生母王翁须的家人,最后找到王翁须的母亲王媪和两个兄弟王无故、王武,封外祖母王媪为博平君,舅舅王无故为平昌侯,王武为乐昌侯。汉宣帝很想立同甘共苦的许婕妤为皇后,可是,霍光的妻子霍显想立已被送进宫的小女儿霍成君为皇后,而且皇太后上官氏还要叫霍成君为“姨”。汉宣帝对这种情况了如指掌,他用一个明确的暗示向大臣们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公开下了一道诏书《求微时故剑诏》,到民间访求他微贱时期用过的一柄旧剑,意思是在自己卑微人人都看不起的时候,只有许平君和他恩爱有加,他现在虽至高无上却不想辜负患难一生的妻子许平君。此诏一出,那些大臣们是何等的聪明呀,纷纷上书提议册立许婕妤为皇后。就这样,聪明的汉宣帝让霍光无言可对。按照惯例,皇后的父亲许广汉应该被封为侯。霍光却认为许广汉曾经有罪被判过刑的人,不适合封侯。最后拖延了一年多,汉宣帝才封许广汉为“昌成君”。

                            奉祀活动

汉宣帝封许平君为皇后之后,霍显一直耿耿于怀,伺机为小女儿霍成君寻找封后的机会。正巧,许皇后再一次怀孕,临近分娩时,霍显感觉机会来了,就暗地里请求负责接生的女医生淳于衍,让她借机毒死许皇后。淳于衍一直就和霍家关系很好,她想让在掖庭任职的丈夫做个池监。上林苑有十个池监,池监是一个很有油水的职位。为此,两厢情愿。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淳于衍先到霍府托人情为丈夫谋职位,与霍夫人提起此事。霍夫人正求之不得,就把身边的闲人全部打发走,两人密谈起交易。一开始,霍夫人说得很委婉:你丈夫谋职的事,好说,咱们之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大将军来了,我让他来办,不难。不过,你也要帮我一个小忙。

淳于衍说:谢谢夫人,只要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也不吝惜。

霍夫人说:将军和我有一个小女儿叫成君,我们视她为掌上明珠,想让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人,这就是我想求你的事。

淳于衍不明白她的意思:夫人想让我……”

咱们姊妹之间,我就直接说吧。霍夫人说,女人分娩十死一生,这是鬼门关,眼看许皇后要分娩了,你替她接生时可以投入毒药。许皇后一死,成君就成了皇后,这样,以后你就有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淳于衍一听吓了一跳,没想到霍夫人让她做这种事,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杀身大事。淳于衍非常害怕,说:宫中用药,检查的非常严格,皇后服用之前也要别人先尝一尝,我哪里有机会呢?

霍夫人说:这就看你的本事了。别忘了,大将军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统领,退一步讲,就算被人发现,有大将军在,也没人敢对你怎么样,你放心就是了,再说,到时候我会安排很多人替你打掩护。这件事不难,关键是你愿意不愿意做。

霍夫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淳于衍再想拒绝,将来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冒险一次,不露痕迹地杀人,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淳于衍沉默许久,说:我会尽力办好此事。淳于衍回去准备了一种叫附子的药物,附子的作用是补火助阳,散寒止痛,具有强心作用。但是,如果炮制方法使用不适当,或者用量过大,都会导致中毒。中毒症状为头部麻木、呕吐、流涎水、呼吸困难,严重者可能突然死亡。此外,附子也是孕妇禁用之药。

淳于衍准备的是一种生鲜的附子,事先把它捣烂,秘密带入长定宫。许皇后分娩,淳于衍把事先准备好的附子与其它药一起合成药丸,给许皇后服下。许皇后很快就感觉身体异常,就对淳于衍说:我服了药之后感觉头麻胸闷,这是怎么回事,药里不会有毒吧?淳于衍说:娘娘,你休息一会就好了,药里没有毒。淳于衍得手后,赶紧去见霍夫人,大家心知肚明,都没有提许皇后的事,霍夫人也没有当面重谢淳于衍。

最终,许皇后在汉宣帝本始三年(公元前71年)正月死去。

许平君只当了三年的皇后就死于非命,令人叹息不已,也对奸邪小人的卑鄙手段深恶痛绝。此前,许皇后顺利生育过,这一次却在分勉之后突然死亡,引起朝中大臣纷纷议论和猜测,怀疑当有人下毒。汉宣帝非常悲痛,下令逮捕淳于衍在内的所有医务人员和许多宫内人,严刑审查。

汉朝金龙

霍夫人担心淳于衍经不起严刑拷打讲出实情,那样就麻烦了。她赶紧把详情原原地告诉了霍光,霍光听到后吓得脊梁骨直冒冷汗,呆若木鸡,好久没有反应过来。“这可是灭门的大罪呀。”霍光回过神来喃喃地说。

是我错了,事到如今,你快想想办法吧,千万不要让他们把淳于衍逼急了。霍夫人拉着霍光的手,焦急地说。

霍光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此时他沉默无语,夫人背着他闯下如此大祸,他进退两难。经过再三斟酌、认真权衡利弊之后,他最终不忍心举报夫人让她送命。淳于衍一口咬定,许皇后的死与自己用药无关,于是,霍光就把她的名字从嫌疑人的名单中划掉,汉宣帝也就不再追究。

就这样,在霍夫人的预谋下,霍成君顺利地进入了皇宫,很快成了汉宣帝的宠妃,不久,霍成君被立为皇后。霍皇后与先前的许皇后在做事风格上完全迥异,许皇后出身卑微,从小养成节俭的习惯,生活上十分简朴,当了皇后之后,习性不变,依旧勤俭持家,善待宫女,留下了很好的口碑。而且许皇后很孝顺,她处处遵守妇道,每隔五天就亲自前往长乐宫去问候上官皇太后,亲手服侍皇太后进餐,婆媳关系非常融洽。霍皇后在这些方面虽然尽量也仿效许皇后的做法,可是本性中的一些东西是学不来的。霍皇后生长在官宦之家,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的环境里,养成了生活奢侈的习惯,平时赏赐侍从和官员,动辄成千成万,出手非常大方。霍皇后处处讲究排场,每次出行,都要前呼后拥,仪仗气势宏大。而许皇后出行从不讲排场,身边只跟随几个宫人。霍皇后也想学着许皇后的样子对待上官皇太后,可是,两个人关系很特殊,上官皇太后的母亲是霍皇后的亲姐姐,上官皇太后辈份比霍皇后低一辈,这样的话,上官皇太后应该称呼霍皇后“姨妈”,但是,从皇室角度来看,上官皇太后成了霍皇后的长辈。因此,两人见面非常别扭,每次霍皇后向上官皇后敬礼,上官皇后总要恭敬地回礼,在皇室礼节上双方都很累。

地节二年(公元前68年)三月,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霍光去世,爵位由他的儿子霍禹继承。同年五月,汉宣帝开始亲政。地节三年(公元前67年)四月,许皇后的儿子刘奭被立为皇太子,许皇后的父亲许广汉被封为平恩侯。霍夫人听到消息后气得吃不下饭,说:那个皇帝微贱时出生的野小子怎么能被立为皇太子?他成了皇太子,将来霍皇后生了儿子怎么办?到时候只能封个王,还要对这个野小子称臣!太可气了。霍显忍无可忍,终于故伎重演,这一次她亲自出马,让女儿毒杀皇太子刘奭(shì)。霍皇后按照母亲的意旨去伺机毒杀太子,由于太子被保阿(保姆)保护严密,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刘奭才安然无恙。

另一方面,霍光死后,汉宣帝一步步收回皇权,对霍氏家族的清算也就拉开了序幕,许皇后被霍夫人谋害的消息渐渐流传于世,汉宣帝也有所耳闻,于是,他不露声色地削夺霍家权力,让霍光的家人们担任一些闲职,远离权力机构,免去霍禹右将军职务,改任大司马,冠阳侯霍云、乐平侯霍山也被一步步夺去权力,许多权力机构换上了许家子弟和史家子弟。霍夫人和霍禹等人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便秘商谋反,地节四年(公元前66年)七月,谋反的事情泄露,霍云、霍山等人自杀,霍禹被腰斩,霍夫人和她的女儿们都被处死,与霍家关系密切的几千家都被灭族,死者众多。八月,汉宣帝下诏废除了霍皇后,让她搬到昭台宫。霍成君在冷宫中熬过十二年,又被迁往云林馆,不久,霍成君自杀在云林馆中,结束了她贪图荣华富贵而灵魂肮脏的一生。

皇太子刘奭差一点被人毒死,立即警觉了汉宣帝。为了幼小的皇太子安全,这个没娘的可怜幼儿实在让汉宣帝心疼,可汉宣帝总不能天天盯着他吧。当务之急就是寻找一个可靠的监护人来照顾太子,综合考虑以后,汉宣帝选择了没有生育的王婕抒,王婕抒性格善良严谨,做事尽职尽责。汉宣帝立即把王婕妤立为皇后,成为皇太子的嫡母。

王皇后的父亲名叫王奉光,是汉宣帝刘询的旧相识,在乡下时,两个人都喜欢斗鸡,经常在斗鸡场上见面。王奉光有一个女儿,非常俊美,长大成人后,不少媒人上门提亲。奇怪的是,每次定亲不久,那位未婚夫就会因为某种缘故突然死去,所以王奉光的女儿很久都嫁不出去。汉宣帝即位,王奉光把这个嫁不出去的女儿送进了皇宫,以后慢慢被封为婕妤。王婕妤为人谨慎保守,得不到皇帝的宠爱,因此备受冷落。

现在王婕妤成为皇后,她的父亲王奉光被封为邛成侯。王皇后虽然地位得到了提高,但是依旧得不到宣帝的宠幸,因为,汉宣帝封她为皇后的目的是让她尽职尽责地监护皇太子。皇太子在王皇后的抚养教育下渐渐长大,性格宽厚平和,喜欢儒术,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

汉宣帝崇尚严厉的刑罚,皇太子刘奭受儒家思想的影响颇深,对父亲的做法有异议,曾经劝告父皇:陛下的刑罚过重,以后应该多任用一些儒生,多行仁政。汉宣帝听了很不高兴:刘家治国的政策,一直是霸道与王道并重,怎么可以单纯依靠道德教化呢?那些儒生只知道夸夸其谈,是古而非今,不合时宜,空谈误国,不堪大用。汉宣帝对太子的行为很失望,叹息道:将来乱我刘家江山的,一定是太子。

在五个儿子中,汉宣帝不喜欢性格宽厚柔和的太子刘奭,最喜欢张婕妤所生的儿子刘钦,元康三年立刘钦为淮阳王。刘钦很聪明,喜欢读书,喜欢研究法家理论,这一点很像汉宣帝。刘钦长得身材壮大,更让汉宣帝经常感叹他处处都像自己,说:淮阳王喜欢法家的学说,明察果断,这才是我的儿子。汉宣帝有意让刘钦成为皇位继承人,让最喜欢的张婕妤做皇后。可是,一想到皇太子幼年丧母,心中不忍。而且,自己当年孤苦无依的时候,是许家人给了他“家的温暖”,即位以后,许皇后又被人谋害丧命,汉宣帝实在不忍心做出废太子的事。最后汉宣帝替淮阳王刘钦选了一位贤明、懂得礼让的韦玄成做助手,让他彻底打消了非分之想。终于,汉元帝刘爽继承了王位。

汉宣帝是一位有恩报恩、有怨报怨的一代明君,也体现了他从小在民间所受到的游侠习气。当年,汉宣帝在论功行赏的时候,唯独漏下了对他有大恩的邴吉,要不是邴吉的善良眷顾,汉宣帝在监狱里很难存活。但是,忠贞高洁的邴吉却并不想以此作为自己谋权势的政治资本,因此汉宣帝在不知详情的情况下就没有封赏他,然而,有个叫则的奴婢为了个人私利却把这事全部说了出来,汉宣帝如梦方醒、大为叹服,立即封邴吉为博阳侯,食邑一千三百户。后来升任为丞相,连同邴吉一起受封赏的还有年轻时供养汉宣帝的胡组、郭征卿的子孙,则的奴婢身份被废黜,升为庶人,赏钱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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