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邮政发行《浴马图》邮票,这
传统的人物鞍马画的表现内容,除了游骑出猎,便以洗马牧放为大宗。元代重视马匹蓄养,此类题材画作亦多。赵孟頫所擅长的人马画,其可贵之处在于,除以精妙的技巧刻画马匹动态,融合书画笔墨、借由传统形式表达文人志趣,更充分显露出人对马的真挚感情,和人与自然的和谐融洽。
赵孟頫工书善画,山水、花鸟、人物鞍马皆精,也留下了大量经典之作。故宫收藏的《秋郊饮马图》、《人骑图》等皆为其精品力作。其妻管道昇、子赵雍亦善画。《挟弹游骑图》体现了赵雍上承其父远追唐人的画风和品位。
与古雅的《秋郊饮马图》相较,《浴马图》更为明丽。图中人物与马匹神形兼备、刻画精微,舒展而放松的动态则透露出无比闲适的心态,以及人与马的无间亲密。
赵孟頫作为南宋宗室,出仕异族政权,总会备受时人乃至后世诟病。然而今日看来,在民族危亡、压迫凌虐下艰难求生,在讥诮指责中心无旁骛,以一己之力将艺事推向炉火纯青,传承文化血脉,恐怕远比形式上的拒食周粟,更令人感佩吧。
蒙古人马上得天下,自然对马政及其重视,甚至在入主中原后将耕地大规模地圈为牧场,来延续其固有的生产生活方式和军事力量。养马者除了本族,也有汉人和来自异域的善于养马者。《浴马图》中便有紫髯深目的牵马者,与中原人形象迥异。这与唐代牧者多胡人非常相似。然而,对马的重视无法阻挡暴政带来的反抗。烜赫一时的元帝国,在中原大地存在了不到一个世纪便以顺帝逃遁漠北而告终结。
解控复收鞭,长津动细涟。
空蹄沈绿玉,阔臆没连钱。
沫漩桥声下,嘶盘柳影边。
常闻禀龙性,固与白波便。
——唐 喻凫《浴马》
赵公马癖如邓公,曾骑赐马真龙骢,
沤波亭上风日静,想象天厩图真龙。
塞止归来久不羁,江南春草雨中肥;
将军铁甲抛何处,独趁奚官缓步归。
——元 杨维桢《题松雪翁<五马图>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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