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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一梦|怡红院内,袭人就是“大老虎”?

作者:糖人


《红楼梦》中,袭人是最早出场的丫鬟,整部作品对她的身世交代比较详细,故事结局写得也最完整。

前一篇文章已经说过,袭人因家贫从小被卖入贾府为婢,她父亲死了之后,家里情况渐好,其兄花自芳又与母亲商议要赎她出去,却遭到袭人拒绝:“当日原是你们没饭吃,就剩我还值几两银子,若不叫你们卖,没有个看着老子娘饿死的理。如今幸而卖到这个地方,吃穿和主子一样,又不朝打暮骂。况且如今爹虽没了,你们却又整理的家成业就,复了元气。若果然还艰难,把我赎出来,再多掏澄几个钱,也还罢了,其实又不难了。这会子又赎我作什么?权当我死了,再不必起赎我的念头!”(《红楼梦》第十九回: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从这段话可以看出,自袭人进了贾府,她的娘家不仅逐渐摆脱贫困,还有闲钱给她赎身,若将她接回家,也还有能力养活她,或者给她置办嫁妆。

关于袭人的娘家是如何发家的,有读者作了如下推测:

袭人是贾宝玉房里的大丫鬟,众丫鬟的头儿,因贾宝玉从不理会俗事,怡红院里的事都是袭人操持安排,尤其重要的是,她把着怡红院的财政大权,她因父亲去世回去奔丧几天,从贾宝玉到下面的所有丫鬟,都不晓得钱放在哪里,更不晓得他们有多少资产,而原本穷得卖儿卖女的花家,自打袭人进了贾府,日子渐渐好起来,其根本原因,是袭人表面上贤惠周到,暗地里却将怡红院的财物偷回娘家。也因此,当花自芳说要赎她出去,她才舍不得走……

对袭人及花家的过度解读,真是让人脑洞大开。尽管袭人的某些行为表现得过于现实、庸俗,但她的性格决定了她只是一个俗人,而非恶人,从“袭人”这一名字的由来也可观之一、二。

袭人原名珍珠(程乙本作'蕊珠'),她成为宝玉的丫鬟后,宝玉因见她姓花,故取陆游诗句'花气袭人知骤暖'之意为其改名为'袭人'。当然,这番解释是贾宝玉用以应付贾政的。 “袭人”二字的真正出处是卢照邻的《长安古意》,是说这个丫鬟无论跟了哪位主子,她心里都只有这一个人,前面的主子如贾母、史湘云都不在心上了,这也是袭人在贾府总能立足的原因。

《红楼梦》作者写袭人也是这样写的,她伺候贾母的时候,眼里心里只有贾母,她伺候宝玉后,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宝玉,后来她嫁给蒋玉菡,又一心一意服侍蒋玉菡了,这就是她的性格——性格决定命运。

因此笔者认为,袭人在怡红院内掌管财权,她对贾宝玉的忠诚绝不会令她做出有损贾宝玉利益的事,说她偷拿贾宝玉的财物接济娘家,是不可能的。

至于花家如何摆脱贫困,不外乎以下几个原因:

一、花家卖掉袭人,有了第一桶金,开始进行改善家庭经济状况的营生,而且运气好,只赚不赔。

二、花自芳逐渐成年,能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三、花家沾了贾府的光,虽然只是奴才家属,找工作也比普通百姓容易一些,比如赖嬷嬷的孙子赖尚荣在贾府的帮助做了知县,就是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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