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13日,美国民谣艺术家鲍勃·迪伦摘得诺贝尔文学奖桂冠。美国《纽约时报》称“诺贝尔文学奖第一次给了一个音乐奖”。
“我觉得自己先是一个诗人,然后才是个音乐家。我活着像个诗人,死后也还是个诗人。”——鲍勃-迪伦。
北京时间13号晚间,2016诺贝尔文学奖揭晓,这一次,诺奖似乎又玩起了跨界。美国民谣艺术家鲍勃-迪伦摘得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桂冠。官方授奖词是:鲍勃-迪伦在伟大的美国民谣传统中创造出新的诗歌意境。
获奖消息一出,立刻引来吃瓜群众无数,直叫人感叹“拿不了诺奖的艺术家不是好的唱作人”。美国《纽约时报》称“诺贝尔文学奖第一次给了一个音乐奖”,更多人说诺贝尔文学奖第一次给了一个歌手。
作为一个唱片艺术家和表演者,现年75岁的迪伦从1961年发布首张专辑至今已叱咤流行音乐界和文化界逾半个世纪,他沙哑老成的嗓音和脖子上架着的布鲁斯口琴曾改写了美国音乐史。
1971年鲍勃出版了一本片面的、超现实主义的小说《塔兰图拉》。2004年,鲍勃-迪伦的自传《像一块滚石》出版,登上《纽约时报》年度榜,被提名美国国家图书奖。
作曲家杨小羊表示,鲍勃-迪伦曾说他的音乐一点也不轻松、不商业化、不成熟,甚至没有办法让电视台进行简单的分类,但这些音乐能够带领鲍勃·迪伦进入到具有时代感的境界。鲍勃迪伦不仅是一个简单的歌者,他是用音乐表达思想的诗人,同样是一位用诗词表达音乐的思想者。
美国诗人金斯堡认为:音乐和诗是联系的,迪伦先生的作品异常重要地帮助我们恢复了这至关重要的联系。
鲍勃-迪伦有句名言:“所有伟大的表演家都拥有一双饱含深意的明眸。就是从那里,我看到了你看不懂的东西。我就想成为这样的演奏者。”
鲍勃曾写下对自己的评价:
无论我到哪里,我都是一个60年代的行吟诗人,一个摇滚民谣的遗迹,一个从逝去时代过来的词语匠人,一个从无人知晓的地方来的虚构的国家首脑。我处在被文化遗忘的无底深渊之中。你可以说出它是什么。我无法撼动它。
音乐是鲍勃-迪伦表达自我的方式,如果你不熟悉鲍勃-迪伦,那么,记住一件事就够了:他是个诗人,他对音乐最大的贡献是通过如诗般的歌词,令歌词的深刻寓意与音乐旋律成为同等重要的部分,他的歌词可以当做诗来读。
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条路
才能被称为一个男人
一只白鸽子要越过多少海水
才能在沙滩上长眠
炮弹在天上要飞多少次
才能被永远禁止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一座山要存在多少年
才能被冲向大海
一些人要生存多少年
才能够获得自由
一个人能转头多少次
假装他只是没看见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啊,你去了哪儿,蓝眼睛的孩子
啊,你去了哪儿,亲爱的宝贝
我曾攀登十二座迷雾重重的山峰
我曾走过六条弯曲迂回的大道
我曾踏进七片悲伤欲绝的森林
我曾游历无数死寂宁静的海洋
我曾深入千里毛骨悚然的墓地
那猛烈的,呼啸的,急骤的,疯狂的
那瓢泼的大雨即将来临
……
那个时候, 你曾经衣着光鲜
你那么优越, 给那些要饭的扔钢嘣儿玩儿, 有那么回事儿吧
人家跟你说, “嘿, 小妞儿, 你早晚会栽跟头的”
你以为他们都是跟你开玩笑
对那些在街上无所事事的人
你一贯一笑置之
现在呢, 现在你说话不那么大声了吧
现在你不再那么傲慢地笑话
那些沿街行乞, 为了下一顿饭挣扎的人们了吧
没家的滋味
你觉得怎么样
一无牵挂、也没人认识
像个流浪汉
没错,寂寞小姐,你上的是最好的学校
但是知道吗,那段时间你只是在享受
却没人教你真正的东西,怎么在社会上混
可是你现在明白了,你得自己学着应付了
你曾经说过,跟陌生的流浪汉
你决不妥协
但是现在,你意识到了吧
那家伙用不着找任何借口
当你盯着他空虚冷漠的眼睛
问他,要做个交易吗
孤身一人的滋味
……
今晚我站在雨中,没人感受到我的痛苦
别人都知道她买了新衣服,但她发际的丝带和蝴蝶结已经没了
她像个女人一样打扮自己
她就像女人一样去恋爱
她就像女人一样去受伤
但她却像小女孩一样崩溃
她就是我的朋友
我会再去看望她
没人去设想,等她看到自己最终结果的时候,她是否会被保佑,
她有过迷惑,她有过绝望,她也有过值得珍藏的东西
……
嘿!铃鼓先生,为我奏一曲
我尚未入眠,且无处可归
嘿!铃鼓先生,为我奏一曲
在这铿锵作响的早晨让我与你同去
尽管我知道,黄昏的帝国早已归於尘土
自我的掌心消逝
留下我盲然在此伫立,却了无困意
我惊奇於自己的倦乏,我的双足俱已烙印
此地无人可遇
古远旷废的街道又过份死寂,不宜梦想
……
带我登上你魔样涡漩的帆船开始旅程吧
我的知觉已被剥去,我的双手无法握紧
足趾麻木难以起步,仅仅等待我的靴跟
游荡徘徊
无论如何我已准备离去,我已经打算消失
匿身自己的行伍,对我施下你的舞咒蛊惑我的道路
我一定屈从它的魔力
噢 上帝谕示亚伯拉罕“杀掉我的一个儿子吧”
亚伯回道“人类你得让我闪亮登场”
上帝说“别” 亚伯说“你说什么”
上帝说“你能为所欲为 但是
下次你见到我来 你最好逃命去吧”
好吧 亚伯无奈说“你想在哪儿将他葬送”
上帝说“去61号公路吧”
“我有40根红色 白色和蓝色的鞋带
和一千个寂静无声的电话机
你知道我能在哪儿摆脱这些东西吗
路易王说“让我想一分钟儿子”
然后他开了腔“是的 我认为很容易解决
只需把这些东西带到61号公路上
……
往昔不忆,如此尚佳
亲爱的,坐于顽石,纠缠于心没太大用
也许你尚未明了
亲爱的,坐于顽石,纠缠于心没太大用
这些终归无济于事
当鸡鸣裹挟着破晓
窗外我的剪影,应该早已消失
知道吗,因为你,我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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