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年前的今天，即1999年5月8日，北约轰炸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造成邵云环、许杏虎、朱颖等中方人员在美军精确制导导弹的攻击下罹难。2007年8月间，我专程到贝尔格莱德亲身探察了大使馆的废墟旧址，并拍摄了大量的录像与照片。
这座主楼被两枚导弹击中，可清楚看到导弹穿过的痕迹。丁子江摄
被炸中国大使馆前还有中国访客敬献的花圈。丁子江摄
左前方为大使官邸，它就在主楼旁边。1999年5月7日，美军B-2隐形轰炸机投下一枚GUB-31 型精确制导炸弹击穿了中国使馆内两层楼的大使官邸，又打透地下室的地面，80度倾角钻入地下，接着又在地下沿弧形轨迹钻行14米，并掉头向地面突进了一段距离，遇到官邸地基的坚硬立柱后才停了下来，但全长2.6米，重量达950公斤的炸弹却因故障没有爆炸，后于2004年6－7月间顺利排除。丁子江摄
我沿着大门紧闭的使馆院子绕了一圈，无意看到一处围栏被扯裂成了一个大缺口，便走了进去。几只野狗狂吠着，我也没加理会，院内杂草丛生。丁子江摄
一枚导弹贯穿到底。丁子江摄
近看导弹穿过的痕迹。丁子江摄
主楼底层充满瓦砾、书籍以及碎裂的办公用具。丁子江摄
我在黑洞洞的大楼各层里隐约听到有女人与孩童的声音以及搬动物件的声响，便去查找，但又寻觅不到。我想恐怕还有当地人偷偷进去翻捡东西。丁子江摄
被炸中国大使馆底层的一角。丁子江摄
被炸中国大使馆底层的一角。丁子江摄
从大使馆废墟往外看，周围的建筑都没有受到轰炸。丁子江摄
楼梯已破损不堪，我小心翼翼地登上使馆主楼楼顶，赫然发现一个美国导弹击穿的大洞。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将看到的一切全都录像下来。丁子江摄
近拍导弹的弹孔。丁子江摄
楼顶边还有有导弹击穿的弹孔。丁子江摄
北约最猛烈的一轮轰炸被击中的联盟总参大楼，邻近还有被炸的警察总局大楼因缺乏财力无法重建。不过我看到内务部大楼正在修缮。丁子江摄
远眺被轰炸的警察总局大楼。丁子江摄
我来到萨尔维亚时，最新历史的伤痛似乎还未痊愈。多瑙河上被炸毁的那座通向科索窝的铁桥仍未修复。年轻的时候，有一部外国电影特别刺激和过瘾，这就是“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当时，对前南斯拉夫人民的英勇精神十分佩服。当北约对这个国家动武的时候，友人们议论说，南联盟可不像1992年波斯湾战争中的伊拉克那样不堪一击。结果遗憾的是，“瓦尔特”保卫不住“萨拉热窝”！自称从不屈服的塞尔维亚竟然“屈服”了，再一次证明了实力不强，就得挨打的硬道理。丁子江摄
在市中心一栋被炸毁的建筑面前，我正在查看时，一名当地妇女主动上来向我打招呼。她说是自己是医生，当年抢救过北约轰炸后的伤员。一提到轰炸，她简直咬牙切齿。她又把我介绍给在旁边不远的女儿女婿和小孙子。这一家人对中国人非常友好，热情地同我谈了很多。小孙子刚满月，女婿曾在中国当过球队教练；女儿于英国留学后，在一家外资企业当经济分析师。据女儿说，她开始在一家外资企业工作，最初月薪1000欧元，后来老板发现当地工资水平很低，便将她的工资降为300多元。看来小两口过得幸福而稳定，不象“深深的海样” 所唱到的那种意境“不平静就像我爱人那一颗动荡的心……”。这一家人算是佼佼者，对美国深恶痛绝，也对腐败等社会现状十分不满。据当地华人和韩国人说，塞尔维亚人大都热情友好浪漫，自尊心强，但若做生意常马马虎虎，很难成功。丁子江摄
贝尔格莱德城边多瑙河与塞瓦河的交汇处，被炸得中国大使馆离此不远。我站在多瑙河畔，对塞尔维亚以及东欧各国的前程还是不无困惑，就象不断翻卷的浪花那样，半是清澈，半是浑浊。多年的战争、动乱和制裁，曾使塞尔维亚经济衰落。2000年，新上台的塞尔维亚民主反对阵营联合政府推行一系列政策，稳定国家经济，并促成市场经济改革。自西方解除制裁之后，塞黑的经济开始复苏,2005年一年引进外资达15亿美元，2005年塞尔维亚的人均GDP达3200美元。这几年，由于塞尔维亚批准了外国投资发展战略，大大改善了投资环境，从而经济取得长足进展，主要表现为外国直接投资增加、通货膨胀减少、GDP增长和增加出口等方面。2006年外国直接投资总额将达35亿美元，创历史最高纪录；制造业迅速恢复生机，交通、电信、贸易与金融中介等行业持续快速增长。塞尔维亚私有化进展顺利，国家货币强硬，外债将进一步减少。贸易赤字和高失业率仍是目前最大的问题。不过塞尔维亚加入欧盟的进程严重受阻，主要由于未能如期把波黑塞族军队前司令姆拉迪奇移交给前南国际刑事法庭。塞尔维亚和黑山解体之后，欧盟表示支持塞尔维亚尽早实现与欧洲一体化的目标，但前提是尽快抓捕并引渡姆拉迪奇。在所有前东欧国家中，恐怕前南斯拉夫地区最为复杂，也作为悲情。二次大战后，在铁托领导下，建立了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29年后，六个加盟共和国取得自治。东欧剧变后的第二年，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和马其顿宣告独立，但遭到塞尔维亚和黑山的抵制。一年后，波斯尼亚和波黑宣布为主权国家。赞成独立的穆族和克族与法对独立的塞族爆发了战争。同年，经全民公决，塞尔维亚和黑山组成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历时三年半的波黑战争以和平协议的签订而终结。1998年，南联盟当局以阿族武装多次发动暴力袭击，造成大量平民和警察伤亡为出师之名，派遣军队进入科索沃。美国及其盟国谴责南联盟在这一地区屠杀了大批阿族居民，制造了“人道主义灾难”，因此恢复对南联盟的部分制裁。第二年，南联盟政府拒绝接受西方国家主导的和平协议，以此为由，美国领导的北约对南斯拉夫空袭78天。总统米洛舍维奇被迫接受和平协议，联合国和北约接管科索沃。一年后，米洛舍维奇败选给反对党塞尔维亚民主党党魁科什图尼察。2002年，米洛舍维奇被引渡到荷兰海牙前南问题国际法庭受审。为了避免巴尔干半岛继续分裂，欧盟促成塞尔维亚和黑山建立松散的国家共同体。第二年，南联盟共和国将国名改为“塞尔维亚和黑山”，组成松散的国家共同体。2006年5月21日，黑山宣布独立。前不久，科索沃也宣布独立，引起了更多的骚乱。丁子江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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