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兵法中的知与行:现象之知!
兵法中的“知”与“行”
既然“心即理”“无心外之理”,那么要研究“理”,就要研究“人心”;研究“人心”就要研究“人心”上的“知”以及人之“行”(行:包括心理层面的“行”与实践层面的“行”)。
知行合一中的“知”包含如下几层意思:
第一:知=现象认知。这种“知”是一种广义上的“知识”(现象之知:泛知识或者说新闻、资讯、信息等),性质属于《易经》的“变易”。
知:是现象之知,知道了某人事物之现象,即对某人事物具有了某个认知,或者说某人事物给某人留下了某个认知(印象)。这种“知”是指人对“现象”(万事万物的变化、现象以及某人的言行举止等)的一种“认知”,主体是人,认知的客体是某人事物;这种“知”(现象之知)是千变万化的,是因人因时因事因地的不同而不同的,就如“不可能两次跨越同一条河流”;每一个具体的人事物都会呈现不一样的“现象”,那么这种不一样的“现象”就会给人(记住:这里说的是给人的认知,而不是给猫狗的认知)不一样的“知”,即万事万物皆会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认知”;而且,人不同,对同一个人事物的认知也是不一样的,因为每个人固有的认知不一样(每个人的知识结构和知识内容是不可能相同的,这里说的知识包括现象之知以及本质之知);有人喜欢狗,有人讨厌狗;有的国家喜欢红色,有的国人忌讳红色;有的人喜欢吃猪肉,有的人却忌讳猪肉;喜欢或忌讳之因,有的是个人喜好,有的是宗教信仰,但是本质的原因还是在“心”;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喜欢或忌讳就是一种“意”,意之本体便是知,喜欢或忌讳的内在原因还是因为认知不一样,认知不一样产生的行为就不一样,喜欢或忌讳就是一种心理层面的行为。
这种“现象之知”是可以人为的塑造出来,“金蝉脱壳”“暗渡陈仓”等兵法典故中就是人为的去给敌人制造了某种“现象”(金蝉、明修栈道都是人为制造的“现象”),然后敌人会根据这种“现象”(真现象或假现象都会给敌人塑造一种认知即记忆印象)采取行动;这种“行动”是在兵家预料之中的,因为这种“现象”是兵家事先谋划好的。兵法的奥妙和艺术性就在于,兵家可以通过不同的“言行举止”等行为去制造一种或多种现象,然后这种现象就会给敌人塑造一个有利于自己军事行动的“知”(现象都会给人留下一种印象即认知),一旦敌人认可和接受了这种“知”,那么兵家就可以“牵着敌人的牛鼻子走”,可以做到料敌如神,因为“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
通过制造某种现象(真假现象)来给敌人塑造某种认知,即兵法中的“兵者,诡道也”。
孙子曰: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孙子兵法》
“能”就要通过言行举止给敌人塑造一种“不能”的认知,其他亦然;“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都是要通过某种“行”来给敌人塑造(示)某种现象(认知),不让敌人知道我们的真实情况,最终有利于我们的军事行动。
每一种排兵布阵、每一次行军等都是一种“现象之知”,都是可以人为塑造出来的。
这种“知”通常会引导人们产生“情感化”的行为,即感性行为;绝大多数不善用兵的将领或士兵都会被兵家制造出来的“现象”所“诱导”,最终“中计”;而善用兵者则不会被敌人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所蒙骗,因为真正的兵家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透过敌人的“现象”洞察到是“真现象”还是“假现象”,是“真认知”还是“假认知”,识破敌人的“计谋”,同时还可以顺势而为,将计就计(理性行为),消灭敌人。
在具体的战场上,就需要通过各种方法去获得敌人的情报,而这种情报就是“现象之知”;敌人的“现象之知”也是会瞬间万变对的,所以及时的了解敌人的动态获取真实情报就显得尤为重要,而且还要分析这种现象之知是“真”还是“假”,是“虚”还是“实”;战场上,将领要根据不同的“知”来采取不同的行动,因地制宜,随机应变,做到“此心不动,随机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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