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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古代巡狩制度的由来与意义

(本文图片均来自于网络,转载请说明) 十七年前被病毒卷入人们视线中的果子狸、蝙蝠,到今日新型冠状病毒的发源地有野味的售卖,现代人在追求美食和旅游体验的同时从未忘记山野之食肆。其实,人类对野味的追求由来已久。从原始人打猎为生,到先秦君主巡狩,再到明清官宦子弟以狩猎为乐,看似与文明社会格格不入的野生动植物从未远离人类的视线。为了探寻文明社会狩猎的源头,让我们前往古代见识一番巡狩的历史痕迹。

古人之巡狩、狩猎由来已久。太史公曾写下黄帝“东至于海”等的言语,由于时代久远,不可查其实证。早在尧舜时期就有不定期的巡狩活动。《竹书纪年》有曰:“帝尧五年初,巡狩四方”。可见当时统治者及其盟友也有参与到其中。古书云舜“岁二月,东巡狩,至于岱宗。……五月,南巡狩,至于南岳,如岱礼。八月,西巡狩,至于西岳,如初礼。十有一月朔巡狩,至于北岳,如初礼”,这样的巡狩活动到了后期形成了约五年一次的定期巡狩活动,不得不说已有了封建时期的中央统领四方之迹。此外,夏禹、舜也有过巡狩的记录。如会稽之名的由来就与大禹“东巡狩,至于会稽而崩”紧密相连(出自《史记·夏本纪》)。部落联盟的巡狩活动当然不可能过于规范化、体系化,但却对后来的帝王巡狩、祭祀五岳有着示范作用,无疑暗示了传承华夏文明精神中王权在上、四夷臣服的早期部落文明信仰。到了夏朝,王权初立,贡献野味等物也作为四方属国表示臣服和衷心的常用手段,商汤“巡狩,定献令”从而威慑四方,无有不来拜见王权者(出自《史记·周本纪》)。殷商时期的甲骨卜辞也有“尚中”之辞,其意昭然。周朝对于巡狩设置了一系列的官职,其中的司徒等成为了后朝的礼官之一。当然,巡狩并非万无一失,周昭王、周穆王就是史上未曾巡狩达到帝王心愿,反遭其害的典型(出自《史记·周本纪》《列子·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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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文明的帝王巡狩制度真正算得上是天人思想下由固定的政治文化所定的“巡狩天下”,所涉及的也不仅是传统的狩猎野味,更重要的是效仿先贤祭祀五岳表明自身正统,代天行道。“巡狩本为天”(出自《白虎通义·巡狩》)等天子祭祀礼将中央与地方、天子诸侯和万民的上下级登记关系和宗法礼仪上表于天,体现了封建宗礼的秩序已定,上下有序。巡狩不仅作为帝王与封臣闲余的娱乐活动,也与王朝的年祭、封禅等作为传统巡封制度的一部分,象征着王上统治天下、万民的权阈。秦汉时期的巡狩制度趋于成熟,不仅是礼制上有所完善,包括统治者巡狩过程中的祭天、体察民情、监察律令等职能皆有所规划。之后更加有名的汉武帝六次封禅泰山更有借助巡狩封禅稳固王权统治之意,而开创“开元盛世”的唐玄宗率领四方酋长出巡狩猎也有以武力彰显自身正统、王朝秩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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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巡狩”一词汇总有“狩”字,但并非完全狩猎,也包括征兵、阅兵。历代的帝王将巡狩作为帝王、天子之礼,大有体恤民情、标榜国力之意。者为了宣扬文治武功。统治者不约而同地办大典、“制夷狄”,将军队和祭礼引入巡狩之中,如隋炀帝东征西讨四方臣服于中原,三次御驾亲征高句丽以至于穷兵黩武民不聊生;为了国家安宁,有时君臣不得不用巡狩以示威慑,南北朝朝廷互相动武、宋真宗、高宗震慑北辽等,既有耀武扬威的寓意,又暗藏着对周边不安定因素的小心谨慎。

图源来自于新浪

帝王的巡视既有对地方行政的监察和人民生活状况的访查,也包含着帝王久居深宫想四处游玩的玩心。清代有名的康熙南巡入民间亲自勘察民生,考核地方绩效,奖惩皆有,六次下江南了解了解民生,在微服私访的同时未曾干扰到地方,告诫百官清廉自查;祖孙乾隆皇帝也曾六次巡游南方,大多以游玩为计;宋太祖巡狩期间对乡里的义俗之事必表彰其功,令官吏上奏民间之疾苦;武则天与高宗其次巡游四方,她本人喜骑射、巡游,后成女帝后外出巡游八次,民间有封禅嵩山“天官赐福”的说法。此外,曲阜孔庙祭祀孔圣、加封封爵也是帝王巡狩里的一部分,在这其中尤其注重儒家中的忠孝情节,宋朝的岳飞、明朝的王守仁、方孝孺等也曾被统治者在巡狩的过程中大力宣扬其仁义思想,有传教儒学、宣扬伦理纲常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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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虽受限于时代未常有先见之明,但可持续发展的观念自《孟子》就已提出,巡狩更多的是朝廷划分一片区域作为野区交由皇子皇孙狩猎。同时,巡狩作为一项耗费巨大的活动必然不被一般人家所承受,只有少数官宦子弟得以享受。如此,巡狩古礼这种带有娱乐色彩的行径才得以保留。然而,帝王巡狩花费颇大,若是国家强盛时期尚可支撑一二,若有王朝腐败、玩心大发扰乱民间者必然对地方伤害极大,甚至引发后期动荡、官逼民反,因此在近现代依然遭到了史学家和民间百姓的指责和痛斥。当然,现在的我们大多没有了狩猎的条件,保护与我们同在地球的动植物朋友,拒绝非法野味销售、传播,才是现代人应该着力去做的。

参考文献:

何平立. 中国古代帝王巡狩与封建政治文化[J]. 社会科学, 2006(03):156-164.

谢乃和. 先秦君主如何巡狩地方[J]. 人民论坛, 2017(19):14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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