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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女子“换房游”被囚三天强奸20多次,爬水管逃生摔成瘫痪

2007年10月6日晚上12时许,海南省三亚市某小区的保安在夜间巡逻时,发现一名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年轻女子从一幢居民楼的5楼抱着水管往下滑。保安以为是小偷,厉声呵斥,受到惊吓的年轻女子从4楼跌了下来……

坠楼的女孩名叫杨彤,安徽省某广告公司策划师。杨彤的噩梦之旅始于2007年9月17日。这一天,她接到一位刚从大连旅游归来的大学同学的电话,同学告诉她,她在大连玩了8天,总共只花了900元,主要是来去的路费和门票,吃住几乎没有花钱。

“你猜吃住为什么不花钱?”电话那头,同学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还用猜?你在大连找了个情人呗。”杨彤开着玩笑。

“呸,你才找了个情人呢!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跟大连一个女孩搞了次'换房游’,就是我到大连玩时住她屋,她来合肥玩时住我屋,我自己上街买菜,自己烧饭,跟住自个家一样。这是现在最时髦的旅游方式,你懂不懂?土老帽!”

“这方法好,快告诉我怎么找到换房的对象。”囊中羞涩又喜欢旅游的杨彤马上变得兴奋起来。

同学告诉她,找换房对象,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说难就是让同学朋友介绍你想去的那个城市的同学朋友,往往不好找;说易就是上换房游网站,那里有很多“驴友”等着你去挑。

杨彤觉得第二种方法比较省时省力,而且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更让她觉得好玩和刺激。杨彤立即登录上网,在一家换房游网站发了一个帖子:本人,女,25岁,家住合肥,愿和三亚的朋友换房游。现住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厨卫用具齐全,有电视、电话和太阳能热水器。合肥旁边是巢湖,南接黄山、九华山,市内有包公祠、李洪章故居、三国遗址……三亚的驴友请接招。

三亚是杨彤魂牵梦萦的地方,美丽的天涯海角,世外桃源般的亚龙湾蝴蝶谷,让杨彤时常在梦里徜徉。

两天某香樟苑小区,愿意和杨彤换房游。为了表示诚意,宋翔将两室一厅的房子拍成照片传给杨彤。照片上的房子干净整洁,非常漂亮,设施也很齐全,杨形非常满意。但对方是个男子,杨形心里有些顾虑,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又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妥。两人交换了QQ号,有事没事就在网上神侃一通,几天下来,杨彤打消了顾虑,决定国庆节就去三亚旅游。

一切商量妥当,两人通过传真签订了一份换房协议。协议规定:1、换房时间从2007年10月1日到2007年10月7日;2、换房前房屋及其设施应处于良好状态,如有隐患或损害应事先告知对方,并进行必要维修;3、换房期内造成室内物品损坏、丢失,应照价赔偿或以同等质量的物品抵偿……

2007年10月1日,杨彤从合肥乘飞机飞往三亚。当初他们在网上说好,宋翔会把钥匙放在门口的脚垫下,而杨彤则把钥匙放在房东家里。当杨彤赶到宋翔所在的小区时,他家门口的脚垫下果然躺着一串钥匙。

宋翔住在6楼,视野特别好,家里整理得也很干净。桌子上还摆了几张三亚市的地图以及公交路线图,这都是宋翔特意准备的。这些小细节让杨彤很感动,觉得宋翔是个不错的人,她相信自己一定不虚此行。

第二天,杨形很早就起床了,天涯海角和亚龙湾蝴蝶谷是她三亚之行的第一站。徜徉在美景当中,杨彤觉得和别人“换房游”还真是换对了。

晚上回到家,杨彤准备做一顿美味可口的饭菜犒赏自己。当菜炒到一半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鞋子湿了。低头一看,不好!水管漏水了。杨彤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总水阀在哪,看着水不停地往外流,她急忙给宋翔打电话,可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时,水已经从厨房漫到了客厅,客厅里铺的可都是木地板啊!一旦被水浸湿,后果不堪设想。杨彤找了块破布暂时堵住了漏洞。她急忙奔下楼去,寻找维修公司,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名维修工人。

当杨彤再次赶回来的时候,原先用来堵洞的破布已被水冲开,客厅里有部分地板已经被淹在水里了。杨彤立即指挥师傅修水管,而她则找来了拖把将地板上的水渍抹干,争取不让地板受潮。

晚上10点多,水管终于修好了,但家里就像洪水退去一般,四处都是水。送走维修师傅后,杨彤累得快虚脱了。她越想越气,当初协议里不是说好了嘛!要事先把家里的用器都检修一遍,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看样子对方并没有做到这一点。杨彤觉得该跟宋翔说一下,免得到时候他把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

手机放在卧室,杨形正准备去拿,谁知地板上水渍还没完全干,杨彤脚下一滑,一头撞在沙发边的装饰柜上,一个蓝色的花瓶“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下,当即摔得四分五裂。

杨彤傻眼了,按照事先签订的协议,打碎东西是要赔偿的。她心里猛然一惊:这花瓶非常特别,不会是古董吧!杨彤找来报纸小心翼翼地把花瓶的碎片包了起来。她想先探探宋翔的口风,先是说了水管的事情,宋翔笑着说没关系,他说自己也有责任,维修水管的钱可以两人平摊。杨彤以开玩笑的口气问:“我见你客厅博古架上那个花瓶很漂亮,是古董吗?”

宋翔笑着说:“哪是什么古董,古董我还摆在客厅啊!”

听他这么一说,杨彤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个普通的花瓶自己还能赔得起,于是便把花瓶打碎的事情告诉了宋翔。宋翔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几个分贝:“什么?你把那个花瓶打碎了?”

见宋翔刚才温和有礼的语气瞬间消失殆尽,杨彤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用蚊子般的声音回答道:“是!”

电话那边的宋翔一下子火了:“你什么不好打碎,要打碎那个花瓶,你知道它对我多重要吗?你别动,我马上赶回来。”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杨彤头脑里一片空白。她拿起花瓶的碎片左看右看,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啊!这样普通的花瓶,市场上到处都是,宋翔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为了这个专门赶回来。

第二天中午10点多,宋翔赶回来了。一进家门就问杨彤:“花瓶在哪?”杨彤指了指桌子上用报纸包好的碎片,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心虚地站在一边。宋翔双手颤抖地打开报纸,久久没有说话。

杨彤被他的表情吓住了:“你跟我说在哪买的,我赔你就是了。”

宋翔气急败坏地说:“你拿什么赔?这个瓶子是我爷爷传给我爸爸的,我爸爸去世的时候传给了我。现在它碎了,我怎么向我母亲交代。”

本来打算去动物园玩的杨彤,已没了游玩的兴致。为了给宋翔赔罪,她找遍了三亚市的瓷器店,终于找到了一个差不多的花瓶。

当杨形把花瓶放在宋翔手上的时候,对方一点也不领情:“你以为弄这样一个差不多的花瓶来就完事了吗?告诉你就算你找十个八个来也不顶用。”

“那你说怎么办??你就是吃了我,也不能让花瓶复原啊!”

宋翔不说话,一直在房间里踱步,踱得杨形心里越来越发慌。

20分钟后,宋翔终于说话了:“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赔我5000元,我找人修复。”

5000元!这个数字吓坏了杨彤,她全部的家当加起来连5000元的一半也没有啊!

“这样一个花瓶在市场上不过几十块钱,要5000元,不是故意坑人吗?再说要不是水管坏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正在气头上的宋翔立刻火了:“留下5000元你走人,少一分钱的话,你别想离开这屋半步。”

原先那个谦谦有礼的宋翔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变得不可理喻。杨彤瘫在沙发上愁得直掉眼泪,自己哪来的5000元啊!但不赔钱,宋翔会善罢甘休吗?打碎人家祖传的花瓶,如果自己不表示一点诚意,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啊!

10月3日,杨彤去附近农业银行取出了自己的全部家当2300元,除去回家的路费1100元,她把剩下的1200元交给了宋翔:“这是我全部的家当,都给你了。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马上就走。”说完就要去收拾衣服准备离开。

宋翔看着手里的1200元,再看看碎成一片一片的花瓶,心里难受极了。其实他根本没有借花瓶敲诈的意思,要想把花瓶修复得和原来一模一样,5000元够不够还是一个未知数。想到这,宋翔拦在了杨彤的面前:“我说过的话不会说第二遍,没有5000元,这事解决不了。”说完,他冲进杨彤的房间,强行扣留了她的数码相机和手机:“这些先放在我这,等你把钱弄齐了,我自然会给你。”

相机是杨彤找同事借的,没了相机她怎么向同事交代。无奈之下,杨形只得留了下来,开始打电话向她的好姐妹姚菲借钱。她菲担忧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杨彤不敢告诉她真相,一个未婚女孩,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扣押,这事传出去让她怎么说得清?杨彤告诉姚菲自己钱包丢了,现在在外地需要回家的路费。“行,我往你卡里打800元,行了吧?”杨彤怕姚菲起疑,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她有心给单位的同事打电话,又一想,单位不少人知道她“换房游”的事,当时还有人提醒她要慎重,万一遇个色狼就惨了。现在要是向同事求助,他们说不定在单位瞎传呢,回来还怎么上班?杨形更不想麻烦父母,他们年纪大了,不能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当天晚上,杨形把姚菲打过来的800元放在了宋翔面前:“我只借到这么多,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见自己被当成了骗子,宋翔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和杨彤较真起来了:“告诉你没有5000元就别跟我废话。”

杨彤气得两眼通红,把钱扔在了桌子上:“钱我给你了,你爱要不要。如果你再不让我走,小心我告你非法拘禁,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打碎人家东西赔钱天经地义,你告到哪里我也不怕。”

两人就像两头争夺食物的老虎,瞪着眼睛看着对方。突然,杨彤拿起水果盘,凶狠狠地对宋翔说:“你最好把相机和手机还给我,否则我就砸你东西,我们看看谁狠。”

宋翔也不甘示弱:“你砸啊!我看你敢不敢砸。”

他潜意识里以为杨彤只是吓吓他,根本不敢付诸行动。谁知,杨彤拿起玻璃做的水果盘就往客厅的鱼缸上砸去,“砰”的一声,不仅水果盘掉在地上四分五裂,鱼缸也被砸损了,裂纹就像一个小型的蜘蛛网贴在鱼缸上。

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的宋翔大声吼道:“你知道这个鱼缸我花了多少心思才买到吗?你现在把它砸了,你自己看怎么解决吧?”

杨彤心里虽然知道自己有错,但还是嘴硬:“这都怪你,如果你再不把东西还给我的话,我还要砸你的电视、电脑……”杨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因为宋翔的目光仿佛要把她杀了一样可怕。

宋翔从嗓子里挤出声音说:“鱼缸1500元,加上花瓶的钱一共6500元,什么时候把钱给清,什么时候走人。如果你想继续耍狠的话,我奉陪到底。”

杨彤气得牙痒痒,但怕事态变得更加糟糕,只能按捺住满腔的不满和怒气。既然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杨彤知道再急也没有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好在宋翔还算规矩,当天晚上她睡在里屋,宋翔搬一张沙发堵在她门口,睡客厅。

10月4日晚上,杨彤洗完澡,穿了个睡衣就从浴室出来了。她以为宋翔出去吃饭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谁知,当她刚一踏出浴室,就看见宋翔坐在沙发上抽烟。杨彤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上,一身丝绸睡衣将她的身材暴露无遗。宋翔一下子看呆了。杨彤尴尬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紧紧地关上了门。门外的宋翔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心“咚咚”直跳,身体里似乎有一股火“腾”地燃烧了起来。杨彤出浴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地在他头脑里回放,撩拨着他的心直痒痒。

晚上,宋翔怎么也睡不着,他尽量克制着自己,但身体里的热度似乎没降低多少,他两眼紧盯着杨彤的房间,隐隐约约地期待再见到她穿着睡衣的样子。但等了好久,杨彤始终没有出来。

终于,宋翔鼓足勇气来到杨形的房门前敲门。

“谁啊?”杨彤问。

“是我。我睡不着,想看看电视。”

因为杨彤睡的房间原先是宋翔的,电视也在她房间里。犹豫了半天,最终杨彤还是开了门。

宋翔的眼睛虽然紧盯着电视画面,其实头脑里却一点也没看进去。杨彤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他身体变得更热了。突然,他冒出一句:“你穿这套睡衣真漂亮。”杨彤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当她听清楚后,尴尬地说了一句“谢谢”。气氛似乎变凝固了,宋翔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道了句“晚安”后慌乱地逃开了。

杨彤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宋翔的样子让她感到害怕,她赶紧找来一把椅子挡在了门后面,如果半夜有人进来的话,自己就会惊醒。

回到房间后,宋翔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鬼使神差地再次走到了杨彤的门前,刚一推门,就感觉到门后面有一股阻力,看样子这是杨彤用来防他的。宋翔头脑一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事情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心里想着,宋翔一把推开了门。

椅子擦地的声音惊醒了杨彤,她一下子坐起来,借着月光她看见有一个黑影正在朝自己靠近。恐惧当中她拉亮了台灯,宋翔的面孔就这样暴露在她面前。杨彤吓得“啊”一声大叫,直往床里面缩。宋翔一把拉住她的手说:“如果你愿意和我处朋友,我的也就是你的,那么你打坏的东西就可以不用赔了。”杨彤使劲想要挣脱,不知不觉中,她胸前的两颗纽扣竟然散开了,雪白的肌肤更加暴露无遗。宋翔的理智瞬间丧失,抓住杨彤就强吻她。杨彤拼命地挣扎,但她哪是一个男人的对手,最终被宋翔强奸了……

当天晚上,宋翔又侵犯了杨彤四次。

次日早晨,宋翔对杨彤说:“你当我三天女朋友,那个钱就不要你还了,7号我就放你回家。”

从此刻开始,宋翔就像看犯人一样看守着杨彤:没收了她的手机;出门买东西就把她捆在床上,嘴巴用胶带沾住;上厕所、洗澡都一刻不离……

杨彤事后回忆,三天时间,宋翔侵犯她20多次,稍有不从就招来毒打。

10月7日凌晨,当宋翔睡着后,杨彤发现这间房间和阳台是通着的,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顺着阳台边的水管战战兢兢地往下滑。水管特别细,抱不实,有好几次差点摔下去。快爬到4楼的时候,杨彤的一只鞋子掉了下去,她吓得瑟瑟发抖,抓住水管不敢上也不敢下。正在这时,小区的保安在巡逻时发现了杨彤。保安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小偷。“什么人?赶快下来。”保安一边跑一边大声喝斥,一束刺眼的手电筒光线朝杨彤直射过来。原本就战战兢兢的杨彤听到声音,吓得手一软,从4楼的阳台上掉了下来……

经医生诊断,杨彤因高空坠落外伤引起腰神经损伤,导致下肢瘫痪。

当天上午,宋翔被三亚警方逮捕。

2008年1月11日,法院开庭审理此案。宋翔因犯强奸罪、非法拘禁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罪犯受到了法律的惩处,但是留在杨彤心里的阴影也无法消失,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站起来,再次走出家门……

换房游作为一种新兴的旅游方式,让不少想旅游却囊中羞涩的都市男女实现了旅游梦,但这种旅游方式存在一定的风险,在换房游前应尽量做好规避事宜:1、对换房对象要作深入全面地了解,比如了解他工作的单位,查看他的房产证,有无犯罪记录;2、协议的内容要尽可能详细,比如屋内设施设备是否完好,如有损坏如何赔偿;3、如果和异性换房,要防止对方未经允许提前回来和自己“同居”;4、保持和亲友的热线联系,让他们随时知道你活动的范围和具体的住处,一旦出现意外,有人帮你报警。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物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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