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从10岁开始学艺的资深琴师说:“京胡必须从小学起,而且还必须喜欢”,“人从小去学的东西,才是他的强项”,“成年人学京胡就是爱好,真正要学这个玩意,还得从学校开始,从娃娃抓起。”
联系自己学京胡的实际,我对这位琴师的话是深以为然的。
年轻时我学过民乐,“文革”期间大唱“样板戏”时接触了京胡,但很不得法。五十多岁时重拾旧琴,算是开始认真学习京胡,到现在也有八、九个年头了,虽有所进步,但是还有不少问题难以解决。我就想,如果我这八、九年时间是读戏曲学院京胡专业,两个本科都拿到了,怎么就差得那么多呢?
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但我要着重指出的一点是,就读戏曲学院京胡专业的学生,一般都是特长生,从小练琴,在入学前就有了相当的基础。就是说,他们有“幼功”。而我们“半路出家”的,即使是二十来岁开始学都不好使,更别说到了中老年才学,脑子的反应能力、手的灵活性都远不及孩子。比如,很多三五岁的孩子玩电脑、玩电子游戏,那叫一个利索,而老年人就很难学了。另外,孩子学琴,只要有好老师教,一般都从基本功练起,从小就打好了基础。而老年人学琴往往急于求成,基本功不能过关,因而落下不少毛病难以改变。当然,老年人的理解能力比孩子强,但由于上述原因,即使知道该怎样拉,也是“眼高手低”,力不从心了。
所以,我得出的结论就是:无“幼功”难成大器。这样说,恐怕会打击了许多中老年京胡爱好者的自信心。不过,我说的是一般规律。如果中老年人天赋极强,则不在此列。
关键是对自己要有一个适当的定位。就我自己而言,我学琴“就是爱好”,自娱自乐,陶冶性情,最大的目标是能够基本顺畅地为票友伴奏下来。成不了大器没关系,传承京胡艺术的任务交给孩子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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