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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说书》中的王佐

(来自《村野须生的博客》)

一、宋朝确有王佐

 

        京剧《断臂说书》(〈八大锤〉)塑造了南宋忠臣王佐午台形象,其唱段广为传唱。剧中王佐是岳飞帐下谋士,自称乃湖广潭州人氏。

        宋朝历史上同时期确有一位王佐,是浙江绍兴县人,虽未“断臂说书”,却也是真正的忠臣;虽不是潭州人氏,但在潭州当过知府。〈说岳全传〉本是演义小说,英雄事迹附于忠臣王佐之身也是通常的套路、习惯的文学创作方法。清官王佐以策反陆文龙的英雄形象得以传颂。

        明朝有海南举人王佐,也是一名清官。

二、王佐是绍兴人

 

        杨汛桥王氏属琅琊王氏。王羲之第五子操之兰亭王氏之后。至五代转辗徙居,有王贵从清溪迁清江东塘。王贵,字材卿,号月轩,太学生,官丹阳知县。在北宋徽宗时上书论事,以直言罢,晦迹林泉,自淳安徙居绍兴之山阴禹会乡广陵里清江东塘。

    王贵生王仁、王信。

    王仁生子王忠,字子良,宋大理寺少卿。

    王忠生四子:王经、王纲、王绅、王俊彦。

    王俊彦生六子:王佐、王公衮、王公瑾、王公佩、王公玠、王公僎。
    王佐,北宋靖康元年(1126)九月生于清江东塘(一说在山阴县禹会乡沙地王)。南宋绍兴十八年(1148)进士第八,廷对第一,钦赐状元。是绍兴历史上第一位状元。官至工、户两部尚书,宝文阁直学士等,绍熙二年(1191)二月卒,享年66岁。葬杨汛桥联社村竹林尖下。《嘉泰会稽志》记:“王俊彦墓附王佐墓”。为守墓冢,其后有王氏一脉,定居石里,并尊王俊彦为始祖,传承不息至今。现杨汛桥王姓共有832户,2912人,均属里王村王氏后裔。

三、王佐是清官            


         王佐学识渊博、刚直清廉,做过很多利国利民的好事,留下不少轶事传世。

  王佐中状元后,授承事郎,签书平江军节度判官,未及赴任,召为秘书省校书郎。当时秦桧专权,其子秦熺为提举秘书,众人纷纷趋附,唯独王佐未尝妄交一语,王曾对同舍的人说:“按唐时三馆先例,丞相与县尉都是学士,怎么可以妄自菲薄,屈居其下呢?”秦熺闻悉此话气愤难耐,就唆使御史,罢了王佐的官,被外放。秦桧死,秦熺遭放逐,王佐被起用,授为秘书郎,兼玉牒所检讨官,不久升为尚书吏部员外郎,兼任右司郎。秦桧妻子王氏,上书乞求昔日所得恩赐中未使用的东西,自称“冲真先生”王佐便持重地对执政说:“妇人怎可以得此名?从前他家误恩,有关官员不能尽职,是失职,如今应当追夺更正。王氏封两国夫人,乃是祖宗因亲王之配得宠,宠及外家尊属,怎么可以倚恃而引为台阶,越分造乱?这封号也应当一齐夺除。”可是执政不以为然,将他的请求扣住不办。王氏死后,终于夺除了她的“冲真先生”号。有识者都称赞王佐有胆识。

  王佐任吉州太守时,很重视教育。他巡视府学发现:虽然学宫宏大轩敞,但是门台低下,与府学不相称。而且学宫的环境不佳,泮水里古城非常局促阻塞。为了改善府学环境,王佐采用另择屋基和高价补偿的办法,动迁附近民户。接着派人毁城墙,迁坟墓,搬掉土丘,填平坑洼,在那上面造亭子,增高加阔府学门台。亭子落成,王佐书匾额为“咏归”,嘱咐府学生员要回归孔子及其子弟沂泗咏歌、知射乐命、逍遥自在、不求为政的志愿。特别要学颜渊,顺着圣海之涯而入,发奋学习,充分表达了王佐劝学思才之意。当时的大臣兼文学家周必大为此事写了《咏归亭记》,流传于世。

  淳熙中(1174-1190),王佐为建康知府,妖人朱端明、崔先生等利用邪教,与军营中不逞之徒勾结图谋不轨。王佐到任后,他们便密谋道:“新留守精明干练不可欺,稍缓起事必败,不如提前行动。”便相约于春季阅兵时起事。这事虽然极其诡秘,却被王佐获悉,王佐查知其阴谋,坐于帐中,不动声色地下令将为首者斩杀,再将好几个重要信徒判流放岭外,其余均不问罪。僚属们无一人知道这事,见王留守掷下判词,才感到奇怪,而谋叛者已被诛杀。不久,王佐又被削官。重新起用为发运使后,又因受他人牵连被贬。一年后,经王十朋,张浚再次荐举,王佐起知潭州,任上,讨平叛乱,得高宗诏令嘉奖,拜为显谟阁待制,历工部、户部尚书。因儿子与母亲病逝,王佐回乡举丧,服丧期满后,任万寿、上清两宫提举。绍熙二年(1191),王佐病卒于任上,享年六十六岁。朝廷追赠银青光禄大夫。王佐在任典八州,知四府,所仕之处皆以德政著名。病故三年后,陆游为其撰写了墓志铭,对其一生给予了很高评价。有“公听并观,以出贤能”之句。

  四、小说中王佐

 

       《岳飞传》中王佐断臂的典故:

  南宋时,金兵南侵,金兀术与岳飞在朱仙镇摆开决战的战场。金兀术有一义子,名叫陆文龙,这年十六岁,英勇过人,是岳家军的劲敌。陆文龙本是宋朝潞安州节度使陆登的儿子,金兀术攻陷潞安州,陆登夫妻双双殉国。金兀术将还是婴儿的陆文龙和奶娘掳至金营,收为义子。陆文龙对自己的家世完全不知。一日,岳飞正在思考破敌之策,忽见部将王佐进帐。岳飞看见王佐脸色蜡黄,右臂已被斩断(已敷药包扎),大为惊奇,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原来王佐打算只身到金营,策动陆文龙反金。为了让金兀术不猜疑,才采取断臂之计。岳飞十分感激,泪如泉涌。

  王佐连夜到金营,对金兀术说道:“小臣王佐,本是杨么的部下,官封车胜侯。杨么失败我只得归顺岳飞。昨夜帐中议事,小臣进言,金兵二百万,实难抵挡,不如议和。岳飞听了大怒,命人斩断我的右臂,并行命我到金营通报,说岳家军即日要来生擒狼主,踏平金营。臣要是不来,他要斩断我的另一只臂。因此,我只得哀求郎主。”

  金兀术同情他,叫他“苦人儿”,把他留在营中。王佐利用能在金营自由行动的机会,接近陆文龙的奶娘,说服奶娘,一同向陆文龙讲述了他的身世。文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决心为父母报仇,诛杀金贼。王佐指点他不可造次,要伺机行动。

  金兵此时运来一批轰天大炮,准备深夜轰炸岳家军营,幸亏陆文龙用箭书报了信,使岳军免受损失。当晚,陆文龙、王佐、奶娘投奔宋营。王佐断臂,终於使猛将陆文龙回到宋朝,立下了不少战功。

 五、京剧舞台上的王佐

 

    京剧基本按小说演绎。王佐以老生应工,前四大须生、后四大须生及李少春、厉慧良均塑造了王佐舞台形象,大多留下了珍贵的音像资料。

  

《八大锤》 余叔岩 饰 王佐 


[二黄导板]听樵楼打初更玉兔东上

[回龙]为国家秉忠心食君禄报王恩昼夜奔忙。 
[原板]想当年在洞庭逍遥放荡,

      到如今食君禄未报宋王; 
      岳大哥他待我手足一样,

      我王佐无功劳怎受荣光!

      今夜晚思一计番营去闯, 
      留一个美名儿万载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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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传》评书 53-金营诈降王佐断臂——刘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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