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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东北古代史释注
鲜          卑
鲜卑,是东北最远古的民族之一,起源于东北北部、大兴安岭南部的大鲜卑山。这支民族非常重视黄帝的传统,一直延续着黄帝的余脉。
鲜卑始于黄帝时代的后期,或在颛顼时期。鲜卑经历过漫长的历史,至少存在四千年左右。到公元386年,他们在中国北方建立了北魏。开创了中国历史政治分争的南北朝时代。到公元535年,北魏因内忧外困,分裂为东魏和西魏两部分。东魏于公元550年被高洋篡位,西魏于公元556年被宇文觉篡位。延续近200年的鲜卑王朝,最后亡国。从此以后,鲜卑后人大部分融入中原汉族系统;或留在东北,融入室卫、契丹、勿吉、靺鞨、句丽、三韩等民族。还有一部分鲜卑人,以李姓支承西夏国,直到金、元时期。其皇族有一支,继续以元姓延续到现在。
《三国志》、《魏书》等资料说:“鲜卑亦东胡之余也,别保鲜卑山,因号焉。”
鲜卑人是不是东胡的余脉?
东胡起自商朝后期,鲜卑起自黄帝时代;谁在先,谁在后,是显而易见的。特别是,很多书籍都说,东胡是戎狄之后,与山戎、匈奴同类。《北史》中明确说鲜卑人是黄帝嫡次子昌意之后,则鲜卑起源应在五帝前期。而戎狄则在夏禹之后,再早也早不过黄帝时代。
为什么这些史书说鲜卑是东胡之余?
是不是因为:东胡被匈奴驱逐之后,以及匈奴再被汉朝击败之后,北方空闲下来的广大地面,都被鲜卑人占据。他们都是北方民族,语言有相似之处。他们还多次与东胡后裔乌丸人共同侵犯汉人边界,所以,很容易把他们归之为一。于是,按占据华夏北方地面的先后次序,得出鲜卑是东胡之后?
其实不然,早在东胡人之前,鲜卑人已经在中国东北存在了。
只有一个结论:鲜卑不可能是东胡之余。
《北史·卷一·魏本纪第一》载:“魏之先出自黄帝轩辕氏,黄帝子曰昌意,昌意之少子受封北国,有大鲜卑山,因以为号。其后世为君长,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畜牧迁徙,射猎为业,淳朴为俗,简易而化,不为文字,刻木结绳而已。时事远近,人相传授,如史官之记载焉。黄帝以土德王,北俗谓土为托,谓后为跋,故以为氏。其裔始均,仕尧时,逐女魃于弱水,北人赖其勋,舜命为田祖。历三代至秦、汉,熏鬻、猃狁、山戎、匈奴之属,累代作害中州,而始均之裔不交南夏,是以载籍无闻。”
鲜卑人自己说自己先祖的事,可信度还是满高的。
再说一句东胡;有的书说,东胡属于戎狄。戎狄是一个大类,广泛地指为西、北方的寨外民族。而这些民族也都是黄帝后裔,有着同一个血缘关系的人。
戎狄是黄帝后裔,鲜卑也是黄帝后裔,根源相同。戎狄是一个流动性很强的大民族,很早就已经发展到燕北地区,与大鲜卑山后人早已经融合在一起。他们血缘相同,崇拜相同,民俗相同,岂能有别?不同的史书作者虽然是从不同时间、不同空间,不同角度上说起鲜卑这个概念;但其解说方向是不变的,在历史的坐标上是不变的。
《北史·卷一·魏本纪第一》还说:自始均后,“积六七十代,至成皇帝讳毛立,统国三十六,大姓九十九,威振北方”。
从尧舜时代的始均以后,又经过了六七十代的鲜卑“帝王”。到了秦汉时的鲜卑成帝时代,鲜卑之下已有36个属国,大的部族就有99个,威振中国北方。其中主要大部族有:慕容部、没鹿回部、弥加部、阙机部、素利部、槐头部、柯最部、阙居部、置鞬落罗部、日律推演部、宴荔游部等”。
鲜卑成帝之后,又有:节帝、庄帝、明帝、安帝、宣帝、景帝、元帝、和帝、定帝、僖帝、威帝、献帝、圣武帝等十三代“帝王”当政。这些“帝王”都是北魏皇帝追封的,是鲜卑人的皇帝。到鲜卑圣武帝时,东汉走向最后的汉献帝时期,天下大乱。魏晋一统之后,接着便是鲜卑人的北魏时代。
从史书记载的鲜卑人中,檀石槐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人物。
《三国志·魏书三十·乌丸鲜卑东夷传三十》载:檀石槐因有战功,“遂推以为大人。檀石槐既立,乃为庭于高柳北三百余里弹汗山啜仇水上,东西部大人皆归焉。”
檀石槐应该在汉顺帝时期,到汉灵帝初年,既公元135——180年之间。这时的鲜卑“北拒丁零,东却夫余,西击乌孙,尽据匈奴故地”,非常强大。在大鲜卑的概念之下,有很多属国、部族和族系。他们都各自为政,并且独立性很大。这时檀石槐被“推”为“大人”,是鲜卑帝之下的部族头人,应该不是鲜卑人的最高领袖。
檀石槐可能是鲜卑人的高级统兵主帅,也可能是鲜卑人中,一个有着影响力的大部族或分支的首领。
《三国志·魏书三十·乌丸鲜卑东夷传三十》还载:汉朝的桓帝时“乃更遣使者赍印绶即封檀石槐为王,欲与和亲。檀石槐拒不肯受,寇抄滋甚。乃分其地为中东西三部。从右北平以东至辽东接夫余、貊部为东部十余邑,其大人曰柯最、阙居、慕容等,为大帅。从上谷以西至敦煌,西接乌孙为西部,二十余邑,其大人曰置建落罗、日律推演、宴荔游等,皆为大帅,而制属檀石槐
书中说檀石槐的出身,他的父亲投鹿侯在匈奴从军三年,其妻在家,有子。投鹿侯归,怪欲杀之。妻言:“尝昼行闻雷震,仰天视而电入其口,因吞之,遂妊身,十月而产,此子必有奇异,且长之。”投鹿侯初不信,但令收养,号檀石槐。长大后十分勇健,智略绝众。年龄十四五时,外部族抢夺他们很多牛羊。檀石槐策骑追击,所向无前,夺回全部被抢的牛羊。从此,檀石槐成为众人的首领。
汉灵帝熹平六年(公元177年),汉军攻击鲜卑人,檀石槐帅部众逆击,致使汉军死伤十分之九。“后,檀石槐乃案行乌侯秦水”,
檀石槐年四十五岁时死去,他的儿子和连代替了他。和连才力均不及父亲,却贪淫,断法不平,很多人叛离他。
汉灵帝末年(公元189年),鲜卑人多次寇钞汉朝地方和北方民族,北地庶人善弩射者射中和连,和连即死。和连儿子骞曼小,他的哥哥儿子魁头代立。
“魁头既立后,骞曼长大,与魁头争国,众遂离散。魁头死,弟步度根代立。步度根既立,众稍衰弱,”步度根哥哥扶罗韩也拥众数万自为大人,另立政权。
汉献帝建安中(公元208年),曹操定幽州。步度根与轲比能等要求归属扶罗韩,扶罗韩率领万馀骑迎接。后来,柯比能在一次会上,杀死了扶罗韩。扶罗韩的儿子泄归泥和部众全都归了比能。比能因杀死了扶罗韩,特别善待扶罗韩的儿子。步度根却怨恨比能。轲比能本小种鲜卑,以勇健,断法平端,不贪财物,众推以为大人。
曹魏文帝篡位后,“步度根遣使献马,帝拜为王”。以后,步度根多次与轲比能互相攻击。步度根部众稍寡弱,退保太原、雁门郡等。“步度根乃使人招呼泄归泥曰:'汝父为比能所杀,不念报仇,反属怨家。今虽厚待汝,是欲杀汝计也。不如还我,我与汝是骨肉至亲,岂与仇等?’由是归泥将其部落逃归步度根,比能追之弗及”。
魏文帝黄初五年(公元224年),步度根再去曹魏贡献,得到厚加赏赐。
魏明帝即位(公元227年),至青龙元年(公元233年),柯比能诱骗步度根和亲,步度根将泄归泥及部众全都归顺了比能。后来归泥叛比能,率其部众投降曹魏,拜归义王。步度根却被柯比能杀害。”
再回头说鲜卑皇族的事:
鲜卑献帝时,因有“神仙”指说“此土荒遐,宜徙建都邑”,开始计划举国南迁。后来的鲜卑献帝因自己年事已高,让位给儿子诘汾——就是鲜卑所谓的圣武帝。从圣武帝开始,鲜卑部族南迁,正式走向扩张时期。
诘汾没当帝王前,曾在山泽间作田务,突见一豪宅从天而降。走过去一看,里面有一美女。美女自称是仙女,说是受命与他结合,两人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仙女说:“请你回家吧,明年再来这里相会。”第二年的这个时间,诘汾又来到这里,果然看见那位天女。天女把自己抱着的小孩交给他,说:“这是你的孩子,以后会世代当帝王的。”说完就不见了。后来父王传位给诘汾,他真的当了帝王。
圣武帝诘汾,给孩子取名叫“力微”。后来,力微接了圣武皇帝的班,是谓神元皇帝。这就是当时人们说:“诘汾皇帝无妇家,力微皇帝无舅家”谚语的由来。若依此传说来推断,力微可能是在亲属家抱养的孩子。
从圣武帝之后,鲜卑正式进入了扩张的帝国朝代。
神元皇帝时期,西部戎狄侵入,没鹿回部的酋长窦宾被打败了,连马也被抢走。力微派人把自己骑的好马给了他,但没有告诉他是自己的马。窦宾继续战斗后得胜回来,寻找马的主人。要还马,却找不到马的主人。后来知道了是力微自己的座骑,很感动。要将自己的国土分一半给力微,力微不要。又把自己最喜爱的女儿送给力微,还告诫自己的儿子,必须永远忠于力微。最后,他把自己的全部人马都交给了神元皇帝。从此以后,鲜卑国力得以大大发展。这时,鲜卑已经有“控弦之士二十余万”。迁首都到定襄的盛乐城。并提出,与三国曹魏和亲。在曹魏景元二年(公元261年),派儿子沙漠汗到魏国,并留在洛阳,直到晋篡国。沙漠汗在曹魏学得一手好武功,曾用北方没有的弹弓射杀飞鸟。可惜被其他王子诬陷,遇害于塞南。沙漠汗死后,被追封为文帝。
神元皇帝共在位58年,年龄104岁。到道武皇帝时,被尊为始祖。
其后是章皇帝悉鹿九年,平皇帝绰七年,思皇帝弗一年。又由神元皇帝的儿子禄官,继位为昭帝。
昭帝时,分国为三部:一居上谷北,濡源以西,东接宇文部,自己管理。二居代郡的参合陂以北,使侄子桓帝管理。三居定襄的盛乐故城,由侄子穆帝管理。
穆帝扩张势力,吞并并州,占居云中、五原、朔方,且西过黄河打击匈奴和乌丸,与晋抗衡。同时,鲜卑桓帝(文帝长子,后被追封为桓帝)也从北方向西扩张。这时鲜卑“自杏城以北八十里迄长城原,夹道立碣,与晋分界”。
昭帝死后,穆帝继位,又将三部统一管理。穆帝三年,晋怀帝封穆帝为大单于,代公。这时,鲜卑“东接代郡,西连西河、朔方数百里”。六年,修筑故平城(今山西大同),奠基了鲜卑到北魏都城的基础。八年时,晋愍帝封穆帝为代王。第二年,穆帝崩。他的侄子和侄孙先后继位后,却很快都死去,于是,侄孙平文皇帝继位。
平文皇帝西兼乌孙,东吞勿吉以西,“控弦上马将百万”。三年,石勒自称赵王,遣使乞和。杀使绝之。当年死。道武帝天兴初年,追尊为太祖。
惠帝继位,五年崩。炀帝继位五年,烈帝承位五年,后又是炀、烈各任三年。烈帝临死时,指名立什翼犍,说:“立此人,则社稷乃安”。烈帝的弟弟孤,到鄴那个地方去迎什翼犍,立为昭成皇帝。
昭成皇帝(平文皇帝次子)继位,时年19岁。第二年开始,他设立百官,分掌众职,管理国家井井有条。东濊貊,西破落那等国,都来臣服。娉慕容晃妹为皇后,“三年春,迁都云中之盛乐宫”。然后平复了刘武自立的大汉政权,又与周边国家交好通婚。在位39年时,前秦符坚来犯,身体有病,皇子又作乱。暴急之下,崩。后被尊为高祖。
公元386年,道武皇帝继位,他就是北魏的开国皇帝拓跋圭。
拓跋圭的父亲叫拓跋寔,是昭成皇帝的太子。因长孙斤谋反,拔刀杀御座上的昭成皇帝,太子拓跋寔立即上前与长孙斤格斗,伤脋而死,后追封为献明皇帝。两个月后,拓跋寔妻生遗腹子拓跋圭。
拓跋圭长大后,代领鲜卑人统一了鲜卑的全部族系。又南征北战,平定北方五胡十六国。雄列江淮一带,与南方强势皇朝分庭抗礼。
北魏建国于正月,当时称为代国,是受封的国号。三个月后,四月份改国号为魏。因三国时也有魏国,为区分,称之为“北魏”。北魏初建国时,北方并未太平。强大的北凉国,在西方与北魏相抗争。直到公元439年,北魏才最终灭掉北凉,实现了中国北方的一统天下。
北魏的建立,进入了鲜卑人最光彩的时代,是一段中国人都为之骄傲的时代。从此以后,鲜卑人正式回归了华夏民族的大家庭。这支分离了三四千年的亲人,重新正面相逢。虽然以对立的形式出现,却是中华民族回归和谐的第一步。
北魏的国史内容,在《北史》中记载得十分详细,在此不赘述,请原谅。
鲜卑之于国,是拓跋氏长期奋斗的结果,也是这个古老的民族,顽强精神的体现。这里主要展现,鲜卑人在建立北魏之前的重要内容。
《三国志·卷三十》载:
“《魏书》载:鲜卑亦东胡之馀也,别保鲜卑山,因号焉。其言语习俗与乌丸同。其地东接辽水,西当西城。常以季春大会,作乐水上,嫁女娶妇,髡头饮宴。其兽异於中国者,野马、羱羊、端牛。端牛角为弓,世谓之角端者也。又有貂、豽、鼲子,皮毛柔蠕,故天下以为名裘。鲜卑自为冒顿所破,远窜辽东塞外,不与馀国争衡,未有名通於汉,而自与乌丸相接。至光武时,南北单于相攻伐,匈奴损耗,而鲜卑遂盛。建武三十年,鲜卑大人於仇贲率种人诣阙朝贡,封於仇贲为王。永平中,祭肜为辽东太守,诱赂鲜卑,使斩叛乌丸钦志贲等首,於是鲜卑自敦煌、酒泉以东邑落大人,皆诣辽东受赏赐,青、徐二人州给钱,岁二亿七千万以为常。和帝时,鲜卑大都护校尉廆帅部众从乌丸校尉任尚击叛者,封校尉廆为率众王。殇帝延平中,鲜卑乃东入塞,杀渔阳太守张显。安帝时,鲜卑大人燕荔阳入朝,汉赐鲜卑王印绶,赤车参驾,止乌丸校尉所治甯下。通胡市,筑南北两部质宫,受邑落质者百二十部。是后或反或降,或与匈奴、乌丸相攻击。安帝末,发缘边步骑二万馀人,屯列冲要。后鲜卑八九千骑穿代郡及马城塞入害长吏,汉遣度辽将军邓遵、中郎将马续出塞追破之。鲜卑大人乌伦、其至鞬等七千馀人诣遵降,封乌伦为王,其至鞬为侯,赐采帛。遵去后,其至鞬复反,围乌丸校尉於马城,度辽将军耿夔及幽州刺史救解之。其至鞬遂盛,控弦数万骑,数道入塞,趣五原(宁貊)曼栢,攻匈奴南单于,杀左奥鞬日逐王。顺帝时,复入塞,杀代郡太守。汉遣黎阳营兵屯中山,缘边郡兵屯塞下,调五营弩帅令教战射,南单于将步骑万馀人助汉击卻之。后乌丸校尉耿晔将率众王出塞击鲜卑,多斩首虏,於是鲜卑三万馀落,诣辽东降。匈奴及北单于遁逃后,馀种十馀万落,诣辽东杂处,皆自号鲜卑兵。
“部落近塞,自袁绍据河北,中国人多亡叛归之,教作兵器铠楯,颇学文字。故其勒御部众,拟则中国,出入弋猎,建立旌麾,以鼓节为进退。建安中,因阎柔上贡献。太祖西征关中,田银反河间,比能将三千馀骑随柔击破银。后代郡乌丸反,比能复助为寇害,太祖以鄢陵侯彰为骁骑将军,北征,大破之。比能走出塞,后复通贡献。延康初,比能遣使献马,文帝亦立比能为附义王。黄初二年,比能出诸魏人在鲜卑者五百馀家,还居代郡。明年,比能帅部落大人小子代郡乌丸修武卢等三千馀骑,驱牛马七万馀口交市,遣魏人千馀家居上谷。后与东部鲜卑大人素利及步度根三部争斗,更相攻击。田豫和合,使不得相侵。五年,比能复击素利,豫帅轻骑径进掎其后。比能使别小帅琐奴拒豫,豫进讨,破走之,由是怀贰。乃与辅国将军鲜于辅书曰:“夷狄不识文字,故校尉阎柔保我於天子。我与素利为雠,往年攻击之,而田校尉助素利。我临陈使琐奴往,闻使君来,即便引军退。步度根数数钞盗,又杀我弟,而诬我以钞盗。我夷狄虽不知礼义,兄弟子孙受天子印绶,牛马尚知美水草,况我有人心邪!将军当保明我於天子。”辅得书以闻,帝复使豫招纳安慰。比能众遂强盛,控弦十馀万骑。每钞略得财物,均平分付,一决目前,终无所私,故得众死力,馀部大人皆敬惮之,然犹未能及檀石槐也。”
“太和二年,豫遣译夏舍诣比能女婿郁筑鞬部,舍为鞬所杀。其秋,豫将西部鲜卑蒲头、泄归泥出塞讨郁筑鞬,大破之。还至马城,比能自将三万骑围豫七日。上谷太守阎志,柔之弟也,素为鲜卑所信。志往解喻,即解围去。后幽州刺史王雄并领校尉,抚以恩信。比能数款塞,诣州奉贡献。至青龙元年,比能诱纳步度根,使叛并州,与结和亲,自勒万骑迎其累重於陉北。并州刺史毕轨遣将军苏尚、董弼等击之,比能遣子将骑与尚等会战於楼烦,临陈害尚、弼。至三年中,雄遣勇士韩龙刺杀比能,更立其弟。”
“素利、弥加、厥机皆为大人,在辽西、右北平、渔阳塞外,道远初不为边患,然其种众多於比能。建安中,因阎柔上贡献,通市,太祖皆表宠以为王。厥机死,又立其子沙末汗为亲汉王。延康初,又各遣使献马。文帝立素利、弥加为归义王。素利与比能更相攻击。太和二年,素利死。子小,以弟成律归为王,代摄其众。”
《后汉书》、 《三国志》等书所记载内容,多与当时汉朝接触的鲜卑人相关。其中所列“大人”等,多是鲜卑属下的属国或部族,如:檀石槐、素利、柯比能等。鲜卑所属各部,大多各自称王,有的大部甚至下面还有小王。勿把他们当成鲜卑皇族。鲜卑的正规皇族,一直是拓跋氏。
鲜卑主要事件表
时间
国主名
称号
主要事件
对应朝代和皇帝
年号
公元前5000年左右
鲜卑
昌意少子受封鲜卑山
五帝时期
估计在颛顼时
始均
(拓跋氏)
仕尧,舜命为田祖
尧、舜
六七十代
夏、商、周
夏商周时期
成帝
统国36大姓99
西汉高帝
秦汉以后
节帝
庄帝
明帝
安帝
宣帝
南迁大泽千余里
景帝
元帝
和帝
定帝
僖帝
威帝
东汉灵帝
190
献帝
东汉献帝
诘汾
圣武帝
遇仙女生力微
东汉献帝
始居匈奴故地
208
诘汾
圣武帝
东汉献帝
建安中
步度根去汉献马封王
221
力微
神元帝
兵20万
曹魏文帝
黄初2年
追封始祖
261
力微
神元帝
子沙漠汗去洛阳
曹魏元帝
景元2年
沙漠汗死后追封文帝
279
悉鹿
章帝
西晋武帝
咸宁3年
力微子
288
平帝
西晋武帝
太康7年
悉鹿弟
295
思帝
西晋惠帝
永熙4年
沙漠汗少子绰弟
296
禄官
昭帝
分三部
西晋惠帝
元康4年
力微子
309
猗庐
穆帝
三部一统之
西晋怀帝
永嘉3年
沙漠汗子、禄官侄
311
猗庐
穆帝
晋封大单于、代王
西晋怀帝
永嘉5年
316
猗庐
穆帝
晋封代王
西晋愍帝
建兴4年
325
普根
任职一月死
东晋成帝
太宁元年
沙漠汗孙、猗庐侄
325
立不久死
东晋成帝
太宁元年
普根子
325
礬律
平文帝
兵近百万
东晋成帝
太宁元年
沙漠汗孙、弗子
328
贺溽
惠帝
东晋成帝
咸和3年
沙漠汗孙、禄官侄
332
纥那
炀帝
东晋成帝
咸和7年
贺溽弟
337
翳槐
烈帝
东晋成帝
咸康3年
345
纥那
炀帝
东晋穆帝
永和元年
贺溽弟
346
翳槐
烈帝
东晋穆帝
永和2年
347
什翼犍
昭成帝
东晋穆帝
永和3年
鲜卑主要事件表
时间
国主名
称号
主要事件
对应朝代和皇帝
年号
386
北魏道武帝
北魏立国
北魏道武帝
登国元年
初立为代国,后改魏,史称北魏
409
北魏明元帝
北魏
永兴元年
424
北魏太武帝
北魏
始光元年
452
北魏南安王
北魏
永平元年
452
北魏文成帝
北魏
兴安元年
466
北魏献文帝
北魏
天安元年
471
元宏
北魏孝文帝
习汉制,于499年迁都洛阳
北魏
延兴元年
改拓跋氏为元
500
元格
北魏宣武帝
北魏
景明元年
516
元诩
北魏孝明帝
北魏
熙平元年
灵太后问政
528
元子攸
北魏孝庄帝
北魏
建义元年
尔朱荣乱政
530
元晔
北魏长广王
北魏
建明元年
531
元恭
北魏节闵帝
北魏
普泰元年
531
元朗
北魏安定王
北魏
中兴元年
532
元脩
北魏孝武帝
北魏
太昌元年
两年后分裂
534
元善见
东魏
17年后改齐
东魏
天平元年
550年被高洋篡
535
元宝钜
西魏
西魏
大统元年
552
元钦
西魏废帝
西魏
--
554
元廓
西魏恭帝
三年后改周
西魏
--
557年被宇文觉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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