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谈往录》中详细地描写了慈禧太后是怎样沐浴的。“洗澡没有固定的时间,随时听老太后的吩咐,一般大约在传晚膳后一个多小时,在宫门上锁以前。因为须要太监抬澡盆,担水,连洗澡用的毛巾、香皂、爽身香水都由太监捧两个托盘送来。司沐的四个宫女全都穿一样的衣着,一样的打扮,连辫根、辫穗全一样。由掌事儿领着向上请跪安,这叫'告进’,算是当差开始。在老太后屋里当差,不管干多脏的活,头上脚下要打扮得干净利落,所以这四个宫女,也是新鞋新袜。太监把澡盆等送到廊子底下,托盘由宫女接过来,屋内铺好油布,抬进澡盆注入温水,然后请老太后宽衣。
“这里须要说明两件东西。这个椅子很特别,四条腿很粗壮,共有八条小龙附在腿子上,每条腿两条龙,一条龙向下爬,一条龙向上爬。最奇特的是活动的椅子背,既能拿下来,又能向左或向右转,即椅子背可以换位置。因为椅背上两面都有插榫,像门上的插关一样,把椅子背放入插榫里,用开关一扣紧,就很牢靠了。椅子很宽,但不长,为了老太后坐着安全,两边站人又方便,这是专为给老太后洗澡用而设计制作的。记得不是十分清楚了,仿佛椅子下面还有个横托板,是为了放脚用的。
“另样东西是银澡盆。老太后洗澡用两个澡盆,是两个木胎镶银的澡盆,并不十分大,直径大约不到裁尺(清朝用的尺有两种,一种是步尺,一种是裁尺,步尺大,裁尺小)的3尺,也是斗形的,和洗脚的盆差不多,也是用银片剪裁,用银铆钉包镶的,外形像个大腰子,为了使老太后靠近澡盆,中间凹进一块。由外表看两个澡盆一模一样,但盆底有暗记,熟练的宫女们用手一摸就能觉察得出来,要切记:澡盆“最使人惊奇的是托盘里整齐陈列的毛巾,规规矩矩叠起来,25条一叠,4叠整整100条,像小山似的摆在那里。毛巾边上是黄金线锁的万字不到头的花边,非常美丽精致。再加上熨烫整齐,由紫红色木托盘来衬托,特别华丽显眼。
老太后换上浅灰色的睡裤,自己解开上身的纽绊,坐在椅子上,等候四个侍女给洗上身。这是老太后用第一个银澡盆洗上身,与其说是洗澡不如说是擦澡。伺候老太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迅速,要准确,要从容,这必须有熟练的工夫。四个宫女分四面站开后,由一个宫女带头,另三个完全看带头宫女的眉眼行事。由带头的宫女取来半叠毛巾,浸在水里,浸透了以后,先捞出四条来,双手用力拧干,分发给其他三个宫女,然后一齐打开毛巾,平铺在手掌上轻轻地缓慢地给老太后擦胸、擦背、擦两腋、擦双臂。四个宫女各有各的部位,擦完再换毛巾,如此要换六七次。据说这样擦最重要,把毛孔眼都擦张开,好让身体轻松。
光说屋里不行,还有等候在寝室外面的宫女,这是干粗活的,悄悄地静候着屋里的暗号。听到里面轻轻地一拍,就进来四个人,低头请过安后一句话也不说,先把使过的湿毛巾收拾干净,给澡盆换水添水,做活都轻巧利落。总是捞起一条毛巾拧干后涂香皂,擦完身体后扔下一条,再取再擦,手法又迅速又有次序。最困难的是给老太后擦胸的宫女,要憋着气工作,不能把气吹向老太后的脸,这非有严格的训练不可。擦完香皂以后,四名宫女放下手里的毛巾,又由托盘里拿来新的一叠毛巾,浸在水里,浸过三四分钟以后捞出,拧得比较湿一些,轻轻地给老太后擦净身上的香皂沫。这要仔细擦,如果擦不干净,留有香皂的余沫在身上,待睡下觉以后,皮肤会发燥、发痒的,老太后就会大发脾气。
然后,用香水——夏天多用耐冬花露,秋冬则用玫瑰花露,需大量地用。用洁白的纯丝绵约巴掌大小的块,轻轻地在身上拍,拍得要均匀,要注意乳下、骨头缝、脊梁沟,这些地方容易积存香皂沫,将来也容易发痒。
最后,四个宫女每人用一条干毛巾,再把上身各部位轻拂一遍,然后取一件偏衫给太后穿在身上。这是纯白绸子做的,只胸口绣一朵大红花,没领,短袖,上面松松的几个纽绊,仿佛是起现在背心的作用。
应该特别说清楚的,澡盆里的水要永远保持干净,把毛巾浸透以后,捞出来就再也不许回盆里蘸水了,毛巾是用完一条扔下一条,所以洗完上身需用五六十条毛巾,而水依然是干干净净的。澡盆里的水是随时舀出一些又随时添入一些热的,来保持温度,这是干粗活宫女的差使。
候在廊子下面专听消息的干粗活的宫女,听到里面的暗号,鱼贯地进来,先把洗上身的澡盆和用过的毛巾收拾干净,抬走,再重新抬进另外一只浴盆来。冷眼看这只盆和方才抬出去的一模一样,可老太后一眼就看得出来是洗下身的。洗下身的工具绝对不能用来洗上身。上身是清,下身是浊,清浊永远也不能相混淆——我听老太后这样念道过,道理我也说不清楚。等洗下身浴盆抬进来的时候,老太后的下身已经赤裸了,坐在浴椅上等候着别人来伺候,大致和洗上身同样的费事。等把脚擦完了以后,老太后换上软胎、敞口、矮帮的逍遥屐,这是用大红缎子做的专为老太后燕居时穿的鞋。做法和以前做布袜子相似,双层软底对缉在一起,上边蒙上一层薄膈臂,白绸子里,外罩大红缎子面,绣花,真像我们旗下姑娘出阁时,踩轿用的红绣花鞋。因为老太后年事已高,为了使老太后宴居时又暖和又舒适又吉祥,老神仙不是很多穿红鞋的么,所以做这种鞋。
等老太后穿好鞋离开洗澡椅子以后,洗澡就算完毕。但我还要赞美几句,油布上很少淋上水点,这不能不说宫女们工作小心谨慎和高超的技术了。我不是向您夸口,她显然有些激动了,匆忙地由暖壶里倒了一杯开水,用右手托着说:“我60多岁的人了,手脚都不灵活了,可我挨打受骂的这点功夫,始终也扔不下。您请看。”她托着一茶杯热开水在右掌心上,足足有四五分钟,纹丝不动。同时用左手取东西,喝茶,眼光左顾右盼,右手始终不抖不颤。“姑姑的话,我记一辈子,纸眉子是明火,如果火星子烧了太后的衣服,出去(宫里把拉出去说成出去)就许是打死。我端着热水杯,练功有半年多,才许可我当差。”老太后一说传官房,立刻就有几个宫女行动起来,各有各的差事。一个去传专伺候官房的太监。这个太监自从'叫起’回来,就随时准备着传唤,所以宫女出去,点首自来。太监把用黄云龙套包着的官房恭恭敬敬地顶在头上,送在寝宫门外(一般不许进寝宫),请跪安(因头上有官房没法磕头),然后把黄云龙套迅速打开,把官房请出来,由宫女捧进更衣室。在这片刻的时间里,太后几乎已经宽衣解带了,所以不许任何太监进寝宫。第二个宫女赶紧去取油布(在更衣间茶几底下),把地面铺起来,约二尺见方。
在寝宫门外伺候的太监,垂手躬身恭候着,双手接过官房,再用黄云龙套装好,头顶回去,清除脏物,重新擦抹干净,再填充香木末备用。让奴仆把便盆顶在脑袋上进来,上完厕所再把装着排泄物的容器顶在头上出去。鞋帮两边飞着4只蝙蝠,是用大红丝线绣的,鞋尖正中有一只大蝙蝠,特别加心绣的——是底下要垫上衬才绣出来的,好让蝙蝠鼓起来。鞋口的正中间,要绣一个圆的'寿’字,大蝙蝠张着翅膀捧着这个圆球似的'寿’字。'寿’字中间嵌上一颗珍珠,嵌在'寿’字的中心,也正对着蝙蝠的头。蝙蝠头的两侧有两个黑点,是眼睛,眼睛正看着这颗珠子。不是储秀宫伺候老太后亲近的人,是没有资格穿这样鞋的。我们就凭这双鞋走在西二长街的甬路上,连老一点的太监都要躬身行礼,他们往甬路旁一站,问一声'姑娘新禧’;小太监则就要退到甬路旁一丈多远,两手下垂站好,低着头,当你走近的时候,才恭恭敬敬向你请个安,轻声问一句'姑姑好’!连眼皮都不敢向上翻一翻——这就是我们的威风!”奴仆们还会自动自发地分出等级,就像各个品牌的家电一样,认为自己这个牌子比别的更高级。上位者之所以能一切私人生活都毫不在意地展现在奴仆面前,是因为奴仆已经不可以算作完全的人了。说奴仆不算完全的人,不单单是指封建社会对奴仆的物化,也可以看做字面上的意思。奴仆的一举一动都被严格的训练过,在被当做工具驯化的过程中,奴仆们会渐渐认可自己工具的地位。她说:“宫里头讲究多,当宫女要'行不回头,笑不露齿’。走路要安安详详地走,不许头左右乱摇,不许回头乱看;笑不许出声,不许露出牙来,多高兴的事,也只能抿嘴一笑。脸总是笑吟吟地带着喜气;多痛苦,也不许哭丧着脸;挨打更不许出声。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说的话不能说,在宫里当差,谁和谁也不能说私话。伺候老太后可真不容易,从头到脚,一根头发丝也不许乱,要干净、整洁、利落。如果在上头当差,身上突然冒出脏味儿来,那叫'大不敬’,丢了差事是一定的,可能姑姑和掌事儿的也得受连累。惟一的办法是严格控制饮食,每顿饭只许吃八成饱,姑姑用眼角一瞟,马上就得把饭碗放下。轮到夜间上夜,虽然夜里有顿点心(宫里叫加餐),可谁也不敢吃,由晚上直饿到天亮。例如:一到夏天,由夏至到处暑,每人每天赏一个西瓜,可是宫女忌生冷,谁也不敢多吃,站在下房的石头台阶上,高高地扔下,把西瓜摔得粉碎,让小姐妹们哈哈一笑。我们在储秀宫里伺候老太后叫当上差,可别人受不到的罪,我们都得受,谁能想到在皇宫里当差,五六年几乎没吃过一顿饱饭,试想我们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呀!“我在宫里这些年,从来没有单人离开过储秀宫。进宫的第一天,姑姑就宣布不许离开宫门一步,'离开宫门,打死不论’,这是她们的口头禅。谁在宫里乱串,'左腿发,右腿杀’,迈进别的宫门一步,'不是砍头就是发边疆’。”除非跟老太后出去,或者,奉老太后命送东西,才许可出去走走。东宫根本就很少去,比较常去的是长春宫,那是隆裕主子住的地方,在储秀宫西南面,同属西宫。送东西、取东西,都是一对一对的,所以从没有单人离开过储秀宫,家属来探望时,都由老太监领着出入,也不算单身行动。”“我在前面跟您提过,当宫女的没有一件事不跟姑姑牵连着。拜完姑姑以后,有个把月新宫女都先当散差,要观察观察每个人的动作,看看你够材料不够,然后姑姑才能下心地教你。给老太后挑个贴身的丫头,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她说这些话时又郑重又得意,好像她的中选比中状元还荣耀。掌事儿的坐在八仙桌的正中间,姑姑坐在东上首,让我笔管条直地站在下房的当中,这时她笔挺地站在矮炕桌旁,两手下垂,头微微地低垂下去,像当初聆训的神态一样。
姑姑站起来大声地说:伺候老太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敬烟比什么差事都难当,敬烟是跟火神爷打交道的事,你掉老太后身上一点火星儿,砍你的脑袋,你洒在老太后屋里一点火星儿,你们祖宗三代都玩完,我也要跟你受连累挨竹板子。你听清了没有。姑姑疾颜厉色地对我说。我微微一抬头,看到姑姑两边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吓得两腿发软,卟咚一下跪在地下说:“我全听清了,姑姑!我全记住了。我决不给姑姑丢脸。”只要一提起老太后的生活起居来,这位老宫女就眉飞色舞,好像说到她的亲人一样,我真不知道慈禧为什么有那样大的魔力,在她死后几十年,还能让老宫女心悦诚服地歌颂。如果像慈禧这样偶尔和她们说笑两句,她们还会觉得主人是仁慈友善,甚至对她们有恩的。工具只在被用到的时候出现,平时要把存在感放到最低,就像真的家用电器一样。“姑姑再三地告诉我们,老太后最讨厌人在前面挡着她的眼,所以敬烟、敬茶一定要在侧面递上去。有事在老太后屋出来进去时,一定要侧着身子屈着脚尖走,走路不能脚后跟擦地,更不能把屁股整个对着人,要轻轻地退着走,躬着身子,但不可猫着腰走,像罪犯似的,多难看啊!”最后,她们不但不记恨自己长年累月经受的痛苦,而且要追忆这些,美化这些,怀念这些。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味儿,这就更难说了,多巧的嘴也不容易形容出这种气味来。上至皇上、主子、小主,下至太监、宫女,不论是谁,拉着脸,皱着眉,进储秀宫是不行的;心里憋着个疙瘩,硬充笑脸,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那更不行。必须是心里美滋滋的,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嘴抿着,可又笑在脸上,喜气洋洋,行动脆快,又有分寸,有这种劲儿,才是储秀宫的味儿。老太监由宫门口进来,腰微微地躬着,面上透出和蔼的笑容,垂着手,不紧不慢地迈着步,鞋底擦在地上,但又不出声音。他低声向管事的禀告事情,那种恭敬、驯服、和蔼、斯文、礼貌等等,融和在一起的味儿,才是储秀宫的味儿。小姐妹们,个个都俊俏、伶俐,由骨子里头透着机灵,见面时完全用眼睛说话,做活手脚轻便,但一举一动都合分寸,不毛不躁,脸上总带着笑吟吟的,这才是储秀宫的味儿。贫穷是真的能限制人的想象力的,看这本书之前,我想象不到这种生活。用老太后自己的话来说:对鞋、袜子一点也不能委屈,稍微不合适就全身不舒服。需要知道,绸子是没有伸缩性的,所以做起来必须合脚,最困难的是当时的袜子在脚前脚后有两道合缝,前边的缝像脊梁一样,正在脚背上,这可是关键,如果线掐得不直,线又缝得有松有紧,袜子就容易在脚上滚,袜线就歪歪扭扭,因此,要求裁缝技术非常高。再说,脚的迎面袜子上有条缝,像条小蜈蚣似的,那有多难看呀,必须让能工巧匠沿着前后合缝绣上花,掩盖住合缝造成的缺陷,这样一来,每双袜子花费的工就大了。老太后的袜子不管多么精致,也只穿一次,决不再穿第二次。就算绣工是非常熟练的能手,也要七、八天才能绣成一双,算来一年要用三千个工供老太后穿袜子,加上采买、原料、工匠的膳宿生活等,光穿袜子一项,老太后一年就需要一万多两银子。差不多一过了阴历四月中旬,京西妙峰山就要进贡玫瑰花,宫里开始制造胭脂了。老太后的精力非常旺盛,对于这些事也要亲自过目,所以我们也随着参与了这些事。花和花的颜色并不一样,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一个瓣的颜色也不一样,上下之间,颜色就有差别。因此,要一瓣一瓣地挑,要一瓣一瓣地选。内廷制造,一不怕费料,二不怕费工,只求精益求精,没这两条,说是御制,都是冒牌。
选好以后,用石臼捣。石臼较深,像药店里的乳磨,但不是缩口,杵也是汉白玉的,切忌用金属。用石杵捣成原浆,再用细纱布过滤。“再把蚕丝绵剪成小小的方块或圆块,叠成五六层放在胭脂缸里浸泡。用的时候,小手指把温水蘸一蘸洒在胭脂上,使胭脂化开,就可以涂手涂脸了,但涂唇是不行的。涂唇是把丝绵胭脂卷成细卷,用细卷向嘴唇上一转,或是用玉搔头(簪子名)在丝绵胭脂上一转,再点唇。侍寝的也最辛苦,她没毡垫子,老太后屋里不许放,她只能靠着西墙,坐在地上,离老太后床二尺远近,面对着卧室门,用耳朵听着老太后睡觉安稳不?都要记在心里,保不定内务府的官儿们和太医院的院尹要问。这是有关他们按时贡献什么和每日保平安的帖子的重要依据,当然是让总管太监间接询问。“夜里能在储秀宫当差值上夜的侍女都是经过选而又选的。早晨收拾屋子、擦砖地等等,毛手毛脚的人是进不了储秀宫门坎的;能够贴身给老太后敬烟、敬茶,侍候老太后吃点心,这是上上等;能够在上房值夜的,是经过考察,绝对可靠的,是特等;白天能够给老太后更衣,伺候老太后大小溲,晚上能给老太后洗洗脚,洗澡、擦身上,夜里能侍寝的,是特特等。我说不清楚有多少人,大约不下300多人,100多个炉灶,炉灶都排成号,规矩非常严。
打杂的对各种菜、各种原料,必须先进行择、选、拣、挑、洗、刷,各项工作完备以后,经内务府派来的笔帖式检查合格,然后才能交给配菜的。配菜的经过割、切、剁、片,把各种菜、各种调料准备好,又经过另外一个笔帖式检查,按照膳谱的配方,检查一遍,然后准备传膳。'传膳’一声令下,由掌勺的按照上菜的次序,听总提调的指挥安排,做成一个一个的菜,顺序呈递上去。这期间内务府的人,寿膳房的总管、提调,眼睛盯着每一个菜盛进碗里或碟里。碗和碟都是银制的,据说如果菜里有毒,银就能变成黑色。宫廷里对膳食管理非常严,生怕有人暗害,平常任何杂人都不许进寿膳房。几乎是哪一个菜是哪一个人洗的,哪一个人配的,哪一个人炒的,都要清清楚楚,将来怪罪下来,或是受夸赞,要赏罚分明,有个着落。这就是制度严的好处。宫门口外上菜的太监,按照品级排列好,不算李莲英,由宫门口外的门坎算起,到寿膳房的门坎止,不多不少整整500个。都穿一律崭新的宁绸袍,粉白底的靴子,新剃的头,透着精气神。院子里灯光通明,500太监面前每隔五步一盏灯笼,像一条火龙一样,直通到寿膳房。这500个太监都是精选出来的,年老的不要,年小的不要,一过了腊八就开始训练,不许出一点差错。据说每天练习的时候,用白布托着粗碗,有时用砖代,练一次要用两疋白布。写在最后:各位朋友,因本号在运营过程中,经常面临一些不可控因素,为了防止失联,主编启用了一个有特色的备用号——环顾四野,点击下方卡片即可关注,更多深度、精彩内容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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