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中国著名建筑师、诗人和作家,人民英雄纪念碑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深化方案的设计者之一。身上众多的光环成就,奠定了她光鲜亮丽的一生。她也成了很多人羡慕的对象。
的确,她出生于优秀家庭,学识又好,还有众多的追求者,前有徐志摩为了她不惜和妻子张幼仪离婚;后有梁思成宠她一生,即便是婚后,也有金岳霖对她始终痴心不改。在人们眼里,或许林徽因就是“人生赢家”的代表了。“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这样的诗句,也只有林徽因配的上。
林徽因
可林徽因的人生,真的就毫无阴霾吗?不是的,譬如她的母亲,就一直是林徽因生活里的一道阴霾,就连林徽因自己后来都说:我自己的妈妈把我赶进了地狱,这搞得我精疲力尽并深受伤害,到我临上床时都恨不得去死或从来没有出生在这么个家庭过。
林徽因的母亲何雪媛,是个旧式女子,书读的不多,文化程度也不高,她嫁给林长民的时候,还是带着使命嫁的。因为当时林长民的第一任妻子病逝,没留下子嗣,所以何雪媛嫁入林家,关键是要生下子嗣。但是,何雪媛虽然生过一男两女,却只有一个女儿活了下来,就是林徽因。
在重男轻女的时代,何雪媛得不到婆婆的喜欢,几乎成了必然。何况,女红、书法、诗词,她没有一样拿得出手,在出身大家闺秀的婆婆面前,何雪媛一方面可能是有些自卑,另一方面,即使偶尔想要表现,一不小心,却成了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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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丈夫林长民面前,她也是不合时宜的。林长民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他是有才情且闷骚的,在何雪媛面前,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加上何雪媛再没有生下子嗣。于是,林长民娶了第三个妻子程桂林。
程桂林文化不高,但经过上海风物的熏陶,“乖巧伶俐”四个字,实实符合她,再加上年轻,能生,一连生了几个儿子,举家欢喜。而林徽因和何雪媛被撵到了后院,住小房子。从此,前院承欢,后院凄清。母亲郁郁寡欢的形象,给林徽因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那一年,林徽因才8岁。每次林徽因去找林长民,都会被何雪媛批评数落,不是哭诉就是抱怨,那些难听话,都是旧式女人的思想,林徽因一个追求先进的女子,怎么可能容忍得了?于她而言,父亲就是光明和进步的象征,母亲就是黑暗和落后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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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林长民不幸死于战乱,林家一下子变得困窘起来。这让林徽因似乎变得毫无选择,虽然之前她和梁思成一同赴美,相互依靠,但在精神层面来说,梁思成未必能全满足她,她心里还有对徐志摩的纠结。可是林长民的去世,赡养母亲的责任,让林徽因也只剩下嫁给梁思成这条路可走了。
和母亲思想上的差异,让林徽因和她相处起来,几乎都是压抑的,可作为唯一的女儿,不管怎么说,她也得尽这份孝道。何雪媛是个旧式女人,思想落后狭隘,林徽因每次都要被何雪媛气到去和她争吵,尤其后来程桂林的儿子林恒,从福建上北平投考清华,寄住在姐姐林徽因家。林徽因真诚坦率,对弟弟林恒照顾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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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雪媛心里就很不舒服了,想她自己在林家处处受挫,程桂林在林家处处顺遂,现在还要自己的女儿去照顾她的儿子,真是一口气咽不下去,便时常和林恒争吵,吵来吵去,夹在中间最受累的还是林徽因。她在给给费慰梅的信中说:最近三天我自己的妈妈把我赶进了人间地狱。
虽然和母亲相处,让林徽因感到筋疲力尽,可她还是一心一意的把母亲留在身边,想要好好照顾她,金岳霖都曾经劝她和母亲分开住,但她也没有同意。或许对林徽因来说,她对母亲,也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吧,爱她,却又和她沟通不来。这恰恰是新式女子和旧式女子在思想上的碰撞。只是其他人,谈不来就不相处了。林徽因却不行,这是她的母亲,再说不来,也得继续相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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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媛大半辈子都是跟着林徽因过。1955年,林徽因因病去世,她便跟女婿梁思成一起生活。后来,梁思成再娶,她也依旧是丈母娘,跟女婿同一屋檐下过日子。再后来,梁思成也去世了,林洙便接过担子,负责照顾何雪媛的起居。周总理听说林徽因母亲健在,安排每月补贴何老太太生活费五十元。直到1972年何雪媛去世时,已经是90岁高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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