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10日我同学董某请我去给他母亲看病。自诉上个月与他人怄气,双腿疼痛几乎不能走路,双膝疼痛明显,勉强回到家中,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略有好转。现在走几步路双膝盖就疼的厉害,整条左腿外侧牵扯性疼痛,左大腿内侧疼痛(血海穴左右),走几步就又疼又拐,左腿沉重感,膝盖以下凉,腿后侧发胀,心烦,表情不舒。诊其脉,左脉实而浮,右脉沉。其平素多操劳,性急,脾气暴躁。现左小腿已经明显比右腿细。
因诊其脉,左脉浮实,为邪气充盛,真气亏虚反被邪气逼迫,邪气之势正盛而正气已经明显亏虚。右脉沉者,右脉本主气,其脉当柔和有力不浮不沉,现转为沉,说明真气亏虚,无力祛邪外出。因其疼在血海穴左右,顾断定此病为肝血亏虚所致。余曰:治疗此病,还得中药,打针输液都不行。我同学说先吃几副试试吧,不行就去住院。遂处方如下:
熟地黄20克 白芍25克 当归15克 党参15克 杜仲15克 续断15克 怀牛膝15克 鸡血藤25克 骨碎补25克 桑寄生15克 墨旱莲15克 炙甘草10克 香附6克 4副,水煎服日一剂,一副熬两料分开喝,晚上一次喝完。
26日二诊。言服药后见轻,双膝疼痛减轻,左腿内侧已不疼,转至外侧疼,走路多时左腿拐,凉亦减轻,诸症全见好转。本不予治疗,因家人极力劝说,才来抓药。诊其脉,左脉沉,右脉浮,实。此间脉之颠倒,因为邪气已经去除一部分,真气渐趋恢复之脉,左脉沉,为病之本——血虚之脉;右脉浮而实,为气来生血之脉象,右脉实,说明现在真气得以补充,有力驱邪外出,病恢复的快,病程短。效不更方,继拿6副。后视其脉象变化,再调整用药。
11月1日三诊。言服药后双腿温暖,如有暖流往腿下走,日常行走已正常,走路多时略显拐,双腿双膝已不疼,尤为可喜的是左小腿已不细,和右腿一样。现在只有左腿外侧发胀的感觉。诊其脉,左脉如常,右脉沉。以前右脉不沉,而现在沉,说明气分虚弱,方中香附改为3克。继拿4副。
7日四诊。言一切正常。诊其脉,略弦。此乃大病之后,气血虚弱之意,嘱再服四副以善后。方中去掉牛膝,墨旱莲,加黄芪20克,制首乌15克,补益气血。病遂告愈。
体会:此病我同学本欲住院治疗,找我来先咨询一下病情再去医院,也好心里有所准备。幸余识得此病为肝血亏虚所致,便下处方,其意根据《素问.五脏生成篇》所说“肝受血而能视,足受血而能步,”,尤其血海穴位处疼痛,当知血亏无疑。因其人性急躁,便有平素耗损肝血之虞,日积月累,逐渐成为此证。方中熟地白芍当归党参以滋肝血,杜仲续断骨碎补桑寄生墨旱莲以补肝肾强筋骨,牛膝鸡血藤用以流通气血,甘草补中,香附调畅情致解肝郁,既能使肝血内藏于肝,又能使其疏布全身。舌苔本厚而黄,因于本证无多大关系,顾省去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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