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暄《四时调歌摘句》诗
黄 征 / 2017.04.10
最近在孔夫子网上拍得一本小小的手抄本线装书，过年无事，闭户闲雠插架书，修复了首尾破损皱褶处，发现在书的正文前，居然抄写了几首诗，工工整整，不读可惜。经我查阅，搞清楚这是明代郑暄所作的《四时调歌摘句》，可惜末尾残损了几个字。"眼前何物"四个字则是被粘在内封上了，我撕下来粘贴到它的原来位置，不过粘得稍微高了一点。明朝人郑暄写的《四时调歌摘句》是：
小门深锁巧安排，没有尘埃，却有莓苔。东风昨夜送春来，才是梅开，又见桃开。
日高三丈我犹眠，不是神仙，谁是神仙？绿阴深里昼鸣蝉，卷起湘簾，放出炉烟。
一庭松竹间芭蕉，风不潇潇，雨便潇潇。木樨香里卧吹箫，且度今朝，莫问明朝。
归来幽兴逼人清，月可中庭，雪可中庭。眼前何物遣吾情，不看《棋经》，便看《茶经》。
这里所谓的"四时调歌摘句"，是四首"时调"，即四首流行歌曲，或者叫做民间小调，不能把"四时"作为一个词连读。我们从四首诗的换韵情况就可以看出来，它们并非是连为一体的单首诗。"摘句"云云，起初也许是原诗比较长些，摘取了其中的主要诗句。后来，摘句成了词牌曲牌，未必真有省略的句子。
郑暄(生卒年无考)，字鸿逵，号汉皋，闽县下渡(今仓山下渡)人。祖父日休，明嘉靖举人，曾任海宁教喻，惠州司里。父元勋邑生。明天启四年(1624)，郑暄中举人。崇祯四年(1631)，成进士，授南京户部主事，后擢升员外郎。外放到嘉兴府为知府，以办事精练，广行惠政，为时人称道。他处理政务及时，断案英明，遇有托情说情者必严词拒绝，且晓之以理。他革除旧弊，修府学，建弘文馆，振兴文教。还疏竣域河，筑官堰，修桥梁，政绩斐然。深受当地民众拥戴，入祀名守六贤祠。数年后，升大理寺卿，又以都御史任应天巡抚。不久因明末农民起义，辞职回乡。崇祯十二年(1639)，郑暄与周之夔、蔡秋卿等乡宦在藤山建乡贤祠，重兴社学。清顺治二年(1645)，明唐王聿键在福州立位，暄被召为工部尚书加封太子太保，与大学士黄道周、巡抚张肯堂等辅政。一年后清兵入闽，唐王被执，藤山社学被焚毁，郑暄忧郁卒于阊里。遗著有《昨非斋日纂》20卷，全书分为20类，皆治家处世格言，今传本行世。还著有《抚吴疏草》4卷，已佚。
我在网上还找到了一座卧榻上的题刻，正好是郑暄诗的第一段，但是"巧"字作"好"，不知何以会有异文。又，绿阴深里，别本作绿阴深处。
小门深锁巧安排，没有尘埃，却有莓苔。东风昨夜送春来，才是梅开，又见桃开。
日高三丈我犹眠，不是神仙，谁是神仙？绿阴深里昼鸣蝉，卷起湘簾，放出炉烟。
一庭松竹间芭蕉，风不潇潇，雨便潇潇。木樨香里卧吹箫，且度今朝，莫问明朝。
归来幽兴逼人清，月可中庭，雪可中庭。眼前何物遣吾情，不看《棋经》，便看《茶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