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卦六爻非吉则利,是六十四卦中最为理想的,但是要达到谦卦的要求则绝非易事。由卦象看来,其组合为「地山谦」,高山所象征的是过人的富贵与能力,让人望而止步,无法跨越,但是现在却藏在平地之下,让人只见平地之柔顺而不见高山之嶙峋。这是五阴一阳的格局,由九三担任主爻,可谓任重道远。
卦辞说:「谦,亨,君子有终。」有终是有好的结果,所以〈彖传〉提及「天道、地道、鬼神、人道」这四方面都赐予福佑,正是「谦虚纳百福」。这在易经中是仅见的吉祥。〈大象〉的教诲是「裒多益寡,称物平施」,要减损多的增益少的,并且衡量事物而公平给与。这符合《老子》七十七章所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也是圣人之所为。由此可见,排在大有卦之后的谦卦,不只是要人谦虚而已,还鼓励人博施济众,法天之所为。
再看六爻。
初六:「谦谦君子,用涉大川,吉。」初六在谦卦最底部,可谓「谦谦」;这样的君子蕴蓄实力,可以渡过大河。
六二:「鸣谦,贞吉。」六二当位居中,上承九三主爻,只要响应谦虚的态度,即可成功。
九三:「劳谦君子,有终,吉。」这是有功劳而谦虚的君子,得到上下五阴的支持顺从,怎能不吉?
六四:「无不利,撝谦。」六四当位,可以发挥谦虚的精神,无往而不利。
六五:「不富以其邻,利用侵伐,无不利。」六五居尊位,不靠财富就得到邻居的支持,上卦为坤,为土,符合《大学》所云:「有土此有财。」至于利用侵伐,则由于六五在互震,而其爻变有互离(戈兵)与互坎(弓轮)。身为国君,不能因谦虚而忽略安内攘外的职责,结果同样是无不利。
最后是上六:「鸣谦,利用行师,征邑国。」上六与九三正应,也须响应谦虚的态度,但因地位不同而作风有别。它借用九三的互震,可以行师,进而平定上坤所代表的邑国。
整理:大成之道国学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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