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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哲学为何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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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21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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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西方哲学发展到今天,已经脑死亡了。西方哲学界现在还有一些在世的所谓的知名哲学家,比如搞分析哲学的乔姆斯基,搞道德运气理论的威廉斯等。每次读完他们的作品,我都想问一句:按照上海的垃圾分类标准,这本书应该被扔到哪一个桶里?

毫无疑问,他们都不足以扛起当代哲学的大纛旗。当代西方哲学界已经有70多年没有出过宗师级的大人物了。这个年份要从1951年维特根斯坦去世算起。自从维特根斯坦在1951年去世,并由他的弟子帮他出版《哲学研究》之后,当代西方哲学界就只剩下一些小人物了。

像什么罗尔斯,哈贝马斯,勉勉强强可以归入二流人物,至于伽达默尔、麦金泰尔之类的,算个三流,都已经是高看他们了。当然,或许有人会拿出后现代主义的福柯、利奥塔、罗蒂等,让我来点评。我的评价是,想挑战主流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尚没有达到撼动全局的高度和烈度,所以,同样达不到一流。

话说回来,既然当代西方哲学界已经这么惨了,当代中国的研究西方哲学的那个小圈子就自然是更加的惨不忍睹了。西方哲学圈中的研究者虽然水平都不怎么的,但人家至少是靠着自己的不那么靠谱的学说立名的,好歹还挣了个二流、三流的名头。而当代中国的西方哲学圈中人呢?他们都是靠搬运西方哲学的学说而起家、立名、谋圈子的。他们能够被归入什么等级?这还用我说吗?怕是连流都进入不去吧。所以,跟着这样的师傅学本事,能够学出个什么来?你说呢?

回到我们的正题,为什么说当代西方哲学自维特根斯坦之后,就已经死了呢?因为三个原因。

第一,缺乏历史观。这块板子要拍到维特根斯坦身上,因为西方哲学原有的历史观就是在维特根斯坦手里被暴力拆除的。

在《逻辑哲学论》中,维特根斯坦宣布了自系统的降世。而自系统一旦降世,那么,历史就不再向前发展了,即告终结。而既然历史不再向前发展,就此停滞了,那么,历史观,即对过去与未来的探索,就没有必要了。哲学中的历史观就被暴力拆除了。

历史观对于哲学来说有多重要呢?历史观是哲学的重要内核之一。任何一套顶级的哲学学说,都是建立在对过往的回顾和对未来的预测之上的。

首先,哲学学说绝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扎根于过去的历史中的。康德哲学奠基于西方的神学史,维特根斯坦哲学扎根于西方大国的帝国主义史实。

其次,哲学学说也不能脱离对未来的预测。哲学服务于未来。康德哲学服务于西方新世界主义的未来,而维特根斯坦哲学服务于新帝国主义的未来。

维特根斯坦以一套极度僵硬的学说,帮助新帝国主义横亘在大地之上,虽然使得当代西方哲学界猛吸了几十年的红利,却也让这些人躺在祖宗的遗产上不思进取。他们从不探索历史与未来,而是安于现状,浑浑噩噩。

由此,西方哲学几乎无人探索历史,也就没有什么历史观可言了。当然,这里或许要排除福柯等少数几个人。他们为了反对分析哲学,费了大力气探索了一下过去。这是好的。但是,他们对未来却没有眼界,并因此达不到撼动主流的高度和烈度,顶多算是有个半吊子历史观的人物吧。

第二,缺乏民族观。这块板子还是要拍在维特根斯坦身上。他在《逻辑哲学论》中构建了自系统结构,在终结西方历史的同时,也抽离了西方哲学的民族观。

民族观对于哲学来说,有多重要呢?我来说一个终极判断:任何哲学必定首先是民族的,然后是世界的。没有任何一门哲学可以超越我的这个终极判断。

我知道你肯定不服气,说康德哲学是典型的世界主义哲学,与民族有什么关系?事实上,如果康德不是一个生活在17世纪的神圣罗马帝国的日耳曼族成员,而德国当时不是处在列强争霸的弱势地位,康德也不可能提出这样一套世界主义哲学。如果生活在如日中天的法国,康德应该会提出另外一套学说了吧。对康德的这一民族背景没有理解,不配谈康德哲学。

同样的,维特根斯坦哲学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有一个关键因素是他的犹太人身份,并且是奥地利犹太富商之子。这一身份背景是维特根斯坦哲学最底层的内核,是困扰维特根斯坦精神的最为深刻的那个梦魇。而对犹太人在当时的西欧大陆的处境没有理解,就不能真正理解维特根斯坦的话语的真意,不配谈维特根斯坦哲学。

马克思的哲学同样也透着着德语区犹太人身份背景的影子。关于这一点,可以去仔细读读马克思的《犹太人问题》和《〈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两篇文章。对于马克思的这一身份没有深刻的把握,在谈马克思主义哲学之前,还是先回去补补课吧。

维特根斯坦虽然在自己的哲学的最底层灌注了犹太民族观,却在表面上抹去了所有哲学的民族观。由他的哲学开始,西方哲学特别乐意谈极为庸俗的世界主义,仿佛世界主义是自天而降的,而不是由地上生根发芽而生长起来的。由此,现在我们也就看到,当代西方哲学圈里就只剩下一些歪瓜裂枣,他们连哲学应该怎么谈都没有搞明白。每次看到他们的东西,我都要送他们一句:呵呵。

对于这套玩法,后现代主义是很不满的。福柯等人对这套玩法予以了猛烈的狙击。但是,很不幸的是,后现代主义把支点放在人身上,而对民族问题闭口不谈。所以,读他们的东西,我们只能看到孤独的人,却看不到构成历史洪流的民族。这是精神被现代主义摧残后的西方哲学家的集体不幸。

第三,缺乏整体结构观。最后这块板子就不能只打在维特根斯坦身上了,而是要打在所有西方哲学家身上。这是所有西方哲学家的通病,从古希腊开始,他们就把眼界放在很低的层面上,试图调和精神的第三重矛盾和第四重矛盾。

其中,柏拉图和神学脉络立意于精神的第四重矛盾,而亚里士多德与结构学脉络立意于精神的第三重矛盾。

每次看到他们的作品,我都想问一句,精神的第一重矛盾和第二重矛盾去哪里了?

比如,维特根斯坦哲学就是仅仅停留在精神的第三重矛盾层面作为文章。这样的哲学的层次是很低的,所以,虽然他是西方的一流哲学家,却还只是处在哲学的入门水平。里面有太多东西需要补全,反正就是缺陷太多,层次太低。由此也可见到西方哲学的整体水平达到了一个什么高度了吧。

在这里,要特别提两个人。一个是马克思,一个是弗洛伊德。这两个人物是试图补全西方哲学的这一明显缺陷的,费了很多功夫,值得尊敬。

但是,西方哲学界后面没有人可以跟上,把这两人的努力给续上。实在是可惜。

不把人的精神体系看全,就没有整体的结构观。而没有整体的结构观,就没法突破维特根斯坦哲学的天花板。这也就是说,不能把精神矛盾向第一重和第二重延伸,就只能永远停留在由祖师爷限定的圈子里玩游戏,别谈什么开拓视野,推陈出新了。

当代西方哲学圈里的那些人物,躺在前人的成果上,浑浑噩噩的混圈子,吃红利,连独立思考都不会了,怎么可能提出好的哲学?最近我有看到西方哲学院的排名,貌似纽约大学哲学院又排在了前面?可是,我在这里问一句,纽约大学哲学院里有一个能打的吗?呵呵。

所以,当代哲学,从西方哲学圈开始,到中国的西哲圈,都已经脑死亡了。只不过,它还有一个庞大的身体活着,拼命的扭动着,试图证明自己没有死去。它每年都甩出无数的论文,完成无数的研究课题,仿佛自己还有生命力。可是,里面有一篇文章是值得一看的?有一份报告是值得一读的?有一个人是真的能打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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