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我的骄傲,我敬重母亲。
母亲1936年出生,76岁了。
但母亲很珍惜自己的身体,在农村的时候,天天割草、下田干活,不用刻意的锻炼。现在,随我进城了,母亲很快适应城市的生活,并认识了许多城里的啊姨。
天不亮就有人按门铃了,相约去爬山、跑步、在河堤晨练。如果下雨,也会在家里练压腿。她天天锻炼身体,并保持身体健康,我好欣慰。
一
在艰难的日子里,母亲用柔弱的肩膀肩负起我六姐妹的成长。
当年,早晨起来,我们姐弟六人就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到锅里拿蒸熟的番薯。现在回想,母亲在艰难的日子里,用番薯把我们喂养成人。
我当兵的时候,忘了同母亲道别,母亲哭了,哭了好久、好久。
当我把第一第二个月共39.5元津贴寄给母亲的时候,母亲更哭。
转业回到母亲的身边,母亲才露出久违的笑容。
母亲一直同我生活在一起,在艰难的日子里,没有怨言,任劳任怨。她照顾我的孩子,为了好让我能安心的工作,是为了让我妻子能静心为了事业而努力。
母亲,我常常表扬她,她会自豪的说:“没有我哪有你呀?”
我有时晚归,回来了,她会痛惜的说:“我那么老了,你还要让我担心吗?”
母亲是我的依靠。
我是母亲的依靠。
二
母亲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里,8个兄弟姐妹。
在出生不到半年,母亲被母亲的母亲的母亲抱给了乌石坝一户人家,后来,那户人家又将她卖给了福光村一户人家.
再后来,外公在四都街看到一个16岁的小姑娘有点亲切.
“你是哪的人呀?”外公问她,
“我是黄沙角人.”
“你的爸爸叫什么名字呀?”
母亲说出外公的名字.
外公将母亲抱在怀里,
“孩子,我是你爸爸啊。”
三
8岁的时候,那是1942年,母亲在给人家放牛。
一股国民党军队从旁边经过,其中一个士兵用枪指着母亲大喊:“开枪了开枪了。”
母亲吓得大哭。
喂、喂、喂,干什么干什么?一个当官的对士兵批评道:他妈的!不要吓小孩子!
母亲说,他们对老百姓也还好。
1949年5月14日,东江纵队在乌石坝与敌保五团激战四小时.母亲躲在房子里,房顶啪啪掉下子弹的声音.战斗历时四个小时后以东江纵队胜利结束.母亲说,在窗户里看到大约有2000多人的保五团进攻山上阻击他们的东江纵队的100多名战士,也看到有人摸上战壕边,被山上的战士射掉了。
“河坝上都是保五团人的尸体,后来被狗吃了,有的被村民丢进东江河了。”母亲说。
四
"啊新,我肚子痛。"
母亲轻轻打开我的房门,把我从睡梦里叫醒。
我一看时间,凌晨2点。
母亲的表情很委屈,我知道她的胃病犯了,给她拿了胃药,母亲吃下,一会,母亲回床上睡觉了
没几天,也是凌晨的样子。
母亲敲开了我的房门,指着自己的嘴巴“啊、啊”不停。
母亲说不出话来。
我给母亲泡了杯凉茶,母亲喝了。
母亲咳了两声,没事了。
母亲,让儿子闲不住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