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余光中先生逝世一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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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时刻
作者/读诗:余光中
温柔的黄昏啊唯美的黄昏
当所有的眼睛都向西凝神
看落日在海葬之前
用满天壮丽的霞光
像男高音为歌剧收场
向我们这世界说再见
即使防波堤伸得再长
也挽留不了满海的余光
更无法叫住孤独的货船
莫在这苍茫的时刻出港
选自《守夜人》,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注:原诗中是“对我们这世界说再见”
愿与所爱之人,看尽每个黄昏日落
「留言」:要如何随心而行,过好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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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守夜人守最后一盏灯,
只为撑一幢倾斜的巨影。
——余光中
在大多数肖像照中,眉目清秀的余老,雅人深致。他说自己生就一副“不列颠的脸”,西装、领带、背带裤,洋气十足。清癯的脸庞,也显得他状态矍铄,风度翩翩。
每每提及余老,我们就会想起他的那首《乡愁》,诗人似乎扭转了一个词语的历史命运,“乡愁”与他密不可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它好像变成一张名片,这张名片大到把我的脸遮住了。”
20世纪80年代初,诗人流沙河在《星星》诗刊开了个专栏,每期介绍一位台湾诗人。他是把余老“引进”大陆的第一人。流沙河本姓余,他们也互称“本家”。
流沙河曾将余光中描写暮色的作品归并一处,认为这是他的“向晚意识”。然而,黄昏并非一日之末,它更是守夜人的起点,是灯下人的就位之时。“黑暗的每一个角落,只留下这一盏灯,把夜的心脏占领。”
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曾潜心描摹过黄昏时刻:“当落日的光辉照亮了天空的时候,如同剧院里宣布开演时……突然大放光明的脚灯。”这预示着一场盛大的演出,余老诗文里“像是男高音为歌剧收场”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余光中与妻范我存
试想当薄暮的光晕撒在爱人的眼眸里,在这一刻,人们忘却了地久天长,只期待这一瞬间,可以永远烙印在彼此的心里。
昨天,诗人孟浪也离开了。我们深知落日没有朝阳盛大,但它是否就意味着落幕呢?
我们“挽留不了这满海的余光”,但纪念一个诗人,最好的方式,是再次阅读他的作品。就像诗人奥登在《悼念叶芝》中的诗句:“一个死者的文字,要在活人的腑肺间被润色。”诗人离席而诗句重生,死亡撬起了复活的支点。
愿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足够的云翳,造就壮阔的黄昏。满海余光都是你,亿万星辰犹不及。
文/肖尧
诗意生活态度
余光中曾在诗文《今生今世》里写道:“我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一次在我生命的开始/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终/……/但两次哭声的中间啊/有无穷无尽的笑声/一遍一遍又一遍……”或许,这就是我们每个人,最真实的生活状态。
华盖如伞,一圈温柔的黄昏
- 诗歌音乐 -
配乐剪辑自美国音乐人Paul Cardall的作品There Is Sunshine in My Soul,出自专辑40 Hymns for Forty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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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的人
余光中
当代著名作家、诗人、学者、翻译家。出生于南京,祖籍福建。代表诗作《乡愁》《乡愁四韵》等,散文《听听那冷雨》《我的四个假想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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