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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吴怎么灭亡的 徐氏傀儡吴睿帝杨溥亡国史

  杨溥(901—938年),祖籍庐州合肥(今安徽合肥市)人,是吴太祖杨行密的第四子。吴太祖杨行密死后,大权落入老臣徐温、张颢手中。当时张颢的实力较大,又由于吴王杨渥昏庸,所以导演出一场宫中政变,杀死杨渥的侍从,吊死杨渥。后来在严可求的建议下,实际是在徐温操纵下,立杨溥为吴王。杨溥坐上吴王宝座,但实权仍在徐温、张颢手里,他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事情发展,徐温与张颢又暴发矛盾,徐温经过策划后又派钟泰章闯入张颢住处,杀掉张颢。从此吴国大政只有徐温一人说了算。当然,徐温也甘心让傀儡长期存在,他又重用儿子徐知训、徐知诰,以此发展自己势力。又由于徐知训与老将朱瑾发生夺妾事件,朱瑾无法忍辱而杀死徐知训。但徐温杀掉朱瑾为儿子报仇后,更加严格控制吴国大权。不过时机未成熟,又杀掉杨渥立杨溥为吴王。杨溥名为吴王,而实权全在徐温父子手中,不久徐温病死,吴国大权落在义子徐知诰手里。又经精心策划,杨溥把王位禅给徐知诰,不久又被杀死在冷宫中。杨溥活了38岁,在位17年。庙号为吴睿帝。

  清吴任臣在《十国春秋》中曾说过:“杨氏自纪祥之乱以后,祭祀则弘农,政权由东海,大权很久已经被他人窃取去了。到了平陵(吴睿帝杨溥葬平陵)没有按着次序立嗣,虽然立他,名义上是天下共主,实际上有如身上的赘疣一样。什么改元称尊,也只是徒有其名,虚据其位。后来又假用所谓禅让的名义,而实现转移鼎祚的实质。这一迹象的发展,也不是一天的工夫,也是大势早已成熟,这不能说是睿帝一人的罪过呀!”(吴任臣:《十国春秋》卷三《吴本纪三》)吴任臣的论述颇为精道,自杨行密创建吴国以后,“宽仁雅语,能得士心”,但从纪祥、陈晖、黎璠、孙殷闯入杨渥寝中杀掉杨渥以后,吴国祭祀是祭祀弘农郡王杨行密,而国家的军政大权都出自东海王徐温呀,江山早已被他们窃取了。后来睿帝虽然是没有按着长幼次序而被立为吴王,表面是天下共主,而实际如同人身上的赘疣了。什么改元称尊,只是空有其名,虚据其位,最后假借禅让的名义,达到改朝换代的移鼎祚的目的。因此,吴睿帝杨溥虽为其主,实为赘疣。当然造成这种形势,也不是一天,而是大势所趋,不是睿帝杨溥一人之罪过。

  吴睿帝杨溥是吴太祖杨行密的第四子,吴武义元年(919年)册封为丹阳郡公。杨隆演死了以后,杨溥即位为吴王。是杨吴最后一个王。

  一、徐张专权下的吴国


  杨行密苦心创建的吴国,虽然使江淮一度繁荣,“宽仁雅语,能得士心”,但好景不长,吴天祐二年(905年)杨行密死去以后,吴国军政大权就被杨行密的两位大臣张颢、徐温所窃据,虽然杨行密的儿子杨渥在那里称吴王,也只是空名罢了,恰如吴任臣说的“若赘疣然”。

  张颢以骁勇闻名,早年是孙儒的部将。孙儒被杨行密击败后,张颢投服杨行密,并很受杨行密的信任和重用。徐温沉默寡言,罕与人交往,但人们对他好肃然起敬。他也是杨行密的老部下,号称三十六名英雄之一。当杨行密患病时,派杨渥为宣州观察使,徐温曾喑中致殷勤,表示一旦杨行密病危商议立嗣,他将派人与杨渥联系。当时杨渥对徐温的关心非常感激,并热泪盈盈。后来果然杨行密病危,徐温、张颢二重臣都成为顾命大臣。尤其是在确定立嗣时,徐温、张颢二人起了决定作用。

  吴天祐二年(905年)十月,杨行密病危,朝廷情况万分紧急,命令判官周隐写信召杨渥回京。但周隐担心杨渥年幼不能担任国家大事,就推荐大将刘威代理掌管军政,而重病中的杨行密没有同意。恰好徐温与严可求来到杨行密的跟前探望他的病情,并向他问候。杨行密虽然是重病沉沉,但还是念念不忘身后继承人的大事,因此把周隐的做法告诉了徐温和严可求,当时徐温知到后大吃一惊,在他们从杨行密那里告别以后就直接来到周隐的住处。徐温、严可求进了周隐的屋里,一眼看见周隐写的信正好放在桌面上,徐温眼疾手快,即刻上手把信件抢来并派人给杨渥送上。杨渥看见徐温派人送来的信自然心里明白情况紧急,他马上就回京广陵(今江苏扬州市)。杨渥到广陵后被拜任为淮南留守,等杨行密死后,杨渥就被任命为淮南节度使、东道诸道行营都统、兼侍中、弘农郡王。很明显杨渥被立为王全靠徐温的活动。

  当然杨渥也不争气,荒淫昏庸也是咎由自取,就在杨行密丧期中,杨渥仍然是歌天舞地。为了夜间击球,他点燃十围粗的蜡烛,烛光通明,照耀球场如白昼。据说一支蜡烛的花费就要用钱几万。有时杨渥自己骑马出游,随从的人得跟着跑,累的够呛还不知他的去处。左右牙指挥使张颢和徐温眼见杨渥如此荒唐,都哭泣的谏诤杨渥,没想到杨渥不但听不进去,反而愤怒地说:“你们说我不成才,为什么不把我杀掉而自己来做吴王呢?”杨渥一时不可一世,张颢、徐温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敢妄为,但暗中确在策划推翻杨渥的行动。

  以前内营有禁兵数千人屯驻在牙城(城门附近的小城)里面,杨渥把这些亲兵都迁往牙城外面,用原来驻地做射场,张絊、徐温趁这个机会就越来越无所顾忌。不久,杨渥又挑选壮士号称为东院马军,安置亲信,用他们做为自己的将吏。而这些人都依仗杨渥的势力,骄横无理,对一些老臣旧勋多是蔑视。没有过多久,杨渥又召来宣州(今安徽宣城县)指挥使朱思勍、范思从、陈璠侵犯他们的兵权,所以表面没有什么反映,而在内心非常不满,于是伪装成命令他们三人随从秦裴在那里去攻击江西,因此戍守洪州(今江西南昌市)乘机诬陷他们企图叛变,又派遣陈佑前往诛讨他们。陈佑奉命后从小道日夜兼程前往,六天后到达洪州(今江西南昌市),他打扮成百姓怀揣短刀,夜里闯进秦裴的帐中。当时秦裴正在灯下看兵书,不料闯进人来,顿时大惊。但陈佑用手捂住嘴,小声告诉他不要惊慌,说明来意后,就把朱思勍、范思从、陈璠召来,让他们饮酒。在酒桌上,陈佑叙说了朱思勍、范思从、陈璠三人的罪过,然后把三人捉拿下去斩首。本来是杨渥派出的人,不料被活活杀掉,杨渥知道后对张颢、徐温自然不满。并由此杨渥也想把张颢、徐温铲除掉。一天,杨渥早晨办理公务,张颢、徐温带领牙兵200,刀光闪闪闯入杨渥庭中,杨渥一见大势不妙,他慌恐地说:“啊,你们果然是想要把我杀掉呀!”张颢、徐温却不慌不忙地回答:“大王,休要惊慌,我们不敢那样做,只是想要把大王身边乱政的人铲除掉。不铲除这些家伙大王不会平安!天下也不会太平!”没等说完就下令士兵动手,把杨渥的亲信10几个人曳下来,数数他们的罪过,然后由士兵用铁锤一个一个的锤死他们。这场事件张颢、徐温说是“兵谏”,杨渥是没办法制止的。从这次开始,对于那些没有参与的将领,张颢、徐温表面上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而随之是悄悄地设法剪除掉。吴国的军政大权完全落到张颢、徐温两人手里,杨渥只是空牌位而已。

  吴王杨渥虽然是空牌位,但张颢、徐温认为也还是障碍,因此他们在吴天祐五年(908年)又借机把杨渥杀掉。五月江南正是春光明媚季节,但在吴王杨渥的住处确是阴森可怖。一天,张颢、徐温派遣其党羽纪祥、陈晖、黎璠、孙殷一伙闯入杨渥的寝室,杨渥看见群盗杀气腾腾,霎时惊恐一团,于是他哀求群盗说:“你们如果有人能杀掉徐温和张颢,那就让你们去做刺史。”群盗听了杨渥的许诺一时都表示动摇,只有纪祥不听杨渥那套鬼话。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杨渥捆绑起来,然后吊在房梁上把他活活吊死,结束了这个傀儡的生命。

  吴国虽然是杨氏的吴国。但吴国的一切都必须由张颢、徐温来说了算。在他们把杨渥吊死以后,于是又推出另一个傀儡。就在杨渥吊死后的第五天,张颢把吴国的将吏召集在府庭,当他们来到时,两旁都是列队士兵,人人手持剑戟刀枪,银光闪闪,逼人胆寒。并规定从大将朱瑾以下,无论是谁,也不分什么官职,全部撤消卫士然后进入府庭。当大家站好后,只见张颢在那里厉声惧色地对各位将领说:“吴王已经死了,现在由谁来做吴王呢?”张颢边问边用目光扫视大家,而大家在张颢的厉声吼叫威赫之下,没有一个人敢回答。张颢连问了三次,怒气更加冲天。恐怖笼罩着整个府庭,几乎连呼吸声音都能听见。这时老臣严可求才缓缓走出座位,来到蛮横的张颢跟前,用手掩着嘴与张颢耳语一番。大概是说:“现在吴国军府大事极为重要,而这件事除非你而外谁也主持不了。然而在今天,那刘威、陶雅、李遇、李简等重臣宿将,他们的意见不能不考虑。大人你虽然可以自己来确立,他们这些人能够从心里来拥护你吗?以老臣之见,不如立个年幼的吴王,然后由你来辅佐,这样更为方便。”张颢听了以后没有表示可否,严可求说完也表现出一种得意的样子,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能讲话的人实在不多,而严可求居然敢讲话,也实在是值得夸耀的了。严可求在说完话之后,又很有准备地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字,据说这是太夫人史氏让他这样做的。严可求拿出这张写着史太夫人意见的纸,一时紧张的气氛有些缓和,各位将吏也都吸口宽松的凉气。严可求更加得意,他带领大家跪下宣读着史太夫人的旨意。严可求在宣读时辞气慷慨,感情深沉,其中说到王位继承中的不幸,按着长幼次序应当是杨隆演来立为继承人,告知诸位将领,请求大家不要辜负杨行密对大家的恩德。严可求念完后,在场的人听了无不为之感动。原来骄横无恐的张颢,此时也有如泄气的气球,一时面带颓色,他也再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于是杨隆演又被立为吴国吴王,成为吴国的又一个傀儡。原来严可求的这一举动是在徐温授意下做的,所以不难看出,原来杀掉杨渥是张颢、徐温两人共同干的,而立杨隆演为吴王实际是按徐温一个人的意见办的。

  张颢骄横怒目召集将吏于府庭的事件虽然是一 时杀气腾腾,但结果他的目的没有得逞,当人们议论这事件时,不免都敬佩严可求的胆量,尤其是老将朱瑾,对严可求更加崇敬五体投地。一天副都统朱瑾来到严可求的住处,他对严可求说:“我朱瑾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就横戈跃马,驰骋疆场,冲杀大敌,从来没有胆怯害怕过。但今天面对张颢的厉声怒吼,真是不觉心寒后背流冷汗。而你呢,能够如面对无人,侃侃而说,这真让我知道我朱瑾那点勇敢是匹夫的勇敢,与你相比,那真是远远不如呀!”从此以后,朱瑾对严可求更加信服,并以兄弟相称,友谊更加亲密

  二、张颢被杀徐温专权


  吴太祖杨行密死了以后,吴国的吴王成为空名的牌子,真正左右国家大权的是张颢与徐温,因此吴国的历史就是张颢和徐温专权的历史,而随着历史的发展,吴国的历史也将成为从张颢与徐温的勾结而发展成为张颢与徐温斗争的历史。具体说张颢与徐温杀死杨渥是他们勾结的高峰,而立杨隆演为吴国吴王已显露出张颢与徐温的矛盾,从此以后二人矛盾不断加深,最后到势不两立。

  张颢越来越感觉徐温的势力是个危胁,因此他建议吴王杨隆演派徐温为浙西观察使,镇守润州(今江苏镇江市)。严可求又给徐温出了点子。严可求当徐温说:“你这回舍掉亲兵而到外面驻守藩镇,那将是一场大祸呀!”徐温听说后一时没有办法。但严可求又与张颢说:“你这回让徐温去润州(今江苏镇江市),人们都说你是想要夺取他的兵权而后在那里把他杀掉,这是真的吗?可信不可信?”本来张颢以为自己的做法别人不知道真实的目的,但现在已被严可求看出并直接揭开,张颢一时颇为紧张又很不好意思,因此急忙掩饰说:“那是他的亲兵想要那样做,完全不是我的意思。但现在徐温已经上路了,可怎么办呢?”张颢的意思是收回命令已经来不及了。但足智多谋的严可求确不慌不忙地说:“大人,你要收回命令那非常容易,非常容易。”严可求连说几个容易。当时行军副使李承嗣正主持军府的工作,严可求于是来到李承嗣的府第,对李承嗣说:“那张颢的无法无天竟到了这样地步,今天派出右亲兵到外面藩郡去,他的意图恐怕是很险恶的,实际这对你也很不利。你应当千万多加警惕呀!”严可求这番话很快说动了李承嗣的心。在第二天上午,严可求邀请张颢和李承嗣一同出去散步,当他们三人路过徐温的住处时,严可求故意的睁大眼睛用力地向里看,并假装地责备徐温说:“古代人还不忘一顿饭的恩情,何况你们都是杨行密太祖的老将呢?你们与太祖浴血苦战打江山功垂后世。今天年幼的吴王刚刚登位,正是多事的时候,竟然不考虑国家的大局,而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安全去外面藩郡躲避,那怎么能行呢?”徐温听见这话后急忙出来向他们三人连连打招呼,并装成接受意见的样子,不断地点头回谢说:“是,是是,那么各位想要留我,我就只好不外出了。”这样徐温就将计就计没有去润州(今江苏镇江市)任职,而张颢的阴谋也没有得逞。

  张颢原来打算很好,没想到被严可求给破坏了,因此他对严可求更加仇恨,于是在一天夜里派遣了几个盗贼去杀掉严可求。可是那严可求真是预略如神,他发现张颢对他将下毒手,在回家后就在一张纸上写好一句话。当夜,在漆黑中强盗持刀闯入时,严可求毫无惧色,他慢慢点上灯,然后不慌不忙地拿出早已写好的纸,让强盗看。那强盗在灯光下刚刚能辨认出纸上的字,只见写的语气忠诚坚贞不屈。强盗们看后连连说:“你这么大年岁的长者,我们不能忍心杀害你呀!”说完后,就把屋里的财物抢走一些了事。事后张颢听说只抢走一些财物而没有杀掉严可求,非常气愤,他恶狠狠地说:“一群废物,难道我们是要的财物吗?我要的是那严可求的脑袋。”

  张颢一心想要杀掉严可求,实质是为了消灭徐温。徐温也和张颢一样,也在千方百计地想方设法铲除张颢。徐温的想法已经完全被严可求看出,但徐温既想不出铲除张颢的好办法,又找不到得力的人,愁的徐温真是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一天严可求来到徐温处,告诉徐温:“你想要除掉张颢,除非左卫钟泰章不可。”钟泰章,合肥人(今安徽合肥市),勇敢有胆略,是杨渥时的左监门卫将军。徐温听了严可求的建议后,就派人把他请来,并亲自当他说明了用意。钟泰章知道徐温的用意后,心里特别高兴,因为这无疑是徐温对自己的信任,而且以后飞黄腾达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因此钟泰章暗中挑选壮士30人,组成一支精悍的小分队,又杀牛来祭祀,在夜里人人刺血发誓,共同畅饮决心完成任务。但徐温对钟泰章一伙还有些不放心,还担心万一有失错,因此他在又一个夜里突然告诉钟泰章停止准备活动。徐温告诉钟泰章说:“我家里有年岁很高的老母亲,害怕事情不成反而造成灾难。因此以后慢慢再想办法吧。”一心准备的钟泰章听了徐温的话,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知怎么回事。但想了想以后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因此勃然对徐温说:“我们都已经说定了,怎么能无故就停止呢?”其实徐温也无意停止这一行动,徐温的意思是考验下钟泰章的决心罢了。一看钟泰章坚定无疑,所以在第二天钟泰章就带领小分队闯入张颢的住处,杀掉张颢。张颢被杀后,徐温又向诸位大臣暴露他杀害杨渥的罪行。从此吴国又进入徐氏专权的时期。

  吴天祐九年(912年),徐温被晋升为行军司马、镇留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两年后又被赐封为齐国公、两浙都招讨使。他的儿子徐知训也做上行军副使,执掌国家政事,而大事也由徐温来定酌。这时的吴国实际上已经完全成为徐家的天下,而吴王杨隆演在那里已成为徐家父子手中的玩物。杨隆演当时年幼懦弱,办事没有主见,而徐温的大儿子徐知训常常不把杨隆演放在眼里,有时欺侮他,有时凌辱他,杨隆演只好是一让再让,一忍再忍。一次杨隆演与徐知训等人在楼上饮酒,徐知训于酒间让一个会乐舞戏谑的高贵卿在一边侍酒。当喝得高兴时,徐知训扮演参军。让杨隆演穿上有很多补丁的鹑衣,梳着高高的鎝髻,扮成滑稽诙谐可笑的配角,与徐知训对演。在戏演时徐知训借酒兴发作大骂杨隆演,训斥杨隆演犹如训斥奴仆。杨隆演被辱骂和训斥后羞愧的无以自容,坐在那里涕泣成声,而徐知训看见杨隆演的那副可怜相不但不怜悯,反而更加欺凌和污辱杨隆演。徐知训的这些过分行为就连杨隆演身边左右侍人也都愤愤不平,但他们谁也不敢说出口,只好默默地扶着杨隆演走开。徐知训对左右侍人扶走杨隆演不满,竟杀掉一人才算了事。吴人对徐氏父子都是侧目而视,心中再有不满也不敢说出口外。

  徐温父子的专权也越来越引起吴王杨隆演的不满,这种不满情绪也逐渐扩大到大臣和将领们中间。尽管是这样,徐温的专权也没有一点收敛,当然他们也提防着一些重臣宿将的举动。徐温父子最大担心是平卢军节度使朱瑾。朱瑾也是杨行密的老部下,曾击败庞师古,为杨行密立下不朽的功勋。朱瑾对徐温父子专权跋扈极为不满,尤其对徐知训的骄横跋扈更是恨不一时除掉。

  有一次是在一个月的初一,当时朱瑾派遣爱妾去侍候徐知训,而徐知训一看朱瑾的爱妾非常美丽,又趁他们俩人在一起的机会,于是就强迫她与自己一起过夜,朱瑾爱妾当然也不敢反抗。事后朱瑾知道爱妾被奸污,因此对徐知训恨的透心凉。朱瑾曾好多次在杨隆演跟前劝说他杀掉徐氏父子,为民除害,为国除患,无奈杨隆演表示不能那样做。但事情终于在徐知训那里发生,吴国在泗州(今安徽泗县)建置静淮军,让朱瑾为静淮军节度使,这样朱瑾的职位比徐知训的职位高,所以徐知训更加恶恨朱瑾,而朱瑾同样更加恶恨徐知训。朱瑾任命为静淮军节度使后,将要上任赴职,召集好友和同人举行一次夜饮宴会,文武同僚尽情畅饮,席间频频举杯祝贺不绝。第二天,徐知训又来到朱瑾住处回谢,朱瑾又设置酒宴招待徐知训,并且朱瑾亲自捧起酒壶,给徐知训倒酒,又让他最宠爱的歌女来奉陪,又向徐知训献出他所喜爱的好马,来给徐知训祝寿。一时徐知训非常高兴,他完全忘记了朱瑾他们之间的仇隙。徐知训陷入欢天喜地之中,他既喜欢美酒,也喜欢朱瑾的宠妾,更喜欢朱瑾给他的良马,一时忘乎所以。欢乐中朱瑾的酒宴升堂,又招呼他的爱妾出来拜见徐知训。美丽端庄的朱瑾爱妾出现在徐知训面前时,他即刻被这女人的美丽倾倒,似乎身边一切都不复存在,正在醒悟过来刚刚要答拜时,徐知训的脑袋后面猛猛地挨了几下笏板撞击,接着就是徐知训犹如麻袋一样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原来就在徐知训如醉如痴地看着朱瑾爱妾时,在那儿早已准备好的朱瑾手拿笏板狠狠地向徐知训的头上击去,接着就是事先埋伏在屋里的士兵突然手拿短刀纷纷出来。他们一看徐知训已躺在地上,就用短刀把他的脑袋砍下交给了朱瑾,骄横跋扈的徐知训就这样结束了性命,而朱瑾提着徐知训的人头似乎也就得到了满足,终于报了奸污其爱妾的深仇大恨。

  朱瑾杀掉徐知训是经过周密的准备的,在此之前,朱瑾在庭院里的马桩上拴好两匹性情很坏的劣马,等徐知训进来以后,朱瑾就把两匹马放开,让这两匹马相互间连咬带踢,嘶叫不已,这样外面的人只听见马的踢咬和嘶鸣声,而不能注意院内的变故。朱瑾手提着血淋淋的徐知训人头,跑到吴王杨隆演跟前,便对杨隆演说:“大王,今天我为吴国除了大患呀!你看着。”杨隆演一看那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原来就是徐知训,不禁即刻吓的发呆,接着是吸口冷气,然后用衣袖掩着脸,他真的不敢看,有气无力地说:“舅父大人(因为吴王的母亲也姓朱,所以吴王尊称他为舅),这事情你自处理吧,左右不是我杀的。这事情不是我害怕,我连知道都不敢知道呀!”说完话,杨隆演赶紧向里面内寝走去。朱瑾看见杨隆演的胆小怕事样子,心里真是又气愤又可怜,于是他自言自语地说:“没有骨气的小子,干不成大事。”就一手提着徐知训的人头,一手拿着宝剑,并把徐知训的头往宫廷中的柱子上撞了几下,然后走出。当然朱瑾向外走时,各府门也都紧紧地关闭,他实在没办法只好越上宫墙,不料在从宫墙上往下跳时一不小心,等落到地面上一只脚挫伤了,接着是钻心的疼痛,原来脚骨骨折了。脚骨骨折了,除了钻心的疼痛以外,朱瑾也无法进行活动了,此时他深知自己已是穷途末路,蹲在墙角下大声地喊:“老天啊,我朱瑾为天下人除掉祸害,而现在只能用一身死去了事。”说完竟拔出短剑自刎而死。森严的墙角下,朱瑾在杀掉徐知训以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本想借机让杨隆演来个振奋,重新摆脱傀儡的处境,无奈杨隆演也没有那个胆量,而是吓的要死。吴国虽然是死了一个徐知训,而吴国大权依然掌握在徐温手中。

  三、杨溥即位徐温取代


  吴国后期大权越来越落入徐温手中,朱瑾杀掉骄横跋扈的徐知训以后,徐温闻讯赶来,对朱瑾全族展开血腥杀戳。从此更加进一步加强他的控制。对杨氏家族加强控制,对朝廷也加强控制。而吴国的一切都是在徐温的导演下进行,吴武义元年(919年),他又导演了尊王的闹剧,让杨隆演称为吴国国王,一切礼仪都如天子礼仪一样。徐温自己做了大丞相、都督中外军事、诸道都统、镇海宁国节度使、守太尉兼中书令、东海郡王,又让他的儿子徐知诰为左仆射、参知政事兼知内外诸军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徐温哪里是尊吴王,实际完全是在尊王的名义下,准备自己做皇上,自己做吴国国王,也正因为这样,徐温现在又把吴国的军政大权全部控制在他们父子手里。

  由于吴国大权已被徐温、徐知诰父子牢牢掌握,所以一些童谣民谚也就应运而生,当时社会上流传着“东海鲤鱼飞上天”。又有童谣说:“江北杨花作雪飞,江南李树玉团枝。李花结子可怜在,不似杨花无了期。”(吴任臣《十国春秋》卷二《吴世家》二)东海鲤鱼,很明显是指徐温,因为他是东海郡王,飞上天即决定吴国一切的意思。“江南李树玉团枝”,徐温的儿子徐知诰本姓李,暗示徐知诰将成为吴国未来的主宰,而“江北杨花作雪飞”,也隐喻告诉人们吴国的杨氏将要完蛋了。

  吴武义二年夏天,吴王杨隆演终于因为长期不自由而老是那样“怏怏不乐”,又没有节制的暴饮,很少吃食物,最后卧病不起,不久又病危而死。杨隆演病死,本来对徐氏来说是天赐良机,借机完全可以取代扬氏的王位,但历史的演进也是错综复杂,鬼使神差,徐温没有直接取代杨氏,于是又演出杨溥继承王位的丑剧。

  当徐温听说吴王杨隆演病重就从紎州(今江苏南京市)赶回广陵上朝,商议策立王位继承人的事谊。在群臣研究继承人时,门下侍郎严可求说现在各位王子都很不成才,并引用三国时蜀汉先主刘备临死前托孤诸葛亮的话“嗣子不才,君宜自取”。徐温把严可求的话告诉了儿子徐知诰。徐知诰对他父亲说:“那严可求是多谋多智,说的话未必都是出真心,有时他是为了顺从大人的意思罢了。”徐温听后也认为儿子徐知诰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后来他对诸位大臣说:“有人假用刘先主的话,意思是让我'自取’,实际上我如果那样做的话,就不至于到今天。远在张颢之乱的时候,刚刚即位的吴王杨隆演年幼无知,而国家军政大权又在我手,如果夺取王位的话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思念太祖杨行密病情加剧时,想把国事传给大将刘威,而我全力争取,太祖杨行密落泪咽泣,并把后事委托给我,我怎么能忘记呢?”徐温对诸大臣说完这番话以后,就同内枢密使王令谋商量决定由杨溥做继承人,声称是杨隆演的旨意,于是派人迎接丹阳公杨溥回来监国。本来按长幼次序来决定继承人,应当是杨溥的哥哥杨絃来继承,但因为徐温在这里又耍花招,不立年长而立年幼,以便好控制。(欧阳修:《新五代史》卷六十一《吴世家》第一《杨行密》)

  杨溥做了吴王,一切大事全由徐温决定,如果说以前徐温对军政大事还要让吴王过目,走走形式的话,而现在杨溥完全听从徐温的旨意,按照徐温意志办事了。

  徐温虽然牢牢控制吴国军政大权,但任何事物都是发展的,徐温家族内部的势力也在发展,自从徐知训被杀死以后,徐温的儿子徐知询代替了徐知训的位置,而紧跟其后的徐知诰也越来越显露头角。因此,如果说前期是徐温控制杨氏政权,而现在已经是由徐温、徐知询、徐知诰父子三人控制杨氏政权了。随着形势发展,而徐温越来年岁越高,无疑他的两个儿子的作用也越来越突出,紧接着是徐温的两个儿子之间的矛盾也就发生了。

  乾贞元年(927年)十月,徐温又策划了杨溥做皇上的闹剧,身为大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诸道都统、镇海宁国军节度使、兼中书令、东海王等要职的徐温几乎是随心所欲,没有任何障碍。徐温准备带领诸藩镇入朝,劝吴王杨溥称帝,一切准备妥当,将要举行时,不料徐温突然患病。但徐温患病,吴王做皇上是件大事,所以不能再改,因此就由徐知询来奉表劝进,而让徐知诰留在紎州代为执政。劝进杨溥做皇上正在紧密锣鼓进行,意外的事情又就发生了。一天晚上,文武群臣都在来来往往准备吴王杨溥做皇上的大事,而大丞相徐温却在他的住处悄悄地离开了人世。徐温的死去,吴国一时失去了灵魂,全朝上下一片混乱,因此杨溥登基只好停止。而已去广陵(今江苏扬州市西北)的徐知询听说父亲病死,也急忙携带劝进表回到金陵(今江苏南京市)。大丞相徐温死去,吴王杨溥当然是非常悲痛,因此又封赠什么齐王,谥为忠武,以此来表他对徐温的敬仰。让吴王做皇上是天下第一大事,原来大丞相已经确定,现在也不能更改。又者原来徐温让吴王杨溥做皇上的目的,现在徐温没有了,而对徐温的两个儿子依然是可行的。因此在十一月的一天,又举行了吴王杨溥做皇上的登基大典。

  乾贞元年(927年)十一月的一天,虽说是严冬,江南的冬天也不为酷寒,又丽日当空,广陵城的文明殿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文武百官来往忙忙匆匆。正当午时,登极仪式开始,文臣武将鹤立两旁,吴王杨溥稳步从殿后走出,他一改昔日的王装而穿着衮龙袍,戴着通天冕。徐知询在那里高声宣读着劝进表。读后后交给杨溥,然后杨溥升坐,随之而来的殿下群臣朝贺,从此吴王就成了吴国皇帝。杨溥是吴国的第一个皇帝,也是杨氏吴国最后的一个国王。

  杨溥做了吴国的皇帝,但他依然是个傀儡,国家大权仍然掌握在徐氏兄弟手里,不过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就产生了,那就是徐家兄弟之间的矛盾也出现了。按着徐温的安排,徐知询为行军司马、忠义节度使、同平章事,而除知诰为左仆射、同平章事,两人权势相当不分高低。在徐温没死时,很明显徐知询依仗是次子,所以他很有前途;而徐知诰依靠的能干又善于恭维所以被重用,但无论如何他毕竟是徐温的养子。现在徐温死了,徐知询的靠山不在了,但他也不甘心屈服于徐知诰之下。因此徐知询与徐知诰的争权斗争就发生了。

  吴太和元年(929年)冬天,徐知询召命徐知诰来到金陵(今江苏南京市)举行守孝的仪式,徐知诰担心徐知询乘机进行阴谋活动,所以借皇帝不准为理由而没有前往。当时徐知询率领大军盘据在长江的上游,在那里的行为非常骄横,吴越王钱絋送给徐知询金玉鞍勒,金银器皿,上面都饰有龙凤的花纹,这些本来都是帝王才能使用的,但徐知询也是不烦恶,竟敢都拿来使用。徐知询使用那些饰有龙凤的金玉鞍勒,以此来表示看不起徐知诰,内心对徐知诰也猜忌。徐知询的典客(主要是接待少数民族的官员)周廷望讲给徐知询听,说:“你能够诚恳真心实意地把一些宝货捐赠给朝廷中的功臣宿将,并同他们结成友谊,取得他们的支持。他们要都支持你,那你就能够取得天下,谁也不能与你相比。”徐知询听了周廷望的话,并派周廷望到江都(今江苏南京市)郡去做说服工作。周廷望与徐知诰的亲吏周宗很相好,有时暗中向徐知诰献殷勤,以便取得他的好感,并把他知道的关于徐知诰的一些活动也告诉给徐知询。周宗经常与周廷望说:“听人说侍中徐知询有治国的七件事,即祭祀、朝觐会同、宾客之戒具、军派、田役等应当赶快来到朝廷致谢。”周廷望听完后就返回徐知询的官府。不觉到了冬天,徐知询果然来广陵进朝,徐知诰一看机会到了,就以徐知询要谋反为理由把他扣下,不让他再返回金陵(今江苏南京市),并变换了他的职务,然后又把周廷望逮捕起来杀掉。又派去亲信右雄武都指挥使枸厚调金陵驻兵返回江都(今江苏扬州市)。徐知诰完全控制住形势,把徐知询牢牢地限制起来。从此吴国又进入徐知诰专政的新时期。徐知诰当然为了加强自己地位,又给傀儡皇帝杨溥加上睿圣文明光孝皇帝的尊号,但实际没有任何意义呀。

  杨溥在徐知诰的导演下,任其摆布。徐知诰这时一面是给杨溥加些没有意义的尊号,另一面加紧自己做皇帝的准备。吴天祚元年(935年)九月,又给杨溥加上尊号“睿圣文明光孝应天宏道广德皇帝”。不久,徐知诰给自己加上中书令徐知诰尚父、太师、大相、天下军马大元帅,进封齐王。又以紎州(今江苏南京市)、润州(今江苏镇江市)、宣州(今安徽宣城县)、池州(今安徽贵池县)、歙州(今安徽歙县)、常州(今江苏常州市)、江州(今江西南昌市)、镇州(今江西波阳县)、信州(今江西上镇市)、海州(今江苏连云港西南海州镇)等十州为齐国。实际齐国是吴国的国中之国,而徐知诰是齐国的齐王,也就是吴国的未来皇上。徐知诰在组织上已做好准备之后,于是加强舆论方面活动,他指使其亲信大肆活动,直接向皇帝杨溥婉言建议禅让,把皇位禅让给徐知诰,周宗就是这方面的代表。徐知诰的又一个亲信宋齐丘也出来装模作样向皇上请求处斩周宗。一明一暗,一文一武,实际都是来自徐知诰之手。不久,徐知诰又更加露骨地利用舆论。镇海节度副使李建勋、行军司马徐玠又向皇上杨溥陈述徐知诰的丰功伟绩,又劝进皇帝应当早日顺从民意,言外之意是让皇上下台。但也不巧,遇上金陵(今江苏南京市)连遭大火,而火烧金陵城大半。几天几夜的火灾,烧得金陵半城是灰烬,而人们都说这是天火,是上天惩罚人世。因此徐知诰才收敛了做皇上的部署。经过一段收敛之后,徐知诰又让皇上杨溥下诏,诏准齐王设置百官,又以金陵府为西都,这样就等于一个国家有两个都城了。皇上杨溥都城在广陵,齐王徐知诰都城在金陵。吴天祚二年(936年)十二月,劝进的活动随着过年又进入高潮,而徐知诰亲自出马,他让镇南节度使太尉兼中书令李德诚和德胜节度使兼中书令周本出面,因为他们两人威望高,代表诸州向皇上进谏。开始时周本觉得这样做太露骨,所以他说:“我受先王大恩如天高地厚,本想帮助杨氏解救其危极,所以不忍心干这件事。”周本的话反映了徐知诰的阴谋太露骨,致使一些人都不能接受。不过周本在小儿子周弘祚的说服下,最后也同意和李德诚一起带领一些将领去江都(今江苏扬州市),向皇上杨溥陈述徐知诰的功德,又回到金陵(今江苏南京市)向徐知诰劝进。由于李德诚、周本和诸将领的活动,江都的皇上杨溥也知道大势如此 ,而金陵的徐知诰更是心中有底。皇帝杨溥必将下台,齐王徐知诰必将做皇上,这是明眼人都会看出来的。宋齐丘就看得非常清楚,他对李德诚的儿子李建勋说:“你的老父亲,是太祖杨行密的元勋,今天帮助齐王把工作做到家了。”当时在江都杨溥宫中又妖怪四起,因此皇上杨溥也感叹地说:“吴国的天运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没有办法了。”皇帝左右的人也表示:“这真是天意,不是人能改变得了的。”这一活动到吴天祚三年(937年)十月达到顶点,齐王徐知诰派右丞相徐玠直接向皇帝杨溥建议,并称受禅老臣徐知诰。不久,又把皇帝杨溥迁徙进丹阳宫,而派兵把守,不准他随便出来活动。杨溥在丹阳宫中的孤独苦闷,他在一首诗中表述最清楚不过。诗云:

  “江南江北旧家乡,三十年来梦一场。

  吴苑宫闱今冷落,广陵台榭亦荒凉。”

  这样“冷落”“荒凉”的梦,他也做不成了,南唐紎元二年(938年)十一月一天,杨溥住处凄冷,突然有人进来让他迁到另一个地方,而他当时还正在诵经,当有人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拿着香炉打那个人呢。但不大功夫,就报告说皇上死了。杨溥就这样结束了一生,活了38岁,做了6年吴王,又做了10年皇帝,实际上是终生当傀儡。他的上司是徐温、徐知诰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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