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奶奶
“你老奶奶去世时，我不在场！”爷爷说。
那天，百让子家里没柴烧了，鼓动我陪他去五老峰砍柴去。
我心里有事，不想去。禁不住他鼓动。一大早。我给你老奶奶说去山上砍柴。你老奶奶当时抱着你爸在被窝里。你奶正坐月子，刚生下你葡萄姑妈没多天。我们去时，简单地喝了点面汤，就匆匆上山了。
下午回来路上，我担着柴，走的很快。百让子在我后面。我一直等他。他给我说：“我看你脸色不好，一定家里有啥事”！
我说：“家里都好好的。你胡说啥呢”！事后才知道，他在路上遇到堡子人告诉他说，你老奶奶去世了。为了给我减轻压力，他提前提醒我呢！
一进村口，我看见你赵坊姑奶奶头顶着白头巾，我心里“扑腾”一下，预感到啥事发生了。等到我担着柴火走到咱家大门口时，发现门口压着两块胡砌，感觉就不对劲了。我把柴火放在一边，进了门房，看见你老奶奶已经躺在门板上不省人事了。这才确定，她是真去世了。我当时就泪流满面，痛苦不已。
怎么能走的这么突然？这么快呢？听你奶说，一大早，你老奶奶说气短的，呼吸困难，摔倒在门房前。你奶急忙在巷里喊人，无奈，肺结核要了人命。怎么办呢？我痛苦不已，不知所何。你老奶奶去世那年是71岁。
子久老汉说：“你别着急，咱们一起想办法。我已打发人通知你姐、你姐夫了。等她们来了，咱们一起商量。事总的要办啊”！
你高市姑奶奶和姑爷来后，全家人一起想办法，当时咱家穷，没吃的。也没钱。你高市姑爷说：“棺材由他置办，再从家里带一袋白面。”子久老汉和村里的胜林、腾俊几个人帮忙打墓，亲戚们来时自带馒头，弄上几个凉菜，简单吃个饭，就算是把老人发落了。
那一年是1951年。那一年，你爸刚5岁。那一年，我27岁。
听完爷爷讲完这段有关老奶奶去世前后的故事，我感慨万千。不禁问起老奶奶的生平来——
老奶奶原本是河南省西华县人。大约是在1918年左右从河南逃荒来到永济的。与老爷爷结婚后，生有二女一男。同时还带了两个女儿。一路逃荒，与老爷爷勉强结了婚，才有了这个家。在旧社会，受尽了艰难困苦，吃尽人间百味，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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