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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那个村子里的拓姓人,不是“西夏人”?

提示:党项族是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属西羌族的一支,故有“党项羌”的称谓。 据载,羌族发源于“赐支”或者“析支”,即今青海省东南部黄河一带。另一说党项拓跋氏是鲜卑族的后裔,西夏开国君主李元昊就自称是鲜卑后代。但朋友问我,“西夏人”长得和我们不一样吗?我却只能告诉他,所谓的“西夏人”其实已经在历史的长河消亡了。至于如今还有哪些人是他们的后裔,不过都是猜测或传说。有的即使可以确认党项遗裔者,也大都已被其它民族彻底同化了,而我们今天只能通过族谱资料去识别他们了。


西夏

黄河水流经著名的“鬼门三峡”最后一个峡谷——黑山峡后,在宁夏南长滩这个古老的村落边绕了个大大的弯,冲积成一片土肥水美的河滩。南长村滩就座落在河滩旁的台地上。

整个村子显得有些陈旧,有点安静。在偶然听到的几声“咩咩”羊叫和鸡鸣,一切都是那么得淳朴、那么得原生态。

据传,西夏来灭后党项族一支拓氏隐姓埋名,世代定居于此。今天,南长滩村的人们,复姓拓跋,自称是西夏人的后裔。上世纪80年代,西夏一些学者也认为,这个村庄可能是西夏人的后裔。

看着眼前的村庄,我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许慨叹——河水浑黄,像是时光在不断流失中生生不息的歌唱,不紧不慢的波浪很难翻起让人们真正了解那个村庄的历史。

党项族是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属西羌族的一支,故有“党项羌”的称谓。 据载,羌族发源于“赐支”或者“析支”,即今青海省东南部黄河一带。

汉朝时,羌族大量内迁至河陇及关中一带。此时的党项族过着不知稼穑、草木记岁的原始游牧部落生活。他们以部落为划分单位,以姓氏作为部落名称,逐渐形成了著名的党项八部,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盛。 唐代,僖宗赐拓跋思恭为“定难军节度使”,后被封为夏国公,赐姓李。至此,党项拓跋氏集团有了领地。

另一说拓跋氏是鲜卑族的后裔,西夏开国君主李元昊就自称是鲜卑后代。最终随着蒙古帝国的崛起和侵略而被灭族。这便是党项族的历史。

南长滩村

南长滩真的和这段历史有关系?

河的这边到河的那边只有两座渡口上的两条船,渡船的人平时也都不在船上苦等死守,而是把自己的电话写在附近的电线杆上,在家等丰那些需要渡河人的来电。南长滩就是在这两条渡口的两条船里,把自己与外界的沟通与交流变得简单或者单纯了起来。村民们过着“采菊东篱”的悠然生活,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渡河。

渡船人姓拓(当地口音为ta),是南长滩村村民。据他介绍,南长滩村约70%的人都姓拓。他就是鲜卑人的后裔,在他的家族里,原先有家谱的,但现在已经被中卫市相关部门“收”去搞研究了。但在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鲜卑人的气象了,和我没什么差别。

渡船漂在河上,真的很想像孔子当年那样说一声:“逝者如斯夫!”

到了对岸,沿着一条弯曲狭长的沙石路向台地上的村庄进行,几只鸡从附近的草垛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看着鸡摇晃着走过,再看看天,已经不早了,得找个地方住下来。我很快想到了几年前到这里采访时住过那户人家,和渡船人一样,也姓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南长滩村人的复姓都变成了单姓,都姓拓了。

西夏人

老婆在屋里做饭,老拓坐在门台上,在农田里干了一天活的他,需要在这个时候伸下胳膊腿儿。他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他今年心情不好。我问他原因,他的回答简单得要命:“没钱!”之后,老拓说,今年他的女儿去宝鸡上了卫生学校,得花钱,而他的儿子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他想让儿子复读,但儿子怎么也“不念了”。

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让老拓很心烦。

翻过老拓家背后的那座山就是甘肃省的靖远县了,老拓的爱人就是就是靖远人。老拓说,以前,咱们这里(南长滩)有香香的梨儿有红红有枣儿,还有黄河水,把人家那边的姑娘“骗”来了不少,现在,人家那边发展比咱快,不稀罕咱的那些了,也很少有姑娘再嫁过来了。

老拓把这一切归根结蒂到交通,他说:“交通不便是个大问题啊!”他说,前些年他盖房子拉砖拉水泥,从河的那边运过来,成本就增加一半;冬天烧煤,煤矿就在河对面的翠柳沟里,一吨煤加上运费到家里价钱就翻了一番!

谈到自己今年的收成,老拓给我的说法是:不成。原因是今年天旱。他看了河对岸黑漆漆的山一眼说:“过去一下雨,那山沟里的水像‘黑坎’一样往下涌……这几年不知咋了,雨少了……”

那夜,老拓陪我们喝了不少啤酒,有些醉意了。这一年,他家的况景变化不大,就像一首歌里唱的“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西夏亡国后,党项族人遭受蒙古人屠杀,失去了共同生活的地域,少数幸存者不得不与其他民族间错杂居,从而渐渐为藏族、蒙古族、回族等族所同化。

老拓说在上世纪的下半叶,在村子对面的山坡上还见过一座拓氏宗庙,里面供有拓跋弘的灵位,能证明他们是“西夏人”,但后来那祠堂不知怎么就被拆了,现在没有了。关于祖先的一切,在他们和汉族人没有多少区别的生活中,留下来的只是口头上的传说。从祖辈们的口传中得知,他们的第一代始祖,于八九百年前就入住于此。

鲜卑人生活场景模拟塑像

关于南长滩村拓姓人的族源,我曾在《民族文学》上看到拓兆农写的一篇文章《大山里——一个民族远去的背影》,他是这样描述自己的身世的:

在秦汉时期,我们的先民被称为东胡人。在部族之争中,由于遭受了匈奴铁骑的重创;一部人马逃入乌桓山,便成了乌桓人,一部人马逃至鲜卑山,遂称鲜卑人。鲜卑人因居于鲜卑山而得名,鲜卑山乃为大兴安岭的古称。这支来自大山深处与虎豹为伍的民族,以其山民的忠勇剽悍和猎人的狡黠机灵,在卧薪尝胆了数百年之后,趁着华夏北方狼烟四起、人乏马困、鱼蚌俱伤之机,吹着尖厉的口哨,一路策马东进,寒流般席卷了辽阔的北方大地,成为一统中国半壁河山的新霸主。

这一年为公元386年。开国皇帝是拓跋珪,史称北魏。然而,显赫一时的北魏王朝灰飞烟灭了。当最后一位拓跋氏的傀儡皇帝最终被权臣鸩杀篡位时,大势已去、唯求自保的皇帝国戚们,便作鸟兽散,四处逃命。有的喋血刀下,尸葬荒野;有的回归祖地,傍依族亲;有的随汉为民,融入中原;有的埋名流徙,蓄养余脉。数百年过去了,流亡隐遁于西北山野荒甸、原为鲜卑部落近支的党项一族,又星火燎原,雄霸塞北,在贺兰山下建立了西夏王朝。同脉不同支,毕竟一家人。于是一批不甘寂寞的鲜卑没落贵族的后裔们又欣欣然入朝为官,回续旧梦。

只有永久的日月江河,没有不变的帝国王朝!二百多年之后,西夏王朝在铁木真的铁蹄下也化作了贺兰山阙的如血残阳……

一个赤日炎炎的中午——也许是一个残阳滴血的日落,几个鹑衣百结,但气度轩昂的汉子,率领着一批神色惊慌的妇孺子孙,挥汗如雨地翻过了这里的某一座山头,突然,一道宽阔平坦的河湾横陈于眼前:浅水漫流的河滩上山鸟翔集、鱼阵恣意……面对此景,他们中的一位长者,顿然涕泪横流、跪天叩谢。而后,他们便凿穴为室,垦荒种谷……

西夏佛像

拓姓作者写的这个让他的先辈跪天叩谢的地方,就是我们今天要到的南长滩村。

然而,这一切现在只能是文字了。我眼前的老拓以及整个村庄里的人都和我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所谓的“西夏人”其实已经在历史的长河消亡了。至于如今还有哪些人是他们的后裔,不过都是猜测。

朋友问我,西夏人长得和我们不一样吗?

我只知道,我将在南长滩村这个偏僻的村庄里度过一个夜晚,而他们——西夏人策马扬鞭的身影已在历史的天空中如流星一般划过。至于如今还有哪些人是他们的后裔,不过都是猜测或传说。有的即使可以确认党项遗裔者,也大都已被其它民族彻底同化了,而我们今天只能通过族谱资料去识别他们了。这不仅是在南长滩,在全中国都一样。(文/路生)

西夏王陵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本头条号文章谢绝其他媒体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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