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C讲堂”第二期 | 苏剑：2018年房价到顶，产业升级受阻，急需改革破局
JIC讲堂给了城市居民一个良好的契机。在这个讲堂里，人们放慢了他们追逐生活的脚步，于是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心情去仰望思想的星空。9月25日下午，“JIC讲堂”第二期在建投书局·上海浦江店如期开讲。继第一期复旦张汝伦教授的“现代性”相关课程后，本期“JIC讲堂”请到了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苏剑主讲“中国经济改革与新供给主义”话题，再度引起大家的热烈关注，活动当天有60多位报名受邀听众来到了现场。苏剑教授作为宏观经济学的权威专家，是国内最早研究供给侧的学者之一，在本期JIC讲堂上，苏剑教授为大家解读了中国宏观经济改革的政策与方向，并分享了他个人的相关研究成果，用通俗易懂的授课方式，帮助大家更直观地了解中国未来经济动向。导致中国经济出现新常态的原因很多，不管供给侧还是需求侧都可以找到很多原因。苏剑教授在三个小时的JIC讲堂里，为我们讲明了几个最重要原因。供给方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口问题。中国经济的新常态主要是人口和劳动力的新常态。人口和劳动力变动抑制中国潜在增速。宏观经济中，生产能力一般决定于三个因素：技术水平、劳动力资源的数量、资本的数量。因此，一个经济体的潜在增速，也就决定于这个经济体的技术进步率、劳动力增长率和资本的增长率。与劳动力减少联系在一起的是人口老龄化。人口老龄化对技术的进步率和资本的增长率又进一步地产生影响。因此，人口和劳动力的变化通过这三条途径同时在抑制着中国的潜在增长率，会使得中国的潜在增速总体下降。
苏剑教授预测，人口高峰拐点即将到来，人口和劳动力的减少是造成中国今后几十年经济新常态的主要原因。面对产能过剩，连接实体经济与银行的“房价”作为宏观经济的重要反映面；从人口角度看，中国的房价将在2018年迎来峰值。在如此中国经济新常态下，苏教授认为，如果不进行引领性宏观调控，中国经济将面临“成本上升、需求长期不足、宏观政策效力越来越差等”严峻问题。
从需求侧看，中国经济增长的潜力很大。从投资方面来看，在实体经济中，现在已经没有好的投资机会了；出口方面，苏剑教授判断，世界经济在今后十年里还将是低迷的状态。因此，只能指望消费了。我们需要知道的是中美之间的人均收入水平的差距，对应的消费品是什么，我们的消费水平跟美国的消费水平差在哪里？跟这个差距对应的消费品，就是中国下一步消费升级的方向，也是产业升级的方向。当前，在物质产品的消费方面，中国老百姓跟美国以及其他发达地区相比，其实都差不多了。差在哪里？差在高端服务的消费方面。高端服务业包括哪些？医疗保健、教育、文化娱乐、旅游、法律、研发、金融保险，还有政府服务，这些都是高端服务，产业升级下一步的方向就是这些。面对新常态下中国经济的严峻形势，苏剑教授总结了12个字，“前途受阻，后路已断，政策乏力”。首先是前途受阻，下一步我们产业升级的方向是高端服务业。问题是高端服务业跟以前的制造业不一样，它需要一整套的配套设施，或者配套的制度，要形成这样的制度要全面深化改革坚决地把改革推进到底，这就需要克服非常巨大的阻力。只要能克服这个阻力，中国经济下一步的发展前景还是非常好，当然速度会不如之前。什么是“后路已断”？以前我们的低端产业之所以能发展，靠的就是低成本优势，现在低成本优势已经越来越少了。而印度、越南这些国家靠他们的低成本优势，不断地蚕食着我们的低端产业。这意味着后路已经彻底断了，不可能回去。有人说“既然是低端的产业，给其他国家就行了”，这是没看到，低是相对的，低端产业虽然低并不是说没有发展前途，而且低端产业是吸收劳动力效果最好的产业，还不能随便给其他国家抢走。同时我们还面临一个问题，就是宏观调控的效力越来越差。宏观调控的目标是什么？总的目标是健康的持续的增长。短期内，我们希望实现结构转换和经济增长两不误，但要同时实现这两个目标很难，因为这两个目标是矛盾的。在现有的宏观调控体系下，要想调结构就要忍受经济阵痛；要想稳增速，就不要想调结构。那怎么办？这就需要在宏观调控体系方面有一点创新。该如何应对如此中国经济新常态？苏教授解读新常态下的供给侧改革时说到：“科技进步率下滑，导致经济中缺乏好的消费热点和投资机会，市场规模无法扩大，在市场规模给定的情况下， 扩大蛋糕无望，分蛋糕才成为主要经济活动。”但他认为，宏观经济调控应该优质需求和优质供给一起增长，且优质需求的增长要先于优质供给的增长，过分强调供给侧是有问题的。要实现结构、增长两不误，中国必须进行宏观调控政策的创新-即供给管理和需求管理的合理组合，在需求侧改革刺激下带动供给侧改革和经济增长。
“中国下一步产业升级方向是高端服务业。”在谈到如何具体实施供给侧和需求侧改革时，苏教授认为供给侧改革的逻辑是需求升级引导产业升级，因此中国产业升级的方向是高端服务业，包括医疗保健、教育文化、娱乐、旅游、法律、研发、保险、政府服务等，是我们中国老百姓目前享受到的，至少质量不是很高，数量上也不是很充分的几大块，是我们中国经济下一步发展方向。与此同时，合理、有效的纠纷解决机制的建立是向高端服务业升级的迫切需要。需求侧改革则需要鼓励生育，改革收入分配制度等来扩大消费。同时，进一步推进对外开放、大规模国土绿化与产权制度改革等也是调控需求侧、创造优质需求的重要手段。不管是从需求侧看还是供给侧看，中国接下来都需要全面深化改革，实现国家治理体系的现代化。面对需求侧改革，苏剑教授建议，首先是扩大消费的改革。通过鼓励生育，改革收入分配制度等来扩大消费。同时，借助进一步推进对外开放、大规模国土绿化与产权制度改革等也是调控需求侧的重要手段。在此基础上，苏教授预测大力发展农林业、新能源、旅游业、文化创意、娱乐等行业将成为引领中国经济新常态的改革出口。总结一下，不管需求侧还是供给侧，优质都是很重要的条件，在目前中国情况下供给侧虽然很重要，但想要稳增长，需求侧应该先于供给侧。市场现在面临的是产能过剩，如果要稳增长就必须稳需求，所以需求侧比供给侧在政策顺序上要领先一些。
苏剑教授认为，在此情况下供给侧应该扩张，即供给侧改革，同时通过法律手段去除低端产能。要保障需求就需要实行需求侧改革。在全世界都缺乏消费热点的情况下，中国目前的现状恰恰存在创造优质需求的空间，这是别的国家所不具备的。在全世界宏观经济形势一片暗淡的情况下，中国经济还是有希望的，关键是怎么做。可以说中国经济现在是一手好牌，但是最终能不能打好，对宏观调控当局来说就是一个考验。我们希望把好牌打好。JIC讲堂第二期于黄浦江畔建投书局内再一次圆满结束，第三期将于10月16日继续开讲。届时，将由武汉大学哲学学院赵林教授带来“文明的冲突与融合——全球化文明及未来格局”的主题课程。除JIC讲堂以外，建投书局·上海浦江店自今年7月开业以来，已经先后主办或承办了超过30场活动，其中包括2016年最美书店周闭幕式、上海市海派文化传承与发展研讨会、JIC投资沙龙等大型活动。这里有可以容纳100人以上的主厅及阅览室空间，可以举办包括文化沙龙、读书会、音乐会、画展、讲座等多种类型的文化活动。建投书局欢迎每个有好奇心、愿意付诸思考与实践的市民与单位报名JIC讲堂及建投书局其他活动，具体报名方式详见建投书局公众号“JIC书局客（ID:shuju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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