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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日语谜语漫谈》(转自“燕国之慕容”博客)

 谜语是把语言的真正意思隐藏起来,通过提出问题让对方回答的语言游戏。它通常以某一事物或某一诗句、成语、俗语、文字为谜底,用隐喻、形似、暗示或描写其特征的方法作谜面,供人猜测。日语中谜语叫做?なぞ?或?なぞなぞ?、「謎掛」。《广辞苑》给谜语下的定义是?言葉の中に他の物事を含ませ、何ぞ何ぞと問いかけて答えさせる遊戯?。「何ぞ」这种发问形式在演变的过程中出现了「に」音节的脱落,就成了「なぞ」。猜谜活动从平安时代起就很受欢迎,当时叫做「考えもの」或「判じもの」。动画片《聪明的一休》就塑造了一个机智可爱的小孩形象。这个小和尚凭着自己的机智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难题。在剧中,连幕府将军足利义满也成了一个喜欢猜谜语和机智问答的孩子气的人。这个动画片之所以受到孩子们的喜爱,可以说是和剧中大量的谜语和机智问答不无关系。

   谜语是世界上(?)个民族共有的民间文学体裁,它不仅给人以欢愉,也因其充满机智、诙谐和浓郁的文学特色让人广开思路,受到精神上的陶冶和文学熏染。在日本,谜语具有和巫女使用的隐语、禁忌语相近的性质,原本是与信仰有关的一种修行,由于逐渐把语言的趣味性突出出来,使其最终成为语言游戏的一种形式。在鹿儿岛县的种子岛,谜语被称为是「いいきりむかし」,在福井、石川两县和冲绳诸岛叫「あかしもん」。称谜语为「なぞ」「なぞなぞ」的许多地方,都是这样来发问的。也就是说,谜语游戏是有一定的固定模式的。一般开始是发问的人出迷人会说出谜面,然后问「なぞなぞなあに」。如果答不上来,猜谜人就会说「あげてききましょ」,让对方说出谜底。『群書類従』的第十八卷就收录了「後奈良院御撰の何曾(なぞ)」。可见,在古代,猜谜活动在成年人中也很盛行。许多谜语是靠语言的措辞和文字的分解来设置的。与此不同,在民间,往往从自己熟悉的事物中寻求题材,在江户末期,甚至出现了以猜谜游戏为职业的「謎かけじいさん」,他们带着三味线,云游各地,传播新的谜语游戏。

   日本古代的谜语一般分两段式、三段式。两段式的有谜面和谜底两部分构成。如「母には二度会ったが父には一度も会わない。」的谜底是「唇」(在平安時代「母」的发音是「ファファ」。在发音时上下唇两次碰到)。三段式的谜语构成除谜面和谜底外,还有对谜底的解释即「心」。如「破れ障子とかけて、谷間の鶯と解く。心はハルを待つ。」。日语的谜语大致可以分为描述性谜语和机智性谜语两大类。描述性谜语就是通常以比喻、拟人等修辞方法描述人或事物的特征用作谜面,暗示谜底。机智性谜语主要涉及一些机智与诙谐的问题,谜底通常是语义双关,是当代新谜语的主体。现在,日语谜语的构成方式和题材日益丰富,常见的构成方式大致有以下几种。

   1.用比喻、拟人等修辞手法构成的描述性谜语

这种谜语把物的形状拟人化,或者利用比喻来创造新的谜语。这种手法构成的谜语有很强的画面感和可视性,使人如临其境,如经其事,猜谜人只有调动足够的智力才能在视觉意象和概念逻辑之间建立起认同关系,从而猜中谜语。

毎日踏まれているけど怒らない体中に目がある物なーに?たたみ  

家の中でじっとしていて、昼はお腹いっぱい夜は腹ぺこなーに?押入

他人の間違いを直すたびに痩せていくのなーに? 消しゴム 
同じ枕で寝る金属の双子なーに? 鉄道レール 
雨降りの日に裸になるのなに?物干し竿 
2つの柔らかな丘の間から聞こえるカミナリなーに?おなら 
    2.用语义双关手法构成的谜语 
    这种手法按谜面文义,利用日语一词多义的特点联想得出谜底。这种属于智力谜语,主要涉及一些机智与诙谐的问题,谜底通常是语义双关。破解智力谜语首先要有对语言的悟性及灵活运用的能力,其次是丰富的语言知识,二者缺一不可。 
かった人がお金をもらうお店なーに?散髪屋さん(買ったー刈った) 
のぞいたり、とったりしても警察につかまらない仕事なーに?カメラマン(取るー撮る) 
座っているのにたつものなーに? 時間(立つー経つ)
    さしてもさしても痛くないものは?傘
いくらこぼしても減らないものなーに?ぐち 
破れば破るほど誉められるのなーんだ? 記録 
    3.组合法  
组合法是把谜面所表示的全部信息组合在一起,经过增加、删减、颠倒顺序等手法得出谜底,因谜底往往须做别解,别解后与谜面原意才贴近,易于理解。 
王子様と王女様がもっている柔らかくて甘いおやつなーに?プリン(プリンス、プリンセス)布丁 
誰もいない森の中で道に迷うと出てくる霧なーに?ひとりきり 
マヌケなことをして謝っている花なーに?すいせん(すいマせん) 
2匹いると笑い出す虫なーに?ケラ 
逆立ちすると体重が軽くなる動物なーに?イルカ 海豚 
まるを2個とると男から女になるのだーれ? パパ 
顔が真っ赤な有名人は?マッカーサー(麦克阿瑟将军) 
    4.用典法  
这种谜语的构成法往往借用古代的成语典故、和歌知识或历史掌故,让猜谜者根据谜面凭借的典故联想得出谜底。这样既拓宽谜语的意境,又增加猜谜者的兴趣。这就要求猜谜这具有一定的文化素养。 
「なぞなぞ、この頃古めかしき香するもの」  
要想猜出上面谜语,必须要了解《古今和歌集》(夏.139)中的这首和歌。さつき待つ 花橘の香をかげば 昔の人の袖の香ぞする」只有这样,才能得出谜底「花橘」 
    5.矛盾法 
    此类构成法在谜面上用词互相矛盾,即池上嘉彦所指出的谜面「叙述+矛盾的叙述」的构成模式,其谜底往往妙趣横生。《枕草子》里就有许多这样的机智问答,比如「遠くて近きもの」的解释是「極楽。舟の道。人の仲」,谜底富有哲理性,充分体现了宫廷女性追求优雅的个性和才气。现在作为一种智力问答,这种谜语在智力游戏中也大量出现。 
年がたてばたっているほど若くなるのなーに?写真の中の 
見てないときに見えていて見るときに見えなくなるのなーに? 舞台の幕  
見るために見えないものをキャッチするのは?アンテナ 
いない時いて、いる時いないのなーに? 留守番 
伸びると縮んで縮むと伸びるものなーんだ? ひざとひじの皮 
大きくなればなるほど小さくなる物なーに? 服 
    6.会意、象形法 
    此法是利用日语汉字的结构、笔画,用比拟、夸张等修辞手法,使文字的全部或部分变形,使猜谜者联想到汉字的象形或会意特征,用分离或合并汉字结构部分的方法得出谜底。这类谜的特点是在谜面上往往带有离、合意思的字、词。 
四角い箱の中に入れられた木はどんな気持ち?困った  
大きくて右上にホクロがある動物なーに? 犬 
口が四つある入れ物なーに? 器  
田んぼを焼くとできるのなーに?畑 
畑皿の上にポタリと一滴落ちてきたものなーに?血 
子どもを守るために木の上に立って見ているのだーれ? 親(「親」「木」「立」「見」三部分组成
7.顿读法 
此法是将谜面原义与作为谜底的词、句被标点断开后的语义相吻合。顿读后的谜底语义往往使谜语的意境产生突变,从而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 
ご飯を食べる前に抱く物なーに?板(いただきます) 
引っ越しすると燃えてしまう花なーに?コスモス(越す燃す) 
神様と呼ばれていて大きな音を出すのなーに?雷(神なり) 
水は売っているけど湯は売っていない船なにかな?ゆうらんせん湯売らん船 
山がない場所とは?山梨(山無し) 
朝昼夜とも同じメニューの食事ってなーに? サンドイッチ (3度一致)  
     8.归纳法 
    此法是将谜面所示的各种条件、因素在概念上进行归类合并,通过“归纳”谜面所表示的人或事物的特征,最终得出谜底。 
歯がたくさん並んでいて噛まないでも切れるものなーに? のこぎり 
火に燃えなくて水に沈まないものなーに? 氷
家の中にもない。家の外にもない。空中にもないし地面にもない。窓
曲がっていないと立てないものは?屏風 
上は冷蔵庫、下は滑り台なーに? ジュース自販機  
    以上是谜语的常见构成方式。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数字谜、随机应答的脑筋急转弯等题目。许多情况下,一个谜语可能是几种构成方式的组合。日本的谜语构成有其赖以生存的文化背景,因此就自然带有其语言和文化的烙印。我们从日语的谜语构成中可以看出日语的许多特征如汉语、和语、外来语词汇共存、日语一词多义造成的语言的暧昧性等等。由于日语谜语的结构纤巧,寓意奇妙,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所以,对日语学习者来说,既可锻炼我们的思维能力,养成推理判断的好习惯,又可丰富语言知识,提高文学修养。同时,对研究者来说,谜语是活生生的语言材料,可以从各个角度进行研究。对谜语的研究,现在已成为民俗学、认知语言学等学科的重大课题。我想,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日语谜语这朵小花必将引起越来越多的学习者、研究者的关注。

 

参考文献

 
平井昌夫『ことばの生活辞典』株式会社ぎょうせい 1976
田井信之『日本語の語源』角川書店 1978
鈴木栄三『ことば遊び辞典』東京堂出版1981 
池上嘉彦『記号論への招待』岩波書店1984 
池田弥三郎編『ことばの遊びと芸術』大修館書店1976 
『世界大百科事典』 平凡社 1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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