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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少年雪天收留一老翁,十年后老者送上秘籍:可一步登天

公元前393年冬天。

一日,天降大雪,雪花如鹅毛般簌簌落下,瞬间天地一片白。直到申时,雪落未止,大地一片苍茫。

河北沧州的一个旅店里,一个小小的少年,不时把寒风吹入门内的雪花用扫把清扫干净。因为今天客房已被住满,又逢天寒地冻,并无生意。所以,另外还有几个伙计闲来无事,摆上石子,耍“憋死老牛”的走棋游戏,相互争执不下。

然而却有一个少年靠着一盏油灯,持卷而读。风从门缝里钻过,灯光摇曳,周边吵声漫天,但少年不为所动。

此时却听得敲门声“咚、咚、咚”。小少年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老者,已变成一个雪人儿。

老者临门而立,寒风袭来,几个玩耍的少年顿感冷意,说道:“休要开门,天如此冷。”

老者只说:“小哥,天寒肚饥,需要安顿。”

那几个少年闻声看来,见老者衣衫褴褛,双鬓斑白,面容枯槁,眼神儿却特别有神,闪烁着光芒。他们几人便已不耐烦,说道:“我家客房已满,你去寻别家吧。”

看卷少年,却看在眼里,放下竹简,便过来将老者引入,说道:“先生,快进!”

老者信步迈入门内。

少年便对几人说:“今天不再营业,你们提早休息吧。”

几个人听了,巴不得一声,就都提早撤了,莫不对老者有厌恶之态。

少年帮着老者把身上的积雪打扫干净。

“可还有吃的?”老者问道。

少年说:“先生莫急,我拿了柴火点了,你先取暖。我去后房取饼来给您吃。”

少年点了火,房屋内瞬间暖和起来。少年拿来了玉米饼,交给老者。

“先生慢吃,不过需要告诉您,今日客房确实已满,恐怕我店无法住宿。”少年说道。

老者没有回应,慢慢吃完,感觉腹满,在暖屋中神情也舒畅了。老者就笑道:“行走之人,天地皆为我室。我在你这屋里,就地而卧,你看如何?”

“先生,天寒地冻,莫要伤了身子。”少年说道。

“不妨,小子无需担心,我有自热之法。”老者说。

少年不信,说道:“先生莫要夸口,我家老板可不想有人命官司。”

老者见其不信,就说道:“小子,你瞧我身上。”

只见老者运一下气,双手上托至胸前,不一会儿,其身上就热气蒸腾,有水雾升起。少年奇异,用手触摸其背,竟然热如温水,实属异人也!

“先生真是高人!”少年说道,“您是做什么的?”

老者说道:“悬壶济世,四海为家的行者。”

少年对他有了兴趣,二人相谈甚欢。老者问少年姓名,少年说自己的名字叫秦越人。

“如何叫越人二字?”老者问。

少年说:“我初生时,只有三斤三两。父亲看我瘦小,长相古怪,犹如越人。就起了个名字叫越人。”

老者听了哈哈大笑。

“先生您是什么名讳?”秦越人问。

老者答道:“都叫我长桑君。”

两人谈至深夜,老者说:“他们都讨厌我,而你为什么要招待我啊?”

秦越人说:“早夕读先圣之书,知道人要行善,更要扶危济困,此为君子也。”

长桑君看这秦越人小小年纪,品行端正,心底善良,满心喜欢。

秦越人亦看出长桑君是一个不凡的奇人,很喜欢和他交流。

长桑君行走江湖,周游列国,常来旅店住宿。偶尔秦越人不在,别的伙计就对他不太敬重。他也不太在意。

别的伙计见秦越人和他相熟,就说道:“一个江湖人,颠沛流离,你对他敬重有加,何益于你?”

秦越人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此乃真高人。所谓取人所长,他可以增加我的智慧。再说不能以尊卑、富贵贫贱来评论一个人是否为真正智者。”

这些话当然也传到长桑君耳朵里,他感觉秦越人是个非常之人,不但人善,智慧也高。两个人相交更笃。

一晃十年已过。长桑君已有一段时间没有露面。

这一日,秦越人正在做活。长桑君却不期而至,秦越人非常高兴,给他准备菜食。长桑君却拒绝了。

长桑君对秦越人说道:“你跟我来。”

两人行至一个无人之处,长桑君便说道:“此次来,要给你一个惊喜。”

秦越人说:“先生有何惊喜,为何如此神秘?”

长桑君说道:“你我相遇十年,十年磨一剑,我观察你如此长时间,知你非常人。所谓潜龙在渊,如今到了飞龙在天的时候了。”

秦越人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长桑君解释道:“我有一秘方,如今我年事已高,想传授给你。道不轻传,你不要泄漏出去。”

秦越人才明白长桑君的意图,然后说道:“先生放心,谨遵嘱托!”

长桑君听他说完,拿出一剂药,交给了秦越人,然后说道:“用草木上的露水送服此药,三十日定知其妙。”

长桑君又将医道秘籍也递给了秦越人,说道:“好好研读,凭你天赋,不期就可应用自如。学后,要行医天下,造福万民。”

秦越人接过后,展卷而读,所读处皆能理解,心中欣喜。却要看长桑君时,他已无影无踪,消失不见。

秦越人忙向天跪拜:“先师神人,徒儿必不负师命!”

秦越人按照长桑君所说,坚持服药,并且勤读医书,不忘师命,掌握到医道秘方。

第三十日,一切来得太突然。他服药后,突然能隔墙观人。原来这就是此药的妙处所在。秦越人不但能看到墙另一侧的人,还能够隔肚皮看到人的五腑六脏等器官。

秦越人辞去旅店工作,从此开始踏上行医之路。

先期,人们不信他的水平。但是一旦找他治病,却见他叙述病症极其精确,还能药到病除。于是,口碑相传,他成了横空出世的神医。

他的名声就起来了,人们说他医术高超,又有特异之功能,一时广为传播。

他便行走天下,为世人解除病痛。他有时行走齐国,有时周游赵国。

赵国太子得了顽病,屡治不愈。秦越人赢得名声后,就被请去看病。秦越人问诊后,说道:“治此病非得用奇药方可。”

太子说道:“只要可治此病,用何奇药?我定让人寻来。”

“药不在稀贵,而要对症。我怕太子吃不下。”秦越人说道。

太子道:“我受此病患久矣,先生只要治得此病,无药不可吃。”

秦越人便命人去茅房铲得两铊糞便,送将过来,顿时臭气弥漫,让人遮鼻掩口,不忍直视。

“良药苦口,奇病需奇药。请太子服下此药。”秦越人说道。

太子见状,早就干呕不已。

但已答应过对方,为了治好病痛,太子只好捏鼻皱眉而食。没吃两口,呕吐不止,只见所吐秽物中,有一条长长的虫子在蠕动。秦越人忙让人铲走,用火烧成粉末才作罢。说来也怪,太子吐完后,顿觉清爽,病症全无。

秦越人虽治好太子的病,因让太子吃糞,太子心中有恨,便对秦越人说:“先生是神医,可否长住宫中,以为我医不时之病。”

秦越人跪拜道:“古人云,医者如翩翩飞行之鹊。病者闻之喜,医者喜翩翩之自由。还望太子放行,以行翩鹊之志。”

太子语塞,只好放行。

太子食糞医病,却成为民间笑谈。秦越人自比翩鹊也广为流传,因扁通翩,所以世人皆称其为扁鹊。

从此,世人皆知扁鹊。

晋国的大夫赵简子,手握重权,德高望重。他肩负国家重担,不过突染疾病,五天都不醒人事。当时的众官员,担忧不已。当地医生都换过几波,都没有能看透病症的。无奈又派人把扁鹊请来。

扁鹊入室诊病,一会儿就出来了。

大夫董安上前问道:“先生,赵公患何病症?”

扁鹊回道:“赵公,血脉正常,无需担忧。”

董安不解,问道:“可是五日未醒,如何处置?”

“不出三天,必醒。”扁鹊说道,“他这是虚病,醒后,他必得天机。”

董安大惊,心想,扁鹊以医术闻名,如何还懂高深莫测的虚病,心中有疑,但没有说出来。

过了二天半,赵简子突然醒来。众大夫问其病中感觉。

赵简子说:“你们有所不知,我竟然到了天帝那里,与百神同乐,有歌舞、音乐。天帝还告诉我人间之事,说晋国会一代一代衰败下去,过七代而亡......”

董安听后大惊,知道扁鹊之神。董安将扁鹊诊病之事告诉赵简子。赵简子出手阔绰,赠给扁鹊土地四万亩。

扁鹊不但是神医,还成了地主。扁鹊还收一徒,名为子阳。授其望、闻、问、切等治病之法。子阳聪明,踏实,医业精进。扁鹊便带着他周游各国,为人治病。

一日,扁鹊忽然看到长桑君远道而来,忙跪拜在地说道:“先师!让弟子好不思念,您总算和我再次相见。”

长桑君却说道:“你已名扬天下,所治者上达权贵下至草民,不愧为我亲传弟子。”

扁鹊说道:“奔波苦劳,皆我所愿。只是希望先师能常伴左右。”

长桑君却笑道:“这样最好。不过我送你几句偈语,你要牢记,就是我常在身边。”

扁鹊说道:“请先师教诲!”

长桑君说道:“大点鸟儿飞竹间,大点鸟儿行虎边。一旦飞到木头上,不要栖来不要攀。”

扁鹊听后,拜倒说道:“请先师详解!”

长桑君早已不见踪影,扁鹊内心一急。突然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扁鹊前思后想,解得长桑君梦中所示。大点,就是“太”,应为赵国太子治病。鸟儿应该就是自己,被人称为扁鹊。竹间,应为“简”,应为赵简子治病。如今又来一个“大点”,莫非还要去给一个太子治病?

子阳见老师满头大汗,梦中而醒,便问始末。扁鹊将心中所疑告诉子阳。

子阳说:“这虎边,莫不是虢国?小城市不会有太子。”

扁鹊恍然大悟,告诉子阳:“我们速去虢国。”

师徒两人刚到虢国,恰逢虢国太子刚死。举国上下停止一切生产活动,皆进行除邪袪病的祭祀活动。扁鹊就到虢国宫殿前打听,原来为太子治病的医生是中庶子。

扁鹊寻到中庶子,问道:“太子患了什么病?全国上下如此兴师动众。”

中庶子说:“太子的病是血气运行不规律,阴阳交错而不能泄。暴发在体表,内脏受损。正不压邪,邪气积聚而不能泄。因此阳脉迟缓,阴脉急促,突然昏倒而死。”

扁鹊又问:“已收敛下葬没有?”

“没有呢,太子才死半天。”中庶子答道。

扁鹊对中庶子说道:“请你禀告国君,就说任丘的秦越人求见。告诉他太子不幸身亡,我能让他死而复生。”

“人死岂能复生?先生不要胡说。你除非有上古时候神医的办法,解衣便能看出其病,还能剖腹开肚,疏通精脉,修练精神,改变神色。先生要是医术能达到这个地步,就能救太子了。如果不能,就是小孩也不信你能救活死人。”中庶子认为扁鹊太过自负。

扁鹊却说道:“你说的这个治病方法,只是以管窥天。我治病,无需切脉、察看脸色、听其声音、观察体态神情,就能知道病因所在。知道外在表现,就知道病原,知道病因就能推断出其外在表现。内脏之病,从体表可以表现,但也只是或然之断,我们要多角度分析。若不信,你可以去诊视太子,他耳有鸣响,鼻翼微动,裆部温热。”

中庶子听了,被他震住。觉得此人有两把刷子。中庶子遂进去禀报虢国国君。

国君听后大惊,忙命人宣入。自己亲自出了皇庭中门相迎。

国君见扁鹊后,说道:“久闻先生大名,只是未尝得见。今天来到此地,实为我国之大幸。有先生在能救太子,如果先生不在,太子必被掩埋而不得复生。”

国君说完,做为父亲的他,不禁动情不已,面容难过,流下泪来。

扁鹊说道:“大人,您儿子的病就是通常所说的'尸蹶’。因阳气陷入阴脉,脉气缠绕冲了胃。经脉受损,脉络被阻,向下注入下焦、膀胱,因此阳脉下坠,阴脉上升,阴阳汇聚、团塞、不通畅。阴气又逆而上行,阳气只好向内运行。阳气在下在内鼓而不能上升,上和外不能被阴气遣使,所以上面隔绝了阳气的脉络,向下损坏了阴气的筋纽,阴气损坏,阳气隔绝,使人面色衰败,血脉混乱。所以,人安静的像死去一样。”

国君一看扁鹊所说,条理分明,内心稍安。

国君便问:“先生如今可还能治?”

扁鹊答道:“太子并未死去。阳气袭阴,而阴绝于五脏的能够治愈;阴气袭阳,而阳绝于五脏的必死。这些症状都会在五脏突然收缩时发作。所以,好的医生能够治愈,而医术不够的,就会因困惑而耽误医治。”

“那还请先生快快医治。”国君忙说道。

扁鹊吩咐子阳,将那行医之针在石头上磨的尖尖的。扁鹊在太子百会穴下针。不一会儿,太子竟醒了。国君大喜,叹说,真神医也!

扁鹊又命子阳在太子身上敷药,过后不久,太子竟能坐起来。同时又煎了草药,让太子喝下。扁鹊又在皇宫观察了病人两日,然后对子阳说:“太子二十天内必好。我们速速快走。”

子阳不解,问道:“刚救太子,如何如此紧张?”

扁鹊说道:“我是鸟儿行虎边,那能不怕?”

子阳听后,内心想笑,却还不敢。师徒两人竟不辞而别,匆匆离去。

果然,经过二十天的服药调理,虢国太子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

扁鹊和子阳又到了齐国。扁鹊名声太大,齐桓公也听说了。

一日齐桓公命与群臣议事,突然说道:“我听说一个神医扁鹊在此地。可以请他一见,他行医救人,周游各国,颇得民心。我齐国也是礼贤下士,一向尊崇德高望重之人,齐国以礼待客,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众人附合道:“主公英明!”

齐桓公便派了一个使者去将扁鹊请来。齐桓公就在朝堂接见。

扁鹊入得朝堂来,拜见了齐桓公。

齐桓公说道:“早就闻先生大名,今日难得一见。”

扁鹊回道:“虚名而已。医者只救一人,主公乃是掌握万人之命,才是真正的大神医。”

齐桓公听后大悦,没想到扁鹊还颇有政治见解。

齐桓公说道:“先生可否讲讲医治之道?”

扁鹊答道:“上医治未病,是在病情发作之前,那时候病人自己还不觉得有病,就下药铲除了病根。上医的医术难以被人认可,所以上医者没有名气。中医是在病初起之时,症状尚不十分明显,病人也没有觉得痛苦,中医就能药到病除,使人都认为中医只是治小病很灵。下医,都是在病情十分严重之时,此时病人痛苦万分,病人家属心急如焚。下医只能在经脉上穿刺,用针放血,或在患处敷以毒药以毒攻毒,或动大手术直指病灶,使重病人病情得到缓解或治愈。所以,下医名闻天下。”

齐桓公听后,觉得非常有道理,然后说道:“治病与治世一个道理。看来先生不只是神医,也有经世治国之材。”

扁鹊却道:“所谓术业有专攻,在下还是做医生比较好。”

齐桓公点点头,表示同意。

齐桓公又问道:“听说你让虢国太子,死而复生,可有此事?”

扁鹊却答道:“我并不能让死人复活,而是他本应该活下来,我只是让他恢复健康而已。”

齐桓公又问道:“听说先生,视人而能知其病,是否为真?”

扁鹊看了看齐桓公,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公主,您有小病在皮肤和肌肉之间,不治恐怕要严重。”

齐桓公一听,突然脸色一阴,但瞬间又正色说道:“我感觉自己没有病啊。”

扁鹊看齐桓公不高兴,就借故告退了。

齐桓公看他刚出去,就对群臣说:“医生都爱功利,把一个正常人说成有病,治好算在自己的功劳上。扁鹊也免不了这个陋习。”

众臣亦附合,说道:“终归是江湖之人!”

过了五天,扁鹊求见,齐桓公让他进来。

扁鹊对齐桓公说:“现在主公的病已经到血液里了,不治恐怕要深入到体内。”

齐桓公说:“我看先生德高望重,以礼相待。如今非要给寡人这个无病之人治病不成?”

扁鹊不敢回话。

齐桓公说道:“你退下吧!有病会找你。”

扁鹊悻悻而归。

又过了五日,扁鹊又求见齐桓公。齐桓公宣他进来。

扁鹊说道:“主公的病已在肠胃之间,不治恐将深入更深。”

齐桓公阴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已懒得搭理他。

扁鹊说完,就告退了。

众臣说道:“应该让他知道,礼待而不知恩,以罚可令其醒。”

又过了五天,齐桓宴请宾客。扁鹊依然在邀请之列。扁鹊看到齐桓公,酒未吃完,就速速离去。

这次扁鹊的反常举动让齐桓公心生疑惑,就派人去问扁鹊,为何见主公,拔腿就跑。

扁鹊说道:“疾病在皮肉之间,汤剂、药熨可以治;疾病在血液,针刺、砭石可以治;疾病在肠胃,药酒可以治。如今病在骨髓,纵然神仙也难救。因此,我怕主公让我为他治病。”

使者回宫复命。齐桓公却笑道:“求名逐利的手段,不过尔尔,没有什么新意。”

五日后,齐桓公突然不适,遂病倒于榻前。

急召使者,令道:“速去请神医前来。”

使者到扁鹊住处,发现人去屋空。扁鹊带着徒弟逃之夭夭,早已离开了齐国。

扁鹊与子阳向西而行。

路上,子阳对扁鹊说道:“师父,桓公既知上医可医未发作之病的道理,早作治疗,就能活命。但是为何不相信你所说?”

“人性使然,知行未必能合一,此为动机性偏见。常人担心疾病太多,医生担心医治手段太少。”扁鹊回答道。

子阳非常疑惑的问道:“师父,遇到不信自己有病者如何处置?”

扁鹊拈须片刻,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徒弟说道:“今天为师教你看病行医的'六不治’原则:一是为人傲慢骄纵,不讲道理不治;二是轻视身体,看重钱财的人不治;三是衣着饮食不能调节适当的人不治;四是阴阳错乱,五脏功能不正常的不治;五是身体非常羸弱,不能服药的不治;六是迷信巫术而不信医术的不治。有犯其中任意一条者,此病就很难医治了。”

子阳听后,陷入深思。

许久,子阳感觉已记住并理解了师父所说,心情瞬间变好,就和师父又推敲起长桑君的偈语。两人一致认定:一旦飞到木头上,就是指“桓”字,应指桓公。故给出了逃生方法,不能栖来不能攀。扁鹊也认为如此,所以他们一路西行,逃到距齐国较远的地方。

岂不知这次误判直接断送了生命。

扁鹊与徒弟到了秦国。徒弟子阳,比较活泛,打听到咸阳城里的秦人都很喜欢孩子,关注下一代。扁鹊就随行就市,开起了儿童门诊,成了儿科医生。当然,医术高超,一时上门者络绎不绝。

一天,师徒二人正在休息。只听得房门外,脚步“咚咚”之声。

子阳机灵,立身起来,就开门巡视。开门只见门外一营士兵,均甲革在身,腰佩利剑,气势汹汹。为首的喝道:“请问扁鹊先生可在此?”

子阳早就笑脸相迎道:“师父在休息,不知有何事情?”

那兵勇说道:“秦王有令,请先生入宫。”

扁鹊在内房听得仔细,只好穿上衣服出来。扁鹊就和徒弟一块跟着士兵门进宫。

原来,秦武王与武士们进行举鼎比赛,不觉伤了腰部、疼痛难忍,吃了太医李醯(西)的药,也不见好转,并且更加严重。有人将神医扁鹊在秦国做儿科医生的事告诉了武王,武王传令扁鹊入宫。

扁鹊到了宫内,直接问诊。扁鹊看了武王的神态,按了按他的脉搏,用力在他的腰间猛推一下,只听“啪”的一声。

众将吓得目瞪口呆,全都利剑在手,怕这扁鹊为非作歹。

“请大王活动几下试试。”扁鹊对秦王说道。

武王立刻感觉好了许多。扁鹊接着又给武王服了一剂汤药,其病状竟完全消失。

武王大喜,说道:“秦先生,可否为我太医?”

“大王,本人闲散惯了,喜欢自由,请求大王容我回去。”

秦武王暂时恩准。

李醯知道后,担心扁鹊日后超过他,便在武王面前诋毁扁鹊,称扁鹊不过是“草莽游医”,武王半信半疑,但没有打消重用扁鹊的念头。

李醯决定除掉扁鹊这个心腹之患,派了两个刺客。

一日,两刺客深夜登门,悄手悄脚来到扁鹊床前,拔刀便刺------刀穿被而过,直透床板,却刺了个空。恰好今夜扁鹊出门急诊,让杀手扑空。但杀手所做一切,子阳看在眼里,不敢出声,被吓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杀手见刺杀未果,两人对一下眼神,匆匆离开。

扁鹊归来,子阳将刺客来刺杀之事一讲,师徒二人决定赶快离开秦国。

当夜,他们拾掇细软,挑出必带之物。天一亮,他们便踏上逃亡之路。岂不知,早有探子报知李醯。

他们两人沿着骊山北面的小路走。一路急行,早已累的气喘嘘嘘。到达一片林子,扁鹊和子阳便席地而坐,权且休息。不一会儿,来了两个猎户模样的人。两人并未在意,只见其中一人,把手指放口中,打了个口哨。瞬间,好多个壮士呼啸而至,他们不是带弓弩,而是短刀。

扁鹊见状,早已明白。

扁鹊对子阳说:“子桑君,让我不要栖来不要攀。我既然西来,看来见'攀’即死,我命休矣!”

子阳也早已明白,也坦然面对,对师父说道:“师父,这'攀’字如何解?”

扁鹊大笑说道:“'攀’字乃是上面林子中间设了网,下面猎手持刀相待。我这个鹊儿鸟今天必死无疑!”

子阳大笑道:“原来师祖早就看出结局!哈哈哈......”

扁鹊亦大笑道:“你们还等什么,快送我去见先师。哈哈哈......”

杀手持刀向前,刺杀了一代神医。

神医肉身已去,但关于他的传说却一直流传。

历代群众都争相纪念这位传奇神医。相传扁鹊是四月二十八日诞生的,人们在他的家乡建造起“药王庙”,专门供祠他。每年四月二十八日这天,大家都举行盛大的纪念仪式。同时,也祈求他保佑人们无病无痛、延年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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