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民间故事:男子被算计欠下巨债,少年使一计让歹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明朝时候,通江有个郎中叫周怀安,他经常下乡,为村人治病。妻子邓氏,则留在家中做些针线活,挣些钱财,换取柴米油盐。

弘治九年,夏日的一天清晨。周怀安吃过了早饭,便又背上药箱,出城去了。这日,他要去的地方是三溪乡,给一个姓陶的老汉看病。两日之前的傍晚,他儿子陶洪,就来城里找过周怀安,说陶老汉气紧,虚弱无力,没法下地干活,躺床上半个月了,最近又咳嗽了起来,最要命的是,痰中已经有了血丝。陶洪预付了十文铜钱的出诊费,希望周怀安尽快去给陶老汉看病。

周怀安本来打算次日前往的,哪知当日下了一天的大雨,阻碍了他的行程。这天早上,天色放晴,太阳也出来了。周怀安赶紧背了药箱,去给陶老汉看病了。他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邓氏走到门后,谨慎地问道。

“嫂嫂,是我——郑玉!”门外的声音回道。

邓氏听得这话,出于礼貌,这才把门打开询问,“原来是郑公子啊,有什么事吗?”

郑玉,二十八岁,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还能说会道,很讨姑娘喜欢。他父亲是个卖布的商人,家中钱财颇丰。

“嫂嫂,周大哥在吗?我肚子疼,想请他给我开点儿药。”郑玉踮起脚尖,假意朝门内望了几眼,随后皱着眉头,一脸难为情地问道。

“他刚刚下乡去了,你来得真不是时候。”邓氏虽然长得妖娆,但内心正直,她见郑玉看她的眼色有些异样,便准备关门谢客了。

郑玉赶紧用左手顶着院门,跟着迈出前脚道,“哎呀,不好,我又想拉了——嫂嫂,借我茅房一用!”说罢,他跨入门中,径直朝茅房的方向跑去。这是在周怀安家中,他为何这般轻车熟路?原来,郑玉跟周怀安,曾在一个私塾读过书,两人从小就认识,还结成了朋友。及至成年后,二人都还有些来往。半年前,周怀安跟貌美的邓氏成亲后,郑玉更是经常来到周怀安家中,跟他一起喝酒吃饭。

邓氏总觉得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劝周怀安,少跟郑玉来往,更不要把他叫到家中来饮酒吃饭。周怀安害怕得罪了这个富家子弟,自然没将邓氏的话放在心上。

郑玉从茅房出来时,发现邓氏还站在院门口。正想跟她说些什么,邓氏又开口道,“郑公子,肚子拉空了,现在应该不疼了吧?我相公已经出门去了,你再待在这里,实在有些不方便,还是请你改日再来找他吧。”

“好,那我先告辞了,嫂嫂再会!”郑玉见邓氏不进门,只得悻悻离去。

两个时辰后,周怀安到了陶老汉家里。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他所吐的血痰,心中一紧,不由得将陶洪拉到半边,直言不讳道,“老人家得的是肺胀之病,从浓痰里的血丝来看,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你们还是赶紧准备后事吧,恕我无能为力。”

“其实我也早料到了——”陶洪偷偷抹了一把泪,又轻声问周怀安,“那,那我爹最多还能活几日?”

“恐怕活不过十日。”周怀安撇了撇嘴,从身上摸出十文铜钱道,“我救不了老爷子,这钱我不能收。”

“这怎么可以呢?这么热的天,先生大老远跑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陶洪一再坚持,周怀安这才收了钱,告辞而去。不料还没走出村,他就听得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从一间茅草屋里传来。

那哭声颇为稚嫩,明显是从一个少年嘴里发出来。周怀安心中好奇:这哭声十分悲痛,这家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不由自主地,他推开竹篱笆,寻着那声音,走进了茅屋之中。

屋内的光线颇为暗淡,但周怀安还是看清了,一个中年妇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一个衣衫破旧的少年,则跪在床边哭着脸,一手拽着妇人的胳膊,不断摇晃道,“娘,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你娘虽然得了重病,但还有救。孩子,你别急,快去给我打盆热水来。”原来,这中年妇人也患了大病!不过还好,她没有性命之忧,刚刚只是因为身体虚弱而晕了过去。周怀安只看了几眼,便对妇人的病情有了初步了解。

那少年见周怀安背了个药箱在身边,已然料得他是一名郎中,心头不由得一喜,立马起身道,“好,我马上就去!”不过,还没走出房中,他又忽然埋下头来,神情低落地说道,“先生,我们家里已经没有钱了——”

周怀安看出来了,这少年是担心他趁机向他索要高额医药费,便微微笑道,“你放心,我今日是在义诊,不需要给钱的。”

“不需要给钱?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先生。”听得这话,少年的脸上,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周怀安趁给妇人配药之际,又跟这少年聊了起来。交谈中,得知少年叫杨光,年方十四岁。五岁的时候,他父亲就得病死了,从此后,他跟着母亲刘氏相依为命。半个月前,刘氏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因为家穷,无钱医治,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还好这日,周怀安听到了杨光的哭声,进到屋中来看了一眼,不然,这刘氏恐怕也活不成了。

给刘氏看了病,开了药后,周怀安当真分文未取,背上药箱,就准备打道回府了。杨光出于感激,立即从柴房的烟囱上,取了一只烟熏的野兔递给周怀安道,“先生,这是我们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还请你不要嫌弃,收下它才好。”

杨光见那野兔已经有部分地方发霉,吃不得了。但他又不想扫了少年之兴,便假意收了那野兔道,“好,我也谢谢你了。”

说完,他出了村,找了个空地,把熏兔埋了,再去到附近的集市上,买了两斤猪肉,这才重新折回村里,找到杨光道,“你母亲身子虚弱,必须吃些肉食补补身子。我看你身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给她煮食的时候,你也吃一点儿。”

“先生,你免费给我看病就不说了,还买来猪肉相送,你让我们以后如何报答啊?”刘氏醒了,听说了周怀安为她看病的事后,立马让杨光跪下来,给他磕了三个响头表示谢意。

周怀安将杨光扶起道,“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之事,你们不必挂在心上。”担心少年不会煮肉,周怀安又留下来,煮了两碗肉圆子,分别端给母子二人。

二人吃着美食,眼中热泪不住打转。

下午申时,周怀安回到了家中。邓氏迎上来,接过药箱,寒暄了几句。正准备做晚饭,郑玉那小子又在院门外吆喝开了,“周大哥回来了吗?”

“刚回来!”听得这声音,周怀安赶紧扬声回了一句。他知道郑玉这时来找他,肯定是邀他去喝酒的。已经有好几天没闻酒味了,周怀安还有些嘴馋。于是被郑玉一叫,他就要出门去了。

邓氏为此十分不满道,“相公,你每次跟那郑公子喝酒,他都屁事没有,你却被他灌得酩酊大醉。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还是别跟他出去了。”

“他心不在酒上,那又在何处?”周怀安哈哈一声大笑,又道,“他之所以不醉,是因为他从小喝酒,酒量好啊!娘子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

“哎——”邓氏见周怀安不听劝,只得叹了口气道,“那你早点儿回来。”

周怀安答应得爽快。可是到了酒桌上,他把邓氏交代的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酒宴是在郑玉家中举行的,陪同二人一起喝酒的,还有郑玉的两个狐朋狗友:胡江和申勇。这二人不仅是酒鬼,还是赌鬼。一瓶酒还没喝完,他们就撺掇周怀安来玩划拳的游戏,开始说谁输了就罚谁喝酒。可后来胡江和申勇都觉得没意思,便说谁输了就罚谁两文铜钱。

在没谈钱之前,周怀安划拳,几乎就没输过,自然也不心虚。可当他点头答应后,就连输了十几把,直接把身上的几十文铜钱全输了。这时候,他本想退出不干了。胡江和申勇二人,就不住取笑他“小气”。

这个时候,郑义就开始为他打抱不平,而且还拿出上百两银子给他壮胆道,“周兄,这些钱财就当我送你的,拿去与他们赌,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说你小气!”

周怀安当时已经有些小醉了,听郑义说桌上的银子都是送给他的,心中一乐,立马就兴奋起来道,“好,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是大气还是小气。”

“既然你这么大气,敢不敢加大赌注?一拳划下去,就是一两银子?”胡江趁机说道。

周怀安不知这三人合起伙来算计他,只当郑义仗义,够朋友,当真拿一百两银子免费送给他玩,便又大咧咧说道,“有什么不敢?谁怕谁了?来啊!”

这之后,周怀安虽然也赢过好几次,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输了的。如此地过了两个时辰后,这小子竟把一百两银子全输了。正当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郑义忽然拿来纸笔,让他打欠条。

这时,周怀安才意识到,上了这小子的大当。当即跟郑义理论起来道,“你不是说那一百两银子,是免费送给我的吗?怎么又让我给你写欠条呢?”

郑义坏笑道,“周兄,你怕是听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免费送给你了?我刚才看你玩得那么有兴致,不想扫了你的雅兴,就说借一百两银子给你玩啊。不信你问问胡兄和申兄?”

“没错!郑公子刚刚确实是说借给你的!”

“我们都可以作证!”

胡江和申勇二人,都阴笑着一齐点头。

周怀安悔不当初,可是他又无可奈何,只得指着郑义连连大骂道,“你个骗子,我一直拿你当好朋友,你却为何这般害我?”

“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才肯借一百两银子给你啊!若是换了他人,我才不会这么大方勒。”郑义也是振振有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又吓唬周怀安道,“你若是不写欠条,那就别想从我这里走出去。”

“我,我给人看病,都是只赚些薄利的,哪还得上这一百两银子。郑兄,你高抬贵手,别这样玩我啊。”周怀安见郑义眼露凶相,不由自主地就哭着给他跪下了。

郑义冷声笑道,“我可没玩你啊。刚刚是你自己要跟胡兄和申兄一起玩的,有句话叫做'愿赌服输’,输了就得认啊。”

“老周啊,你若真是还不上这一百两银子的话,不如把你老婆抵给我们郑公子?我看她长得还有些姿色,给郑公子当五年小妾,郑公子也不算吃亏了。郑公子,你说是不是啊?”这时,胡江又坏笑着在旁附和了一句。

直到这时,周怀安才明白过来:郑义的真正目的,是想得到自己老婆啊!怪不得他会经常往自己家里跑,原来他早就没安好心啊!

周怀安真后悔没有听邓氏的话,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啊!不过,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能让这小子的奸计得逞了。于是最终,周怀安含泪写下了欠条,郑义这才放他离去。

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次日清晨了。想起昨夜那个“噩梦”,周怀安还是心有余悸。为了避免被追债,他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匆匆背上药箱,去乡下给人看病了。一直到了晚上戌时,周怀安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他就神色苍茫地问邓氏,“今天——没人来找我吧?”

邓氏别了周怀安一眼道,“怎么没有?你那个好朋友郑义巳时来敲过门。我不想理他,就一直没有吱声。可能他自觉没趣,没多久就离开了。这人最近经常找你,我看他是没安好心啊。”

“哦!”周怀安心神不定地点点头,又跟邓氏保证道,“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跟这种人来往了。”

邓氏颇为戏谑地笑了笑,“怎么,你也看出他有问题了吗?多难得啊!”

周怀安不敢再搭话,只得以累了为由,赶紧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匆匆吃过了早饭,周怀安背起药箱,又准备下乡去了。不料,就在他打开院门时,郑义忽然摇着纸扇,一脸坏笑地挡住他道,“周兄,这么早就准备下乡去了吗?听说你昨日下了一天的乡,到了很晚的时候才回来,想必挣了不少大钱吧?”

“我这乡下郎中,一天能挣上百文钱都是阿弥陀佛了,哪还敢奢望挣大钱?郑公子说笑了。”周怀安假意抱了抱拳,随后埋下头来,闪到一边,加快步子朝城门口走去。

与郑义同来的胡江和申勇慌忙挡住这小子的路道,“周兄,你欠郑公子的百两银子什么时候还啊?”

“先把钱还了再走吧!”

这些混账东西,这么快就上门来要债了?周怀安一急,不由得红着脸道,“你们别逼我,再逼,我就去衙门里告你们三个合起伙来骗我一个。”

“哎呀,你个无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你不但不承认,还想反咬我们一口?看我不打死你!”胡江没什么耐心,说着说着就对周怀安动起手来。

周怀安心头本来就有气,胡江一动手,他再也憋不住了,立马就还手跟他扭打了起来。申勇见状,立即出手,帮着胡江一起收拾周怀安。

猛虎架不过群狼。很快,周怀安就被二人打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起来。邓氏听得惨叫声,慌忙从屋里跑出来,等着郑义和胡江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强闯民宅行凶不成?”

“嫂嫂,不是我们要行凶,是你家相公,欠了我的钱不给不说,还先出手打人。”郑义边坏笑着,边拿着周怀安手书的欠条,在邓氏眼前晃了晃。

邓氏认得那是周怀安的字体,不由得含着泪问周怀安道,“你,你什么时候欠他那么多钱了?”

“就,就是前天晚上,呜呜——娘子,我真后悔没有听你的话。我那晚真不该出去跟他们喝酒。”周怀安后悔不已。邓氏听了这话,顿时心乱如麻。她就算不问细情也知道,自家男人被这三人给骗了!而他们骗他写下巨额欠条的目的,恐怕还是冲自己来的!

果然,下一秒钟,郑义就坏笑着说道,“嫂嫂,如果郑兄明日之内还还不了这笔欠债,我恐怕就只有把他揍一顿,再送到衙门里去了。其实,在这之前,你们还有两个很好的选择:要么去求助亲朋好友,借一百两银子还给我,要么就是你跟我去郑府,给我免费当五年小妾,抵了这笔债务?”

如果让郑义把周怀安送到衙门里去,他肯定逃不过杖刑或是笞刑,而如果自己去帮他抵债,良心又过不去。怎么办呢?万般无奈的邓氏流下了无助的泪水。

郑义料到邓氏为了周怀安的后半生幸福会做出自我牺牲,便又坏笑着说道,“嫂嫂,你放心吧,跟着我以后,我保让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再受一丁点儿苦。”

邓氏没有再说话,眼泪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个不停。周怀安心中有愧,跪在邓氏面前就痛哭流涕道,“娘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哈哈哈,喝酒不但不误事,还能强身健体的。周兄,有机会咱们再好好聚一聚啊!对了,你的时间不多了,赶紧想想,怎么把我的钱还上吧!”大笑着丢下这句话,郑义才带着两个帮凶扬长而去。

而周怀安和邓氏二人,却还在门口抱头痛哭。邻居听得哭声,都围到门口来看起了热闹。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邓氏怕被众人笑话,赶紧将周怀安扶回院中,正欲关上院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忽然传来,“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好熟悉的声音!周怀安不由得抬头一望,这才发现,说话之人是少年杨光!此时,他手中还拎着一只被拔了毛的山鸡。

“是你,有什么事吗?”周怀安脸色一红,慌忙起身站了起来。

杨光微笑着递上山鸡道,“我娘的病好了,我也可以安心上山打猎了。昨天下午我在山中打了一只山鸡,我娘说这个应该先送给你。我就从陶洪大哥那里要了个你的住址,找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周怀安点点头道,“谢谢你们了。不过我们最近不吃肉,这山鸡还是你带回家中,留着你们吃吧。”说罢,他转身欲进屋,思量对策。杨光见他情绪低落,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便跟在身后,一再追问。

周怀安只把这杨光当成了不懂事的孩子,完全不愿跟他说话。杨光无奈,只得去向邓氏打探消息。邓氏心头吃苦,便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对杨光说了。她其实也只是为了满足杨光的好奇心,才说与他听的。不料这少年却道,“这点儿小事,不足以让恩人难过。”

说罢,他又问周怀安,“恩人,你就只给那姓郑的写了一张欠条吧?再没有其他把柄落到他手里吧?”

“嗯。只写了一张欠条,不过就是那张欠条,要了人命啊!”周怀安又哭着脸点了点头,他心里很清楚:白纸黑字,还有红手印,这可递赖不得啊!

杨光笑道,“那就好办了。你们在家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罢,他一个闪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周怀安和邓氏见了,竟是一阵称奇。更让二人吃惊的是,他们关了院门,在家中呆坐了半个时辰后,杨光竟翻过了围墙,跳入院中,来到他们面前,递给周怀安一物道,“恩人,请你看看,这是你被迫写给那个姓郑的欠条吗?”

“正是!你,你是如何得来的?”周怀安一把抢过,无比激动地问道。

杨光笑道,“不瞒恩人,我曾得一个游僧指点,学过一些武功。翻墙入院,上房揭瓦这些本事倒还是有的。我打听到郑义家后,便飞身上房,偷偷地监视起他来。当我查到你的欠条就在他怀里揣着时,我便趁他上茅房之际,将他打晕,然后将它取来,物归原主。”

原来如此!

“没想到我周怀安还能遇到你这样的贵人,谢谢,谢谢啊!”周怀安一喜,赶紧带着邓氏一起,向杨光行了一个大礼。杨光慌忙回礼道,“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若没有先生对我娘施手相助,我现在肯定也见不到她了。”

“先生,不知您能否解五步蛇的蛇毒?”杨光又问。

周怀安烧了借条,点点头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这个有些麻烦。”

杨光冷声笑道,“麻烦才好!那个郑义出损招害你,我必须还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杨光所说的教训,就是抓了一条五步蛇,丢到郑义的被窝里。郑义当夜被蛇咬了之后,全身肿痛,急忙命人去找名医来医治,这才把痛止住。然而,奇怪的是,接连找了好几个名医,用了好多办法,都无法根除郑义体内的蛇毒。这事过了七八天后,郑义的皮肤开始出现溃烂的现象。如果找不到良药治疗,这小子等不到十天,必死无疑。

这个时候,郑义的老娘急得不行了,四处托人打听能解此毒的高人。杨光趁机在街上散布消息说,乡野郎中周怀安能治蛇毒。郑家闻讯后,便派人去请周怀安,周怀安依照杨光之计放下话来:给两百两银子就治,不然免谈。

郑义心里很清楚:这是周怀安趁机敲他棒子,可他能有什么办法?还是小命要紧啊!最终,他只得忍痛把银子送去了。周怀安接了银子,这才去到郑府,开了方子,为其煎熬。一连让郑义服了三天,这小子身上溃烂的毛病,这才止住。这时,周怀安又冷哼着说道,“郑义,你知道你为什么会遭此噩运吗?那还是你坏事做得太多了啊!有句古话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劝你以后还是多做善事吧,否则迟早,还会受到报应的。”

此话一出,郑义竟是无言以对。虽然他曾怀疑是周怀安暗中整了他,但他又拿不出证据来。最终,为了保命,他只得就此作罢,再不敢打郑义和他老婆的主意了。胡江和申勇那两个为虎作伥的家伙,因为好赌,后来把房子都输了。

周怀安得了两百两银子后,在城中开了个大药房,他几乎是以成本之价,将所购得的药材卖给那些贫苦之人。百姓们感念他的恩情,竟一传十,十传百的把这个大药房的名字传开了。邓氏先前还颇担心周怀安会亏本,不料半年下来,仔细一算,她才发现他们竟通过薄利多销的方式赚了上百两银子。

周怀安为了感谢杨光的救命之恩,特意将他请到药铺中来“帮忙”了。杨光母亲刘氏,后来也跟他们生活在了一起。

编后语:郑义机关算计,最终掰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罪有应得。周怀安心怀善念,无意中救了刘氏一命。刘氏知恩图报,多次告诫杨光要知道感恩,正是她的善举,冥冥之中又救了周怀安夫妇一命。这些事看起来普通寻常,无形之中,却又环环相扣,因果循环。可见,人还是要多做善事才是好的。文中的杨光,虽然还是一个少年,却有一副侠义心肠,正是他的这份善举,惩治了坏人,救助了好人,当为他点赞。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热】打开小程序,算一算2024你的财运
郑玉周鼠
郑玉超│夸反了
朱冯虞郑周列传(五)
话题
民间故事:要借银子没问题,不过先答这道题
20080311-杨光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