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在宇宙间一次无目的的行走

本文图片来源于影片《遗愿清单》

今天早上醒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句子：无目的地活着。

接到嫂子电话，长期卧床的哥哥昨夜去世了，他从60岁第一次中风，恢复得不错，可以走路说话，但是75岁时二次中风后就没有恢复意识，终于撒手人寰。他走得很安详。“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的来和走发生在75年之间。看上去是漫长的一生，但到真正逝去时，感觉像是一瞬。我也许能活得长一些，80年，90年，即使是100年，从宇宙的宏观视角看，也不过是一瞬而已。

我每天吃三种药，将血糖、血压、血脂控制在正常范围，现在疫情吃紧，又加上每天早晚用棉签蘸盐水清鼻孔，出门回家用盐水漱口。用这样严谨的措施保护的生命用来做什么呢？追根究底只是在大地上无目的的一次行走。

英国布克奖得主伊恩·麦克尤恩在《阿姆斯特丹》中写道：“充满了激情的奋斗，又是为了什么？金钱。荣誉。不朽。为了否认我们生下来纯属偶然，是为了抵挡对死亡的恐惧的一种方式。”我们到底应当选择有目的的生活还是无目的的生活呢？

我的想法是：在宏观上选择无目的，在微观上选择有目的。要清醒认识到，生命从宏观角度看是无目的的，不可能有，不应该有，所以也不必有。但是在微观上，可以自行设立一些大小不一的目标：小到把空腹血糖降到7或者6；大到写一篇小说，画一张画，拍一部电影。这样的目标的设立是为了使自己的生活变得充盈、愉悦、丰富多彩，也就是从微观上看，是一种有目的的生活，尽管从宏观上看，每一个生命在宇宙间只不过是经历了偶然的一瞬的无目的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