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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之我出民工、买 猪、电线风波、回家

  我下乡当知青时,曾在苏密沟水库出了六个月的民工,那期间的几件往事至今还记忆犹新。

  苏密沟水库是桦甸县的重点工程。劳动力由各公社、各生产队出义务工,伙食费由县财政补贴。吃的是玉米面、大楂子,每月二斤白面、三斤大米、三两油,还有1元的肉钱。伙食比集体户好。工地上统一叫班、排、连,上面就是指挥部了,也有民兵组织和枪。

  当民工的第二个月,连里安排我做连里的伙食管理员。

  那是1969年的11月下旬,已下过两场大雪。一天上午,我从指挥部领回全连的110元肉钱,找连长请示这钱如何支配。连长是位五十多岁的山东人,县里派来的,抗过日,大家都称呼他“老革命”。连长说:买毛猪,自己杀、还能剩头、蹄、下水。又告诉我,岭后二道沟老肖家的猪肥,4毛2就卖。

  第二天吃完早饭,连长给我派了一张马爬犁和两个人,张波和李学文,他俩也是知青。我走时把上个月结余的十几元钱也带上。

  到了老肖家,直奔猪圈,我们仨趴在猪圈门上往里一看,一头大黑猪真肥,正躺在一堆菜叶子、冻土豆、烂罗卜上眯着眼睡觉,把身下的菜叶子焐的直冒热气。和老肖谈妥价,一斤4毛2,一过称,300斤。我心里有谱,当地的行情在4毛1—4毛5之间,象这么肥的猪4毛2挺合适。在圈里抓猪绑猪腿时,我叮嘱老肖要绑结实了,老肖十分把握地说:我系的猪蹄扣一百年都不带开的。

  回来时,张波负责赶爬犁,他左手拽缰绳,右手拿鞭子,坐在爬犁前面的横梁上。肥猪头朝前,顺着躺在爬犁底板上,李学文紧挨着猪屁股坐在爬犁后横梁上,我在后面跟着。走的有点热,就把狗皮帽子的耳朵立起来。

  我心里美滋滋的,心想;第一次领人执行任务,很顺利,中午之前就能到家了。我们走的这条路的右侧山坡上,秋天扒过玉米剩下的秸秆堆在地里,上面复盖着一层雪。路的右侧顺着路面是水沟,沟里也复盖着一层雪。这时坐在爬犁后面的李学文问:晚上开饭能吃上猪肉纯粉条不?我说;连长在家安排好了,午饭后就开杀,晚饭准保吃上猪肉炖粉条。

  突然,从沟边的灌木丛中扑扑拉拉、尖叫着飞出三只野鸡,从我们白马的头顶掠过。马受到惊吓,立即原地不动,马鬃立起来,两只眼睛惊恐的瞪着,鼻子打着响鼻;紧接着,两只前蹄腾空而起,向着天空嘶鸣一声!

  再看张波,早已被立起来的爬犁甩到了沟里,后面的李学文和肥猪也一起扣到了沟里。受到惊吓的马拉着空爬犁顺着路向岭上狂奔起来。

  眼前发生的突然情况把我吓傻了,当我缓过神来,看见张波已从沟里爬起来,一瘸一拐去追马爬犁,正赶上岭上走来一位社员,看到了惊马托着空爬犁在路上飞奔,惊马在他身边闪过之时,他非常迅速出手牢牢拽住了马的缰绳。受到惊吓的白马停止了奔跑,那位社员又把爬犁磨过头来,把缰绳交给赶上来的张波,张波把马拴在一棵树上。那位热心的社员和张波也跑了过来。

  我跳到沟里,看到:李学文仰面躺着,棉帽子不知甩到哪去了,脖子里灌满了雪,睜着眼睛不出声,可能是被摔蒙了。我伸手摸摸他脸,这时他说话了,“快把猪整走,压得快上不来气了!”我们这才注意到:李学文的两条腿被肥猪实实惠惠地压在身下。那位社员帮着我们俩从猪的脊梁骨这边往起抬,抬了两下没有动窝,原来猪身上的肉是“活肉”,我们一抬它肉皮子一哆嗦,猪毛也发滑,脊梁骨胖的圆滚滚,一点使不上劲。

  李学文说:解绳扣吧!我心想;解开绳扣,猪不得跑啊?可眼前把李学文腿拽出来要紧。我去解绳扣,绳扣系的死死的,而且找不着绳头,张波上去也没解开,社员提议用刀割。在农村,赶车的、赶爬犁的都备有一把鱼形折叠刀,以备急需之用,张波身上就有。

  猪腿上的猪蹄扣割开了,可猪还没有反应过来,还躺在那里,我们踢它,拽它耳朵它才站起来。我们先把李学文扶坐起来,又扶着走两步,问:“怎么样?疼不?”李学文摔得这样,还不忘幽默一把;“猪身上还挺热乎!”

  李文学腿没伤着是大事。远远看到肥猪在玉米秆堆底下拱食吃。那位好心社员姓丁,丁大哥建议我们回工地想办法,我们几个是不能把猪抓住的。我们听从了丁大哥的建议,我对张波说:你先在这盯着点猪,我俩回去找连长想办法;又说,猪要上山的话,能拦就拦,你别跟着上山。

  回到连里,如实向连长做了禀报,连长真没怎么生气,但他说:你可真行,买个猪还跑了。连长遇事很有办法,在指挥部也很有面子。连长起身来到指挥部,向领导说明情况,填了一张“动用枪支批准表”,在库里挑了一支半自动,又领了三发子弹,一切办妥,吩咐我:上午那张爬犁在家休息,另带二张马爬犁,五个人去。

  跟着连长回到事发地,张波手指山坡,看见那头肥猪还在拱食吃,连长吩咐:你们原地等着,我把猪打死,你们再过来。我们一溜儿站在沟边,向山坡上观看。

  老连长手提半自动,来到山坡,在离肥猪能有八、九十米的样子,选择一块合适的位子,双腿站稳,子弹上膛,举起枪,只听一声枪响,远处的肥猪应声栽倒在玉米秆堆上。“打着了!”“打着了!”连长告诉我们先别上来,他先上去看看情况。连长提着枪走到猪跟前,看了看,向我们一摆手,我们一呼啦跑到猪跟前,子弹正击中猪脖子的大动脉上。

  过了几天,连长也没有批评我,而且叫我拎一块肉去瞧看为我们拦惊马的丁大哥。

         知 青 岁 月 

           

          我 出 民 工(二)

     

             电 线 风 波    

                 

                 刘 强

                                              

         过了二天连部开会,老连长在会上说:“社员老丁帮助咱们连拦住了惊马,避免了一次事故。”转过脸对我说:“小刘明天你去瞧看一下老丁,代表咱们连表示感谢。老连长没有批评我,还叫我去瞧看丁大哥,心中高兴,马上回答:“明天就去。”

       丁大哥四十多岁,体格健壮,热心肠,那天他拦住惊马的动作是那样的勇敢,令我非常的佩服和感激。

      我们连一百多号人,杀猪当天晚上猪肉炖粉条管够造一顿,剩下的剁成条(十斤左右)埋在雪里,准备细水长流。

       笫二天吃完早饭,老连长提醒我,去瞧看老丁別空手去,拎一条肉。

      我拎着肉就奔向岭后丁大哥家。丁大哥家住三间草房,在屯子西头,家中五口人。

      我对丁大哥说:“连长让我代表全连向你表示感谢。”说完把肉交到丁大哥手里。“不用谢,不算啥事。”丁大哥很谦虚,没把拦住惊马当回事。

     我和丁大哥坐在炕沿上,边抽着旱烟边唠嗑,唠嗑中知道丁大哥是生产队长,屯里正在办电,电线杆去年秋天已经埋完。我说:办电好啊!丁大哥叹了一声,说:“生产队去年欠收,一多半社员家拿不出办电的钱,我家刚筹够一半。”又说 :“生产队穷,三户五保户、一个饲养所办电的钱还没有着落。农村办电规定;电线杆到户里这段线路由个人出钱,五保户、饲养所由生产队负责。

      丁大嫂中午要给我蒸粘豆包我也没吃,中午之前赶回了连里,向连长 汇报:“肉交给老丁了,代表全连感谢话也说了。”老连长听完笑了,说:“你小子腿挺快呀!”说完正事,屯里办电的情况也告诉了连长。我是随意说的,可连长听的挺在意,抬起头问副连长葛立民 :“坡上的房子啥时候能搬进去?”“月底就能搬。”坡上的房子是给我们连的,原来是部队仓库,移交给水库工地指挥部,我们连现在住的是地窨子,地窨子没有窗户,上盖有二处已经塌了,所以指挥部就把仓库盘上了大炕,搭上了锅台,分给我们连住。老连长征询副连长葛立民 :“老丁对咱们连有帮助,地窨子里旧的照明线路帮助老丁怎么样?”“那行,扔也是扔。”副连长葛立民赞成老连长的提议,于是, 老连长对我说:“你哪一天告诉老丁,他家的线路咱们连帮他解决。”

      副连长葛立民也是知青,吉林二中老高三的,六六年下乡,是横道河子公社郭家屯大队民兵连长,平时干活不惜力气,文化数他最高,挺会干工作。

     向连长汇报完,准备到伙房去。这时走进来一个人,三十来岁,小个不高,尖下颏,小眼睛。是工地指挥部“保卫科”的,叫徐少德,提起这个人,在工地名声不咋地 : 嘴馋,哪个连杀猪,听着信儿就去蹭吃。他是榆木桥子公社四砬子大队的民兵连长,没啥水平,心眼子不正,凭他姐夫是县里的一个局长,硬把他按排到水库工地“保卫科  ”, “保卫科”就他一个人。

     徐少德笑嘻嘻进了屋,说:“老连长在家呀?”老连长随口说:“嗯,在家,又来干啥?”“没啥大事,检查一下防火。”“检查吧。”老连长说着起身走出屋,副连长葛立民也起身隨老连长出了屋。我在门口也转身进了伙房,剩下徐少德一个人呆在那里。

     过了一会,徐少德也进了伙房,装模作样在伙房走了一圈。“你们防火做的挺好。”我听了没有吱声,心想他又来蹭吃的来了,也想好了应付他的办法。“小刘啊,眼瞧晌午了,我回指挥部食堂吃午饭恐怕赶不上,中午在你们这吃?”“吃吧,大饼子,罗卜条汤,不差你一个人”我不以为然的对他说。徐少德自说自答:“好,不回指挥部了,响午在这吃!”接着他装出一副不见外的样子: 一抬下颏,笑笑说 : “给我蒸碗五花肉!”“搞特殊我可不敢!叫连长看见非把我蒸了不可!”他见我直扑愣恼袋,话说的没有余地,再没说什么,脸上有点不高兴,转身走了。

     月底,我们连搬进了坡上的房子。一天我找副连长葛立民借钳子和螺丝刀子,到地窨子里拆照明线路,葛立民说:“我帮你拆。”

      两个人拆的挺快,一个小时完活。电线捆成捆还有九个电瓷葫芦和十个灯头一同装到三个编织袋子里,我们俩把编织袋子放到仓库,之后告诉了连长,也给丁大哥捎去了信儿。

       接到信儿,丁大哥拉着爬犁就来了,我找仓库保管员拿出三个袋子放到爬犁上,送丁大哥从院子里出来。我们连下坎就是一条县级公路,东面到工地指挥部,西面五十米向南拐通往桦甸县城,拐弯处西面就是去丁大哥家的大岭。

     丁大哥很高兴,说:“这可帮了大忙!”正在这时,从我们的身后跑过来一个人,嘴里喊:“别走!站住!”回身去看;跑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少德,他跑到跟前,开口就问:“袋子里装的什么?”我见他来者不善,说话挺横,一改蹭吃蹭喝时的嘴脸,回一句:“装的什么,需要向你报告吗? ”   徐少德上前扒开袋口 ,之后阴笑说:“小刘,今天撞到我枪口上了,你往外捣腾电线!”我听他说话太不象话,不客气顶一句:“你说话注意分寸!这是我们连的工作。”“不行!没收!”徐少德不容分说,上前从丁大哥手里抢过爬犁。丁大哥被眼前的变化闹胡途了。我哪能被徐少德吓住,上徐少德手里去夺爬犁,嘴里说:“没吃着五花肉,官报私仇。”这时,副连长葛立民从坡上院子里看到这里的情景,忙跑了下来,喊我:“刘强松手!”葛立民来到我们跟前对徐少德说:“这电线是我从地窨子里折下来的,这位丁大哥,对我们连有帮助,他们屯里正在办电,所以连里研究把这旧电线给丁大哥,做为回报。”葛立民是我们连响当当副连长,在工地名声非常好。徐少德的“保卫科”是个虚名,可有可无,可是他却没有把葛立民放在眼里,煞有介事的说:“公家的东西扔了,烂了也不能给人!”见徐少德执意不肯放手,葛立民还是有工作方法的,便对他说:“如果你也想要电线的话,明天我给你拆一些!”话说到这份上,徐少德要是个聪明人应该就坡下驴,可他却不依不饶,冲着我说:“我就要治治他不可!”

      正在这时,从县城方向开过来一辆军用吉普车,很快来到我们跟前,车停住,车门开了,从车里下来的竟是老连长,我立马上前告诉,那位就是老丁。老连长笑呵呵走过去,拍着老丁的肩膀说:“多谢你呀,避免了一次事故。” 扭头再看徐少德,一声不吱,早已成了蔫茄子了。我上去一把 夺过爬犁,磨过来交到丁大哥手里。

     老连长吩咐说:“小刘你把老丁送上岭。”′

老连长和葛立民转身回连里,我和丁大哥拉着爬犁向岭上奔去。徐少德悻悻而去。

       过了些日子,葛立民告诉我,老连长官复原职,要回县水利局当局长了。听了这消息,我真替老连长高兴,文化大革命期间,老连长因为一些历史问题被停止工作,后又下派水库工地。

       一天老连长问我,县水利局招工,你想去不?他见我一时没有回答,说:“想好了晚上告诉我。”

     在我心里,是一直想回市里的,没想过到县里工作。晚上把我心里的想法如实告诉了老连长。

      老连长是四月初回到县水利局上任的。四月十日,葛立民和我也结束了半年民工生涯,分别回到集体户。后来葛立民到吉林大学读书去了。

     几十年过去了,细品人的一辈子,在县城有一个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安安稳稳过日子也不错。

 知青岁月

                              回家

                        

                           刘 强

      那年春节前,我和大林商量好一起回家,到二道坐火车。二道在我们屯子的西北方向,盘石县,六十里路程。

       这天,我们两吃完早饭就出发了。前段路是乡道,后段路也是乡道,中间三十里是山道。除此这条路,在屯子的东山,奔永吉县五里河子,五十里,那是爬山的路,现在已经大雪封山,不能走人了,夏天我们也很少走,因为五里河子到吉林是公路,坐的是客車,票价1元2角钱,同学们舍不得花。坐火车1元8角钱。二道是乘降所上车不检票,火车上也很少查票,火车的票钱就能省下了。

     有人会说;你们在生产队掙工分,年底分红,还计较这块八毛钱吗?说这话的人是没有当过知青啊!知青是没有钱的。    

    我在生产队干了三年,头一年分红62元4毛,第二年分红27元,笫三年分红34元,笫二年没够囗粮钱,欠帐,第三年抽回城。有人会说,没有钱向家里要呗, 我们户的同学都很要强,不想给父母增加负担。 

     大林我们俩走路速度挺快, 不知不觉,穿过几个屯子,开始走山道了。山道两旁是落了叶子的树林,树林的下面是厚厚的白雪。山道冬天不走马车,能走爬犁。

      俩人一边走着,一边唠着,唠集体户的事,唠在学校时的往事,走了半天的路程,也没有觉得累。

        到了山顶,山顶为界,下山就是盘石县。我们俩休息一下,系系鞋带,一气走到山下。

     开始走乡道,忽然,在我们前方百米左右,有个人也在赶路,个头挺高,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大林说:“撵上去!”在山区走路很少碰到人,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人,互相会很热情,搭伴走路很有意思。我们俩脚下加紧了步伐,撵了一阵子,不见距离拉近,我说:“这个人脚下有功夫!”我们俩又加快速度撵一阵,距离近了,看清了,前面那大个子是知青,怎么能看出是知青呢?因为他戴顶单军帽和耳包,上身斜挎一个书包,农村社员是没有这身打扮的。大林嘴里叨咕着:“这大个子走路姿势咋这么眼熟呢? ” 距离又近了,大林认出来了,喊了一声:“大田...  ...!”正好大个子站在道边撒尿,听到大林喊他,扭过头来,看了半天,没有认出大林,大林紧走二步喊:“刘海田!”“大林!是你呀!”那个大高个子认出了大林,两个人用拳头在身上捶了二拳。

      大林向我介绍,大田和他都是市业余体校篮球队的,不文化大革命他就上省体校了!是毓文的。

    大林问:“你们集体户在哪儿?”大田手指远处:“山后二道沟集体户,离这十里地。”大林告诉他:“我在山那边,桦甸门头砬子集体户,离这五十里,今天回家。”“我也回家,”大田说。

      大林和大田唠着在市业余体校打篮球的往事,我在旁边听着,很有意思。

      大林夸赞说:“你跳起转身投篮动作真漂亮!”大田说:“那也没有你抢篮板球历害呀,没治了!”“我愿意和你打,顺手啊!”俩人回忆打篮球津津往事。

     “大林,我有一好事要告诉你,”大林说:“什么好事?”   “我要到吉林市工业局打球去了!”大林惊喜的问:“真的?”“差不多。”大林又说:“你是怎么摊上这好事的?讲讲!”大田一五一十的讲他的经过。     

     他跟车到公社粮库送公粮,中午,在粮库食堂吃饭,有二位吉林市里来粮库办事的干部,对我挺留意,他俩人买完饭还跟我一个饭桌吃饭,问我会打蓝球不?

我告诉他俩 :“会打,专门练过。”问我在哪儿练过?我说:“吉林市业余体校。”那俩人听我说在市业余体校专门练过蓝球,很高兴,饭也不吃了,非要我在食堂屋地上做一个空手运球动作给他俩看看,那有啥难的,我就做了运球动作,还做一个折返跑动作。那俩人看完,对我说;他们是吉林市工业局工会的,他们局正组建蓝球队,问我想不想去打球。我说:“想去。”我又告诉他俩;“我有运动员证。”那俩人很惊喜,问:“几级运动员?”“国家一级运动员。”

     吃完饭,那俩人跟我们马车来到集体户,在我们集体户住一宿,看了运动员证,还详细了解我爸爸是什么工作单位,有没有历史问题。临走时告诉我;过完年工业局要招工,到时候他们还来,把我招到吉林市工业局蓝球队。

     大林听的羡慕不已,我也听的不住的赞叹!招工回城谁不想啊?

      大田对大林说;你的运动员证留好了,有用。

    我们提前一个小时赶到二道乘降所,天还没有黑。

    铁路部门就是阔气,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修建了砖瓦到顶的大房子,屋子里有一大铁炉子正烧着火,靠墙四边有長条木板凳。铁炉子四周也有条凳,我们三坐下,各自从书包中拿出大饼子放在炉子上烤,

     走了一天山路,肚子里早已俄了,三个人吃着大饼子。大田小声告诉我们俩:“这阵子车上查票,查的挺严,新立屯站开查。”大林问:“你咋知道的?”“头些日子我回吉林办事赶上过“大田又说:“我有办法,到时看我的。”这时乘降所里已有二十多人在等车。

        4点20分火车来了,是从沈阳方向开来的,上车不捡票,车上人不多,我们仨找到空座坐下来,

    大田低声说: “新立屯站下车,开车后在车门踏板上站一站地到西阳站。”又说:“像铁道游击队那样,敢不敢?”“敢!没问题!”大林和我都回答。

   车上广播新立屯站到了,大田一摆手,我们起身来到车箱左侧门,火车停稳,列车员把门打开,大田在前,我们俩在后下了车,停车1分钟,很快火车鸣笛,列车员关上车门,火车启动,大田一摆手,他先伸手抓住车门旁扶手,跳上车门踏板,大林紧跟抓住车门旁另一个扶手跳上踏板,我双手抓住大田、大林伸出的左右手,他俩人使劲一提,我脚下一使劲也跳到车门踏板上,站到两人中间,伸出一只手抓住车门扶手。

     这时, 天已经黑了。

      火车开起来的速度相当快的,耳边的风很大,开始时没觉得冷,心里紧张,又很剌激,当了一回铁道游击队。过了一会,脸冻的很疼,棉胶鞋也冻透了,戴手套的手也冻疼了。

       铁道游击队那是夏天,而我们这是冬天!

       新立屯一西阳一马鞍山站,上下车都是开车箱左侧门,我们每次坐车回家都记住了。

        新立屯到西阳行车十五分钟,我们仨人没有全身冻透,身体还挺灵活。火车停稳,我们跳下车,列车员打开车门,等乘客下完,我们仨人上车,进到车箱里,分别找个位子坐下来,身体一会就不冷了。车上已经查完票,我们仨人可以安然的坐着了。

       吉林站下车,我们顺铁道往北走1里地,在桥洞子东侧小道下坡就出了车站。大林家在省机,大田家在岔路乡,我家在通江路,各自回家。

     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件事回想起来,那真是很危险,很后怕,如果掉到路基上,冻死我们仨也没人知道!

      过完年,大田招工到吉林市工业局蓝球队,圆了打球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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