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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13年资助我,求我给他一个孩子

人生有时候就是需要勇敢一下:勇敢去爱,勇敢去恨,然后,勇敢忘记,勇敢向前。

我叫刘琳,是一个家境贫困,靠着资助才勉强能读书的女孩。

贫寒的出生,却得到了意外的援助。

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我的人生一定不会平凡。

自打我记事起,与我一起生活的亲人,就只有奶奶。

破就的木屋房里,我们老小相依为命。

父亲在我出生后没几天,就在工地出事故摔死了。

母亲那时候也还年轻,嫁给父亲时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

她接受不了丧夫的事实,也无力面对这个没有男人的家。

于是在把我生下来没几天后,不堪这个家的穷苦,偷偷将父亲出事的赔款,一分不剩地带着跑了。

和我说起这些伤心的往事,奶奶眼里总闪着盈盈泪花。

她用粗糙的手胡乱地抹了下黝黑褶皱的脸,又用手抚着我的后脑勺说,幸好当时还有我,否则她这一生也就没什么盼头了。

我懵懵懂懂地听着,只是在看奶奶抹眼泪的时候,感觉像是被异物哽住了咽喉,难受的不行。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在我身高才刚和灶台差不多高时,就已经能够学着大人们的模样,端来小板凳往锅里添油加水。

也能够用小小的手,划开一根根细细的火柴,一边折着山里捡来的枝叶,烧起旺火做饭,替奶奶分担家务。

我习惯了凌晨醒来,捡起土墙边的扁担上山砍柴,等挑回了柴火才走着盘山蜿蜒的小路去学校上课。

奶奶一边干农活,一边还得接针织活,即使半小时只能赚几分钱。

学校里需要买纸笔,我没好意思向奶奶要。

只能在放学后翻找垃圾桶,看看是否有同学丢弃的笔头。

捡来的笔头,有时甚至连握都握不住。

条件最苦的时候,我连续几个月的伙食,都是地瓜。

和我同桌的红英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同情。

有那么几次,还好心地分我两口饭菜。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除了奶奶之外,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

虽然我的日子还是很贫穷,但因为充实而忙碌。丝毫没时间去细想,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有机会到繁华的城市里。

大山里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

这天乌云密布,刮着凉凉的风,窗外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破败的教室弥漫着一股霉味,悠悠地钻进孩子们的鼻孔里。

那是我二年级的某一天,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嘴角就像是要咧到了后耳朵根。

他的衣着看起来也很不一样,原本洗的有些发黄的白T恤今天竟意外看起来有点崭新。

他挑了挑不太整齐的眉毛,大声宣布:资助中心已经联系到我们小学,说让每个班选出2-3个最需要扶持的小孩。

那时候的我,听不大懂扶持是什么意思。

只大概在老师的讲述里明白,一旦入选就会有好心人愿意无偿支付我们的学费和生活费。

说白了,就是会有人用钱供我们读书、吃饭。

我顺利地获得了这宝贵的名额。

而我也从没想过,这一支付就是十三年。

期间,一直有个陌生叔叔给我汇款。

有时候是1000,有时候则是1500。这对于我们这种家庭来说,无外乎雪中送炭。

凭借这笔钱,我和奶奶过上了相对稳定的生活。

我当然也算争气,成绩一直都挺好,在我们小县城以文科第一的成绩考入心仪的大学。

领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将账本里的账目细细地核对了一回。

这么些年来,他前后也给了我20多万。

虽然他十分慷慨,可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见过面。除了一串手机号,更是没有任何的信息。

大学的校园,一派祥和。

但即便是平凡的社交,都离不开金钱的支持。

同寝室的室友三不五时就会安排聚餐和唱K,或者是外出游玩、逛街。

我拿着计算机粗略估计,光光是出一趟门,平摊下来的个人费用,最起码也要五六十。

我心疼,自然是婉拒了姑娘们的邀请,独自抱着课本去图书馆看书学习。

起初,不少女生都在私下议论过,觉得我很不好接近,又极度不合群。

有一回,隔壁寝室的美佳来串门,对着我的书柜上上下下扫描了几回,忽然惊讶地大叫起来:“刘琳,你怎么连洗面奶都没有!怪不得皮肤这么粗糙……”

听到美佳的惊叹,室友们面面相觑没有接话。

毕竟我连换洗的衣服都不超过三套。

显而易见,我拒绝与她们社交活动,事实上就是无法迎合她们的消费能力。

渐渐地,我成了校园里远近闻名的“独行侠”。

和其他女孩的生活不同,我除了去图书馆就是去兼职发发传单。

毕竟,我能有今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又能有什么资格去享乐?

可即便如此,生活却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是否穷苦,而决定要不要眷顾他。

一天我正上课,忽然接到张婶儿的电话。

“出大事啦!琳子,你奶奶摔啦!人都摔进医院来了……”

听着张婶儿那尖细的嗓音,我的心跳登时漏了一拍。

再听到奶奶摔了的消息,我只感到头脑发晕,眼冒金星。

不等我晃过神来,张婶儿倒先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及医生的诊断,一股脑地全说了。

奶奶摔倒时,正赶上隔壁家的张婶儿到家来送鸡蛋,这才发现躺倒在地的奶奶。

张婶儿一个人哪里搬得动?只好叫上村口卖猪肉的老李,一伙人急急忙忙地将老人家送到县医院。

奶奶这一摔,给摔了骨折,前前后后花了好几千块钱。

这钱,还是老李给垫上的。

张婶儿说着,一边又喊来老李接电话。

电话里,老李一副慈爱的口吻,一个劲地体谅我,让我不用着急还钱,学习重要。

字里行间,我感觉不到半分关切,只觉得背脊发凉。

果不其然,他话锋一转,又说等我假期回去可以常到他家串串门。

说是这些年,他心里头还惦记着我,当我是他自己半个闺女。

老李是个单身汉。

多年前,他曾趁奶奶外出干农活,假意来送肉,却将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来摸去。

要不是奶奶提前回来,我难以想象会有怎样的一幕发生。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压抑着心底的恐惧,对电话那头的男人吐出几个字:我一定想办法今早还上。

话是说出口了,可我一个学生,又有什么办法呢?

无非就是将资助人给的生活费拿来填补这个“大坑”,自己留两三百块钱吃饭。

说到借贷,我又没有那个胆量。

我犹豫不决之际,其中一个室友——陈玉,竟给我介绍了一个“买卖”。

“我知道你缺钱,那天听到你打电话说奶奶病了。我这有个'买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她拨弄着自己漂亮的美甲,火红的嘴唇将一张清纯的脸蛋衬托的异常美艳。

买卖?如今,我有什么资本可以来做买卖?

她笑的轻浮,摸着我的脸蛋问我,要不要找个干爹包养我?

我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她恨铁不成钢,看我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一个怪物。

“说出来你也别太惊讶。我们专门有微信群,里面是各色各样的大学生,供大老板们包养。”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眼神犀利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活像是在给我估价。

说白了,就是大老板养在外头的小情人。

他们无非图大学生青春靓丽,并且好掌控。

陈玉告诉我,这样的大学生有很多,光鲜亮丽的表象,不完全都是倚靠家里的支持。

这段关系,只要维持到毕业,就算结束。

如果和老板们感情好,分手费都能分个十几万,再加上平时的零花钱,怎么也有二三十万了。

遇到大方点的老板,生下了儿子还能分套房。

谁能想到,在这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是肮脏的交易。

陈玉终日打扮的花枝招展,衣服一个月不重样。甚至是常常在酒吧,玩到三更半夜,原来都是有干爹给的“雄厚”资金在维持。

而我一直天真地以为,这一切的洒脱,都是凭着她的家境优渥。

半夜躺在床上,我想到了那几千块钱的医药费,又想到了陈玉白天对我说的那些话。

说不心动,是假的。

即便我没有谈过恋爱,但也知道这是那种难以启齿的皮肉活。

从前,村口那些妇人们最喜欢扎堆嚼舌根。

无非就是村里有些年轻姑娘到城里傍大款,过上了好日子。

妇人们提到这些年轻姑娘的着装打扮都用“骚”来形容。可在我看来,那些人的嘴脸显得扭曲,甚至有些嫉妒的成分。

曾几何时,我也对这些女孩的所作所为感到匪夷所思。

可如今搁到我自己身上,就有那么点明白她们做的选择了。

我很纠结。

几十万对于我而言,不是小钱。

靠这几年的皮肉买卖,完全能在我的小县城买上两套大房子。

把奶奶接过来享福,也好过在城里捉襟见肘地工作,还存不了几个钱。

陈玉还告诉我,做大老板的小情人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知道。只要回到那个封闭的小县城,这就只是一段无人提及的过去。

没有人会追究,只当她是考了大学,有足够的实力赚到一笔大钱,衣锦还乡。

人穷志不穷。

我最终还是拒绝了陈玉的好意。

靠着出卖肉体赚来的钱,终究是不光彩的。

我在兼职群里找了一个发传单的工作,刚想报名就接到了资助人给我打来的电话。

资助人说,他叫任朝兴。

他在电话里要求我,马上去医院做一个体检,还给我预约好了大学附近的医院。

我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全当他是关心我身体健康。

我坐在医院休息区等报告,一旁恰好是缴费的窗口。

一个老人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正凑近了窗口询问。

他的衣服上有个破洞,裤子也洗的发白,一双鞋已经磨出了毛边。

他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百元纸币,沙哑着嗓音问缴费窗口的女人,能不能再续住一晚。

我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只看到老人一脸落寞地转过身,蹒跚着脚步离开。

那一刻我觉得,病都是有钱人才治的。

穷人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

报告的结果不是很好,医生告诉我,我有卵巢囊肿。

我有些紧张,连指尖都感觉有些发麻。

她安抚我说不用担心,这不过是一种很普遍的疾病,是可以通过药物治疗并痊愈的。

我心里头有些忐忑,但却乖巧地把检查结果,如实地告知任朝兴。

出人意料,任朝兴居然提出要和我见面。

我们约定在一个环境典雅的餐厅里碰面。

他很年轻,也很英俊。

男人之中是很少有人的睫毛长而又卷翘的,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珠子深邃迷人,那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性感的薄唇。

他说自己45了,不过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

他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抿,对着我笑了一下,才缓缓说起,当年资助我的原因。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

他告诉我,那时候完全是因为年轻气盛,于是想资助比自己穷的人。

当然他也坦承,自己也曾落魄过,却没想到要断了资助,一咬牙竟然坚持到现在。

听完,我腾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的表现显得有些错愕,连忙摆手说不用这么客气。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对他的谢意。

我郑重地和他道谢,并告诉他,只要是他给我的钱,每一分钱都记在账本里。

只要等到我工作以后,就会如数归还给他。

要不是因为他,我可能早就辍学了。

他垂下眼帘,也不看我,只是随口问了几句学习上的事情。

比如,学了什么专业,成绩如何。

直到快结束,他才喝了两大口水,沉闷地开口:“刘琳,我找你出来,其实是想求你帮我个忙。”

他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欲言又止了几次,才盯着手里的咖啡说:“我想要你代孕一个孩子。”

原本还挂着笑容的我,在听到“代孕”这几个字后,脑海中一片空白。

任凭那抹笑,停留在我已经僵硬的发白的俏脸上。

他双手紧握,表示自己可以再多给我一些钱,并且怀孕后所产生的费用都由他一并承担。

看着我震惊到说不出话的表情,就如同是他意料之中的反应。

还没有等我追问或是拒绝,他便不慌不忙地说出实情。

他的老婆,早些时候检查出了输卵管堵塞。夫妻俩已经做了五次试管婴儿,可全都失败了。

直到第六次,他果断地拒绝了妻子的请求。

身边的好友纷纷都劝他去国外找代孕。

他也努力尝试去找了很多,但条件都太差。

实在没办法,这才想到我。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说这个问题很大,我要好好考虑。

他送我回学校的路上,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即便是坐在车里,还在不断地劝说我。

他说,卵巢囊肿的毛病他愿意找最好的医生替我治疗,也愿意签订代孕的保密协议。

我沉默,没有接话。

说到最后,他一个大男人甚至在我面前哭了起来。

“我并不是特别地想要孩子,而是我老婆对孩子的执念特别大。”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拭去眼角的泪。

只要一想到自己老婆原本光洁白皙的身体上,那些刺目的针眼,以及身体各种不适的反应,任朝兴就心痛地无法呼吸。

因为他始终会担心,她有朝一日会支撑不住。

这才不得不拒绝妻子第六次的试管要求。

我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皱在一起的五官,陷入了纠结。

即使没有恋爱经验,我也知道,生孩子不是一件小事。

更重要的是,哪怕他不明说我也清楚——他这是在让我报恩。

我回到宿舍,趴在窗台上,呆呆地望着那个男人。

他一身笔挺的西装,将车熄了火,修长的身形倚靠在车边。

昏暗的灯光下,伴随着他吐出的烟圈,将他的五官朦胧地包裹在其中。

我默默地看他在宿舍楼下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皮鞋边上是一地碾过的烟头。

良久,他才离开。

我一咕噜爬到床上,拿出我小心翼翼藏在枕头下面的账本。

看着那一笔笔清晰的汇款金额,我的心狠狠揪在了一起。

最后,我接受了任朝兴的提议。

一旦做出了决定,我很快就办理好了休学,并被任朝兴带到医院躺上了冰冷的手术台。

浓郁的药水味席卷了我的脑海,刺痛了我的神经,令我紧张不安的情绪暴露无遗。

戴着口罩的医生看起来不苟言笑,甚至在我眼里显得有些麻木不仁。

我还来不及反悔,麻药就打了进来。很快,我失去了意识。

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具体做的是什么我记不清了,但至少梦里不用再为了钱而发愁。

一觉醒来,医生告诉我,手术还算成功。

想起之前和任朝兴说好的,3000是每个月工资,佣金20w,服装费2000,最后如果是男孩的话会给8000的奖金,医药费和检查费都会在当天给报销。

而生活费,由任朝兴找来专门的阿姨做饭,住宿也完全不用担心,是他名下的一套小别墅。

单门独户,还有小花园。

我借由这次代孕,过上了舒适且富足的生活。

任朝兴知道我急需用钱,先支付给了我一部分定金。

刚一拿到钱,我就给张婶打了过去。

因为不想让人起疑,也就先打了一千块钱,让她帮忙着照顾奶奶。然后又把谎称借了钱把老李的钱,都给先还上了。

收到钱的老李,听起来显得不是那么高兴。

但我却松了一口气。

住在环境优越的小别墅里,我尽可能不去想其他烦心事,努力放空自己。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竟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和这个孩子也有了感情。

我常常感觉到孩子在踢我,在和我说话。

虽然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但在潜意识里,我感觉不到,我觉得这就是我的孩子。

有一晚,我侧卧脚抽筋,只能大叫着喊来保姆帮忙,等稍微好一些了再孤零零地躺回被窝。

我幻想过无数次结婚生子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会这样孕育一个生命。

这根本就只是一场交易,更何况这个孩子从生物学上根本就不属于我。

事实上,我只不过是充当了孕育孩子的器皿而已。

孩子顺利地出生,为了不让我产生过度的眷恋和不舍,我甚至连见到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任朝兴告诉我,生下的是个男孩。

“为了不让你舍不得和孩子分开,我们夫妻俩决定,还是不让你见到孩子的好。我会安排人照顾你,你只需要好好坐月子,房子也还可以再住半年。”

他直挺挺站在病床前,对着躺在病床上还虚弱的我,交代道。

还没有出院,我就收到了任朝兴给我打来的尾款还有奖金。

尽管我不想承认,生产之后做母亲的滋味还在心里徘徊,直至回到家后还在想着这个孩子。

但我必须做一个冷酷的人,不要对此产生感觉。

当我看到孩子亲生父母的微笑时,我会意识到孩子一切都很好,孩子的父母也高兴,就是这样。

握着这些钱,我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但也没有特别难过。

出了月子后,我很快就收拾了行李搬到外面。

只要还住在那个房子里,我就会想到那个出生后从来没有见上过一面的孩子。

重返校园,面对同样的光景,心态却和当时的纯粹截然不同。

瞒着奶奶,我将代孕的费用统统存了下来,就等着未来以后某一天再拿出来,为我和奶奶在小县城购置一套房子。

我不敢奢求爱情,骨子里就觉得自己是个肮脏的女人。

即便身边有了不少的钱,我还是希望能按原来的轨迹生活。

除了去图书馆就是去兼职,穿着打扮也依旧朴素。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像我这种“不干净”的女人,怕是要孤独终老的。

直到我遇到陆飞,他就像一抹暖色出现在我晦暗的生命画卷里。

也是因为他,我才明白,对的人是永远都不会在你的生命里缺席的。

起初,我以为他不过就是图新鲜。

他会来图书馆和我假装是偶遇,也会动脑买来有趣的小玩意儿讨我欢心。

有一回,在学校的林荫道上,他悄悄吻了我,告诉我会一辈子都对我好。

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在他的俊脸上,竟意外显得很深情。我有些意乱情迷,竟然答应了他的表白。

下一刻我就感觉他抱着我,转起了圈,耳边充斥着他爽朗的笑声。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这样美好。

我甚至陶醉在他的柔情蜜意里,有些飘飘然。

那天,陆飞将我带到私人影院约会。

电影结束后,他跟我说:“宝贝,我想带你回家见父母。我是真的想娶你。”

他看见我错愕地瞪圆了双眼,还以为我不愿意,伸出手来拉我,被我迅速抽回了手。

他立即像受伤了一样,委屈巴巴地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不爱我?”他哽咽着开口。

借着屏幕的光亮,如此近的距离,我甚至能看见他微微发抖的嘴唇,以及颤抖不止的睫毛。

我不想伤害他,可我不能原谅自己欺骗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终于下定决心告诉他真相,告诉他——我是一个不值得他付出的女人。

“我曾经代孕过一个孩子……”

我坦白了事情的始末,也坦白了我代孕收钱的事实。

陆飞沉默了。

额前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目光,昏暗的环境我甚至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就在我以为他要放弃时,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

我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颤抖和起伏。

我享受了他给予的甜蜜爱情,却没有告诉他真相,还答应和他交往。

哪怕他现在扇我一巴掌,我都能坦然接受。

可他为什么要抱我呢?

就在我以为他会打我一巴掌大骂我“贱人”,或是因嫌弃而扔下我逃跑时,我的耳朵却敏感地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一下一下地喷洒在我的耳垂上。

他应该是在克制自己的怒火吧?

就轻易地甩我一巴掌,兴许很难解除他的恨。

“你是不是傻?为了报恩,还有那些钱,你怎么就能答应做这么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

那一刻我明白了,他竟然是在为我哭。

他抱着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信誓旦旦地承诺:

今后一定会加倍爱我,绝对不会把这事告知他的父母和家人。只要有他在,必会尽一切努力来保全我的颜面。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呵护。

在接受代孕的那一刻,我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配拥有幸福。

是陆飞,不顾一切地温暖了我冰封的心,让我明白自己还有爱人与被爱的权利。

我伸出双臂,流下幸福的泪水,紧紧抱住这个男人。

不论最后,我和陆飞的结果如何,我空落落的心已然被爱填充的满满当当。

生活还在继续,人生有时候就是需要勇敢一下:勇敢去爱,勇敢去恨,然后,勇敢忘记,勇敢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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