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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第二百八十八篇《雝》

【篇目】

  [作品介绍]

  [注释]

  [译文]

  [赏析一]~~[赏析五

【古风泊客一席谈】

   


    [经·周颂·臣工之什]

有来雝雝,至止肃肃。相维辟公,天子穆穆。于荐广牡,相予肆祀。假哉皇考!绥予孝子。宣哲维人,文武维后。燕及皇天,克昌厥后。绥我眉寿,介以繁祉,既右烈考,亦右文母。

[作品介绍]

《周颂·雝》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周天子在宗庙祭祀后撤去祭品礼器的乐歌。全诗一章,共十六句,其主要内容:一为君臣之容,二为供祭之举,三为先祖之德,四为祈求福祉。此诗篇幅虽短,却因运用了对偶和排比的句式,具有较强的表现力。

[注释]

⑴有:语助词。来:指前来祭祀的人。雝(yōng)雝:和谐貌。

⑵至止:到达。肃肃:严肃恭敬貌。

⑶相:助。这里指助祭的人。维:是。辟公:指诸侯。

⑷穆穆:容止端正肃穆貌。

⑸於(wū):赞叹声。荐:进献。广:大。牡:指大公牛等雄性牲口。

⑹相:助。予:周天子自称。肆祀:陈列祭品而祭祀。肆,陈列。

⑺假:大。皇考:对已死去父亲的美称。

⑻绥:安,用如使动。予孝子:主祭者自称。

⑼宣哲:明达聪智。人:臣也。

⑽后:君主。

⑾燕:安。指周国治民安,上天无灾异降临。

⑿克:能。昌:兴盛。厥后:其后,指后代子孙。

⒀绥:安。一说同“赉(lài)”,赐予。眉寿:长寿。

⒁介:助,佑。繁祉(zhǐ):多福。

⒂右:通“侑”,权酒食之意。一说即“佑”,指受到保佑。烈考:对已故父亲的美称。烈,言其功。一说光明。

⒃文母:指有文德的母亲。旧以为指周文王之妃太姒

[译文]

一路行进很从容,到达庙堂肃又恭。助祭都是公和侯,主祭天子诚又敬。进献一头大公牛,助我摆好献神灵。伟大光明的先父,安抚孝子的心灵。臣子个个明道理,君主文武全能行。上帝安宁又快乐,能让子孙都昌盛。祈求赐予我长寿,保佑多福有吉庆。已劝父王来歆享,再劝母后也来尝。

赏析

这是一首周王祭祀先祖的乐歌。刘向认为此诗作于周武王时期。古代祭祀活动完毕,在撤去祭品时(古称“彻”),要演奏一段乐曲。朱熹明确解此诗为周武王祭祀周文王后撤祭时所唱的乐歌。

佚名

赏析

朱熹解曰:“赋也。此武王祭文王之诗。言诸侯之来,皆和且敬,以助我之祭事,而天子有穆穆之容也。”

“言此和敬之诸侯,荐大牲以助我之祭事,而大哉之文王,庶其享之以安我孝子之心也。”

“此美文王之德,宣哲则尽人之道,文王则备君之德。故能安人以及于天,而克昌其后嗣也。苏氏曰:周人以讳事神,文王名昌,而此诗曰克昌厥后,何也?曰:周之所谓讳,不以其名号之故,而遂废其文也。讳其名而废其文者,周礼之未失也。”

“言文王昌厥后而安之,以眉寿助之以多福,使我得以右于烈考文母也。”

“周礼,乐师及彻,帅学士而歌彻。说者以为即此诗。论语亦曰:以雍彻,然则,此盖彻祭所歌。而亦名为彻也。”

这是一首周王祭祀先祖的乐歌。朱熹明确解为武王祭祀文王,有附会之嫌。笔者以为诗里出现了“文武维后”一句,足以排除这一点。

一写君臣之容。以和敬之貌而前来,以庄重之容而敬立。助祭的百官莫不如此,我大周天子更是凝重庄严。

二写供祭之举。啊,供上肥美的牺牲,助我摆列好祭品。伟大的先祖啊,伏维尚飨!让我们这些子孙得以安心。

三写先祖之德。您是那样通达智慧,尽为人之道;您是那样文武兼备,具为君之德。您不仅能够让天下人尽得安乐,而且能够让后世子孙兴旺发达。

四写祈求福祉。是您让我辈得以尽享无量福寿,帮助我们得享无尽福祉。我们今天不仅让先祖得享供祭,也要让大德先妣歆享牺牲。

慎终追远,继往开来。

佚名

赏析

    

《毛序》说:“《雝》,禘(dì)大祖也。”这是武王祭祀文王的诗。

这是一首周王朝祭祀时的颂歌。

本诗一开始就拉开帷幕,展示人物,渲染气氛。你看,前来参加祭祀的人,走在路上时就那样雍和忠厚,到达之后,更是敬肃谦恭无比虔诚。由“来”到“至”,显示了祭祀规模的盛大与来者的络绎不绝。一个“安安静静”,一个“恭恭敬敬”,透过外在的仪容,又展现出了参加祭祀者的心理状态。在那宽敞肃静的庙堂上,众诸侯在旁边助祭,主祭的周天子的仪容又是如此的端庄美好。这就分清了主次,在众多的人物活动中突出了主祭者武王的高大形象。“雝雝”、“肃肃”、“穆穆”三对叠字,描摹出了人物的情态,极为传神地加浓了庙堂特定的气氛。

祭祀先王的仪式开始了,敬献上来的是“肥大的纯色公畜”,诸侯们在忙着陈设祭品。礼节是如此隆重啊,祭物是如此盛多。一切安排停当之后,主祭者开始颂扬先王的伟绩,此时的主祭者显得特别激动,因而发出了内心最最热烈的礼赞和最最真挚的乞求:“假哉皇考,绥予孝子。”当充满激情的闸门一旦打开,随之而来的必然是滔滔不绝的大片言辞,于是,祭辞便进入全面的歌颂:“宣哲维人,文武维后。燕用皇天,克昌厥后。”从用贤臣、做明君、安天下、昌后世等标志王朝兴旺发达的几个最主要的方面,为先王大唱赞歌。最后又祈神赐福与祭奠父母,申明诗旨,将颂扬先王之神威与祈求自身之寿福融为一体,把活动的内容落到了实处,既有生动的人物情态,又有盛大的祭祀场面,还有强烈的主观抒情,给人以丰富的联想。

周代的天子十分重视祭祀先王的活动,《周颂》三十一篇中,分别歌颂其先王文、武、成、康的诗作多篇,其目的都是在位者借以宣扬祖宗弘德,壮大声威,并祈神降福、维护统治的。其实,无论是什么样的祭祀活动,“颂先祖之神威”是虚,“祈自身之寿福”是实,离开了后面为现实服务的“实”,再隆重的活动也都是没有意义的。

佚名

赏析

        

周王室虽然还不能如后世中央集权王朝那样对全国进行牢固有效的控制,但周王毕竟身为天子,“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小雅·北山》),诸侯们还是要对之尽臣下的职责;实质性者如发生兵事时的勤王,礼仪性者如祭祀时的助祭。这首诗的开头写的便是诸侯助祭的情况。

因后世有“肃穆”一词,往往容易导致诗中“肃肃”“穆穆”属同义或近义的误会。其实两词含义用来颇有区别。“肃肃”是说助祭诸侯态度之恭敬,不仅是对祭祀对象——当时周天子的已故祖先,而且是对居祭祀中心地位的周天子本人;“穆穆”则既表周天子祭祀的端庄态度,又表其形态的盛美与威严。这样理解,二词分别用于助祭者(诸侯)、主祭者(天子),方可谓恰如其分。而那些丰盛的祭品(广牡),或为天子自备,或为诸侯所献,在庄严的颂乐声中,由诸侯协助天子陈列供奉。一个祭典,既有丰盛的祭品,又囊括了当时的政治要人,可见其极为隆重。

毛诗序》说,《周颂·雝》是“禘大祖(即后稷)”,但诗中明言所祭为“皇考”“烈考”,其说难通。朱熹《诗集传》认为“皇考”指文王,“孝子”是武王,其说近是。以武王之威德功勋,召诸侯或诸侯主动来助祭,不仅不难,而且势在必然。不过,这种有诸侯相助祭祀皇考的典仪虽然始自武王,武王之后也会沿用,如成王祭武王、康王祭成王都会采用《周颂·雝》所描写的诸侯助祭形式。这种形式,既表现周天子在诸侯中的权威,也表现诸侯的臣服,成为周王室政权巩固的标志。周王室自然乐于定期显示这一标志。至于后来周王室力量衰落,渐渐失去对诸侯的控制,乃至诸侯纷纷萌生觊觎九鼎之心,恐怕这种标志的显示便难乎为继了。

“假哉皇考”以下八句,是祈求已故父王保佑之辞,其中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宣哲维人,文武维后”,即臣贤君明,有此条件,自可国定邦安,政权巩固,使先人之灵放心无虞。二是“克昌厥后”,这与《周颂·烈文》《周颂·天作》中的“子孙保之”意义相似,对照钟鼎文中频频出现的“子子孙孙永保用”及后世秦始皇的希望其后代“万世而为君”,读者不能不对上古(后世亦同)国君强烈追求己姓政权的绵延留下深刻印象。与这一点相比,“燕及皇天”(即使是虔诚的)和“眉寿”“繁祉”只能是陪衬而已。

这首诗是父母同祭的,因此说“既右烈考,亦右文母”,但“文母”的陪衬地位也很明显,这又是父系社会的必然现象。以这样内容的两句结尾是周颂中唯一之例,透露出《周颂·雝》是祭祀后撤去祭品的乐歌的信息,并为诸多《诗经》注疏、研究者所公认。按理说,每一祭典都有撤去祭品这一程序,撤祭诗不会仅此一首,既然现 在《诗经》只收录了《周颂·雝》,可见《诗经》的整理删定者(旧说为孔子)认为它是其中最出色的一篇。

佚名

赏析

《毛传》:‘《雍》,禘大祖也’。笺解释云:‘禘,大祭也。大於四时,而小於祫。大祖,谓文王’。解释不能说不简明。正义曰:‘禘祫者,皆殷祭,盖亦如郑“三年一祫,五年一禘”也’。原来禘是五年一次的大祭。显然这颂歌是五年大祭的礼乐。大祖,周人称文王为大祖,而不称始祖,因为他们认为周朝并不是始建于文王而是早就存在,再者,周朝在文王时也确实没有统一全国,正式确立其最高统治地位。由于这些原因,周人用了‘大祖’一词称呼文王。另,从诗歌‘既右烈考,亦右文母’一句,也应看出这是祭祀文王不假。朱熹《诗集传》认为:‘此武王祭文王之诗’。不知因何而断定?但我以为,从诗歌对二后的尊重和事事不忘的特点,以及以孝子自诩,诗歌的用词等等方面来看都应该酷似武王的行事风格,只是苦于没有明证。当然成王的风格也多继承其父特点,但这里更像武王的风格。莫非又是周公用武王的诗歌充当五年禘祭文王的礼乐?也不能说不可能。用武王的诗歌颂文王似乎比周公自作诗歌更加有分量和意义,对吧?这些留给专家们去探究吧。

有来雝雝,至止肃肃。相维辟公,天子穆穆。来者雍容和睦,到此敬肃止步。助祭者为开国的诸侯,天子庄重恭敬。有来,来者。辟公,前边我曾对‘辟王’‘辟公’‘百辟’的原始字义作过解释。辟,开辟也。因此‘辟王’是指开国君王,‘辟公’是指开国诸公或开国诸侯,‘百辟’指开国百官。

於荐广牡,相予肆祀。假哉皇考!绥予孝子。唔呀举荐最好的公牛啊,助我极力祭祀。嘉哉先皇父,以慰我孝子。於,叹美词。广,毛传:广,大也。我觉得含有‘极大极好极广极远’等等意思。肆祀,正义曰:‘此言“肆祀”,笺以为陈祭祀之馔。《牧誓》云:“商王受昏弃厥肆祀。”注云“肆祀,祭名”者,以祭必肆之,故言肆祀。《尚书》指言纣之所弃,故知祭名。此言所助,是其为肆,故不以为祭名,理亦相通也。’我意,肆,极力。假,毛传:假,嘉也。赞美,表彰。另解,假,通‘格’,神灵到来之意。

宣哲维人,文武维后。燕及皇天,克昌厥后。当世人实维明察睿智,其后人也文武双全。宴安皇天,又能昌盛其后人。两个‘后’字的使用并不太讲究,也蛮有武王味道。另,‘昌’本是文王之名讳,不知这里为何不避讳。是不是又反映了武王风格?笺云:‘克昌如字,或云文王名。此禘於文王之诗也,周人以讳事神,不应犯讳,当音处亮反。’是不是武王期还没有避讳一说?有人说周人后来不太讲究避讳了。言下之意,是周早期有,到后来礼崩乐坏就不讲究了。《诗集传》:‘曰、周之所谓讳、不以其名号之故、而遂废其文也。讳其名而废其文者、周礼之未失也’。交给专家去研究吧。

绥我眉寿,介以繁祉。既右烈考,亦右文母。安我长寿,保以繁多福祉。既保佑烈考(指文王),也保佑有文德的母亲。这里的‘我’和上面的‘予’,是为了避免重复用字?还是在用字上不讲究?还是文字发展中的必然?在《诗经》里多处有这种混用情况。文母,给我第一印象是文王之母,看完解释后才知道是指‘有文德的母亲’,似是说武王之母。可见这里用词不够严谨,产生了混乱。我理解,使用‘文母’一词是为了避免使用王后的‘后’与前面两个‘后’字冲突。总之,‘文母’一词用得有些蹊跷含糊。

总的说来,诗歌用词不太讲究,诗意也平铺直述,这点到也像武王的风格。《诗经》中我体会到的武王,是一个大而化之,大事清楚小事不究的百孝君王,有点毛泽东诗词里‘略输文采,稍逊风骚’的味道。

只是不知,这诗歌是否真是武王的。

佚名

《雝》   [经·周颂·臣工之什]

“有来雝雝,至止肃肃。相维辟公,天子穆穆。于荐广牡,相予肆祀。假哉皇考!绥予孝子。宣哲维人,文武维后。燕及皇天,克昌厥后。绥我眉寿,介以繁祉,既右烈考,亦右文母。“

译文:

“一路行进很从容,到达庙堂肃又恭。助祭都是公和侯,主祭天子诚又敬。进献一头大公牛,助我摆好献神灵。伟大光明的先父,安抚孝子的心灵。臣子个个明道理,君主文武全能行。上帝安宁又快乐,能让子孙都昌盛。祈求赐予我长寿,保佑多福有吉庆。已劝父王来歆享,再劝母后也来尝。“

关于《雝》的诗旨,历代有争议。

《毛诗序》曰:“《雍》,禘大祖也。“即言《雝》是“禘大祖(即后稷)”之诗。笺解释云:“禘,大祭也。大於四时,而小於祫。大祖,谓文王。“正义曰:“禘祫者,皆殷祭,盖亦如郑三年一祫,五年一禘也。“即:禘是五年一次的大祭。

宋代朱熹《诗集传》则不同意《毛诗序》,认为“皇考”指文王,“孝子”是武王。其《诗集传》解曰:“此武王祭文王之诗。言诸侯之来,皆和且敬,以助我之祭事,而天子有穆穆之容也。”“言此和敬之诸侯,荐大牲以助我之祭事,而大哉之文王,庶其享之以安我孝子之心也。”“此美文王之德,宣哲则尽人之道,文王则备君之德。故能安人以及于天,而克昌其后嗣也。苏氏曰:周人以讳事神,文王名昌,而此诗曰克昌厥后,何也?曰:周之所谓讳,不以其名号之故,而遂废其文也。讳其名而废其文者,周礼之未失也。”“言文王昌厥后而安之,以眉寿助之以多福,使我得以右于烈考文母也。”“周礼,乐师及彻,帅学士而歌彻。说者以为即此诗。论语亦曰:以雍彻,然则,此盖彻祭所歌。而亦名为彻也。”

今人多认同朱熹之观点,认为《雝》武王祭祀其父文王及母之诗歌。但这场祭祀属于“”,也即特别隆重的祭祀仪式。天子主祭,诸侯助祭。从此类“禘“的仪式来说,除了有祭祀先祖之意外,还带有类似于天子“田猎阅兵”夸耀、示威之意。

◆  ◆  ◆  ◆  ◆  

诗经288

心 · 养性 · 品生活

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别人抢不走的:

一是吃进胃里的食物,二是藏在心中的梦想,三是读进大脑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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