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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摄影】北京城里的“鬼市”

北京有个“鬼市”,就在东五环大柳树官鑫市场,每周三的凌晨三点开始,两片小广场,四下无灯,遍地地摊,黑压压来回穿梭拥挤的人群,四处晃动的手电筒光柱。这里既有人们的好奇和神秘,也是那些淘宝的人的乐趣和天堂。

“鬼市”就是半夜撂摊,天亮散市的淘宝旧货市场。北京的“鬼市”由来已久,最早的“鬼市”四城有八个,在天桥、西小市、东晓市、高粱桥、朝阳门外等。北京“鬼市”的形成是在大清国没落时期,一些皇家贵族的纨绔子弟,讲家藏古玩珍宝偷出换钱,也有一些曾经辉煌一时的八旗子弟们,因家境落破的旗人为养家糊口,开始变买家里藏的货底子。他们好面子,又迫于生计,只好在黑咕隆咚的清晨摆摊卖老货。也有一些偷儿,把盗窃来的东西趁天黑卖出。这时买家也就只好打着灯笼挑选经常捡漏淘些便宜。天黑,风大,灯火飘移,老货,人影.这样一幅特殊的场景,构成了老北京城的鬼市。“鬼市”在老北京解放后就绝迹了,到了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的改革开放初期又自发恢复,形成了现在的朝阳大柳树和潘家园新的“鬼市”。

大柳树“鬼市”就在现在的大柳树官鑫旧物市场里面,白天这里是旧货市场,到不怎么热闹,卖什么的都有。而每到周三,凌晨三点“鬼市”开市就热闹了起来。人们或单或双三五成群的也有,天不亮就聚集到了这里,从三五家地摊开市一会就铺遍遍地地摊,人们瞬间就能够达到几百上千号人。

现在的“鬼市”和早年买卖的东西差不多,有古书字画、古董陶瓷、玉器珍宝等,但更多的是现在淘汰的旧货:有手机电脑、硬盘存储卡、钟表照相机、录音机电视等家用电器,有旧书旧衣服、小五金小工具、生活日常用品、破衣破帽、旧烟旧酒、旧摆设旧乐器等破旧货。“鬼市”里很少有人喧哗,都是默默讲价心照不宣,但也有着急叫卖的,高声砍价的。这里买卖的人群类别混杂,摆摊的有当地市场里的门市或者就是商店里的商家,有老北京专业的古董行家贩子,还有更多的是收旧货的贩子。来往的客人分为几种人,一部分是专业淘宝的商人,晚上淘宝,白天买卖;一部分是专业喜好把玩的古董和字画的爱好者;三是开手机电脑专业维修店的在这里淘零部件;四是旅游爱好者随意游玩买卖。别小瞧这个地摊,有很多老北京人在这里淘宝出了名发了家,更有很多人在这里淘出了乐趣和隐癖。



 老北京人叫“鬼市”的原由,一个指的是集市有假东西、或者来路不明非法的东西,“闹鬼”;二是“鬼市”天不亮夜里就开市,天刚亮就散市,像鬼一样来无踪去无影。


天很黑这里就鬼火点点,四处亮起手电的光柱。过去的鬼市用油灯点亮,像星星点点鬼火,现在到处都是手电和各种灯具照明。逛鬼市,最重要的工具就是手电筒,除了照货物,还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你带的手电专不专业,证明你不是外行。


鬼市的规矩谁来得早占地,完了没有地方,这家抱孩子的摊主是头天晚上就住在这里占位子的。


“鬼市”卖什么的都有,但不分门别类。这一地摊杂货是货卖用家。


大柳树市场的鬼市每周三凌晨两点开市,鬼气很旺四下无灯,障碍物遍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不远,左边一个空场,空场里到处是晃动的手电筒光柱,黑压压的人群不少于数百人。近百个摊位四下散开。鬼市里的交易火爆而热烈,紧张却无声。圈外人在百米外不会感到这里是神奇的鬼市。


带着头灯的老淘家专注地研究宝贝。有的人在这里淘发了,有的人淘赔了,在这里想淘到真家伙,凭的是知识,靠的是眼力。


各路淘宝专家都各忙各的,互相不干扰。逛鬼市也有很多规矩,比如你看上一件东西,这时候这东西别人正在看。这时候你不能问价,也不能抢过来看,必须得人家放下后,确定不要了你才能询问。 


大柳树鬼市就在古玩城下。老北京叫“鬼市”是因为有“鬼”,就是卖假东西,来路不明的物件,因为都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大多只能贱价出售。所以,“鬼市出好货”的传闻也就传开了。


一个买家在鉴别一副字画。鬼市里的古董、洋落儿、电子产品,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淘不到。货品价格从一两块到一两万,在这里一分钱买不到一分货,有可能低于一块钱,也有可能贵过十万元。看看谁有能耐淘到真家伙,好宝贝。


一个从天津的卖主,卖的全是保存较好的老家电产品,不一会被人们抢买了一半,而且天亮了,买卖还在继续。鬼市淘宝讲的的是淘,眼尖、手快、腿勤,要不很难淘到有超值的东西。 


一个买主在实验手机,看着他使用的专业试机工具那么专业,一定是个老淘家或者是个专业人士,


这个市场聚集了大量职业的收货者,同时也经营出售旧货生意。



北京的鬼市很少人知道,也不见宣传提倡,早几年前,鬼市便迁出潘家园,搬到这个靠近东五环的大柳树市场。这里成了淘宝者和艺术爱好家的天堂。


电脑和手机成了现在走俏的物件,很多人都精心挑选。旧货摊上有很多新物件,尤其是过时的家电产品用起来还是很实惠的。 


鬼市有很多拉货占位汽车,都是头天晚上从各地赶来占位置的摊主。勤快的摊主会从零点开始铺展摊位,张罗生意。到三点钟,各家摊主早已占地为王,晚来的人再想摆摊,已不可能。 


老乐器在这里很有市场,一些老淘 家喜欢在这里淘到意外收获。


年轻人不缺金银珠宝,他们喜欢的是这个古旧怀旧情绪和艺术味道,有些人把收到的旧货和古董装饰摆件在家里,既有文化气息又有品味,也是身份的象征。 


老古董在鬼市还很走俏,像这样的老瓷器成色和价格需要专业水平鉴别。 


卖主说这是清朝留下来的戏服,怎么确立真假,这个学问可大了,那个价格可是天地之差呀。 


戴头灯的人在挑选手机很多淘宝贝的人不限物件,他们知识广泛,涉猎很广,对市场行情了如指掌,不管什么物件,只要合适该出手就出手,一天都能赚个千八百的银子。


两位美女竟然淘到了电影放映的幻灯片,也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淘到这个没有人认识的东西竟然乐开了心。旧社会人们逛鬼市,是因为贫穷贱价买卖旧衣物和添置些二手家用,而现代人逛鬼市,是淘弄宝贝寻找那种种怀旧、复古的情调。 


三五成群结伴挑货,拿主意,经验多,少受蒙。老北京人说去“鬼市”,有个规矩,就是不能说去,亦不能说上,更不能说逛,得说“趟鬼市”。 


卖主从特制的木箱里拿出了珍贵的老名表,引起了这个老者的兴趣。 


女摄影爱好者用照相机拍摄老相机,有的是好奇和留恋。 


掏宝者在查看喜欢的宝贝,


这张唱片可是外来品,也有年头了,这个淘宝的人一下子买了好几张。到这里淘宝的,不光是爱好古董的,也有很多文艺范。


这就是一堆旧杂货,可在有些人眼里却是宝贝。这里有很多古董、洋玩意、电子产品,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淘不到。货品价格从一两块到一两万,在这里一分钱买不到一分货,有可能低于一块钱,也有可能贵过十万元,想淘到真家伙,凭的是知识,靠的是眼力。 


手表杂物一堆,价格便宜,值不值钱在喜欢,也看水平,人们是各取所需


很多类似家电产品的东西,很多卖主并不懂得技术和价格,难免漫天要价或者低估了价值,这就给淘宝人提供了市场合计机会。 


细心专业的女买主,专门挑选珠宝首饰进行看货鉴别。


一个掏宝者在诊断手中的电脑笔记本好坏,这个决定了使用好坏和价格。


手机买卖异常火爆,有很少人到这里买手机使用,大都是修理手机的人来这里淘零件。 


现在鬼市有不少凑热闹到上瘾的青年。平时挺土鳖的一个市场,夜里妖神一变来了很多潮流年轻人,还有很多南腔北调的文化人,可以说这里也可以称之为复古时尚的大市集。


一男一女在鉴别一副旧画,这里常见一家人或者挚爱密友来这里淘宝。所谓“鬼市”,其实是指早年间买卖古玩的一种地摊文化,半夜三更开市,拂晓的时候散市,来无影去无踪,无人组织也无人管理。现在的“鬼市”也一样,在半夜开市,但所卖的东西已从古玩延伸到了各种旧货,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淘不到的。


一个男青年在挑选一个玩具汽车,卖者说这是什么孤品,小青年说单买没有用途,也就是个摆设。在这里,过去鬼市说“黑话”,现在行家说行话。一张口就知道是否行家。


在一个烟酒的摊位上,两个买主在挑选鉴别名酒。鬼市宝贝无奇不有,买卖各有所好。
 

这个笔记本成色很好,这个卖主看了足有半个多小时。


这个派的卖主要价100元,买主行家一口价30卖不卖?鬼市砍价的学问就是懂行和不懂行


原来的鬼市主要以古董和玩意为主,而现在大多数是各种旧货的市场,所售的货物也是鱼目混珠。


这个集成板他看的那么认真,一定是专业店来的淘件的


两个卖货的摊主在查看刚入手的手表。很多卖主也收货,见到合适便宜的收了货再卖,大价钱就是这样赚来的


这个人看好了几台老式传统国产照相机,讲了半天价,用比收藏市场的价格买了下来,鬼市东西的价格参差不齐。想买多少钱的都有。


这个淘主淘到了很多宝贝。据说在这鱼龙混杂的市场里,发家致富的人并不在少。有“卖家”赚到钱后买了房买了车,也有“买家”在10年间用100元赚到了100万 


天亮了,人散了,摊主也累了,“鬼市”也没了。


鬼市里的交易火爆热烈,却无声不嘈杂。圈外人在百米外不会感到这里是神奇的鬼市。关于“鬼市”,相传古时候国运衰落,许多达官显贵家道中落,便拿家中的古玩变卖。毕竟这是件有失身份的事,只能选在凌晨交易。所以,天刚一亮,市场就散了。


图文:肖殿昌

本期图片版权所有者:肖殿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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