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作文的牺牲者们
丁启阵
QQ群里，一位朋友转了个段子：“为什么屈原要在端午节那天死了？因为他害怕第二天要高考。文综不会，理综不会，数学、英语不会，唯一语文有点把握，但作文又规定‘文体不限，诗歌除外’。”
的确，倘若屈原参加今天的高考，作文未必能得到像样的分数。众所周知，屈原擅长的是楚风诗歌，或者叫骚体诗歌，散文、小说，尽管只要800字就可以了，他也未必写得好。
按照今天高考作文的要求（限时完成800字，不能写诗歌），中国文学史上的那些著名文学家，倘若穿越过来，集体参加考试，有些人也许能够写出高分作文，例如庄子、司马迁、曹植、陶渊明、王勃、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东坡等。
但是，与此同时，也将有一大批著名文学家，面对考题时，愁眉不展。
司马相如、左思、归有光等人将因为写作速度太慢，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作文。据说，司马相如完成一篇两三千字的赋，一般要一年左右的时间；左思造成洛阳纸贵的《三都赋》，光构思就花了十年；归有光一篇七八百字的《项脊轩志》，前后写了十五年。以他们那样的写文章速度，参加高考，作文不得零分才怪呢。
除了屈原，王维、孟浩然、杜甫、白居易、温庭筠、李商隐、柳永、陆游、杨万里、辛弃疾、李煜、纳兰性德等人，则将因为只擅长作诗填词，而无法写出像样的高考作文。作文不成，便等于语文不成，语文不成便等于高考不成。最终，名落孙山，无缘进入大学校门。
至于骆宾王、陈子昂、李白等人，诗歌写得好，人所共知，散文偶尔也能写出一两篇不错的。但是，很不保险。
按照今天高考作文的要求，假如汉朝的大赋作家司马相如和枚乘一同参加高考。结果将是：司马相如落第，而枚乘高中。因为，史书记载，枚乘是倚马千言的快枪手。这个结果，我敢肯定，一定有许多人会觉得匪夷所思。
201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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