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汤之“服想联翩”

作者/王悬 河南中医药大学

在和家辉同学闲聊时，我说:“上次用了桂枝汤，感觉胃也好多了。”他说:“是啊，桂枝汤本就是补药。”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评价桂枝汤的话“外证得之解肌调营卫，内证得之化气调阴阳”。酸甘化阴，辛甘化阳，阴阳代表着气血，桂枝汤又能顾护脾胃，促使脾胃化生气血，不断地抵御外邪。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经意间的聊天，我又天马行空了起来。

古时候，两军作战，先攻城后略地。城墙作为最外围的一道防护，正如我们习惯称呼的“藩篱”，即六经中的太阳经，城墙上的垛子又如人体的腠理。当外邪入侵时，士兵们同仇敌忾，一波又一波地抵御外邪，激烈地和敌人作战。

然而，守城士兵的器械减少了或者战斗力减弱了怎么办呢？不着急，桂枝汤的作用由此凸显，桂枝合炙甘草辛甘化阳，白芍合炙甘草酸甘化阴（阴阳得以化生），姜枣草护中，使气血（即士兵）化生有源，因桂姜的走散之力，调动已化生之气血，源源不断的补给，就不怕前方兵力不足，如此一致对外，军民同心，则胜利在望。

一通胡思乱想之下，对于桂枝汤又有了新的认识。正纳闷桂枝汤为什么可以治疗胃病时，想起了补中的小建中汤，它正是桂枝汤变化而来，所以，桂枝汤当然可以治疗脾胃病。

其实，我们的故事还可以继续往前发展。如果城门失守，则邪气因入，转而进入少阳阶段，即“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半表半里的少阳就像晚清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状态。还好我们有里三圈（三阴）、外三圈（三阳）的防护，不致于那么快全部沦陷。

然而，哀大莫过于心死，最怕的就是祸起萧墙，对于敌人来说什么样的仗容易打胜呢？我想应该是里应外合吧。致病因素从来不会太单一，外感内伤，六淫七情皆可致病，即“邪之所凑，其气必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