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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作家」秋铃铛 ‖ 落叶知秋(散文)

作者/秋铃铛

今天立秋,是二十四节气中第十三个节气,预示着暑去凉来,炎热的夏天即将过去,凉爽的秋天就要到来,立秋是夏秋交替之际,并非秋天真正降临。从节气上看,后面还有处暑,才宣告暑天结束,天气真正凉爽。

今晚,我专门下楼去体验立秋的第一个夜晚,大约晚上七点半下楼,刚一出楼门口,马路上车辆的吵杂声立马入耳,似乎仍是盛夏,前行两步,有股风袭来,带着一丝凉气,不像前几日那般灼热。

我继续朝院子广场走去,楼下活动的人比以前多一些,在物业门口不远处有几个大妈坐在各自的凳子上,围坐在一起,手里摇着扇子,温声细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小区道路上拉出来溜的狗真不少,我碰见的起码不下十只,有个邻居打趣着对认识的狗主人说,今晚不那么热了,狗儿也带出来了。狗主人嬉笑着说,它跟你一样,也要吃喝拉撒的。他们是熟人,这么开玩笑也不为过。狗儿们也来享受下立秋之夜的空气。

小区广场是圆形的,周围有长椅,坐的人不多,大多还空着;椅子靠着后面的冬青树,风刚好被挡住了,坐在上面不如走动着凉快。圆形台子上孩子们奔跑嬉戏,追逐打闹,有两个小姑娘绕着外圈骑自行车;有个男孩在人形石板路上骑车,石板不是连续的,严格说是在草坪上间隔一步放置的石板块,道路曲曲折折;我不知道该夸他车技高超还是不注重公共安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看看表不到八点,已经需要借助路灯才能看清道路,今天比前几日的夜来得要早一点。

我离开广场,顺着小道走到院子中间比较空旷的地方,风儿吹拂着我,没有一点热的感觉,就像夏天大雨来临前的风那样凉爽,像春天百花盛开时的风那样温柔,纳凉的人们没有了酷热之时的烦躁,大人对孩子的语气也柔和了,孩子们更能使劲撒欢闹腾,经历着孩童时期的美好;旁边的绿树,随风摆动,恢复了往日的优雅,不似前几日暴风骤雨时那般张狂不羁;也不似骄阳似火时那般无精打采,树叶兴奋地朝每一个过往的行人摆手微笑。风儿亲吻着人们的脸颊,轻轻拭去脸上的汗珠。人们享受许久以来难得的舒爽,有几个人同我一样站在风口处,贪婪地不舍离开。

小时候的老家,到了立秋时节,正好是夏收已经结束,秋季作物已经栽种,如果能下几场及时雨,就是相对比较农闲的时节;如果雨水少,地里的玉米高粱就要不断浇水灌溉,会劳民伤财。庄稼人一年四季就盼望个风调雨顺,才能五谷丰登。

记得我上大学时的某一年,这个时节总是跟父母一起在地里打胡几,家里有四五亩地每年只种小麦,夏收之后对土地翻耕,会产生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土疙瘩,需要用农具敲打粉碎,给下一季小麦生长提供有利条件。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和父母一般早晚去地里干活,中午天热就在家休息。干活时,父母会跟我聊起许多陈年往事,爸爸父母早逝孤苦伶仃的苦难的童年,妈妈辛苦劳作隐忍负重的少年,我们姊妹几个缺衣少吃的成长过程,好像那阵的气氛特别适合谈心,我也向父母汇报我在学校的学习生活情况。亲情随着初秋的风儿弥漫在田野里,仿佛醉人的花香,充盈在父母和我的心间。跟我同年龄的村里的男孩子女孩子大多已成家或出嫁,意味着跟父母的疏远,我和父母一起劳作在田地里,街坊邻居很是羡慕,父母更是欣喜,总在假期时给我做各种好吃的食物。如果时光可回头,请为我驻足,让我再重温立秋时节的那段日子。

看着华灯初上的城市,我的记忆仍沉浸在久违的乡村里,家里有我敬爱的老母亲,已年近八十,每到天气变化之际,总是用最朴素的语言叮嘱我穿暖吃饱;今夜天气转凉,愿您及时加衣,把对儿女的心给自己留一些。

“落叶知秋,思念如酒。”我独自漫步在立秋之夜,几分悲凉油然升起,岁月如梭,今天是夏秋交际,又一年已经过半,冬天也将不远。四季交替,人生的年轮不断增加,如火如荼的夏天般的青春年华已经消失了,不觉间早生华发,徒留知天命的惆怅。

我情不自禁地抬手伸向树枝,在路灯的照射下,树上的绿柿子正是硕果累累,等待着成熟收获,我们将迎来秋实,多么令人期待和欣喜。

两个孩子你追我赶的嬉闹声从我身边飘过,像今夜的一阵风,带走了我的烦恼和忧思。

听,梧桐树的叶子轻轻随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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